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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2月28日,昆明。因为受到日本教官的命令驱使,唐继饶的督军府外,警戒督军府的滇军部队忽然向手无寸铁的游行示威学生开火。光天化日之下,侩子手们的重机枪朝着密集的学生人群扫射,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与警告,将毫无防备的学生当街射杀,当场造成近3oo人的死伤。
整个场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心系民族的进步学生们在临死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自己的国度,遭到这种无妄的屠杀。可是按照法律规定,学生不是有和平游行的权利吗?
恰好当天,一位准备记录此次督军府前游行示威活动的民团特情部特工用特配的相机拍下了从游行开始,到几个日本教官从督军府内院出来,随着一阵争吵后,两个滇军军官被押走,接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知究竟的学生队伍就遭到了滇军和日本教官队的疯狂屠杀。
从特情部这位特工秘密拍到的高清黑白照片来看,整个过程非常的清楚,日本教官不只是下令** 者,甚至还依kao督军府内的日本教官分队弹压了不满的滇军军官,从而胁迫不明究竟的滇军一起向中国学生开了火。
让冈村宁次想不到的是,事件刚刚生就被民团特情部特工记录,随后东川区再次出紧急通电,第一时间将这场惊天血案电告天下,号召四万万国民同声讨唐。更是不惜成本,出长篇电论,表明坚决反唐的立场,更主动承诺将负责死伤者学生的善后救治、安置任务,其中张蜀生个人出资和民团出资加起来达到几十万之巨。
而随后往各大报社的一张张照片,让所有的报社几乎拿出整版来报道,清晰的黑白照片,甚至连照片上的日本人都被特别标明,其中两位日本教官队长还被标出了名字。
事件刚一传出,最先得到消息的当然各地军政主官。然而,甚至这些军阀们都不相信这次大屠杀是真的。以前不是没有过屠杀平民的事情,但比起这次当街用重机枪扫射学生,不可同日而语。而傍晚时分各大小报社的紧急加印特刊,却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在这次被东川区称为‘二八惨案’的大屠杀事件中,唐继饶和日本人之间的苟且合作再也无法掩饰和辩解。各地民众在看到报纸的那一瞬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看清照片上的场景,那血淋淋的街道,那狰狞的日本人面孔,那遍地的残肢都清晰可见,不少人都是当街痛哭。
中国虽然素来积弱,但民众的心里还是残存着华夏大地地大物博的想法,认为只要安分守己,日子缝缝补补总能苟且地过下去。但这次惊天惨案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原来如此脆弱。学生尚且如此,普通民众呢?这个军阀混战的国度,希望在哪里?
就在民众迷茫,知识分子哀号,政客军阀无言之际。民团于事件第二日,再次通过各种渠道将一份张蜀生亲自拟写的新闻评论送到了各大小报社。
“……上下五千年,华夏自古乃是神州大地,上有诸天神祗庇护,下有朗朗乾坤正道。然,近几十年以来,外寇屡犯华夏疆域,杀我大汉子民,掳我大汉财物,辱我大汉天威。今又有卖国之贼,勾结日人,于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屠戮我弱冠之族人。学生者,民族之希望。学生者,民族之根本未来。如此种种,日人与唐,乃是存了断我大汉气运,坏我大汉根基,乱我大汉河山,灭我大汉之种之极端恶毒之意!!!!
内jian外贼,国将不国。日人猖獗,国人多jian佞之辈,于此时,凡我大汉子民,该当以此为警醒,外拒日货,内惩汉jian……慎行希冀,凡我国民,务必认清日人之嘴脸,掳掠经济,乱我内政,杀我子民。今日若不警醒,他日必遭亡国之危!!!
