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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谋反!
赵家谋逆!
贤妃毒害皇上,为其子赫连珏谋帝位。
以上这些,太子均知,却视而不见,不但不曾阻拦,竟还暗中推波助澜,谋算策划,意图,皇上早死,他尽快上位。
皇上病危之时,当一切被揭穿,帝位与之失之交臂。
当盘算落空,太子赫连珉失控,皇后发疯,致使皇上驾崩!月妃命悬一线,生命垂危之中。
桩桩件件,耳闻眼见,证据确凿。由此,太子赫连珉不孝不仁成立,大瀚帝位,与他再无干系。
皇后联合赵家,谋害帝王,亦是已得证实。如此,大瀚国母之位,她已不配。
现,皇上大丧在前,太子暂且软禁于太子府,皇后圈禁冷宫,事后再做定夺。
至于,谁最后谁登基为帝,现还未公布。
侯府
听完凤璟简单的叙述了过程,确定最后的结果,蔺芊墨觉,一点儿都不意外。赫连珉若是顺利登基为帝,那才是意外。
太子败,赵家覆灭,魏家关押。
沈家被贤妃牵连,贤妃嫡亲一系,直接菜市场口见。
而随着赵家,魏家两大家族的覆灭,连受牵连的官员损落,随着又将有新的势利随之而起,也昭示着又一个朝代开始了。
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凤璟有些疑惑,他不认为,蔺芊墨会为赫连珉无法登基为帝感到可惜。
“没什么,只是一时候感慨罢了!”蔺芊墨垂下眼帘,看着凤璟衣服上点点血色,伸手,为他解开衣服,淡淡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代的交替,血肉堆砌!帝王的权势,血为水,命为肥,滋养着那份权威。血染的江山,覆灭了谁,成就了谁,最终,都不过是繁华梦一场,徒留一声叹息而已!”
凤璟听言,眼帘微动,伸手握住蔺芊墨正在给他解衣服的小手,眸色暗暗,“夫人的见解,总是与众不同…”
而这,很多时候令凤璟感到不安,也好奇,蔺芊墨一个十多岁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沉厚的感悟?蔺芊墨真的是‘蔺’芊墨吗?凤璟再次生出这样感觉。
蔺芊墨听了,嘿嘿一笑,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道,“大概是月色太浓,不由就善感了一把。”
“是吗?”
看着凤璟,蔺芊墨脸上笑意隐没,眉眼之间染上一抹肃穆,“新帝即将登基,正需要辅佐,帝位是否能稳固,长久,手握重兵的凤侯爷再次成为关键,地位随着再次水涨船高。”
“夫人说的没错!”
“可我,却不想让我的男人,再次成为维护帝权的一把刀。我不想夫君跟国公爷一样,等到老了,除了铁马金戈,游走权势的回忆之外,少有其他!权势,是男人证明自己的途径。但,人这辈子却不能被权势支配,让权势成为自己的负累。”
凤璟听着,眸色溢出柔色,“所以,我们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蔺芊墨听了,心里却没有太多喜悦,反犹豫,矛盾,“能离开自然是最好不过。可一座云梯,有时候上去容易,下来反而很难。当被推到一定位置,你想下来,隐退,可有人却不一定愿意。时局定论,有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也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因为你的离开,会损害到他的利益,对他不利。”
凤家的高位,对后代子孙已不再是福气,而是危机!兜兜转转,又回答了最初的症结点。
看着蔺芊墨眼中的担忧,凤璟心里无声叹了口气,“其实,有的时候,为夫倒是希望你能够笨一些。太过通透,会老的很快!”
“反正有人要了,老了也不怕!”
“嗯,不用怕,总是有办法的!我承诺过,会带着你过你过的生活,就一定会做到。”
蔺芊墨听了,抬眸,看着凤璟,眸色清亮,平和,豁然,“曾经,我是特别向往自由自然的生活,可现在…我已不再纠结那些,只要你和孩子在我身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在哪里都一样。”
都说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就会变得特别容易妥协,这话果然没错。
凤璟抬手揉了揉蔺芊墨的长发,眸色深邃,潋滟,“比起京城的生活,为夫好像也更怀念在汶山的日子。身居高位,手握重权,那是一种滋味,我已体会过。如夫人所说,权利不应该成为一种负累,成为束缚。人生苦短,余下的日子,我想跟你和孩子,过自在的日子。”
蔺芊墨听了,踮起脚尖,在凤璟唇边亲了一下,眼眸情意清晰显露,浓厚,绵长,“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所以,在哪里生活,蔺芊墨已不在意。
“世上最动听之言,莫过于此!”
