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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谜底与死亡的靠近
“密密麻麻的黑点?那是什么东西?”
曲铭看了我一眼,“蛊虫。”
他顿了顿又说,“我第一次看见骨骼里会出现这样大量的虫子,青挽骨骼内的骨髓已经被蛊虫蚕食的所剩无几,几乎成了空壳,本就很脆的骨骼还在以每天的速度腐化。我所谓的化骨症,我推测就是蛊虫排出的体液腐蚀的骨骼。”
“那你有办法治疗吗?”
曲铭自嘲的摇了摇头,“我试着给她配过一些药,但是药效根本无法覆盖到骨骼内部,并且药物起效的作用根本赶不上蛊虫体液的腐蚀程度,与此同时,受到严重影响的还有她的造血功能。但奇怪的是,在她完全已经完全瘫痪之后,体内的血液细胞含量居然始终稳定。”
我想起之前梁裴洲说过的,她大概是和顾景荣类似的一类人。
所以她的身体根本是保持在死亡那一刻的原始状态的?
她擅长养蛊,所以她也是依靠灵蛊才活到现在的吗?
那曲铭所说的这种症状会不会是被灵蛊反噬的症状?
而最终的结果是……她死了?
话说到这,方才的侍者在门外敲了敲门,不一会便拖着托盘进来,给曲铭递了一杯咖啡模样的热饮,给我递了一壶水果茶。
侍者临走的时候,曲铭正举着杯子吹气,刚要走,他却突然叫住侍者,问他给我的果茶里有没有大凉的水果?
侍者恭敬的回道:“都是照先生的要求,都是温养的水果。”
曲铭看了他一眼,冲他点了点头,侍者欠了个身便出去了。
曲铭伸手给我倒了一杯,“不太烫,趁热喝。”我也没太在意,况且杯子小的跟喝功夫茶那杯子似的,一口就闷了。
曲铭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讲出一句让我不寒而栗的话,“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给她换骨。”
我手一抖,抬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用什么人的骨换?”
曲铭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很麻烦,需要找到适配的血型,还要找到身高比例和青挽相符的女子。”
我冷冷一笑,“符合条件的死人不好找吧?”
他点头,“虽然我在医院工作过,有很多便利,但是不被理解,也走了很多弯路,甚至想过用活人……”
我心头一紧,曲铭疯了?他这是要跟我自首?
“然后呢?”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果茶,叹了口气,“但是青挽的命终究是不好。”
我又喝了一杯,问他:“所以人是你杀的?”
曲铭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手链,落地窗的光线照耀下,这条银色的手链发出耀眼的光线,不仅刺痛了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心。
我猛地想要站起来,准备夺过手链。
却脑袋猛地一晕,一个没站稳,便锒铛坐下,曲铭的身影变成了好几个,他带着眼镜,笑意更深。
“认识了吧?周梦的手链。”
他声音含笑,却又语带悲凉,“实在是很可怜的一个女孩,你知道吗?她的性格,比你要像青挽。”
我支着脑袋,努力不让自己摇晃,“你为什么要害她?”
他摊了摊手,“我并没打算要她死,害死她的,是你!”
我啪的一声拍响桌子,“你放屁!你还是人吗?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起身向我走来,在我的身侧坐下。
这个沙发本就是单人座,他这样身高的男人,即使偏瘦,也仍然让座位变得很挤。
他顺手按下遮光帘的按钮,落地窗的视线顿时与世隔绝。
我一只手捏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贪婪的沿着我的头顶摸向我的耳朵,脖子,手臂,甚至大腿。
我努力定住视线,却开始耳鸣,嘴巴一张一翕的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在我耳边笑得很低,文气的面孔也变得狰狞,他贴在我耳垂边说:“你也是身上有蛊的女人,你的反噬症状又是什么?”
我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捏着我的下巴,“很害怕对不对?怎么不让你的鬼老公来救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拽我的包,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
我在心里拼命叫着梁裴洲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丝毫反应,蛊皇铃今天是怎么了?
平时即使在白天,他和我之间也是有感应的,在紧急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我突然记起,今天蛊皇铃变得很轻?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发出咯咯的笑声,让人极不舒服,然后从我包里摸出蛊皇铃,在我眼前还特意摇了摇,“就是这个东西?你连养蛊和放蛊都不会,我也不知道你要这只铃干什么?还有在我的房子里住了一夜,你以为我的目标是你?”
我的心里如同被人在寒冬腊月破了一盆冰水,“你什么意思……”
他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非常恶心,然后用很恶心的语调跟我说:“他很轻易的打开了小黑屋的那把鬼锁?亏你还是和他有阴阳配的女人,他今天早上压根就没跟你从房子里出来,你都感应不到吗?”
果然!
“那把鬼锁,是青挽用我和她那个早夭的孩子炼化的,孩子最爱干什么事你知道吗?缠人……”
我拼命扭头,逃出他的钳制,“你给我放开,说到底你的目标还不是我?你们的能耐充其量也就是把他短时间内困在那里,以你的水平,根本伤不了他的!可能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厉害的鬼锁!”
曲铭笑了笑,“那是,能用蛊皇铃的鬼,自然不是普通的鬼,但我需要的也就是他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而已……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我该做的,也都做到了,他就是如来转世,也无力回天,不是么?”
我心一凉,你要做什么?
他又倒了一杯果茶硬灌进我的嘴里,迫使我喝下去,然后起身把我打横抱起。
我迷迷糊糊的反抗了一阵子,便浑身失去了力气,失去意识前,唯一听见的是我们离开那个包间,他和侍者对话。
他说我不太舒服,要了会所的一间包房休息。
电梯走廊的灯光昏黄,我的心,逐渐绝望……
人心,果然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