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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回忆往事,杀戮屠战(万更求订阅!) 月光洒在闭合的窗户上,寒风瑟瑟,树叶总是发出“沙沙”声,影子投在地面不断的晃动。
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他潜进羑菱的房间,房门轻轻被推开,床榻上躺着的人正酣畅的享受着美梦。
他伸手扳正羑菱的身子,还未碰到羑菱的肩,羑菱反手擒住来人,黑衣人眼神一凌,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脸挥过去,这是一招假动作,随即准身绕一圈躲过羑菱。
“呵呵,没想到珏王身边留了个隐患。”
这个假羑菱竟然会武功。
“是羑言吧。”
羑菱斜躺床榻上慢慢坐起,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抚弄着发丝,轻笑着看向来人。虽然来人一身黑衣,也蒙上了面巾,可是那双眉眼她怎会认不出来呢?
羑言冷笑,揭下面巾,“你好像很懂我。”
羑菱没有一丝的不确定,相反,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她怎么就确定她是羑言呢?
“当然。”
“你是谁?”
羑言袖子中划出一把匕首,她快速的扯掉刀鞘,匕首在她掌中旋转着,再次握住匕首闪身抵上羑菱的脖颈。羑菱向后倒,身子往左支起,反手去夺羑言的匕首。
羑言的抬起左腿给羑菱来个侧踢,羑菱按住羑言的手向上跃起,在空中马一字。羑言见机抽出自己的右手,身子逆时针扭转,让羑菱在空中翻了好几圈。羑菱松开羑言的手,顺势给羑言一掌,羑言抬脚后踢正中她的掌心。
“羑言,这么久不见,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吗?”羑菱落地轻笑,不将方才的过招放在眼里。
“你明知我武功不如你还这般欺负我?”
“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说过你不会忘了我的。”
“羑言……”
羑菱连续说了很多话,不断的向羑言靠近,她来到羑言的身边,伸手抚着羑言的脸颊,指尖划过羑言的肌肤,羑菱眼神突然一凌,指甲划破了羑言的脸。
痛意刺激着羑言的神经,她打掉羑菱手,摸着流血的地方,看着手上的猩红,她凝视着羑菱。
“瞧瞧,你总是这么不小心。”
羑菱将带有羑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眨着眼睛,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究竟是谁!”
“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
羑菱转身回到床榻之上,悠悠躺下,她将被褥盖在身上,“你打扰我休息了,你不知道,我方才正梦见珏王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呢!”
“你!”
她是故意的!她说这些都是为了刺激她,她不相信羑菱说的话。
羑菱知道羑言心中有疑虑,她继续说道:“你真的忘了。”
她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在羑言犹豫不决的时候,羑菱又突然开口:“你代替我留在东方身边那么久,这一次,我也要让你感受这种被人取缔的感觉。”
“羑菱……你是羑菱?”
不可能,不可能,羑菱早就……
“你是赫连绝的人!”
羑菱没有回答羑言的问题,她睁开双眸,眼中晶莹闪动,裹着失望,“姐姐……”
那声姐姐震动着羑言的心,只有羑菱才能有这样的感觉。
“不……不可能……不可能……”
羑言落荒而逃,飞快的离开的奉闲院。
羑菱咬着下唇望着羑言离开的地方,她抚上脸颊,在羑言刚刚受伤的相同位置来回摩挲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承修和羑菱的婚期也越来越近,羑言再也没有出过房门,每天都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若梅按时去给遇祁换药,旧的纱布拆下来,伤口已经耗了很多,如果遇祁想要重新站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建,毕竟他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呆了太久。
羑言只以为他是断了脚筋,却不知道,他本身底子还是不错的。
“羑言她在做什么?”
遇祁随口问了一句,若梅收拾好东西抬头看他,“她很久没有出过房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门口,有的时候早上送去的东西,到了晚上都还是没有动过。
“哦。”
遇祁慢慢将腿抬起来,若梅帮忙给他盖好被子,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她也就退了出去。
又到了晚饭时间,若梅端着盘子走到羑言房门口,她轻敲着门,“羑言姑娘,该吃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若梅放下东西,正欲离开,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憔悴的样子映入若梅的眼帘。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羑言,头发凌乱没有收拾,嘴唇干涩,眼睛无神,也没有任何的笑意或者杀气,只是像傀儡一般毫无生气。
“羑言姑娘?”
