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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打得好主意,她一直都对荣国府的爵位和家财眼红不已,要不是她命不好,嫁给了贾政这个嫡次子而不是贾赦这个嫡长子,这荣国府的爵位就应该是她儿子的,当年应该是贾珠的,贾珠去了,就应该是她宝玉的。
这一次贾琏闹了这一出出来,虽然有些对不起凤丫头,但是,她还是不能轻易让机会从手里溜走。
于是,她先鼓动着宝玉去找了迎春几人,探春身边的侍书本就是她的人,由侍书把话题带到琏儿休妻这件事情上,以宝玉怜香惜玉的性子,自然是会去给他的凤姐姐讨回一个公道的,那么,和宝玉对上的贾琏,就自然会让史太君恼火不已,只是在这中间,要让她心爱的宝玉吃点苦了,但是为了未来美好的日子,宝玉,你一定要忍耐住啊。
然后,她一边派人去给邢夫人灌输什么庶子变嫡子也会有继承权的事情,一边让秋桐给贾赦吹枕头风,她甚至更是派人休书一封,把里面的厉害关系写了个透彻,送到了哥哥王子腾的手里,许下了无数的好处,让哥哥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帮助自己。要知道,只要没了贾琏,那么荣国府的第一继承权,可是就在宝玉身上了。一个是侄女,一个是亲妹妹,再加上一个荣国府,想来王子腾会帮谁,真是不言而喻了。
贾琏,你一定要继续加油啊,让这荣国府,最后落到我儿手中才行啊。王夫人再一次跪在佛前,诚心地祈求着。
贾琏微皱着眉,看着荣庆堂里因为贾赦的昏倒而一片混乱的场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头看着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王熙凤,清冷地声音响起:“你又是何必呢,当初我说得清楚,你也听得明白,如今事情出了,你倒是不肯认了,那孩子就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你为了管家权把他丢了,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王熙凤摇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贾琏:“我不要,我不要被休,我不要做个被休的女人,我宁可死,都不要做个被休的女人。”
“既然如此,和离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啊,”王熙凤喊道,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形象狼狈:“我不要,我不要,叔叔会为我做主的,老祖宗会为我做主的,你不能休了我,不能休了我。”
许是王熙凤的这一声喊叫太过大声、太过凄厉,竟是把气昏过去的贾赦又给吓得醒了过来。
贾赦死死地盯着贾琏即使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半点表示的脸,恨不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才好:“你狠,你牛,老子要让你知道,老子真正的厉害。”
“你要怎么做?”
“老子也要休了你,不对,老子要赶了你,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们老子的儿子,也不再是贾家的人,你将会是一个无/根之人,没有宗族的庇护,没有宗族的保护,你将会是这落入泥里的臭虫,终日翻不了身。”贾赦大吼道,把自己满腔的怒火都吼了出来。
史太君听到贾赦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拍着桌子:“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啊。”
王熙凤听到贾赦的话,也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贾琏看着王熙凤的表现,道:“如此,你还要死赖着我不放。”
“这……”王熙凤犹豫了,换来贾琏一声冷笑。
这时,王子腾从门口进来,看着场中的情景,冷笑一声:“既然恩侯已有此打算,不如,让本官做个见证可好。”
贾赦这才傻了眼:“王,王兄,你怎么来了?”
“这贾琏都要休了我王家姑娘了,作为凤儿的亲叔叔,我也是不能不来的啊,”王子腾看着贾琏,脸上的恶意是收都收不回来:“怎么,琏儿这说出来的话,这会儿,都不算话了不成。”
“当然不,”贾琏摇摇头:“我做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王子腾点点头,看向王熙凤:“凤丫头,既然琏儿都这么说了,叔叔也不能忍心让你跟着他出去吃苦啊,你,想要怎么做?当然,不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叔叔都会给你撑腰的。”
王熙凤愣愣地看了王子腾半晌,再看看依然面无表情的贾琏,心里也已经明白,这一次,就算是王子腾这个亲叔叔,也不会再帮着自己了,再看看贾琏这不论谁求情,就一定要休了自己的架势,她的心终于是冷了,她垂下头,一脸认命的样子,手里还拿着那封被她捏的皱巴巴的休书,无奈道:“凤儿,听叔叔的。”
“好,不愧是我王家的女儿,有骨气,今日,他贾琏休了我王家的女儿,明日,你,”王子腾指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贾赦,满脸杀气:“本官要亲眼看着,这个不孝子,是怎么被你贾恩侯逐出宗族的。”
贾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再看看王子腾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看看贾琏面无表情的脸,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史太君。
史太君倒是现在想要开口,毕竟在她看来,琏儿不重要,但是贾家的脸面很重要,毕竟,这休了王熙凤,已经是把贾家的脸面扔在了地上,要是还因为这件事,把贾琏给驱逐出去,那就更是把这丢到地上的脸面又狠狠地踩了两脚,事关贾家的脸面,她不同意。
王夫人好像是看出了史太君的意思,立马小声地在史太君的耳边提了‘宝玉’二字。
然后,史太君沉默了。
贾琏瞟了沉默的史太君和站在那里、脸上隐隐有些得意的王夫人,想到刚才听到的‘宝玉’二字,心里了然,但是,他从来没得到过父爱也不奢望父爱,这个贾赦更是没有什么父爱,之前不想要放了自己也是因为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嫡子而已,如今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让个庶子变成嫡子,但是,可想而知,他也是不想再要自己这个不服管教、一味忤逆与他的儿子了,如此,正好,修剑道,尤其是无情剑道,这身上的累赘,还是越少越好。
