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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热腾腾的,熏蒸的人有点儿昏昏谷欠睡,唐夏打了个哈欠,微微合上眼皮,其实童晓写的那张牌,她看清了一个字。
一个“濯”字芾。
濯字为名的人并不多见,唐夏知道的也就一个,沈濯云。
童晓对沈濯云的心思其实从来都没有掩饰,那个女孩儿聪明伶俐,几次看她的的眼神,唐夏觉得对方可能认识她,不然也不会在初七明确对她叫出小嫂子后,还对沈濯云那么主动。
唐夏低声叹了口气,脑袋被蒸腾的有些昏昏沉沉,肚子也有些难受,她皱了皱眉,站起身,包上浴巾,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到了试衣间,却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
唐夏蹙了蹙眉,在更衣室呆了几秒,就出来了枞。
室内很暖和,但是室外的温度已经零下了,唐夏隐隐猜到了是谁做的,她对于女人之间这种勾心斗角疲于应对,也不想一会儿让初七过来太过难堪,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出去让服务员送一身衣服。
她整理了一下浴袍,仔细对着镜子看了一番,才来开房门。
门一开,一股寒气直接扑面而来,唐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差点儿想退回去。
她咬咬牙,关上房门,赤着脚穿着这里的拖鞋,缓步走了出去。
长廊是个风口,四处漏风,唐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喜,以为是服务员,结果一转身,就瞧见沈先生穿着一身貂绒大衣徐徐朝她走来,眉头紧皱着,脸色有些阴沉。
她嘴角的肌肉僵了僵,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先生已经脱掉身上的大衣直接披在她的肩头,语气有些不太好,“出来不知道加件衣服吗?”
唐夏抿了抿唇,拉了拉衣服,咬着唇没说话。
她会这么狼狈,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他还好意思责备她。
“你不是去谈事情了?”
唐夏决定绕开话题,因为衣服被抱走实在有些丢脸。
“谈完了。”
沈先生淡淡说了一句,打量着她的神色,又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唐夏闷着头,半响,才小声道,“衣服掉温泉了。”
沈先生望着她,眼神略微有些古怪,“你穿着衣服进去泡的吗?”
唐夏……
她愤怒的瞪了沈先生一眼,扭头就走。
沈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了下来。
“这就生气了?”
唐夏不吭声,沈先生伸出双手将他的脸颊托起,低头在她瞪大的双眸里,低头在唇角落下一吻,轻轻地,宛如一根羽毛扫过,却让人心头发颤发暖。
唐夏瞬间屏住了呼吸。
沈先生抬头见她这幅样子,眼里又爱又怜,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朝长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去。
唐夏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挣扎,一边小声道,“你带我去哪儿,松手。”
沈先生恍若未闻,周围有些房间的门还开着,唐夏觉得超级丢脸,索性低着头做鸵鸟,直到被沈先生拉进了一个房间,甩上门。
她才快速的从沈先生身边弹开,戒备的盯着他。
沈先生扫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淡淡道,“送一套女式服装过来。”
“阿嚏——”
唐夏皱了皱鼻子,痒痒的有些难受。
瞧见沈先生投射过来的眼神,又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
没几分钟,就有人送了一套女装过来,沈先生丢给她,淡淡道,“去里面换。”
唐夏看了看旁边的卫生间,扭头对他说了声谢谢,红这脸进去了,好吧,这次她误会沈先生了,其实他挺绅士的,只是有点霸道。
唐夏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儿不太舒服,这会儿一冷一热这么一刺激,感觉更不舒服,坠坠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她连忙解开浴袍……
一分钟后,唐夏红着脸又披上浴袍,从卫生间出来。
沈先生正站在外面抽烟,听
tang见声音,随意的瞥了一眼,见她这幅样子,怔了怔,随即淡淡道,“你喜欢这调调?”
唐夏咬牙,闷着声音道,“你帮我叫初七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说。”
沈先生看了她两眼,“什么事?”
唐夏缄默不语。
沈先生沉默了几秒,皱眉冷声道,“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最讨厌女人麻烦!”
唐夏……
所以我才不跟你说。
“你到底要什么!”
沈先生见她半天不吭声,语气就更不好了。
唐夏红着脸,声若蚊蚋,“我那个来了。”
沈先生皱眉,“哪个?”
唐夏抬起头,眼神有些幽怨的望着他,咬唇道,“我例假来了!”
沈先生一怔,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唐夏真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个坑,吧自己埋进去,她怎么会知道这种时候来了例假,这么丢人!
房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听见开门声,等她抬起头,沈先生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个人。
唐夏叹了口气,捂着肚子,靠着墙站着,例假一来,整个人就轻松多了,至少她之前那种怀疑就被推翻了,她没有怀孕。
只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这一次例假,似乎比以往都要疼,坠坠的那种疼,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剥离出来一样,非常的难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再次想的时候,她睁开眼,就瞧见沈先生提着一包东西进来了。
“你——”
唐夏怔了怔,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居然又回来了。
没等唐夏说出口,沈先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淡淡道,“换去吧。”
唐夏解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包苏菲小翅膀,她脸颊红了红,连道谢也顾不上说,拿起东西就跑掉了,沈先生在原地站了几秒,不自在的拿出一根烟。
不就是女人用的那个,居然还分那么多种类,日用夜用还有加长,网面棉面,还有运动版,沈先生烦躁的得出一个结论,女人果真是麻烦!
