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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下午广告,骆丘白累得全身酸痛。
所谓“拍广告”其实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一点跟做苦力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款运动鞋的广告,为了强调舒适度,安排穿着高跟鞋的女主角,偷偷拿走骆丘白放在沙滩上的鞋子,等到他发现的时候,美女已经穿着他的鞋坐着摩托车走远,当然还不忘冲着骆丘白狂追的身影来个飞吻。
如此烂俗的创意,全部镜头都在鞋子和美女身上,骆丘白作为大绿叶,完全没有露脸的机会,却要一次又一次的追在车后面,跟个猴子似的大呼小叫。
整整一下午,他都忘了自己赤着双脚跑了多少路,脚底板磨出一层水泡,疼得钻心的时候,他试着问导演可不可以穿上鞋子,结果却换来一句“就是看你的脚长得顺眼才选你,穿上鞋还要你做什么?”
一句话噎的骆丘白说不出话来,等到晚上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时,他偏过头看着彩色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虽然不至于帅的突破天际,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算是小有姿色,怎么在那个坑爹导演眼里,他这张脸就不如脚丫子了?
“你走什么神,赶紧进去,跟导演和制片攀攀关系,下次没准还能继续合作。”
李金鑫用力推了骆丘白一把,他踉跄一下回过神来,无奈的撇了撇嘴巴,“鑫哥,在这个剧里,我不过就是个出场不到十五分钟的龙套,何必来这里跟他们搀和?”
“你懂什么,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豪庭会所!名流富商云集的富贵乡,就算你不跟剧组的人攀关系,也要努力在这里混个脸熟,没准你出门撞上的人,就是你日后的大贵人。”
李金鑫又推了他一下,抬手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先走一步,你必须把这个宴会坚持到最后,要是明天剧组杀青的新闻照片里我没找到你的影子,公司的公寓你也不用住了。”
这一句话戳到了骆丘白的痛点,他现在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够在市区买一栋一室一厅的房子,能住在公司公寓已经是捡了个大便宜,要是再被赶出去,他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白色的西服,略显陈旧的款式,却恰到好处了勾勒出骆丘白窄细的腰线。他的个头很高,肩背挺直修长,骨肉均亭,头发被李金鑫涂了厚厚一层发胶,高高的梳起来,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八十年代上流公子哥的派头。
硬着头皮走进宴会厅,他冲几个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在剧组的人缘不错,不少化妆师和剧务都跟他很聊得来。
但是这种宴会是主角和导演的天下,他们压根不记得剧组里曾经有骆丘白这一号人物,也没有把一丁点目光往他身上放过。
骆丘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跟谁都搭不上话,看着这些名流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样子,他脸上仍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看起来风度翩翩,心里却十分的无奈和尴尬。
“丘白,你一点也不适合娱乐圈。”
耳边响起孟良辰的话,骆丘白下意识的攥紧衣角,他记得自己当时说,“当个好演员是我的梦想,我绝对不会放弃。良辰,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
那时候孟良辰只是笑,揉着他的头发说,“丘白,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
“我们是一种人。”就算以前不是,我也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
骆丘白坚定地反驳,但是没有人再回答他。
孟良辰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宴会厅里的乐队热情洋溢演奏的小夜曲,此刻听起来有些刺耳。
骆丘白又灌了几口红酒,上午淋过雨的脑袋昏昏沉沉,下午磨破的脚底板疼得钻心,他偷偷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在场的欢声笑语,知道自己反正也融不进去,干脆拿着一杯酒,转身就走。
这家会所他没有来过,但是世界上所有富商名流聚集的地方都大同小异,他扯开自己的领结,脱掉白色的西装,把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只穿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走上二楼。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楼下开派对,楼上静悄悄的很安静,他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呵,这化妆间里还有个豪华沙发床,待遇不错嘛。”
他笑着弯起眼睛,把西装扔到一边,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像条八爪鱼一样仰躺在柔软的靠垫上,平时那股慵懒的惰意又涌了上来。
他抬手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宴会才能散场,他可以在这里偷偷补个眠,还不被李金鑫那个守财奴发现。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端起酒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液顺着光滑的下巴淌进他的领口,把白色的衬衫打湿,氤出绯红的水渍,他也顾不上这些,把手机设上闹钟,抱着一个枕头就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睡意朦胧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砰”一声撞门声。
骆丘白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听到隔壁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往旁边看,这一看不要紧,这时候才发现身侧竟然是一扇可以活动的巨大苏绣屏风,他身处的这间房还有一个互通的子母间,就在隔壁。
大门砰一声甩上,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纠缠着走进来。
一个矮一点的男人,不停的笑着,手指在另一个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滑来滑去,整个人像条无骨鲶鱼似的贴在对方身上,嘴唇里溢出一连串轻喘和低吟,大腿一盘勾住男人的腰轻声说,“祁公子,上一次去找你,你不见我,这一次我可抓住你了,你不许丢下我。”
骆丘白盯着这人很是一惊,差一点发出声音。
谁能想到炙手可热的亚洲第一型男,影视剧里总是出演正派硬朗角色的李天奇,私底下竟是这样一个人。
骆丘白透过屏风缝隙,看到了李天奇对面的男人。
这人有一双深邃锋利的眼睛,铁灰色衬衫下是结实精壮的肌肉,整个脊背流畅挺拔,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一张刀削斧凿,英俊到发指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即便是额头沁着汗水,呼吸粗重而炙热,一双眼睛仍然锐利刺目。
骆丘白在心里默默地吹了个口哨,啧啧两声,虽然不知道这位“祁公子”是谁,但是不可否认这男人长得很帅,身材也不错。
男人像是打量商品一样看了李天奇一眼,摇了摇头说,“你不行。”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毫不拖泥带水,像是陈述事实一样,虽满含情==YU却异常冷漠,直接让对面的李天奇动作一僵。
“祁公子,您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很干净的,而且我其实……心里一直很仰慕你。”
李天奇露出笑容,把男人缠得更紧,手指不老实的到处摸,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
男人推开他,仍旧面无表情,“我对你没有兴趣。”
李天奇毫不灰心,被推开接着又黏上去,继续大着胆子上下其手。
骆丘白太佩服他这抱大腿的功力了,被这么打脸还笑得出来,看着屏风那头越缠越紧的两个人,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确信自己要是这时候被发现,保准会被那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祁公子活剥了皮。
骆丘白啊骆丘白,你说你这是什么狗屎运,他苦笑着抓了抓头发,自我安慰,反正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看到亚洲第一型男的活春宫,这可是独家限量,全球首播。
“你瞧,祁公子,你的呼吸都变了呢……你也是想要我的吧?”
