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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我不回去,浓雾迷眼(七千) 羑言的床榻被血染红,她的枕边也被血浸湿,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左新文冲上前,“羑言!羑言!以安公主!”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羑言会这样?
左新文奔溃的以为羑言出事了,换做是谁遇上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办法镇定的,更何况还是左新文。
被左新文晃了好久,羑言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拍开左新文的手,“你干嘛!”
见鬼,羑言竟然醒了!
左新文立刻松开她跌坐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她,眼睛里写着:你是人是鬼?
“左新文,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羑言瞪着他从床榻上坐起,她揉着自己的头,眼睛也有些痛,全身都酸软的,被左新文摇着更加晕了。
明明左新文一进来她就是有感觉的,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
左新文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羑言奇怪的看着他,她伸手去拍他,伸到一半,她看见自己的手上满是鲜红,那一刻她也愣了神。
可是也只是一瞬,她收回手,坐回床榻,看着自己的衣服,两只手打开,她看见了清晰的血流脉络在自己的身体内油走。
从手臂开始慢慢往下缩,一直到手指,然后恢复正常。
嘴角勾勒一抹苦笑,她放下手,站起身出去,左新文反应过来立刻跟上。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
左新文站在她的身后还能看见她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回首看向床榻,上面没有任何的红色印记,真的很奇怪。
“我怎么知道……”
羑言倚在门槛上看着远方,空中飘起狼烟,她蹙眉转头看向左新文。
“有人。”
左新文也看过去,真的,“怎么会?”
这段时间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场都已经转移了,短时间内不可能移回来,那远处的狼烟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不能在这里呆了,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左新文立刻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羑言回头看了眼房间,她好像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就这样离开就好了。
片刻后左新文带着行李出来,羑言就一直在院落内等他,看见他的身影便起身向外走,“走吧。”
“哎,还有……”
遇祁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们不用等他吗?
“他走了。”
遇祁离开了,别问羑言怎么知道的,昨晚遇祁的异常,不对,应该说这些日子遇祁的异常,羑言都看在眼里,遇祁要走这个认知在羑言心中是早晚的事情。
“什么?他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情?
羑言不理会左新文的震惊,直接走了出去,左新文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上。
现在就剩羑言跟他两个人了,他的武功从小就没有好好练,只有逃跑的本领,被左国安骂了很多回。早年战乱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他后悔过,可是后来国破,他就干脆颓废下去,导致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本事去保护羑言。
好像羑言也不需要他保护,他只要可以自保就不会给羑言添麻烦的。
这么看来,他们的以安公主倒是令人钦佩,那是不是还得感谢东方曜啊?
左新文发现,羑言带着他一路往木狼四起的方向走去,这么不是送死嘛!
“喂,你走错了,应该走那边!”
左新文拦在羑言面前不再让她前进,羑言一手挥开他看着前方,“不想去就走。”
“喂!”
他可没说他不想去,可是这样不是明摆着送死呢吗?难道他的命就要这样直接送进虎口不成?
羑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拉住左新文的手蹲下来,“低头!”
有人在巡逻,究竟是俞朝国的人还是玄邺国的人?
羑言拨开杂草看着前面的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着,应该是玄邺国的士兵才是。
“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羑言压低声音说道。
她不管身后的左新文听没听到,只身一人向前近,越来越接近那些油走的士兵。
“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那边还在打仗,还要派人过来。”
“不要乱说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我又没有说错,王爷为了个王妃连命都不要了,前几天中箭不说,还带伤上阵,刚回来就想着王妃,我看他脑子里就只有王妃……”
那人话没说完,旁边一记石子落在他的脑门上,羑言蹙眉,她环视周边,没有看见别的人。
“靠!是谁!”
那人大喊一声,身旁的士兵也被他吓到了。
“你干什么!”
两人看着周围,觉得这里太过寂静,阴森森的,越想越觉得恐怖,纷纷往回走。
“都说了,让你不要多嘴!”
“走走走,真晦气!”
这世上哪里会有鬼的存在,羑言从来都不信这个,都是歪门邪道骗人的。要她说,估计就是有人躲在角落里对他们使坏。
羑言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没有暴露,她还停留在原地,眼睛向四周观测着。
就在方才两人站着的位置,旁边一棵大树上落下一个身影,穿着红衣,黑发飘在空中垂在后背,她的手臂上挂着一个铃铛,拍了拍手有些骄傲的样子。
“最讨厌七嘴八舌的人了!”