“去帮我把上次来的那个人找过来,就说我有事。”羑言伸手,递过一张纸条,“这上面有地址,记得看完就烧掉。”
若梅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木讷的点头接过纸条。
“是。”
木狼这次是独身一人来的,花雨没有跟着他,在他看见羑菱这衣服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君承修大婚的事情。
现在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议论,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热议的话题。
羑言足不出户,还滴水未沾,这是自虐的行为吗?
“羑言,你这样对得起主子吗?”木狼冷漠的站在羑言的面前。
羑言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帐帘遮住她的额角,她只露了半张脸对着木狼,她微微抬头,充斥着求知的眼神紧锁着木狼。
“五年前,羑菱死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杀了她,是不是?”
羑言含着泪,紧咬着下唇,手下的被褥被她抓的很紧。
“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只要告诉我,是我亲手杀了她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说话?”羑言嘲笑着自己。
“羑言……”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见过她了,是她跟你这么说的?”
木狼走进羑言,扶着她的双肩正眼看她,他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即使现在,那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羑菱死的时候,羑言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三天三夜知道羑菱下葬,那个时候羑言说,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心疼这样的羑言,手下的力量加重,羑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她叫我姐姐啊,姐姐……”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哈哈……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吗?”
八年前战乱,羑言所在的村子被屠杀,幸运的是羑言和羑菱存活了下来。
没有了父母,她们成了孤儿,为了活下去,羑言带着羑菱四处乞讨。
她们游荡着,只有乞丐肯收留她们,她们经常换地方,没有固定的居所,住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
由于她们年纪小,其他年纪大的会照顾点她们,但是因为又一次动乱,羑言和羑菱跟其他人走散了,她们找不到那些人了,羑言作为姐姐,就只能带着羑菱继续走,走到哪儿是哪儿。
“姐姐,我饿……”
寒冷的冬天,城内下着大雪,她们身着褴褛,栖身的地方破旧不堪。
羑言不停的帮羑菱搓着皮肤,这样让羑菱不那么冷。
“姐姐……”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给你弄吃的。”
羑言咽了下口水,揉着羑菱的小脑袋,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破烂衫,冷风一吹,她的身子顿时就哆嗦不停。
“你盖着,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姐姐很快就给你弄吃得来。”
“好。”
羑言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小角落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破旧的碗。
她学不来其他的乞丐喊话,她说不出口,只是一直跪着,渴望的看着身边过往的人,希望他们可以投下一文钱,这样她就可以积少成多了。
“这孩子真可怜……”
“哎,可怜啊……”
路上总是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可就是没有人施以援手。
突然,面前多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只听一句特别温暖的话语响起,他轻柔的摸着她脏兮兮的头,说道:“吃吧。”
“谢谢!”羑言抓起包子就跑,生怕面前的人后悔,在拐角处,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人,只是看见了个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那儿。
“菱儿菱儿,我弄到了两个包子,菱儿……”
羑言赶回来只看见一个粗狂的身躯将羑菱按在地上,他粗鲁的撕烂羑菱本就破碎的衣服,嘴角挂着银荡的笑声。
“还敢反抗,老子打死你!”
一个巴掌打在羑菱稚嫩的脸上。
羑菱的求救声不断的响起,她只盼着羑言快点回来,这样她就可以得救了。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姐姐,救命,姐姐!”
“混蛋,你放开她,放开她!”
羑言扔掉了包子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拳头落在男人的身上,但是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滚开!”男子扬手将羑言甩在地上,回头瞥见羑言的脸,“哟,双胞胎啊,正好两个爷都要了!哈哈!给我老实点,收拾完她在收拾你!”
说话男子再次对羑菱进攻,他扯下羑菱的裤子,一脸歼yin的样子令人反胃恶心。
羑菱哭喊着求饶,“不要不要,姐姐,救我!”
羑言自知自己不是男子的对手,转身就跑,羑菱看见离开的羑言,绝望的哭泣着,“姐姐……”
“你姐姐跑掉了!哈哈!”
男子脱下自己的裤子,按住羑菱过的腰身,正欲动作,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鲜红的血从他的头上往下流,抵在羑菱的身上。
羑菱瞪大双眼看着倒下的男子,颤抖的看向他身后拿着大石头同样害怕的羑言,“姐姐……姐姐!”
