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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玉泽把满脸泪痕的苏寻珍抱到床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搂着她,拿纸巾擦着她的眼泪。
什么恨要长达八年的折磨彼此,从少年时光到成年纠葛不断,斋玉泽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只能放着它们。
苏寻珍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靠着斋玉泽静默地想事情。
斋玉泽把她扶靠在床头,用热水洗了毛巾,拧干,给她轻柔地擦脸,问道:“要冰敷一下眼睛么?明天要肿了。”
苏寻珍委屈地“嗯”了一声。
斋玉泽把毛巾给她,去厨房冰箱拿冰块。
斋玉泽拿了一碗苏寻珍用来做刨冰的食用冰块,拿毛巾裹着给她敷红肿的眼睛。
苏寻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
斋玉泽抚着她单薄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有我陪着你。有多少难关,未来我给你担着。”
这句话又把苏寻珍给感动哭了,女人总是感性的,这种脆弱时分,更是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苏寻珍把手里裹着冰块的毛巾放下,脱了外套,只剩一件裸色丝质的睡裙,两根简单的肩带。
苏寻珍吻住他的唇,急促地去搜巡他。
今晚她的情绪起伏太大,斋玉泽担心她,手掌揉着她的黑亮柔顺的发丝,“做么?”
苏寻珍眼睛温润但坚定地点头,有一种至死方休地气势。
斋玉泽的手指摸上她的眼皮,小声地说,不知在问谁:“怎么还是肿着?”伸手去拿了瓷碗里的一枚冰块,放进嘴里,把她放倒,去吻她的眼皮。
苏寻珍感觉自己的眼皮上丝丝凉凉的,下一秒又是他炙热的吻。
“热。”苏寻珍觉得此时全身都在发烫,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斋玉泽吻住她的唇,实行物理局部降温,两人抢着那块融化变小的冰块,温度却越来越高,最终冰块牺牲了。
“还要,甜甜的。”苏寻珍朝着斋玉泽憨笑,不知觉她的睡裙早已被褪下。
斋玉泽伸手又拿了一枚,和苏寻珍顶着鼻子魅惑地说道:“再来就不是局部降温了,是全身了。”
苏寻珍今晚被他安慰,已经是满心满眼的感动,你对我好,我自然加倍对你好,咬着唇,一副今晚讨好主上的狐狸样。
“这是答应了,等会不要反悔。”斋玉泽把一枚冰块放在她白净的肚皮上,用手掌摩挲着那枚散发着凉意的冰块在她的皮肤上滑动,他的手指感触着她皮肤一小粒一小粒的突起。
斋玉泽对她实行着全身的物理降温,教授着新名词,“这叫冰火两重天。”
苏寻珍已经被这境界折磨的精神濒临崩溃,忍不住呻/吟出声音,带着哭腔,“我想要。”
苏寻珍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让斋玉泽看的心神荡漾。
“别急。”斋玉泽轻声哄着她,和她十指紧扣,再给她一点精神支撑。
冰块融化掉棱角,只剩拇指指甲盖的大小,十分圆润,斋玉泽握着它,放到下面,伸手拿了木盒里的生活用品,撕开,戴上。
把它放到里面,两人的冰火两重天才达到至高的境界,随着冰块的融化,斋玉泽亲吻着汗涔涔的苏寻珍,十分嘚瑟的在她耳边说道:“谢谢珍儿的涌泉相报。”
苏寻珍累的已经没有力气,懒得理他,只想睡觉,心中早已是后悔万分,就不应该太感动,一冲动答应他做这个。
斋玉泽倒是喜欢死了,想着今后哪天要再哄她来一次。
事后,斋玉泽抱着她去冲了个澡,洗的香喷喷的,才觉得有些累了睡下。
苏寻珍进入深入睡眠,不知觉做起梦。
梦里她七八岁的样子,扎着羊角辫,白嫩的小脸,十分可爱,蹲在地上和一个小男孩玩泥巴。
她听到小时候的她对着那个小男孩说:“你当爸爸,我当妈妈,我们要做饭了。”说完两人都甜甜地笑了。
小男孩混着泥巴,脸上有点脏,对对面的她说:“爸爸最喜欢妈妈了。”
“妈妈也喜欢爸爸呀。”小时候的苏寻珍回道。
男孩被人喊了声,“南幼,妈妈下班了,回家了。”
苏寻珍抬头,是南幼的妈妈,她站在单位的门口,也是她父亲的单位门口,xx科技研究所。
一眨眼,场景都没了,全是黑色,苏寻珍听到头顶上空有一个声音,十五六岁的男孩邪气地说:“我们要变成姐弟了开心么?你从小就暗恋我吧,我也喜欢你诶。所以,我们这算乱/伦么?你爸知道会气死的吧。”
苏寻珍一下子惊醒,窗帘外面天蒙蒙亮,斋玉泽还在她身旁熟睡着,苏寻珍扶着额头,半天才缓过来,是梦而已,过去的一场梦。
苏寻珍觉得口渴,随意穿了一件长t恤,把昨晚的瓷碗拿上,放进水槽,倒了杯凉水给自己喝。
苏寻珍走到阳台看着窗外日色渐渐明亮,太阳跳跃着升起,她低头,不经意地看见楼下站在一个黑色的身影,抬头望着她。
不知为何,苏寻珍总觉得那抹她看不到的眼神,那般决绝、狠厉,似一把箭要射穿心扉。
他一直站在楼下么?从昨晚到现在?
苏寻珍换了衣服跑下去,到了那个身影所站位置,已是空无一人,附近也没有他的身影,只剩满地的烟头。烟嘴上的logo,是他平时喜欢吸的牌子,昨晚他好像就吸的是这种烟。
苏寻珍被早晨带着寒意的风吹着,头发随风飘扬,心绪也飞走了。
他现在很绝望,对么?她的目的达成了,她也成功地让他痛苦了。南幼,我也让你痛了,是不是?
明明该高兴的,苏寻珍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早该知道报复无法让人拥有快乐,只会让双方都陷入痛苦。苏寻珍迈着步子,回去,她有新的爱人在睡着。而他已经是旧人了。
南幼站在树后,看了一眼她的身影,眼角滑落一滴泪,在心中骂着自己:你哭什么哭,不就是个女人,还是个跟别人睡了的女人。南幼你出息点,别想着她了。
南幼用袖子把自己脸上唯一的一颗泪珠擦掉,从树后走出来,抬头看那个阳台,那个地方已经换了人,那个男人在看着他,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