她说道,转身离开,羑言看清她的正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颊上投下一抹阴影。
羑言没有动作,但是身后的左新文不省事,眼看着红衣女子要离开了,左新文却突然动了起来。
他本离羑言还有些距离,可是看到羑言一直呆在前方没有动,而且他也看到那两个人离开了,就是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
心中想着人都走了,羑言怎么还杵在那儿,干脆就起身上前,直接整个人都暴露在外。
羑言恨铁不成钢的闭上双眼,真的不想管他,比若梅麻烦多了!
红衣女子转头看向左新文,嘴角勾勒一抹笑,朔然腾身而起,踏着草端来到左新文面前。
“是你!”
女子掐住左新文的脖子,将他往后带,整个人压在树干上,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感!
这女的下手也太重了吧!
左新文听她的语气,好像认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他在脑海中不停的搜索身影,他做土匪那么些年虽然拐走过很多少女,可是那都是为了气左国安故意的,醒来没有真的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左新文料定左国安一定会将他拐来的女子从回去的。
所以说,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招惹过谁,除了羑言和若梅!
他唯一招惹的人一个成了他要用命去保护的以安公主,一个成了他妻子。
只是这眼前的女子……
“说,羑言在哪里!”
女子擒住左新文脖子的手用力一掐,他的面色更加红了,左新文伸手打开她,她反应更快,轻松躲开后将左新文的手反扣在背后,将他整个人按在地上,脚踩在他后背的手上。
“说!”
就只有一个字,很简单,很粗暴。
左新文突然想起她是谁了,这人就是上次跟着东方曜来劫人的女人!
如果说她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其他的人也在这里?木狼来了?东方曜也来了?
羑言收紧手,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听到左新文嗤之以鼻的声音:“人都被你们劫走了,现在来问我?”
“还敢嘴硬!”
花雨再次用力,左新文倒抽一口凉气但就是不出声,他能忍!
“你……”
花雨又开口了,只是话说到一半,身后的羑言站起来,清幽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住手!”
靠!她出来做什么!
左新文瞪着羑言,羑言无视他走向花雨,再次说道:“松开他。”
“羑言!”
花雨见到羑言兴奋的立即送来左新文扑向羑言,拉着她左右看,羑言的肚子扁下去了,时隔好几个月,如果当初东方曜没有给羑言喝下那碗药,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经生下来了?
花雨盯着羑言的肚子出神,羑言不自在的用手挡在肚子前,花雨怔怔抬头,“羑言,你是怎么逃走的?”
明明羑言被东方曜灌了药,而且那么痛苦的倒在地上,虽然东方曜离开了,可是她和木狼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院子,但是当他们进房间去看羑言的时候,只看见地上一滩血水没有看见羑言的人。
“你肚子的孩子……”
羑言一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她是不是把她也当作敌人了?
花雨嘴角上扬,有些无奈,这也不能怪羑言不是?
“没了。”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个没有孩子的人不是她,仿佛当初那个拼命留下孩子的人也不是她。
“羑言,我……”
“你知道我在这儿?还是东方曜派你来的?”
羑言直面花雨,她身后的左新文站起身扭着手腕,愤懑地盯着花雨看。
这个女人不愧是跟羑言一伙的,见面的时候都喜欢扭别人的手吗?
该死的,真痛!
羑言眼睛向后瞥了一眼,再次出声:“我不会跟你回去。”
“嗯?我没有让你跟我回去。”花雨摆手急于即使,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羑言跟她回去,她不自在的解释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没有得到东方曜允许,就连木狼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实在是呆不下了。
每天看见羑言的房间她就自责,想起地上那滩血水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帮凶,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木狼说了,有孩子,没羑言。有羑言,没孩子。
那个时候,花雨又有些庆幸。
至少羑言现在平安的站在她面前。
花雨的话让羑言蹙眉,她偷跑出来东方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确定?”
如果花雨能逃离东方曜的监控范围,那花雨早就不用留在东方曜的身边,何必每天都受东方曜的控制的。
这话问得花雨错愕。
是啊,她离开了那么多天,木狼都没有来找过她,好像真的放任了她,自在到她以为她真的不用受束缚了。
“死女人,该不会东方曜拿你做诱饵,就等着你将羑言带上门呢!”