“快,快走!”
羑言上前拉起羑菱就跑,刚跑出院子,羑言突然停下对着羑菱说:“你往东跑,我马上就赶来了!”
“姐……”
羑言已经往后跑了,她不敢停留,只能羑言的话一直向东跑。
一路回头,在看见羑言跟上来的那一瞬她才安心。
“还好,还有些热乎,就是有点脏了。”羑言有点可惜的看着手中被她捡回来的包子,她笑着递给羑菱,“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羑菱高兴的点头,狼吞虎咽的将包子往嘴里塞,嘴里说着模糊的话语,“好……好吃……”
羑言摸着她的头,看见羑菱开心她就满足了,这世界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姐姐,你不吃吗?”
还剩了一点点羑菱才想起来羑言也没有吃,她却自己一个人吃了那么多,心有惭愧的看向羑言。
“我吃过了!你快吃吧!”羑言摇摇头。
两个人一路小跑,又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休息了一会儿,再出门的时候羑菱看见一名身骑白马的俊逸少年在不远处,迎着月光转头看向她,对她笑。
她看愣了神,身后的羑言拍着她的肩膀,“菱儿,我们该走了。”
“哦、哦!”
少年下了马,踏着悠然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羑言警惕的将羑菱护在身后。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少年淡笑,他可是一路跟着她们到这里的。
“你……”
羑言回想着,记忆里那抹白衫俊逸的身影出现在脑海。
他知道,她想起来了。
“我看见,你杀人了。”
少年再次开口,从仙人到魔鬼,前一秒给人暖阳的感觉,下一秒他用嗜血的目光笼罩她们。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就擒住了羑菱,还一脸无害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放开她!”
羑言顿时被激怒,扑上前去撕咬着少年,少年轻而易举的就能躲过羑言。他只需脚尖点地,整个人就可以腾空而已,来回在空中翻腾。
“好玩吗?”
少年俯耳在羑菱耳边轻语,魅惑的语气吸引了羑菱的目光。
“你放开我妹妹!”羑言吼着。
“要我放开她,很简单,来做我的手下吧,怎么样?”少年满意的看着羑言的脸,以及她眼中的狠。
“凭什么!”
原以为他是个好人,却不曾想,他是一歼人!
“凭什么?”少年落地,转头看向羑菱,他勾起羑菱的下巴,转头看向羑言,“你说呢?”
卑鄙小人,拿羑菱要挟她!
“我答应,你放开她!”
“好啊。”
少年笑了,他言出必行,松开了羑菱,只是他的身后顿时就出现了数个黑影,那些人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大。
黑影齐齐的朝两人逼近,羑言连忙扯过羑菱将她护在身后,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把匕首,她的耳边响起那催命的魔音:“杀了他们才有成为我手下的资格。”
“姐姐……”羑菱害怕的揪住羑言的衣服,紧紧和她黏在一块儿。
“别怕,别怕……”
羑言安慰着羑菱,自己却也是害怕的颤抖,她看着地上的匕首,犹豫不决。面前的人已经朝她扑过来了,他们的手上也有武器,羑言躲避不及时,被他们划伤了。
“姐姐,你受伤了。”
羑言没有时间估计伤口,抓着羑菱就跑,她们跑,他们就追,这个空荡的院子就只有这么点大,当她想要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别的了罢手着,那是比那些孩子更厉害的人。
“菱儿,你躲起来,听见没有!”
羑言往回跑引开那些人,她捡起那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对着那些人,他们前进,她就后退。他们一直保持着僵局,突然有人转向羑菱的方向,羑言急了。
有人将挡在羑菱面前的东西掀开,羑菱急的要掉眼泪,慌张的跑出去。
羑言闭上眼睛冲上前,白刀子在月光之下折射一道刺眼的光芒,羑菱也不免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是因为感觉到有温热液体喷溅在脸上。
“啊!”