等唐夏换好出来,沈先生正坐在矮桌前用茶,瞧见她出来,伸手为她斟了一杯,淡淡道,“过来喝杯茶。”
唐夏这次没跟他犯拧,乖巧的走过去,跪坐到旁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轻声道,“谢谢。”
沈先生抬了抬眼皮,认真的望着她,“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夏一怔,放下杯子,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衣服呢?”
沈先生加重语气,“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不知道!”
唐夏深吸了口气,“我出来的时候衣服就不见了,我也想问问,为什么私人包的房间,会有外人进来。”
“不会有外人。”
沈先生放下杯子,“你知道的,这里除了拿卡的房主,别人是进不去的。”
“所以你知道。”
唐夏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所以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沈先生?”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你是想在我这里寻找作为男人的虚荣心,还是向我炫耀自己身边并不缺女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意义,因为我一点儿都不关心!”
随着她的话,沈先生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直接将茶杯丢到地上,碎落的瓷片迸溅的到处都是。
唐夏的心轻轻滞了滞,放下杯子,站起身走了两步,又顿住。
“沈先生,对你你所给予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很感谢,可我也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感谢。”
她说完,拉开门,大步离开,走了很远,依旧能听到那房间里摔碎东西的声音。
唐夏心里有些闷。
沈濯云的好,她并不是渴望,甚至这样的人,对极了她的胃口,可她不想这么自私。
童晓虽然有些小
心机,但是看着沈濯云眼里的爱慕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可她却不同。
她跟殷承安虽然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那个人曾经在自己心里住了五年,不是说一下子,就能撇干净的,就算以后离了婚,同在云安市,低头不见抬头见,只会让沈濯云脸上难堪,长此以往,哪怕再大度的男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她还失过身,这副身子,如今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脏,更不想去用它玷污了沈先生这朵高岭之花。
那天晚上,唐夏没有再回那个包间,她单独开了一个房间,一个人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给初七发了短信,就一个人离开了。
初七醒来后,才发现唐夏不见了,就忙去找沈濯云。
沈先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道,“她愿意走,就让她走好了!”
初七……
咋地啦,吃炸药了这是?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撇撇嘴,刚要出去,沈先生突然叫出她,“等等。”
“怎么了二哥?”
沈先生站起身,皱着眉走到她跟前,沉声道,“昨天,童晓一直跟你在一起?”
“啊?”
“啊什么啊?”
“哦。”
初七应了一声,低下头,老实道,“昨天看表演的途中,她去了两趟卫生间,之后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呀。”
说着顿了顿,好奇道,“二哥,你不会是喜欢上童晓了吧?”
沈先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滚出去。”
初七抽了抽嘴角,埋怨道,“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点!”
沈先生没说话,眯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一会儿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初七一愣,“二哥,你不跟我们一起?”
沈先生不再搭理她。
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他失眠了一整夜,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嘴里说的他不乐意听的话。
他特意推掉了去加州的生意,就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这该死的女人一点儿都不领情!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好,却被对方是说的好像犯贱,他现在一点儿不想知道有关那女人的任何消息!
唐夏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投身到工作里,再有不到两个星期,新产品就要上市了,她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总要时不时的往工厂看看,时时刻刻监督者,这已经是唐氏最后的稻草,这一次真的是孤注一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专注,时间的流逝似乎就没有以往感知的那么清楚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三。
离唐诺约定的时间到了。
这天,唐夏很早就到了约定的地点,她要了杯热茶,暖着手等着唐诺,眼皮却一直再跳,心里的不安不但没有随着即将要见到唐诺而减轻,反而变得更重了。
“啪——”
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唐夏怔怔的看着满桌的水渍,直到服务员过来收拾,她才回过神。
“抱歉。”
她淡淡的说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已经七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唐诺就要出现了,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路上行人匆匆,路灯下的积雪很是厚重。
一场冰雪,掩盖了世上的污秽,也掩盖了曾近的美好。
唐夏对着玻璃哈了口气,肩上一重,她扭过头,就瞧见站在她身后的穿着深黑色羽绒服的唐诺。
唐夏鼻子一算,伸手抱住唐诺,颤声道,“哥,哥哥——”
唐诺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沙哑道,“我时间很紧,听着,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以前所有的认识,但是夏夏,你一定要接受,因为这都是事实,我找不到董妡,也无法拿到那些东西,所以我必须说给你听,这是保住你,保住唐氏的唯一筹码。”
唐夏抹了一把眼泪,惊慌的望着他,“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唐诺满脸络腮胡,脸上还有些伤口,整个人又瘦了很多,看着就跟一把骨头一样,令人心疼。
“夏夏,唐氏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殷承安。”
唐夏身体一僵,瞳孔放大,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句话。
“当初你跟殷承安结婚,我本就不赞成,殷承安这个人,我在圈子里还算是熟识,他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单纯,就如同她父亲沈占轩,一样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怕你嫁过去受委屈,就把当年殷承安手下犯得一桩案子让人给翻了出来,所有的证据,足以让整个殷氏恐惧,可我并不知道,殷承安已经察觉了。”
说到这里,唐诺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阴沉,“他找人设套让我钻,就是想把我手里的东西套出来,我——”
唐诺话还没说完,不大的咖啡厅突然冲进来一波警察,个个手中持枪,唐诺脸色一变,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推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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