蔺芊墨听了,眉眼弯弯,“能拐到这么好看的夫君,足以证明,你夫人我说好听话的功力有深厚!”说说微微一顿,似笑非笑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最刻骨铭心的就是看着璟公子流着鼻血,还佯装身体未曾恢复的样子!”
“虽然那模样实在不怎么好看,不过,为夫感觉却是不错!”
蔺芊墨听言,直笑。
笑着,眼底的担忧色却是挥散不去。
因为,从侧面的讲,太子赫连珉错失地位,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夺嫡之斗结束了,凤璟算是全身而退。但随着局面的改变,早已潜藏在冰山,恐怕要冒头了!
“相公,你说,即将登基为帝的会是谁呢?”
“夫人以为呢?”
蔺芊墨眸色暗暗,低缓道,“太子落马,二皇子镇守边关,三皇子因贤妃毒害皇上与帝位也已绝缘,五皇子已死!七位皇子,年长又有能力的四人都已没了机会…。”蔺芊墨看着凤璟,声音轻缓,悠长,“是顺势往上呢?还是顺其自然…”
往上,是九爷!顺其自然,是四皇子!
凤璟伸手拿过床边的外套给蔺芊墨披上,不急不缓道,“自是顺其自然!”
蔺芊墨听言,眼神微闪,带着一丝怀疑,不确定,确实要推一个傀儡上位吗?而不是直接…
蔺芊墨想着,继续道,“四皇子,年方十六,年纪略大了些。不过,性质却也差不多成型。五皇子,母族实力如何?”
“赫连玔,其母是一宫婢,早亡,实力,无!”
“看来在这一点上,赫连玔胜了赫连珉。”
身为傀儡,不该有野心,背后更不该有辅佐的人。赫连珉想独权是错,背后有赵家,魏家扶持更是错。
一个野心勃勃的君王,赫连逸不满意,同时凤璟也不满意。他们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帝王,跟他们其中一个结伴同行,来一个二对一。所以,赫连珉的损落完全在意料之中。
凤璟听了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笑意,“夫人想得透彻。”
“这些赫连珉也想得到,只是,他忍受不了。”他太过骄傲,弯不下那个腰。为傀儡,于他是天大的耻辱,所以,宁死一搏,也不愿屈就。
赫连珉不缺烈性,但是,身在皇家最重要的偏偏是忍性。
懂得隐忍的人,往往活的更加长久,而赫连珉没有,所以,他败了!
身为储君又如何?皇家可从来没有理所当然,想继位,实力不够时,就要懂得屈服,否则必是功败垂成!
蔺芊墨说完,话题重新回到四皇子赫连玔身上。
“一个无人相护的皇子,能平安长大,是否已证明了什么?”意味着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一直有人护着!”
“谁?”蔺芊墨希望是皇上,而不是…
“赫连逸!”
闻言,心头一跳,“是什么缘由?”
赫连逸护着一个人这么多年,必有原因!
“因为,赫连玔是天生的阴人!”
凤璟话出,蔺芊墨眼眸微缩。
阴阳学说,世间万事万物,并存又对立,既被分为阴阳两界。
日为阳,月为阴。男为阳,女为阴!而赫连玔身为男子,却称为阴人…。空有男儿身,却无法行男儿事,天生的太监么!
“如此说来,在这一点上,赫连玔也是胜过了赫连珉!”无子嗣,难长命!
不过…
“皇宫之中,暗礁繁茂,纵然九爷再有手腕,很多时候也是鞭长莫及,完全护住赫连玔,还守住这一秘密,好像也不太可能!”
凤璟听了,淡淡一笑道,“暗中护着赫连玔的不止有赫连逸,还有赫连昌!”
蔺芊墨听言,瞬时不明白了。
凤璟清清淡淡道,“十多年前,一个高僧曾言,五皇子八字与九皇爷八字,很是相克!”
蔺芊墨嘴角抽了抽,所以呢?期望着让赫连玔克死赫连逸吗?他就没想过,既然是相克,极有可能是赫连逸先把赫连赫连玔给克死了呢?