羑言用力拔出匕首,发了疯似的将其与扑上来的人一个个的杀掉,就像麻木的机器,没有任何的感知。
少年满意的看着到了一地的血尸,伸手抚上羑言的脸,擦干净她的脸,露出她隐藏的姣好面容,“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在破旧院落看见羑言将那人砸死的那一刻,他就想要她了。
羑言和羑菱被收留了,她们被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都是蒙着面进入的,这样即使她们想要逃跑都不行。
此后的多少天,羑言都忘不了那一天,她亲手杀了人,就像他说的:“这些人是你杀的,就算是报仇,他们也是找你!”
那一个夜晚,她抱着羑菱痛苦,却不知,之后的日子比今天残酷百倍千倍!
羑言知道了那个天使面孔魔鬼心的男人叫东方曜,他是她们的主子,从被他看上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为了她卖命。
一开始羑言不乖,东方曜从来都不会责罚她,而是将惩罚实施在羑菱的身上,只是一次,羑言就屈服了。
羑言成了杀人如麻的傀儡,差一点就嗜血成性。
“姐姐。”
夜里羑菱把昂羑言包扎着伤口,羑言每天都是这样伤痕累累的回来,她很心疼,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安心的留在东方曜的身边做她的贴身侍女,这样好的待遇是羑言用一身伤换来的。
“我没事,你安心伺候他,要是他敢对你不好,我绝对……”羑言咬着牙没有再说下去。
羑菱敛眸,她知道东方曜对羑言很狠,可是他对她又是极好,她好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办?
羑言再次出任务离开了,羑菱如往常一样来到东方曜的房间为他收拾内务。
“主子,我……”
羑菱话还没说,床帐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去,东方曜将她压在身子,两具身子贴合,羑菱的心跳加快。
“我……”羑菱不安的睫毛轻颤着。
东方曜划着她的脸颊,那眼神有些空洞,可眼睛内充斥着晴欲,可羑菱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主子?”
回应她的是东方曜的吻,炙热的双唇堵住她轻启的红唇,一点点的侵蚀她,攻城略地。他护住她的后背将她抬起贴近自己,越发深的吻住她,“嗯……”
羑菱直觉身体燥热,她加紧双腿,抓住君承修的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曜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划过她的胸口,扯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纱裙。她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的动作,没有出声,不敢制止,又或者说,她不想制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渴望成为他的女人,开始他好像从来不缺女人,也从来都不会碰她。
“你是谁?”
东方曜钳制着她的脸,猩红的眼睛紧盯着羑菱,可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我是羑菱啊!”
“羑菱?”
东方曜晃着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去最后一层阻隔让两人合二为一。
羑菱抱着东方曜的头,揪着他漆黑的发,眼角滑落一滴泪,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他发狠的冲刺,她尽力的配合。
这边是情意绵绵,那边却杀戮不断。
羑言每天经历魔鬼似的训练为的就是给羑菱良好的生活环境,她只有羑菱一个亲人,着实不能再让她跟她一样每天杀戮缠身。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就让那些报应都降临在她一个人身上吧。
最后一场杀戮屠战,或者走出去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成为东方曜身边的一级守卫。
天知道羑言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把尖刀刺进她的腹部,而她的剑插进了那人的心脏。
她扶着伤口继续向前,那一路都是她的血。
树上跳下一个人,羑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前滚翻,转身看着埋伏在此的人,木狼双手环胸,其中一只手拿着佩剑,睥睨着狼狈的羑言。
“像你这么拼命的,我还是第一个见。”
“呵呵呵……”
一阵娇笑响起,花雨倒吊在树枝上,反过来看着羑言和木狼,接着木狼的话往下说:“我也是第一次见。”
羑言第一反应不是动手,她知道,面前的人能她有能耐,树上的女子或许她还可以抵挡一阵,可是现在是两个人,她明显处在弱势。
“除了我们三个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东方曜只是说或者离开就可以留下。”
羑言把话挑明。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吗?”
花雨拉住树干直起身,翻上树枝又跳了下来,她走到羑言的身边,抬臂靠在羑言的肩膀上。
“倒是个好方法呢!”花雨轻笑着,“木狼,你说呢?”
