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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旅栈中,糜芳与卫旌,步骘两人宴饮后为他二人又单独开了一间房,糜芳,糜贞二人退去。卫旌却是来了步骘房中,沉吟笑道,开口闻道,“子山,那糜子方谦虚有礼,又是东海巨商,不过与我二人并无干系,你如此谋划,所图非小”。
步骘请卫旌落座,以手指隔壁笑道:“子旗不是想在城中购置一处宅院?此事若成,一个小小请求,子方兄定会满足你我”。
卫旌摇手而道:“子山若不说,且看我一解,与你同否?”
步骘见他心中已有计较,笑着说道:“愿闻其详”。
卫旌开口说道:“你我皆寒门子弟,纵然游学有成,也不过为一小吏,累碌县里,选拔排诸家子之后,此生至高不过一太守。勾践困于会稽,方显文种,范蠡之奇,如今孙伯符已据江东一年,士民尽附,奇才环绕左右,如何得显你我之名,若糜子方能贩民而来,孙策必闻你我之名,征辟入府,一展才略,远胜游学城中,碌碌待机”。
步骘闻言一笑,开口说道:“子旗欲进孙策幕府?”
卫旌疑惑,如今江东也是一方诸侯,虽不如北方袁曹刘(表),不过据长江之险,士民已附,步骘与卫旌游学江东,难不成舍近求远,再去他处,“子山不欲进孙策幕府?”
步骘:“子旗若欲进幕府,我且游迹江东,结交南徙诸家,为子旗助力,一内一外,计然之策方可行”。
卫旌听步骘愿为他奔走,心下感动,“子山何时愿为官,我必荐之”。
步骘挥手道:“幕府人多势杂,子旗勿要谨慎”。
翌日一早,两人早起,糜芳引二人去见陈登,陈登昨日拜访孙府方过,见糜芳引二人来见,开口问道:“不知子方有何要事?”
糜芳将卫旌,步骘二人介绍与陈登,陈登挥手示意三人入座。
陈登开口问道:“我已拜访过孙伯符,购粮之事可成,不知子方可问到,江东诸家欲售粮几何,粮价多少?”
糜芳面色有忏,昨日与步骘,卫旌叙聊已久,不觉忘了正事,只好开口赔礼道:“昨日得遇两位大才,今日已派人去探查粮价”。
陈登心高气傲,闻听两位大才,不由目视步骘,卫旌二人奇怪问道,“不知是何等大才得令子方如此推崇?”
“大才不敢入陈元龙之耳,我等与子方一见如故,特出小计”,步骘闻陈登嘲弄,也不理会,稳坐如故,卫旌欲出言反驳,却被步骘拉住。
“元龙未听子山之策,如何得知子山子旗非大才”,糜芳听陈登如此说道,他昨日方与二人结交,两人倾心相授,糜芳心中如遇知己,陈登出言嘲弄,他心中怀怒,出言反驳道。
“愿闻其详”,陈登也不施礼,径直问道。
“计然之策,先生可知否?”,步骘轻笑问道。
“我熟读诸子,如何不知计然,莫非子山有范蠡之才?”,陈登回道。
“不敢自比陶朱公,唯劝子芳莫贩糖酒器货,独贩粮米以愉吕州牧之心”
陈登凝目,商家逐利,他自然心知肚明,糜芳携数千金而来,定非只贩粮米,糖酒器货得利胜过粮米,他来时虽已劝糜芳多购粮米以赈饥民,心知难为,如今见步骘竟能劝服糜芳只贩粮米,心中惊异,眼前之人只怕不能小觑。
“还望子山详细道来”,陈登起身施礼道,不敢小视二人。
“哥哥,元龙先生,孙仲谋来了”,一声轻呼,众人抬头,只见糜贞引着一位少年而来。
“元龙先生”,孙权上前行礼,陈登含笑点头,孙权又见屋中还有三人,糜贞已立在一位青年身旁,孙权料想这应是糜芳,拱手笑道:“阁下可是东海糜芳?”
“正是,见过公子”,糜芳急忙回礼道,未料今日孙策之弟来访,而且似乎是随贞儿而来,不由目色疑惑。
“不知两位先生是?”,孙权看向其余二人,出口问道。
“步骘步子山,卫旌卫子旗,皆是饱学之士”,糜芳连忙将二人介绍道,他知二人寒门出身,此次若能使孙权心悦,举荐于孙策,对二人助益良大。
“步子山?”,孙权惊奇,步骘乃是东吴五君,担任过吴国丞相。“我将为九江太守,欲辟先生为主薄,不知先生可愿?”,言辞恭敬,态度柔和。
“骘才疏学浅,子旗远胜骘,可为太守主薄”,步骘倒是孙权的热情一惊,缓过神来从容将卫旌推荐给孙权,九江太守本是淮南所有,逢此乱世,因缘机遇才设,卫旌若随孙权之侧,从旁协助,待归江东后,必受重用。
“......”,孙权没料想步丞相(步骘官至吴国丞相)委婉拒绝了他,并扔给他一个尚书(卫旌官至吴国尚书),二十二岁的主薄,很给力好吗?
“子旗可愿为九江主薄?”,孙权转头温和问道卫旌。
“愿为公子效力”,卫旌见孙权问道,连忙应道。
凑活用吧,孙权内心安慰自己道。
“我欲知子山是如何劝子方独贩粮,而不贩糖酒器货,还望解惑?”,陈登见孙权终于解决完征辟之事,示意孙权坐下,开口向步骘问道。
“我来访子方,乃是商谈船运之事,江东广阔,利与垦作之地何止千万,而北方饥民遍野,曹操纵屯田不过以作军用,民何以活,愿劝子方行海运之事,送民来江东垦荒种粮以活”,孙权插口道,“我愿劝兄长以府库承此间钱粮之耗”。江北饥民甚多,不过有袁术阻隔,难以过广陵,丹阳而来,若能从徐州渡海而来,往返几次,可得数万人口以充豫章,庐陵之地。
“公子有心,我亦欲行此事”,糜芳回道,将步骘之策简略介绍与孙权,陈登。
陈登眉目凝皱又缓,此乃虚敌实我之计,江东有粮而缺民,北方民饥而缺粮,不过乱世人口即战力,故袁术据淮南,钱粮广袤,能兴兵十万,若纳北方饥民南归,无疑壮大孙氏。不过即便如此又如何,保一方之民安危,已是他平生所愿,吕布兴衰,与他又有何干?
“先生有心了”,陈登目视步骘沉声说道。
想了想我还是没断,剧情有点抽,谅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