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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还未开口,殷承安一句话横插了进来。
“沈先生还有妹妹?我听说你可是沈家最后一个孩子,这妹妹从哪儿来?唐夏,你知道吗?”
唐夏皱了皱眉,这就是沈濯云跟殷承安不的不同,沈濯云哪怕是生气,绝不会当着外人面,给她难堪,但是殷承安却从不在乎,虽然她知道沈先生说的事初七,却也并想搭理殷承安莫须有的问话。
她表情淡漠,“有没有妹妹,是人家的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枞”
沈先生意外的看了她两眼,眼神深了深,唐夏略略有些不自在,她并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是帮他说话。
最意外的是殷承安,他从来没想过唐夏在这种场合让他下不来台,脸色当即阴沉了几分。
“一个朋友的女儿,年纪比你们小不了几岁。”
沈先生淡淡开口,略作解释,缓解了此刻的僵硬的气氛。
秦峥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殷承安不了解沈濯云所以不觉得奇怪,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这个人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于解释,所以……
他将目光投向唐夏,眼底带着探究,随即眯起眸子别开眼,表情懒散。
殷承安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依旧看沈濯云不顺眼,接几个人不咸不淡的聊着,毫不相让,唐夏听得有些烦躁,她还是不太了解殷承安,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他早已褪去年轻的浮躁,变成了一个世故的商人,句句不离利益,字字充满试探。
沈先生年长殷承安五岁,而他这个年纪得来的成就,不是殷承安这个富二代能够比拟的,但他不温不火,乐意陪着对方周/旋,直到瞥见唐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收住话头。
“时间不早了,我晚上还有约,你们随意。”
秦峥弛吹了声口哨,朝他眨眨眼,“约的美女还是帅哥?认识这么久,我连你的性向都不清楚。”
沈先生勾了勾唇角,“你要是舍得献身,我倒是不介意试试男人。”
秦峥弛眯起眸子,要笑不笑道,“抱歉,我没那种嗜好。”
“我也没有。”
沈先生收回视线,在唐夏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转身离开。
沈濯云一走,秦峥弛也告辞了,他时间本就金贵,要不是自家二哥的婚事,这种场合没人请得动他。
夜越来越深,会场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场,唐夏刚想问殷承安他们什么时候走,肖潜就领着几个发小过来了。
唐夏只好暂时将话头压下。
殷承安跟这些人熟悉,玩得比较开,人在兴头上,还喝了不少酒,跟肖潜一起过来的女孩儿一直给他倒酒,言语间多多少少有些暧昧的挑/逗,殷承安没拒绝,心安理得的跟她四两拨千斤,打得火热。
肖潜没想到会这样,瞧着唐夏,一脸的尴尬。
唐夏其实没什么感觉,见肖潜这个样子,突然有些好笑,他跟殷承安认识十多年,难道还不如她了解他吗?
那女孩儿见殷承安不拒绝,勾着他的脖子,撒着娇,要跟他喝交杯酒。
殷承安扫了一眼唐夏,见她低着头看手机,眼神暗沉了几分,似笑非笑道,“美女都开口了,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太没有风度了。”
“安子,喝多了吧你。”
肖潜将他手里的酒杯夺过来,笑了笑,沉声道,“喝多了,就早点儿回去吧,一会儿嫂子一个人怎么把你弄回去?”
殷承安顿了顿,没再说话。
那女孩儿见场上气氛有些僵硬,撇撇嘴,也不敢多言了。
几个人又玩了一会儿,唐夏的手机就响了。
她刚想接,殷承安突然一把将她的手机夺了过去,瞧见上面陌生的号码,声音冰冷道,“一晚上,你就是在等他的电/话?”
唐夏眼神一愣,猛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手机还给我!”
殷承安挡开她的手,沉着脸按了接听。
“唐夏姐,你家地址在哪儿啊,我二/哥电/话打不通,我们玩回来了,给你捎了点烤鸡翅,地址给我说一下,我给你送过去。”
殷承安怔了怔,唐夏踮起脚尖儿,
tang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拿着走到一边儿。
“喂?唐夏姐,你在听吗?”
唐夏深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低声道,“初七啊,刚刚手机出了点儿故障,你刚刚说什么?”
初七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二哥电/话在通话中,我不知道你的地址。”
“谢谢你啊,鸡翅你们拿回去自己吃吧,我现在不在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我又没事儿,我等你啊。”
唐夏心里暖暖的,有些无奈,声音也温和了几分,“那好吧,”她报了一串地址,嘱咐道,“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我很快就回去。”
“好的,小嫂子,”初七嘻嘻笑了两声,“我等你。”
挂了电/话,唐夏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径直朝着场外走去。
殷承安在原地怔了几秒,大步追了上去。
“唐夏。”殷承安跟在她身后,声音不似刚才,没多少底气,“你别走那么快。”
唐夏充耳不闻,走到路口开始拦车。
“我们的车在那边。”
殷承安挡住她的视线,声音有些低。
唐夏扫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开!”