左新文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想骂人。
花雨一记狠戾的眼神落在左新文身上,左新文下意识的缩里了一下,可是一想,他一个大男人,怕她干什么!随即挺胸抬头看着花雨。
“东方曜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他好像很忙的,除了木狼,我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花雨摆了摆手,就算被利用又怎么样,她都习惯了,只是……
她看向羑言,若是东方曜的目标是羑言,那她岂不是又一次的让羑言陷入他的圈套?
“兴许他暂时没有时间管我。”
花雨为自己辩解,也想让羑言放心。
“什么管不管的,若是他有心监视你,根本就不用他亲自上阵。”左新文收起戏谑的脸变得严肃,他走到羑言面前隔开她和花雨,对着花雨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就离开。如果你不想羑言再被你那bt主子抓回去的话,现在就走!”
“你!”
花雨虽然生气,可是左新文说的在理,她本就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羑言。只是上一次他们是在这里将羑言带回去的,所以抱着侥幸心理来这儿看看。
接过看见两个毛头兵在哪里闲言碎语的,所以她就出手阻止了。如果不是左新文突然站起来,她早就离开了!
现在倒好,这个男人竟然敢怪她?
“你谁啊,留在羑言身边,不安好心吧!”花雨想要出手,被羑言拦住。
“你不能伤他。”
左新文还欠她一个交代,更何况,他现在是若梅的丈夫,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左新文出事的,不让她怎么像若梅交代?若梅可是被她交到左新文手里的。
“羑言?”
竟然又凭空多出了一个被羑言护着的人,还真是稀罕了。
花雨再次打量左新文,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左新文瞪着她,“看什么看,让你走就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羑言推开左新文,“你少说几句。”
“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事如何?”
花雨近来一直都在边境徘徊,应该对两军的战事有所了解,羑言要从他这里知道情况,这样心中有数才好行动。
这个她要怎么回答?
君承修中箭本就不是被俞朝国人所伤,伤了君承修的人是木狼啊,她亲眼看见木狼站在隐晦处,她知道木狼的箭法有多精准,那一箭准确无误的进了君承修的后心口,她看见君承修硬撑着杀掉挡在他面前的俞朝军官,最终也跟着倒下了。
花雨不敢直视羑言的眼睛,她不会说谎,瞒不过羑言的眼睛,所以她宁可不开口。
如果让羑言知道是木狼伤了羑言,羑言怎么做,是站在木狼这边,还是回到君承修身边?
不管是那种结果都不是花雨想看见的。
“生灵涂炭。”
花雨这能这样回答,“很多老百姓都被殃及了。”
这也是花雨为什么离开的原因,她不能劝木狼离开东方曜,所以她看不下去木狼助纣为虐,她只能自己离开。
对于花雨模棱两可的回答,羑言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对花雨说:“离开吧,既然东方曜现在无心顾及你,你要是逃得远远地,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东方曜怎么可能真的放任花雨,如果真的放过了,那只能说明,东方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她是,花雨是,木狼也是。
木狼之所以一直对东方曜忠心耿耿,一定有他的原因,至于原因……
羑言看向花雨,只是一瞥,她收回视线,拉着左新文的手臂,擒住他,在他耳边警告道:“老实点,你要是再看不听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了!”
“知道了。”左新文臣服于羑言的威信,谁让她是以安公主呢。
羑言跟左新文离开了,只剩下花雨一个人愣在原地。
离开,她能离开吗?
看着羑言单薄的背影,她一直都是这样,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什么都看得很重要,她不善言表明明对好,却宁愿别人误会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儿让对方惹上麻烦。
花雨无奈的笑,要不要告诉她君承修的事情?
现在的君承修,怕是还没有醒吧?
花雨攒紧拳头,提起步子追过去。
只是一个转角就没有看见羑言和左新文的身影了,花雨赶过去的时候不远处竟然起了雾,根本看不清人,她心急,这雾肯定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阵,记得赫连绝很懂阵法的!
花雨正要上前,身后一个人拉住她,沉声道:“跟我回去。”
是木狼。
花雨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你……”
木狼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拉着花雨,不顾她的惊讶一直拉着她往回走。花雨反应过来开始反抗,木狼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带走。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你是不是一直都跟踪我,是不是!说话啊!放我下来!”