贾琏抬眸,看着步步紧逼的王子腾,点点头:“如此也好,不如在此先立下字据,明日开祠堂,处理逐我出族一事,到时候,把所有该交接清楚的都交接清楚好了。”
王子腾弯嘴冷笑一声:“真是少年轻狂,”他转头死死地盯着贾赦,冷声道:“贾恩侯,你还在犹豫什么,如此逆子,将来必为我四大家族之祸,如今,还是早了早好。”那眼里的胁迫之意,让贾赦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贾赦,屈服了。
然后,贾赦和贾琏立了字据,说明了明日在祠堂里要把出族及其相关事宜全部交接清楚,王子腾也在上面签了字,做了中间人。
这一次,不止王熙凤被贾琏休了,贾琏,也同样被贾家放弃了。
王熙凤站起身,死死地盯着贾琏,满脸的恨意:“一日夫妻百日恩,贾琏,你果然是天底下最无情之人,你竟然为了休我,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随即,她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贾琏这里找到什么答案,只得冷笑一声:“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到底会有什么好下场,”说完,她扑倒王夫人的怀里,痛哭了出来:“姑妈。”
贾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是看不清楚,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王夫人的脸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把目光放向了王子腾。
王子腾冷笑:“这凤儿,我就领回去了,明日自会前来,不过琏儿啊,我的凤儿可是没有犯过这七出之条,既然你执意不要凤儿了,明日,我们也把这休书改一下,到时候,就由我们凤儿休了你这个大逆不道、忤逆长辈的无情之人吧。”说着,他一甩衣袖,拉着王熙凤,就出了荣庆堂。
贾琏环视了一圈,看着在场人对自己或是冷淡、或是愤恨、或是得意的表情,点点头:“如此,正好。”
第二日,宁国府的贾家祠堂里坐满了人,此时的贾家族长贾珍一脸尴尬地看着现在的状况,只见王子腾满脸的怒气地瞪着贾琏,贾赦皱着眉头一脸复杂,而贾政,贾政虽是面无表情,可是那眼中微微的期待,贾珍没看出来,却被贾琏看了个干净。
贾珍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也和大家宣布,”说着,贾珍微微侧头,对着贾赦低声道:“赦叔,这件事你考虑清楚了。”
还不等贾赦回答,王子腾已经开了口:“今天,本官来,是因为这贾琏,忤逆长辈、欺辱我王家女儿,我王家女儿有骨气,今日特来把这大逆不道之人休弃,我王家女儿,要休夫,”他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窃窃私语的贾家族老,继续道:“这个贾琏,平日在府里忤逆老太君、不孝父母,多次把其父气昏过去,如此之人,还有何脸面留在贾家,”他的嘴角勾起,脸上竟是嘲讽之色:“昨日,他甚至立下字据,自请出族,如此大逆不道之辈,各位还有何可考虑的。”
一番话下来,本是对这件事颇有微词的那些族老们,也纷纷对贾琏投去了愤怒的目光,其中更有人大声质问贾琏这是不是真的,在贾琏点头表示希望自请出族之后,更是气得直跺脚,大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贾琏冷冷地看了看王子腾得意的脸,突然弯起了嘴角:“王熙凤想休我,看来是不行了,既然今天我必定会走,那么就按照之前说的,把该交接的,都交接清楚吧。”说着,贾琏从怀里拿出一沓票据,放在几人面前:“王熙凤在荣国府掌权期间,利用职务之便,用公中钱财放印子钱,此等盗窃之罪,是不是犯了七出之条,我休不休的。”
“你胡说。”王子腾大惊,立马从贾琏的手里抢过借据,一看,一张张上,有名有姓,他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当然,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今日说了,是要休了王熙凤,所以,我的休书已经写好了,还请王大人拿回去,”说着,贾琏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信上大大的‘休书’二字,让王子腾接着都觉得烫手,这要是接了,不就说明他王家的女儿品性不端了吗?想想自己唯一的嫡女,王子腾突然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了,但是,贾琏却不会如他的意:“要是大人今日不接了我这休书,我现在就拿着这些放印子钱的票据去敲登闻鼓,到时候,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啊。”
王子腾狠狠地盯着贾琏,满脸的阴霾,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才好,今日之事,他一定要报复回来,他死死地捏着那封休书,阴沉地开口:“现在,该处理你出族之事了。”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贾珍,把贾珍吓得后退了一步,竟是半点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贾琏摇摇头,更是不愿在贾家多留,直接道:“今天有族长和各位族老在此,在祖宗牌位的见证下,贾琏愿自请出族,从此不再是贾家子,没有享用身为贾家人的权利,也没有该给贾家要尽的义务,贾家从此,都不会再有贾琏此人。”说着,他面向贾家的牌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又面向贾赦跪下,再磕了三个响头。
贾赦咬咬唇,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了不少,尤其是听到刚才贾琏所说的休弃王熙凤的原因,他突然就怀疑起,自己赶走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错了,然后,当贾琏接下来的话响起时,贾赦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掐死这个不孝子。
只见贾琏站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开口道:“只是,在贾琏走之前,还请一等将军贾赦,归还贾琏生母的嫁妆。”
所以说,贾琏虽冷,却绝对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