……慎行忝为滇北小吏,不敢妄言高义,却知敬老护幼,大兴教育。如今军阀混战,国无宁日,慎行不求显赫一方,只求天下有志之才子学生,赴我治下求学。但凡各地学子,当与治下学子享受免除学费等若干优惠,具体细则,择日另行登报。他日学业有成之日,必是我大汉中兴,国富民强之日……”
张蜀生的署名评论,顿时激起千层浪。而随后出现的,其他开明人士的连番后续评论,更是将这次惨案上升到了一个民族警醒的高度。正如张蜀生在评论中所言,如今内忧外患,不求全民觉悟,但有志之人却应该多做思考,以便为将来做些准备。
让人遗憾的是,这次的评论文章中,张蜀生没有提租界这些更尖锐的问题,甚至都没敢煽动国人杀戮在华日人。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中国没准备好,自己也没准备好。但自己充分抓住了这次机会,让至少一部分国人认清了一小部分民族形势,这将对于日后必将生的抗战产生重大影响。
至少不会出现后世时,日本人已经攻陷北方重镇,铁蹄入关了,不少国人还在期盼日本人野心得到满足,从而止步不前只是窃据北方的情况。
张蜀生之所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民族教育机会,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估计还是得生,比如原本将会于1925年生的上海惨案一般。
日本这个民族是典型的畜生民族,所以,张蜀生不但有高的清醒认识,还对事件进行的充分的取证、保存证据。照片、影像资料都有,日本人就是在几百年后反口污蔑,都逃不过这些多得堆满整间屋子的如山铁证。
不过,虽然二八惨案在前,但难保上海惨案不生,甚至有可能提前生。因为在这种民族矛盾骤然尖锐的时候,以日方在华工厂为代表的日资与以贫困工人为代表的劳工之间,完完全全有可能提前爆大冲突。
所以,他并不是凡事只kao一张嘴喊,而是做出了绝对的精心准备。
1925年,3月1日,张蜀生叫来了民团特种作战部队的总指挥官楚飞扬,民团特别情报部副部长赵子云,龙牙特种兵大队大队长何安。
无一例外的,三个人都是双眼红肿,眼看国人遭到屠戮,但他们却来不及去救援,这种滋味很难受。而让日人在中华大地上行凶,更是让包括赵子云这个非作战部队的人都是满腔战意。
“老师,让我去昆明吧!!”
“区长,让我们特种部队去吧!!”
“对于生在昆明的事件,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死者已矣,我们应该做的是化悲痛为力量。由第一师等主力部队负责进攻的昆明虽然最多只需要两三天时间就能拿下,但我们却要防止日本人狗急跳墙。”
张蜀生拿出一份草写好的作战任务,分别给了三人,“这份计划里,除了调派一个特种兵部队进入昆明内进行特种作战任务外,还要在完成昆明任务后,立即秘密前往如下这些城市,进行潜伏作战。”
翻看了一下作战计划,楚飞扬身为特种部队总指挥官,当先说道:“昆明的作战任务不艰难,关键是后面的任务部分。何安,你来说吧。”
何安身为龙牙特种部队的大队长,是需要亲自带队行动的,点点头,思路严谨地问道:“区长,如果要远距离地前往这些城市潜伏作战,部队的装备是自带还是另想办法?”
张蜀生望向赵子云,说道:“这次特种部队人员只需要以最快的度赶到各个城市,我们在当地的特情部特工将会为你们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赵子云,有没有问题。”
“报告区长,没有问题。”赵子云立正领命道。
张蜀生满意地点点头,严肃地扫视了一番三人,“这次的作战任务以预防为主,一旦遇到类似惨案的突事件,我授权作战部队可以以黑社会分子、民间义士的身份向侩子手开火。”
作为直接的行动负责人,何安将被派往上海滩,而经历过屠村之恨的他,此时双眼血红,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个侩子手死在自己的枪下。
“区长放心,如果完不成任务,何安必定自裁谢罪!!”