木狼没有出声,转头就走。
不管木狼答不答应,只要他离她远点就好了。
“走吧,木狼知道出去的路口!”花雨笑着拉着羑言跟上。
羑言在训练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记住了,自然也少不了木狼和花雨,花雨总是很活泼,好像没有烦心事。木狼就是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勾起他的心绪。而她羑言,唯一的牵挂就是羑菱。
杀戮屠战结束,东方曜召见了他们三个人,这天羑菱负责服侍东方曜,为他端茶送水。
“坐吧,大功臣们。”东方曜看上去心情极好。
羑菱经过羑言的时候,羑言眼尖的发现羑菱脖子上的上,一道深深的红痕。
“站住!”
羑言不顾东方曜面子,直接拉过羑菱按下她的衣领,将她脖子上的伤口看的清清楚楚。
她只不过离开三个月,为什么羑菱身上就有伤了?那是不是说,可能羑菱一直都在她离开的时候受伤,但是她不知道?
“东方曜,你说过不会伤害菱儿的!”
“大胆!”
东方曜的手下眼角闪过杀意,东方曜抬手制止,“哎!”
“有些人犯了错,当然该罚。”东方曜笑着看向羑菱,“是不是?”
“是!”羑菱点头,拉住羑言,“羑言,是我犯了错,主子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
“羑菱!”
“姐姐!”羑菱有些着急,她看到东方曜皱眉了,他不高兴了,“姐姐……我求你……”
我求你。
这三个字钉在羑言的心头。
夜里,羑言和羑菱两个人背对着背睡觉,谁也不理谁,事实上是羑言生气了。
羑言听见羑菱的抽泣声,还是心软了。
“羑菱……你哭什么?受了委屈你也不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那你说我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呢?”
“羑言,我没有委屈,就是你别不理我!”
羑菱扑进羑言怀里不停的抽泣,肩膀一直在都,上气不接下气的。
羑言拍着她的后背,无奈又心疼。
“对不起。”是她没有照顾好她。
羑菱紧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摇着头,最无辜的就是羑言吧。
羑言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她自以为上了东方曜的床多少可以入得了东方曜的眼,可是没有,他反而更加厌恶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留在我身边吗?”东方曜擒住她的脖子遮住她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张脸,可你就是跟她比不了,知道吗?要是她的眼睛里有你的眼神,我会更加满意的!”
羑菱一直不知道东方曜说的眼神是什么,只是当她知道之后,她就恨了。
他只爱她的眼睛,因为她看他是满满的爱意,那种可以为了他奉闲全部的眼神,但是羑言没有,羑言够狠够辣,独独没有羑菱爱慕的眼睛!
“羑言,我只有你!”
羑菱抽噎不断,从羑言的怀中起身看着羑言的眼睛。
自己究竟哪里不如她呢?
“羑言,你爱主子吗?”
羑菱问了一个大忌,谁敢在这里提主子,还是“爱”这样的话题。
羑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羑菱,羑菱握紧手,她抹干面上的泪,对羑言说道:“我爱上他了。”
“你疯了!”
羑言捂住羑菱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她环视周围,确定隔墙无耳才放下手。
东方曜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惩罚羑菱的吧?
那羑言应该庆幸,他没有杀了她。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不就是别人觊觎他吗?不,应该说,他享受着别人对他的倾慕,但是他恶心别人对他非分之想。
“我劝你赶紧断了这个念头!”
羑言闭上眼睛降下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羑菱谈,“羑菱,他会杀了你的。”
“我……”
羑言想了想,又说道:“并不行,我得像个办法,我们得离开这里。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魔鬼,他不是救世主,他就是个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禽兽不如的家伙!”
这一晚,羑言一再的给羑菱灌输东方曜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样的思想,最后看到羑菱有些动摇了,羑言更加笃定了离开的想法。如果再拖下去,到时候羑菱对东方曜的感情越来越深那就不好了。
羑言依旧出任务,而且她的任务很频繁,加上在外的时间很长,在内的时间很短。
她一直在计划着逃跑的事情,只要最后路线摸清楚了,她就有机会带着羑菱离开了。
而羑菱沦为了东方曜发泄yu望的工具,他高兴了找她,不高兴了也找她,有时她的身上会留些伤口,因为东方曜会那她撒气惩罚她,但是他从来不上她的脸。
一日,东方曜招来羑菱,他勾起她的下巴,“你知道你的好姐姐最近在做什么吗?”