花雨每一拳都打在木狼的后背,她只要安静就嫩听见木狼的沉闷声。
可是花雨根本就不管不顾的,一直对他动手,然而木狼就是不动摇,只是忍不住的时候会说上一句:“闭嘴!”
花雨被吓到了,木狼总是这样,沉着一张脸,好像他一直都是对的,只有她是错的一样。
她看见木狼那一刻的时候是惊喜的,可是当惊喜被冲淡,她被恼怒占据着大脑,她知道木狼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的,也不可能偏偏就在羑言走了以后他就出现,所以说,他一直都着她。
那个雾阵,是专门用来对付羑言的吗?
刚刚她跟羑言见面,他们的对话,木狼也都听见了?
“木狼,你混蛋!”
花雨抬起身子,抱着他的肩头对着他肩膀咬下去,木狼皱眉停下脚步任由花雨咬着她,直到她自己放弃了,木狼才一把将她忍下来,直接掉在地上。
“闹够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纵容她,在他的眼里,她是不是一只就是个孩子?
“闹?”
花雨突然笑了,也不争也不吵,视线飘向远方,她径自说道:“你知道我希望的是那段时光吗?”
花雨最近喜欢的是在采撷苑呆的那些天,代替羑言的日子里,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采撷苑,没有人会拦着她,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任何事。
身边有个丫环,就是若梅,虽然看得出她怕“羑言”,但是还是会对她无微不至。
花雨当时就想啊,对若梅好点吧,至少可以减轻点若梅对羑言的敌意不是?这样,以后羑言也不用太过负罪,若梅也会对羑言好,多好?
离开采撷苑后,她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居无定所,随时要因为一定命令漂泊,说做什么就是什么,她要睁着眼睛杀死很多人,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喷洒到脸上,那个时候,她只能兴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心安。
谁能说谁呢?是她命不好。
“你不知道。”花雨不去看木狼,她摇晃着身子,“你每天跟东方曜身边是不是被他魔化了?他没有心也没有吗?”
花雨走到他面前,手抚上木狼的脸颊,轻柔的说道:“木狼,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其他的我们都不管了好不好?”
这大概是她最勇敢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问了。
木狼眼中的波光颤抖,差点就口头而出一个“好”字,最后他推开她,“花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
木狼握紧拳,跟他回去,至少她在他身边,如果她走了,那就真的是他一个人了。
“你就这么想要自由?”
木狼抬头撞见花雨红肿的眼睛,带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不时会眨一下,他嘴角微扬,上前两步。
“如果我说你离开了,就可以永远不要回来了,永远都见不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什、什么?”
他突然问这么沉重的问题,花雨接受不了,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木狼……”
花雨伸手去扯木狼的衣角,他挥手甩开。
她一怔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出神,木狼盯着她的脸,伸手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含进嘴里,闭上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走上前捧起花雨的脸低头吻上去。
花雨定在原地不知所措,放松的双手突然紧绷,抓紧又松开,再抓紧再松开。
她瞪大双眼,感受到嘴里递进来的药丸,花雨伸手推开木狼,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木狼就禁锢着她。花雨还在反抗,舌头长驱直入,逼着她将药吞下去。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木狼还是没有松开她,他吻得更深,揽着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花雨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接受着他。
木狼突然在她稚嫩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化在两人唇齿之间,花雨推开他,木狼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她伸手抹着嘴角的血,责怪的看向木狼,他疯了吗?
“走吧。”
木狼说完知自己就走了,他闭上眼睛腾身而起,一下子就消失在花雨的视线中。
花雨的眼泪滴在地上混着泥土,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她不知道,东方曜早就在他们身上种下了毒,除了东方曜没有人可以解,换取解药的唯一条件就是他终生为东方曜卖命,因为东方曜缺一个为他死的人。
花雨现在自由了,他也没有后患了,他曾经想过让花雨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终究还是留不住。
她在原地跺着脚,随手抹了眼睛,唇上还会传来痛感。
木狼,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嘛?休想!
他越是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是要反着来!
迷雾中,左新文一直抓紧羑言的手腕,这雾来得太突然,根本就看不清,万一两人走散了,那就麻烦了。
“羑言,你看的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