民团高级作战会议室内,留在东川区的将领出席了这次战役的情况通报会议。
张蜀生穿着一身没有军衔、绶带、勋章的军服,敲了敲桌子,开了个头:“会议开始前,我说两句。唐继饶冒天下之大不韪,于2月28日中午一时许,悍然朝游行示威之学生开枪。这种公然的反民族罪行,我要求你们每一个军事主官、指导员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按照总部下的宣传文件,监督好这一事件的宣传。惨案是痛苦的,但我们更要以此为反面教材,提高战士们的思想认识。谁敷衍了事,一旦被特情部同志现,我就送谁上军事法庭。”
“是!!”众民团将领起身敬礼领命。其实不用张蜀生说,这些指战员们,每天都在做着各自下属的工作。每天堵着部队指挥部要出战机会的基层军官,更是络绎不绝。这支原本就好战如命的职业军队,如今更是被打上了深重的民族烙印。
从总部下的文件里有一句话,被所有的指战员作为重中之重念给了战士们听,“在这个军阀混战,政客无能,政治腐败的国家,只有我们东川军,才能拯救大汉,才能护卫华夏,才能庇佑子民。”
民团这支职业化军队,从官到兵,都充满了强烈自信,自动地使自己变成拯救这个绝望民族的最后力量。
接着,作战参谋开始讲述这场战役的战况通报。
“……在贵州方面,两路部队已经抵近贵阳,受制于后勤,预计将于3月四日或者更晚些时分动总攻。不过需要说明的是,黔军战斗力低下,未参加这次滇系整编,装备也很低劣。我们的参战部队力量充足,民团预备役第一师,广西预备役第二师,广西卫戍师一部,总计约为两个相对精锐的师将足以踏平贵阳。
而在滇省境内,我们采取的是同样的作战手段,直捣黄龙,重兵压向昆明。先后全歼唐继饶整编之第六师,增援之第四师。击溃阻击之敌整编精锐第二师一部,整编之第三师一部。目前来看,除去其他几处云南重镇的滇系驻军,昆明还有近两个整编日械师,和两个多整编普通师的部队。加上其他力量,总共约为5、6万人。
我们的进攻力量主要是整编第一师,整编第二师一部,预备役装甲团,空军轰炸机部队。虽然6军参战人数处于劣势,但参谋部完全信任他们,能够拿下昆明。
在其他方面,根据总部指示,我们还对四川方向,广东方向,湖北方向做好了防御作战准备。一旦任何部队想来抢夺胜利果实,都将受到猛烈地阻击。”
张蜀生默默地听着,心里不由感慨,民团的作战部队还是太少了。两个整编师,三个预备役师,广西三个卫戍师,就算加上紧急动员的一个总预备役师,民团也就九个师的部队。虽然这些部队装备远比四川,湖北,广东的军阀精锐,训练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如今将这九个师的力量撒到滇黔桂三个省的大地上,顿时觉得有些吃力了。
毕竟,这时候,民团的军队编制还不是真正的大战时编制。
最后,张蜀生说道,“既然是战争,就必然有胜负。各留驻部队,要随时坐好上车驰援的准备。”在他看来,就算是十拿九稳的作战行动,也要保证有后招,东川区经济和工业中心是最重要的,但昆明的战斗同样不容有失。
“是!!”
