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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努力的摒弃其它所有杂念,开始仔细回忆《擎天剑谱》的每一招每一式。现在自己能够熟练运用出来的只有第一招‘大风起’和第二招‘云飞扬’,但是这两招的穿透力却不够强,对付普通高手足够,就怕眼前这人的皮太厚就麻烦了,但是眼下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强行上了,到底行不行打了才知道。不行的话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轻轻将左手中的剑鞘架起,眯着眼紧紧盯着场中的黄羊刀。
“曾校尉,让开。”
我看见她用双刀架起一记横劈,已然脸色发白,嘴角也似有血迹,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们至少已经在黄刀羊身上留下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了。
听到我的声音后,曾岑玲儿微微一点头,双刀一摆使了个虚招后就闪了开来。
‘哧哧哧哧’
我奋力前冲,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闪电般直击而去,剑光在临近黄刀羊的身体时与他的斩马刀互击,飞散出耀眼的火花,剧烈的响动后互相弹了开去。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我心中暗想。
看准这个时机,我直接冲进到敌人的胸腹下方,黄刀羊眼睛一眯就将斩马刀高高举起斩了下来。
“给我架住。”我奋力大吼一声,用剑鞘和长剑组成一个交叉的十字,稳稳的架住了他的斩马刀,然后运气迅速向上弹开他的刀,从我开始准备使用《擎天剑谱》时,就决定不再采取守势,而是最短时间内,一鼓作气将他拿下。
右手剑冲他心脏直点而去,即使横练再强,心脏被撞击依然会让人停顿片刻,我要的就是这个时间。
果然,刺破了心脏外的皮甲却没能刺进肌肉里。但是震击绝对对他造成影响了,从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赫然,左手剑鞘跟着敲向他的右肋,右手剑滑向颈脖。左右同时进攻,连绵不绝。
不错,《擎天剑谱》就是双剑的法门,每一招都是双手使用,能够让人同时攻击对手不同的部位,却不会互相影响,让对手故此失彼,这就是这门剑法最大的特点。
我直接从起手式‘大风起’八招到‘云飞扬’十六招,瞬间连斩出二十四剑,每一剑都输出全力。
每当黄刀羊的斩马刀斩向我时,就快速挥舞剑鞘将其弹开。但是每一击的反震力都清晰的传到身体的每一寸。
我眼眶开始发红,嘴里也泛起了甜味,想来内俯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脑海中却出奇的冷静,好像每一次互击的冲击力都像是电影的默剧一样,我知道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来得快去的也肯定很快,必须加快解决他,要不死的一定是我。
更快,更狠,更凛冽。这时的我想必出手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已经不是大脑在控制出剑的方位了,而是全凭剑谱的招式在发挥。
无数道剑光在空中飞舞,又像雷鸣电闪般湮灭。
“啊啊啊啊,可恨啊,我怎么可能死在这穷乡僻壤里。”
这大喊不是我发出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的右手剑已经贯穿了黄刀羊的身体,左手剑鞘也顺势击飞了他的斩马刀。
“哈哈哈,果然,师傅说的不错,力气再大,内力再雄厚,没有好的招式相辅相成到头来依旧是挨刀的份,小子,你的剑法很厉害,龟缩在这偏僻之地可惜了。”他低头喘息道。
“可不可惜我不知道,至少在这里我还可以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你,这里很多人都会活的好好的。”我抬头看着这个满嘴鲜血的男人道。
“嘿嘿,没有我?没有我黄刀羊也会有其他的李刀羊王刀羊的,你以为凭我的功夫真的可以逃过越州持剑门派的追杀,小子,我在下面等着你,以后有的是高手会来找你的。”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了。
曾岑玲儿急忙走上前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其他人来?难道你是什么门派的吗?说话啊混蛋。”
“他死了,心脏都破了还说了那么多话。”我脚下一软也瘫坐在地上说道。但是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整个人都渐渐失去了意识。
“李暮云,醒醒啊,不要睡,会死的,快醒过来。”
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只见满脸慌张神色的曾岑玲儿紧张的扶着我的上半身前后摇晃着。
“你要是再这么摇下去,不死也被你摇死了。”
我将手轻轻的搭在她手上想阻止她继续晃我,但是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有了,看起来好像是要摸她的手一样。
“混蛋,还好没有死,要不我该怎么交代。”她带着一点哭音道,轻轻的搂住我脖子抱了抱,然后拿出腰带中的药丸帮我理气疗伤。
清新的莲花味,是高级的疗伤药。
“雪莲合参丸,这可是高级货,听说整个源河都没多少的。”我苦笑的说道。
曾岑玲儿看我将药丸服下后轻声说道:“人死了,再好的药也便宜了别人,活着才能想多少的问题。”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一名巡骑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顾忌地说道:“周围都检查了一下,没有活口了,有也可能跑了,毕竟他们头目都死了。葛校尉确认死亡,巡检司也就剩我们六人了。下面怎么办曾校尉?”
“混账啊,死了四人,这种事儿明明可以避免的。”曾岑玲儿怒道。
我看着巡骑有些尴尬的脸色说道:“这种情况也少见,谁知道那家伙会那么棘手,都尉府的意思不也是让我们两个过来看看,能下手杀了就顺便杀了吗?只是葛校尉判断出错了而已,曾校尉不要太过追究了,毕竟人死为大。”
曾岑玲儿看着我说了这些话也是郁闷的摇了摇头,接着像是想开了般说道:“不要叫的这么生分了,毕竟你救了我一命,以后大家一个衙门效力,叫我玲儿就行了。对了,刚才你用的什么剑法,好像不是李家的剑法一样,我从来没见过。”
“确实不是家族的传承,虽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还是少几个人知道为好。”我轻轻说道,然后附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我用的什么剑法。
可能是很少被人这么亲近过,我说完后,发现她半边脸都变得通红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