殷承安不让,皱着眉道,“我只是看一眼你的手机,至于这么生气吗?”
唐夏看都没有看他,扭头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殷承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也拔高了,“我是你丈夫,难道我还不能管你了,你跟沈濯云背着人在树林里做什么,别说这是误会!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烟草味,那跟沈濯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上/床了?”
“啪——”
唐夏用足力气,一巴掌甩了过去,掌心震得发麻,一双眼睛,猩红吓人,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青白难看。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
殷承安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他舌头顶了顶口腔侧脸的皮肤,缓缓扭过头,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根本不敢相信,唐夏居然会因为另一个男人打他,他紧了紧拳头,冷叱一声,讽刺道,“我肮脏?沈濯云又干净到哪里?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谁会相信他的感情是一张白纸?”
“他是不是白纸我不知道,但他至少不会当着外人令我难堪!你跟那个女人调/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就坐在你身边?跟我谈尊重,你有那个资格吗?”
她不说话,并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她只是不想在他令她难堪的时候,在让自己那么狼狈。
“殷承安,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你若是想这么无中生有,就离婚吧。”
唐夏说完这些话,突然觉得很轻松,其实早就走不下去了,每天这么熬着,她真的很累。
殷承安瞧着她的背影,眼神一点点变得深沉,唐夏眼里的冷漠令他心惊,直到这一刻,他才惶恐的察觉到,唐夏的心,好像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提出分手的时候,她眼中没有一丝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他的心慌乱起来,瞧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仿若只要他一眨眼,她就要消失一般,心里窒息般的恐慌几乎将他淹没,他猛地朝她跑去。
突然有人送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唐夏一惊,差点儿叫出声,紧接着便听见殷承安带着酒气的低喃。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唐夏,夏夏……”
一声声夏夏,叫得唐夏一阵恍惚,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但是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就清醒过来。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扭头轻声道,“我不想再为你的任性埋单,所以,放手吧。”
殷承安没等她走开,一把将她扯回来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唐夏眉头一皱,一股恶心感,漫上心头,她拼命挣扎起来。
她越是挣扎,殷承安啃咬的力道就越是大。
一阵刺眼的灯光打在唐夏的脸上,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猛地用力,一把将殷承安推开。
殷承安还没回过神,只瞧见一辆雪佛兰径直朝着唐夏撞去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浑身僵硬的居然做不出任何动作。
唐夏遮着眼睛,只觉得脑袋一片晕眩,刺耳的车鸣响在耳畔,她却闪躲不开。
“呲——”
刹车声响破云霄,车子在离唐夏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下,远光灯打在她明紫色的长裙上,眉眼夺目,唐夏晃了晃,扶住车头才没让自己狼狈的倒下。
殷承安这才回过神,大步上前,将唐夏抱到怀里,声音甚至有一丝颤抖。
“夏夏,夏夏,你没事吧,撞疼了没?”
雪佛兰的车主也吓了一跳,拉开车门下了车,瞧见唐夏没有被撞上之后,忍不住怒道,“想找死别连累别人!”
“你他妈闭嘴!”
殷承安扭过头,眼神冰冷而阴沉,那人吓得一哆嗦,不甘心的瞪了他们一眼,上车掉头离开了。
殷承安扶着唐夏走到路边,酒劲儿这会儿消散了大半儿,他按住一直发抖的手,轻声道,“别乱动,我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唐夏捂着胸口,将胃里那股子恶心压制下去,好久才拦住他,声音冷静道,“不用了,我没事。”
说着就要走,殷承安急了,握住她的手腕,恼怒道,“这种时候你还跟我犟?”
“我没犟,”
唐夏拨开他的手,冷淡道,“我只是现在不想看见你。”
殷承安僵住身形,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她眼前离开,拦住一辆车租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突然捏起拳头,一拳砸在路边的法国梧桐上,他无法压制心里涌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恐慌,更无法在那件事之后,平静的跟她提出离婚,他的心,不知何时已经乱了,而他却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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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坐在副驾驶上,一直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难看。
司机师傅从置物箱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她,“姑娘,晕车吧?是在忍不住,就吐这里吧。”
唐夏没解释,接过来道了声谢,捏在手里,木然的看着眼前快速后移的马路。
什么时候,跟殷承安的相处,变成了一种负担,每次都会身心俱疲,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到唐氏第一批产品上市,可现在,她不确定了,越早离婚,对彼此都是解脱吧。
约莫十几分钟,车子就到了陈悠悠住的小区,她付了钱,从车上下来,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小嫂子,唐夏姐!”