1925年3月2日凌晨第一师忽然对冈村宁次亲自布置的第一道防线起了猛烈的进攻。
这次的进攻和嵩明县的战斗不同,一开始除了大炮开火外,还有一架架对于滇军来说非常陌生的轰炸机从刚刚天际的鱼肚白中飞来。
这一批数目为42架的民团战机,由两种机型组成。战机刚刚飞抵战场上空,先是护航的近2o架歼—1式战斗机用机载大口径机枪俯冲扫射,将一个个重机枪工事和一个个肉眼可见的火炮工事、迫击炮火力组悉数点名。别看歼—1式战机研制成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这还是它次参加实战。
而跟随在歼—1式战斗机后面的是轰—1式轰炸机,体态较臃肿,不能进行歼—1式战机那样的俯冲式攻击,只能在高空小角度俯冲,轰炸机腹部的弹仓门打开后,一枚枚重磅航空炸弹连串落下来,将冈村宁次专门修建来阻滞民团装甲部队的一大片工事直接炸上了天。
那些5okg,1ookg,甚至是5ookg的航空炸弹,对那些水泥浇灌的阻隔带有着异乎寻常的破坏效果。
虽然轰炸机并没有对滇军进行大规模面轰炸,但这几十架飞机的出现,不但让每个滇军都产生了逃跑的想法,还击碎了包括冈村宁次在内的所有日本在云南教官的死战之心。
这场战斗,似乎希望很渺茫了。
后方战线上的冈村宁次有些疲惫地放下望远镜,他原本想通过日本教官和整编、武装滇军来对付张蜀生,但如今看来,却是妄想了。
熟悉战场的他,看到那些战机飞来的那一刻,就绝望了。滇军一无作战之勇气,二无优势装备,三无坦克,四无空军。当看到民团装甲团的一百多辆坦克从轰炸机炸开的缺口冲进来的时候,冈村宁次还抱有一点点最后的希望。
但是,当那些坦克在来回撕开防线,驱赶消灭滇军后,东川区从坦克打开的缺口迅地冒着滇军剩余迫击炮的攻击突入防线后,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不说其他,但凡有一名日本教官去扶起刚刚死掉机枪手的重机枪扫射几子弹,就会被远处射来的神枪手子弹打死。而迫击炮小分队和掷弹筒士兵就更悲惨了,刚刚抬起身子准备射,或者刚刚射了一炮弹,就被对方的坦克一个调转炮口轰上一致命的炮弹,再不行,天上盘旋的战机便又开始俯冲下来。
一场几万人参加的大战,冈村宁次居然连对方的主力6军攻击部队都还没见到,防线就快崩溃了。
而当民团作战部队的冲锋部队端着一种奇怪的连枪冲锋,而且枪法普遍非常准的时候,冈村宁次已经下了决定。
不管是战场形势,还是这些奇怪的作战装备,此时在云南的日本人,没有任何人比冈村宁次明白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不但是滇军无法抵挡他们,他们甚至有资格成为大日本帝国的对手。
这样的装备,已经是和国内的几个王牌师团一个水准了。而且,张蜀生的军队显然不是原本评估的地方军阀部队,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职业化西式军队。
“冈村君……”虽然第一防线离这里还比较远,但宫井长雄知道,别说剩下的防线,就是身后的昆明城,也是守不住了。听着前方传来的剧烈枪炮声,宫井长雄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军部新星,“我们对张蜀生部队的情报掌握太少,太不准确,过于低估了对手。而滇军的意志太差,装备又处于下风,这场战斗不可能赢了。军部已经收到英法正在中缅和中越边境集结部队的情报,如果不马上执行命令放弃这次西南计划,帝国是无法向英法交代的。”
宫井长雄提醒道,在他现在看来,这位军部新星的计划是非常冒险,如今失败了,那么就应该放弃计划,回到日本接受军部的惩戒。当然,宫井长雄同样认为,作为计划的制定人,这位军部新星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为这次西南事件向英法作出解释。
“宫井君,连你也觉得我们必败了吗?”冈村宁次脸色有些阴翳地说道。
“不错,虽然张蜀生只有区区百多辆坦克和几十架飞机,但是,滇军不是帝国军队,他们是无法抵挡这种进攻的。冈村君,他们只是一支地方军阀的部队,除非是帝国军队在这里,不然,昆明绝对守不住。”在宫井长雄看来,那将是不可能改变的结果,虽然张蜀生这点千方百计买回来的军火和帝国的庞大军事力量相比只是螳臂,但在这昆明城外,滇军却变成了挡车的螳螂。
“哟西,多谢宫井君提醒,我差点犯了大错误。”冈村宁次上前一步,深深地拥抱住宫井长雄。
宫井长雄还有些愣,冈村宁次怎么会忽然拥抱自己,本能想让开,但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而想喊却喊不出来,嘴也被死死地捂住了。