“不过,那高僧倒是来的够巧。若是再晚来一些时日,也许四皇子的秘密早就爆开,小命也早就丢了!”
“其实,赫连昌对于每一个出生的孩子上都会请其为其看八字。因为,他不希望皇子,公主中,有克父的人存在。而有人,不过是利用他这一爱好,顺便的做了点儿别的。”
蔺芊墨:…。真是简直了!不想说什么了。
只能说,五皇子能安稳长大,果然是一定理由的。理由很强大呀!而赫连逸心机之深,可怕不足以形容。
“看来,五皇子极有可能要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帝了。”
“是谁继位,并没太大差别!”
是呀!谁继位都一样,不过都是傀儡罢了!一时候怅然。
看着蔺芊墨的神色,凤璟点破,蔺芊墨未出口的话,“夫人可是担心我会跟赫连逸对上吗?”
蔺芊墨闻言,眼帘微动,点头,坦诚道,“那是我最大的担心!一个手握重权,强势霸道的臣子,一个手握遗旨,又强悍掌控欲极强的君王…。难以相容。当出现分裂,加深,心中目标就会成型,明确…。”
凤璟对赫连逸做不到唯命是从,同样的,赫连逸也难容凤璟骑在他头上。
为自己活的自在,为证明自己的能力,男人掠杀本能使然…
两强对持,蔺芊墨不敢想后果!
他们二人,合者,天下无敌。分者,血流成河
而赫连逸,凤璟的暗斗其实早已开始。分分合合,无声进行中。
“为君?夫人可是认为赫连逸的本心是想称帝?”
蔺芊墨淡淡道,“他若无此心,今日赫连珉必已成功继位。而赫连玔亦难平安长大。”
凤璟莫测道,“赫连逸定会掌权,但那个皇位,他却不一定会要。”
蔺芊墨闻言,眼帘微动,一丝懵懂!
凤璟寡淡道,“赫连逸是个凡事讲究完美的人,他容不得一丝瑕疵。不然,他手里的遗旨也不会到现在还未用…”凤璟说着,不由顿住,直直看着蔺芊墨,“不过,他曾经倒是差点用了。”
蔺芊墨:…。
赫连逸在凤璟的眼里,那就是*裸的,她的前任。
蔺芊墨唏嘘,感叹,“所以说,有的时候九皇爷真的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男人呀!”
顶着姨丈的名头,对她放秋波。致使,蔺芊墨那段日子想到赫连逸时,总是要无端的抖三抖。也是她口味轻,若是口味重,说不定真接受了!
那一个有心时,绝对有心,无情时也绝对无情的男人呀!
“呵…。”凤璟轻哼,冷笑。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笑蔺芊墨,还笑自己。因为他当时,对赫连逸情倾蔺芊墨一事,在无法体会的同时,好像还嗤之以鼻了!并且,还曾品着茶,眼睁睁看着,赫连逸抱着蔺芊墨,在他的眼皮之下表心意,述衷肠,又是承诺,又是情话…。
凤璟想着,嘴巴不由变成了一条直线,“我当时的心胸可真大!”
当时多大,这会儿就有多闷!
蔺芊墨听了,闷笑,而后,赶紧转移话题,谈论这个,比谈论政事还危险。
“九爷真的愿意一辈子屈就于皇位之下吗?”一步之遥,触手可得,时刻的诱惑,难耐呀!
凤璟不咸不淡道,“除非百官跪求,大瀚百姓高呼!因为不够名正言顺,因为不能把皇子全部弄死。所以,他若登基,还缺少一个理所当然的名头,还需要一个过程。”
蔺芊墨听言,神色不定。若是这样的话…那赫连逸是打算,先推赫连玔登基,然后让他昏庸一下,弄死其余皇子,再做些混账事儿,比如虐虐百官,恶待一下百姓什么的,让他们对他容不下,求的皇家唯一长者赫连逸来主持公道,顺便推翻暴君,力求英明九皇爷荣登大宝!