“什么?”羑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离开这儿,你说,我要让她离开吗?”东方曜嘴角含笑,只是拿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她最在意的就是了。”
“主子……”羑菱拉住东方曜的手,“主子,不要,不要惩罚姐姐,姐姐没有要离开,我不会离开的,我们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主子……”
“真乖。”东方曜满意的将她怀里,给了她一颗药丸,“让你姐姐吃下这个。放心,不是毒药,只不过是能让她乖乖听话的秘药而已,嗯?”
羑菱握着药丸,东方曜见她犹豫,擒住她的面颊,“你不是爱我吗?这点小事都不帮我做?”
羑菱惊讶的看着他,他都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在我的身边?”东方曜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感受到她的颤栗,他的手不规矩的撩拨她。
“好。”
“这才是我的好菱儿!”
东方曜将她抱起走向床榻,床帐解下,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等到羑言执行任务回来,羑菱给她倒茶,顺势将药丸扔了进去,“羑言,这一次任务顺利吗?没有哪里伤着吧?一会儿给我看看,我帮你上药。这是茶,喏。”
羑言接过去想也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还算顺利,我好累,想休息。”
“那你睡吧,给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没什么伤,我睡了。”羑言摆摆手,倒头就睡。
羑菱看着羑言翻身,她握着杯子手不由紧握,低头看着空杯。
羑言,对不起!
深夜里,羑言浑身燥热难安,她醒来,羑菱也随即醒了。
羑菱担忧的看着羑言,“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嗯?有点儿难受。”羑言摸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想吐,唔……”
羑言捂住嘴巴冲出房间,她在一棵树下吐了好久,羑菱拿着水走到她的身边,“好点儿了吗?”
“嗯。”羑言被羑菱搀着回了房。
“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羑菱就去找东方曜,“主子,那药究竟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主子……”
“她吃了?”东方曜单手撑着,半倚在座榻上,慵懒有余,听到羑菱问话,他表示满意。
“是。”羑菱咬着唇问答。
“做的不错。”
东方曜抬手,一旁的人递上一杯茶,他打开盖子,闻着茶的香气,“她会感谢你的。”
“什么意思?”
木狼突然出现在门外,对东方曜说道:“羑言有情况。”
东方曜嘴角上扬,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羑菱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吗?走吧。”
羑菱跟着东方曜来到她们的小院子,羑言正在中院落内打滚,她满头大汗,蜷缩着身子,之间刻进了肉里,不断的向里,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痛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羑言!羑言你怎么了?!”羑菱冲上前将羑菱抱在怀里,眼泪朔然流下,滴在羑言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怎么会轻信东方曜的话呢?羑言说过,他的心狠手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啊!
“羑言,你别吓我啊!”羑菱握住羑言的手,努力的让她坐起来,“姐姐……姐姐,我是菱儿啊……”
“菱儿……好难受,我好难受!”
羑言抓住羑菱手,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救我……”
羑菱转头看向东方曜,乞求的看着她,“求求你,放过羑言吧!她不会离开的,她不会离开的……求求你,主子,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羑菱跑到东方曜的身边,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摆,梨花带雨的看着他,“放过她吧,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你杀人为你卖命,你给她解药吧!”
“我愿意跟她换,她是为了我,你惩罚我吧!”
“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羑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羑菱求人,磕破了自己的额头。
“羑菱,不要求他!”
羑言咬着牙,狠狠的跟东方曜对上视线,她艰难的向前伸手,可是体内一股不知名的气流在蹿,令她整个人都很躁动。
东方曜轻笑,“听到没有,她说,不要求我。”
“不!姐姐,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
她已经很久不叫她姐姐了,好像从羑言去开始正式参加训练之后,羑菱就再没有叫过她姐姐。
羑菱只有乞求羑言做事的时候才会这样叫。
“主子……我求你!”羑菱再一次磕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求你……东方……”
“东方也是你叫的吗?”
话还没说完,羑菱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下,“砰”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砸在地上,羑言惊慌的看过去,只见羑菱身子不断有血流出来。
羑菱睁大眼睛空洞的盯着上空,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是不是……
她费尽力气伸手放在腹部,这里,好像有什么在流逝。
“菱儿……菱儿……啊!”
一股真气顺着涌上羑言的大脑,她顿时失控起来。
羑菱身下的鲜血刺激着羑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蔓延了一层杀气,一股真气顺着涌上羑言的大脑让她顿时失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