“宫井君,军部需要我回去,日后的帝国扩张计划需要我,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会上报军部,说你勇于承担责任,已经为天皇玉碎了。当然,英法方面,也要借用一下你的名义,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冈村宁次缓缓地扶着抽搐着的宫井长雄坐下,放在两人胸间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刺刀刀柄。
看着宫井长雄慢慢地停止抽搐,最后圆睁着眼睛而去,冈村宁次心里没有半分后悔。自己是不惜为天皇玉碎的,但现在不是时候。相对于自己这个未来的军部指挥天才来说,宫井长雄,不过是一只小蚂蚱。
而自己的计划中,军部补充的计划细则里,之所以选择让宫井长雄来担当表面上的谈判使者,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
原本制定计划的时候,自己和军部都明白,这次西南计划将是一次和北方计划一样的冒险。一旦冒险失败,负责的一定不能是自己。
身后传来的炮声,如同催魂钟一样,吓得不少滇军朝着战场四面八方溃败而去,后面虽然还有两条防线和预备反冲锋用的部队,但冈村宁次已经不准备留在这里了。他没必要等着看完滇军的溃退,也不愿意继续享受失败的滋味。
需要留在这里的只是那些日本教官和宫井长雄,当然,死得更早些的麻宫太郎也将在前路上等着他们。因为,除了这个来头很大的麻宫太郎和谈判官宫井长雄,甚至连那个日本女间谍,军部都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命令。
而冈村宁次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等待被利用的滇军被张蜀生部队击败,而是正视事实,赶回日本,将这次西南的事后总结报告详细地带回军部。或许,军部会因为这个未来的西南王,改变一些既定的战略方针,而制定更适合中国的作战行动。
在冈村宁次心里,这次计划失败了虽然有些可惜,但内心深处他居然有些高兴。高兴的是,自己提前现了一个帝国将来的对手,只要让帝国提前做好更充足的准备,日后的行动将更为顺利。
在前线指挥所里换上一身通信参谋的军服,冈村宁次便直奔城内唐继饶府上去。只要确定唐继饶被提前埋下的炸药炸死,自己就能穿过昆明城,通过放在另外一个方向城外的汽车逃走。
唐继饶虽然气得昏迷不醒,但他依然觉得有必要送他一程。唐家父子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不太适合留在这个世上给大日本帝国抹黑。
在离唐继饶府15o米远的一个巷子里,冈村宁次便找到了提前埋伏在一处背街房里的日本特务。
“马上引爆炸药。”进房关好门,小心地查看了一番后,冈村宁次才下令特务引爆炸药,一边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计划失败了又如何,死的最多的依然是愚蠢的支那人。”
“咳咳,打扰一下,请问是冈村宁次先生吗?”
特务进去准备通过早就埋好的电线引爆唐继饶府上炸药的时候,一个人忽然走到大笑不止的冈村宁次面前。
“八嘎,你是怎么进来的!!!”
冈村宁次猛然惊骇,这人无声无息地怎么就进了屋子?自己进来的时候,可是检查过这个简单的房子的。当感觉到屋顶透下来的阳光时,他终于明白了,要自己命的人来了。
“八你大爷,**,老子专门来请你的。”
特种部队战士一个手刀就砸晕了面前正要拔枪的冈村宁次,而当日本特务听到动静举着枪跑出来的时候,却被一把迎面飞来的匕直接cha进了喉咙,顿时后仰栽倒。
“妈的,还什么日本军部新星。队长,这次抓他回去,咱们让他新星变成死星……”
看到推门进来的队长何安,战士恋恋不舍地踢了脚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双手被扭拖臼的冈村宁次,有些高兴地说道。
带队进来的何安走上去,抬起脚踩在冈村宁次的一张畜生脸上碾动着,笑道:“大家放心吧,区长说了,矿山监狱里的死刑犯矿工们,已经几年没见过女人了,等审讯完了,敲掉他的牙,绑起来,送给矿工们玩玩。多细皮嫩肉呢,那些黑大汉们会喜欢的。”
想到区长的交代,何安心情出奇的好,区长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神奇的想法呢,偏偏还很高明,以后抓到日本的高级人员,也照着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