最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九皇爷顶着救世主的名头,理所当然的登上大瀚的宝座。
若是这样。那,蔺芊墨也是没什么可说的。玩政治的人,就没有直白狠的,他们已习惯了那样一个绕弯儿过程,事出必有因,出师必有名。
***
果然不出所料,在皇上驾崩的第二天,四皇子赫连玔被推上宝座,成为新帝。
皇上驾崩,白色弥漫整个京城,百姓哀悼,百官吊丧。
皇宫冷宫
褪去一身的华服,没了金贵的首饰做装饰,缺了名贵的胭脂水粉来装扮,皇后一夕之间看着瞬时老了很多。
鬓角竟然滋生出了白发,而这,或许是最终失败所致吧!
看着眼前,颓败,面色冷硬的女人,已虚弱到了极致,生命也将到了尽头的月妃,却是笑了,“皇后娘娘,这样看起来倒是顺眼了不少。”
皇后面无表情看着月妃,“还没死!”
“呵呵…。快了,熬不了几天了,所以,临死前特别来向皇后娘娘告个别。”
“顺便说说,你背后主谋是谁!”
“是谁还重要吗?”
皇后赵璇沉沉一笑,阴冷,冰寒,“最起码,也让本宫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月妃轻轻一笑,道,“皇后娘娘还记得慕容梦吗?”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赵璇有一瞬间的恍惚,“慕容梦?”不过,也就一瞬间,一个模糊的面容映入赵璇脑中,音容样貌虽已模糊,可关于她的一切,却是不曾忘记,至今记忆犹新。如此…。
眼睛微眯,沉沉暗暗,“你怎么会知道她?”
“皇后竟然还记得,真是令人欣慰。”月妃笑容不减,眼中却是冰冷片,“那么,就是不知道皇后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密谋算计,把慕容梦夫家那屈辱的遭遇告诉于她,继而逼死她的呢?”
赵璇听着,神色不定,直直盯着月妃,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相似之处,“你到底是谁?”
“慕容梦是我的嫂嫂!”
皇后闻言,恍然,明了,不由笑了,“原来竟是这样!赫连昌糟蹋了你嫂子,灭了你全家,你这是入宫来为他们报仇了吗?”
赵璇说着,颇为遗憾,“可惜,沈蓉死了,不然,看着当初被她当做棋子的人,竟然一直在利用她,最后还毁了整个沈家,啧啧…。她若在天有灵,肯定吐血不止!”
赵璇说着,看着月妃,“这么说来的话,你是二皇子的亲姑母了。呵呵…以此,谋后策划一切的人,必然也有二皇子一份了。不过,单凭赫连冥一人,怕是做不到这个地步,想来,应该还有其他人。是谁,你不说,本宫也能想得到。”
不是凤璟,就是赫连逸!除了他们,没人敢把皇宫那摆设,来去自如,且痕迹难寻!
“还有,你在赫连昌耳边说的那句话,不是别的。其实,只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是吗?”
“是!”
赵璇点头,了然,“怪不得他眼睛瞪那么大,最后那一口气都用来吐那口血了。可惜,他做的恶,最后却拖累的哀家落的一个谋害帝王的罪名,真是,何其冤枉!”
月妃死死盯着赵璇,眼中恨意不再掩饰,“赫连昌作孽,皇后也同样不遑多让,比他不相上下。你们,都是害我叫破人亡的凶手。所以,你们该死,统统该死…”
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赵璇看了,完全无任何感觉,因为见的太多,也听得太多了。只是颇为遗憾,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哀家应该仔细查探一下你的身份才是。真是可惜,不然…。”好好引导,或许今日情况就会大不同。
月妃听了,冷笑,“皇后那个时候只顾着盯贤妃,哪里会把我这个无用的棋子放在眼里。”
赵璇叹息,“轻敌大意,骄兵必败,这话果然没错。”
看着赵璇只为懊悔她的轻疏,而对于过去的事情,却是一点点儿唏嘘之色都无,月妃脸上所有表情隐没,木木道,“皇后跟皇上不愧是夫妻,对曾经做下的恶,给他人带来的毁灭,别人的性命,对于你们来说,均为蝼蚁,完全不值得一提,也罢…。”
月妃不再多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站在她身后,一直垂首而立的太监,“让皇后娘娘尝尝味道,顺便体验一下,何为人间炼狱的滋味。”
太监接过,一言不发,走到赵璇身边,伸手点住她穴道,扣住她下巴,轻而易举,把药给倒了下去,瞬时,皇后脸色变了,红白交错,扭曲,颤抖…
月妃看了,笑了,却没有精力再去欣赏皇后的丑态,抬眸,看向外面,仰望天空,声音低弱,虚浮,“爹,娘,哥哥,我为你们报了仇了…。我快来了,等等我…等着我…”
“啊…。”
隐约听到皇后凄厉叫声,月妃嘴角扬起一抹笑。
因果报应,该来的终究跑不了。
注定要死的罪后,她遭受什么,都没人会去在意,也没人会去制止!