李天奇骑在男人身上,对上赤红滚烫的双眸,轻笑一声,以一个虔诚膜拜的姿势蹲下,撩拨着男人身前的器官。
“我再说一次,你,现在出去。”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虽然努力保持镇定,身体仍然因为剧烈的情=潮而微微颤抖,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狮子似的,散发着浓重的雄性荷尔蒙。
这等美色,骆丘白作为一个GAY当然也愿意欣赏,他盯着他起伏的结实胸膛,觉得这件事有点意思。
这位祁公子情=YU澎湃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中了春XX药,男人下面那根东西冲动起来,可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偏偏这时候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都不吃,你俩到底谁潜谁啊?
这时候李天奇柔若无骨的黏上来,拉开拉链,拿出了男人下面那一根,顿时馋的咽了咽口水。
饱满的色泽,笔直粗==长的形状,坚硬骇人的前端,即便是还没硬起来,那尺度已经看起来相当可观,若是真正雄伟起来,钻进身体里的滋味肯定销==魂蚀==骨。
看到这里,骆丘白也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乖乖,这男人是怪物投胎吧,怎么下面这根大……大成这样?难怪李天奇上赶着倒贴,敢情这位还是个器大活好的主。
男人似乎也在挣扎,讳莫如深的看了李天奇一眼,没有再赶他走。
这居高临下的一眼,给了李天奇莫大的鼓励,他捧着大家伙,低头想要含进去,可又觉得实在是太大,心里胆怯,只是用手上下的套==弄,嘴里还不忘配合着发出**的口申口今,明明男人没搞他,就已经全身酥了。
男人目光深邃如墨,脸色的情==潮越来越汹涌,整张脸都沁出了汗水,可下面那根被揉捏的东西死活没有半点反应。
李天奇也着急,生怕祁公子嫌弃他伺候的不好,轻拢慢捻抹复挑,把浑身解数都用上了,这一通手段要是用在普通男人身上,早就身寸了不知道几回了,就连骆丘白这个无心乱入的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可是祁公子那玩意儿仍然稳如泰山,死活不抬头。
李天奇的脸绿了,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骆丘白,这时才恍然大悟,这器大活好的祁公子,敢情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不举草包!
他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接着慌忙捂住嘴巴,在心里无声的闷笑。
这心态就跟穷吊丝突然知道欺压他们的土豪被戴了绿帽子一样,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没办法,实在是被人打压了太久,只好先拉这位无辜的祁公子来躺个枪。
索性屏风那头的人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李天奇受了打击,蔫的像根腌黄瓜。
男人此刻仍然情==潮澎湃,呼吸沉重急促,目光倾斜在某一处略微一顿,接着转过头来冷淡地说,“我说了,对你没有兴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祁公子,我可以的……你让我再试一次,我功夫很好的,我……”
“出去。”
男人不理会李天奇的哀求,倚在沙发上冲门口扬了扬下巴。
没有比对方YU火焚身,却对你毫无性==趣更打击人的事情了,李天奇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此刻再也呆不下去,灰溜溜的逃走了。
男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旁边的屏风。
骆丘白这会儿还自顾自傻乐,就听一道低沉冷淡的声线突然响起,“出来。”
他身形一僵,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不至于被发现吧?
慌乱的闭上眼睛,他开始装睡,本以为可以这样糊弄过去,却突然听到屏风“嘎吱”一响,竟被男人硬生生推开。
这玩意儿怎么是折叠的!?
骆丘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男人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开口,“我数到三,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1、2——”
再也装不下去的骆丘白,任命的睁开眼睛,猛地对上男人深邃入墨的眼睛,他心口一跳,露出谦和惭愧的笑容,“那个……其实我只是碰巧路过,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柔韧微哑的声音落地,祁沣猛地皱起了眉头。
全身的情==潮暂歇,短暂的死寂之后,陡然像洪水猛兽一样迅速将他淹没,让他的血液都控制不住沸腾了。
就连下面那根二十多年从不曾有反应的器官,也迅速的硬=了起来。
他眯着锋利的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只是因为这人的一句话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