唐夏怔了怔,扭过头,就瞧见初七从路边一辆阿斯顿马丁里下来,她心里一紧,难道他也来了?
“小嫂子,你不会是忘了我吧?”
初七撅着嘴,佯装不高兴,“我等了这么久,你居然一回来就往里面进,看都不看我。”
唐夏有些尴尬,跟殷承安吵了一架,是真的忘了初七这件事了。
她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刚刚路上胃里有些难受,着急回家,就忘了这回事儿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
初七见她这么正式的道歉,也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道,将手里袋子递给她,“我跟同学烤的,鸡翅,鸡腿,还有些香菇,味道还可以,你带回去尝尝吧。”
人家大老远跑这里给送东西,唐夏自然不能扫兴让人家带回去,就大大方方接过来,真诚道,“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
“嗨,我又没事儿。”初七看了看时间,挑眉道,“不过马上就有事了,行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唐夏点点头,目光又往车里瞟了两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初七眯起眸子,笑盈盈道,“嫂子,你看谁呢?”
唐夏被抓了个现形,不大自在的拢了拢头发,眼神闪躲。
“没有啊,你,你早点儿回去吧。”
初七嘿嘿笑了两声,似有若无道,“车子是我借二哥的,他没有来哦。”
像是被看破心思,唐夏耳朵根儿都红了,她只是好奇,又不是想要看他,心里这么想,但那淡淡的失落,却怎么都遮掩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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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陈悠悠从卫生间探出一个脑袋,然后又缩了回去,声音从洗手间传来,“怎么样啊?秦骆飞的订婚宴?有报纸上写得那么轰动吗?”
“还好。”
唐夏换了鞋,将袋子放到茶几上,“你刷牙了吗?我捎的鸡翅,要不要吃?”
“要!”
陈悠悠一溜烟从洗手间跑了出来,笑弯了眼睛,“就算是刷了牙,我也要吃,大不了再刷一遍,我都一个星期不知道肉味了。”
一边说,一边将袋子打开。
唐夏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我去热热,有点儿凉了。”
“没事,我不嫌弃。”
“你忘了上周是谁吃了凉的喊肚子疼?”
陈悠悠闭上嘴,谈了口气,“夏宝,我要是男的,非把你娶回家,真是太贤惠了。”
唐夏没搭理她的疯言疯语,拿起袋子去了厨房,一股脑倒进盘子里,放到微波炉。
两分钟后,端着热气腾腾的烤翅出来了。
陈悠悠也不嫌热,抓了一个,左右手转了转,低头咬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眸子,“订婚宴还准备这些东西,也太low了吧。”
“这不是订婚宴的东西。”
唐夏解开头发,用头绳抓起一个马尾扎住,淡淡道,“初七来送的,我以为我不在家,早知道就让你下楼去了。”
“初七?就是沈濯云那个妹妹?小丫头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挺亲啊。”
“别胡说八道。”
唐夏手指顿了顿,垂下眸子,“她应该不知道我结婚了,要是知道,估计就不会这么对我了。”
真正关心沈濯云的人,大约都会让他接受自己这样的女人吧。
陈悠悠没再接话,唐夏思想顽固,讨论下去也没啥意义。
“对了,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啊?国家市长?”
陈悠悠笑得漫不经心,“还是市委书记?秦骆飞的订婚宴,见这这些人,好像也不意外吧?”
“都不是,”
唐夏摇摇头,一字一顿道,“我见秦峥弛了。”
“噗,咳咳——”
一口肉呛到气管里,陈悠悠憋不住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唐夏赶紧递给她一杯水,皱眉道,“不就是见了你的偶像,至于这么激动吗?”
“呸,他才不是我偶像!”
陈悠悠瞪她一眼,捂着胸口顺了几把,表情也冷静下来,捏着杯子的手轻轻用上了力道,好久才道,“也不意外呀,毕竟秦骆飞是他二哥嘛。”
“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床头贴的都是他的海报,还不承认。”还不容易找到“讽刺”她的机会,唐夏自然不会放过,“不过真人比电视上好看,人家红,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陈悠悠咬着鸡翅,食不知味,瞧着唐夏的样子,谷欠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对了,沈濯云认识他,如果你想要他的签名的话,我帮你问问他,可不可以帮帮忙?”
话一出口,唐夏不自然的红了脸颊,她突然觉得自己想见沈先生的心思,根本藏匿不住,居然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可惜陈悠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她,随口应道,“好啊,谢谢了。”
说着,递给她一个鸡翅,“你也尝尝,吃着还不错。”
唐夏想了想,接了过来,她今天的确没吃多少东西,刚才恶心,可能也是因为饿过了头了吧,她拿起鸡翅放到嘴边,一股油腻的味道刺激嗅觉,胃里涌起一阵更为强烈的恶心感,她脸色一变,丢下鸡翅,就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题外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