太子府
经历宫变的疯狂,现在结果定,赫连珉反而平静了,极致的平静!
罪不及出嫁女,魏家没落了,魏熙月却没被为难,仍旧待在太子府。
此时,夫妻两个相对而坐,均十分平静。局势到此,他们连挣扎的必要都没了,静待结果就好。这样,闲的,倒是有空聊聊了。
赫连珉看着魏熙月,清清淡淡道,“恨我吗?”
魏熙月听了,眉头微扬,“太子殿下指的是…。”
“孩子!”
闻言,魏熙月不由一笑,平淡道,“曾经恨过,不过,早已没所谓了。因为你本来就是凉薄之人,除了权势,你看不到其他,女人,孩子,对于你来说在大事儿未曾之前,都是无关紧要之事。我是如此,前太子妃也同样,你都没选择护着。”
赫连珉听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而后颔首,“你说的倒是没错!”
“如此,我也不想花费力气去恨什么,反正就算我恨死,你也感觉不到,也无所谓!”魏熙月很是平静,道,“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很羡慕蔺芊墨。作为女人,整个大瀚,没有人比她的福气更大了!夫君疼着,九皇爷护着。”
听到蔺芊墨的名字,赫连珉眉头微皱,神色有些复杂,怪异,静默,片刻,开口,“她的福气,也不是白得的。维护自己夫君时,那种极致,纯粹,完全,也不是哪个女人能做到的。”
魏熙月听着,神色不定,“太子殿下跟蔺芊墨接触过…”她怎么没印象。
赫连珉抿了一口茶水,没什么表情道,“她曾经打过我一巴掌,还痛骂了我一通!为凤璟。”
魏熙月听言,惊疑不定,“太子你刚才说,蔺芊墨她…。”
关于那些,赫连珉却是不想再多说,转而道,“魏家最后选择背叛本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谋反的罪名,并不比辅佐本宫来的小。”
魏熙月淡淡一笑,“是没多大差别,不过是一族和九族而已!若是没最后那一‘谋反’,坐实了太子殿下为恶的事实,魏家将要面临的就是完全的毁灭。”
“是凤璟?还是赫连逸?”
“是谁,我也不确定,不过,必然是他们其中一个,所以,是谁,倒是也不重要了。”
赫连珉听了,垂眸,不再多言。
魏熙月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指甲,也不再开口。
***
皇上大丧,凤璟自然不能不露面。而蔺芊墨,凤璟因担心宫内人多,杂乱,不安全。直接以皇上病倒,芊墨郡主悲伤过度已病倒这一个强大的理由,让她留在了府里。
“我去去就回,你跟孩子在家等我。”
“好!你当心些。”
当心,小心,这是蔺芊墨最近最长对凤璟说的话。因为,不知为何,她最近几日眼皮跳的厉害,心中感觉很是不好,就跟凤璟从边关归来时一样,内心极不安稳。
凤璟点头,低头,亲了亲蔺芊墨的脸颊,抬脚离开。
其实,凤璟没告诉蔺芊墨的是,离开的事,他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要细微处安排好。那,等到孩子再稍微大些,能赶路,他们随时都可以走,离开京城,他们一家四口,悠然自在的过日子,过蔺芊墨想过的生活。
所以,为了无后顾之忧,有些事儿,凤璟必须亲自去做!
然,就是这短暂的离开,却铸就了长久的分离…。
宫中的事走了程序,同赫连逸一同出宫之时!
脸色灰白的凤卫,忽出现在眼前,看到凤璟一言不发,腾的跪了下来…
那脸色,那神态,动作,看的凤璟心口一窒,眼眸紧缩,“什么事?”
“主子,夫人她不见了…。”
“再、说、一、遍!”沉戾,煞气。
“凤竹死了,夫人在屋内凭空消失了…”
凤卫话未落,凤璟身影已消失不见。
赫连逸看了一眼凤璟急速消失的背影,垂眸,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