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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才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就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了,猝不及防之下,一只手撑着龙椅的扶手才勉强稳住。
“皇上……”
委屈的眼泪漫上心头,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凌昭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心中有数,滚开,朕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南宫月一听,大惊失色,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皇上……你在说什么呢?臣妾不明白。”
“哼!”司马凌昭却已经不再相信她的鬼话,“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天衣无缝吗?你瞒着朕,究竟去做了什么,还需要朕一件一件给你说明白吗?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这画风变得太快,南宫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已经大大满足了自己看好戏的心情。
眼前情形,无疑是南宫云做的那些好事终于被司马凌昭知道了,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飙。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南宫月机关算尽,最后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捅了出来,难怪引得司马凌昭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
“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臣妾解释……”
“滚开。”司马凌昭不耐烦再次将她甩开,指着南宫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的那一番巧舌如簧的鬼话吗?”
南宫月呆呆的看着他,也知道,无论说什么,司马凌昭都不会相信,反正从此刻起,他也不是帝王了,自己又何必要哀求他原谅?
想通了这一点,她冷冷的回了一个眼神,极其缓慢的站起身来,那目光里头,充满了嘲笑。
“没想到让皇上发现了,臣妾还以为可以瞒着一辈子呢,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臣妾就是这样的女子,只怪皇上当初瞎了眼。”
她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司马凌昭,连带南宫云都无比震惊的看着她,果然不愧是有一颗冷硬的心,都这样了,一瞬间就恢复,该说是人才吗?
不过司马凌昭也是活该,真的是眼睛被屎糊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滚出去。”
南宫月闻言,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是皇上呢?说不定我们就要做一堆亡命夫妻了,还真的当自己是皇上吗?”
“你……”司马凌昭指着她:“滚出去,否则朕不介意马上送你上路。”
南宫月后退两步,摇了摇头:“现在死跟晚一些时候,也没有差别,不过不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竟然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趾高气扬,臣妾也忍够了。”
他气得浑身颤抖,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
“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见到贵妃娘娘这么有意思的一面,当真让人刮目相看,本王十分佩服。”说话的是司马凌雪,他目光扫过司马凌昭铁青的脸,笑道:“大哥的女人,真是个个不是凡品。”
明知道是羞辱,他却没有丝毫反击之力,当初为什么没有将他们都杀死?
“呵呵!明王有勇有谋,当初还真是不如去勾引你呢,否则今日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南宫云哈哈的笑了出来,“南宫月,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万人迷呢,人人都得爱着你,围着你转,你的手段纵然厉害,可四哥眼睛还没瞎。”
这话是摆明了说司马凌昭是个瞎子,竟然看上了南宫月。
“瞎了眼的是晨儿,竟然听从你的唆使,做出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们侯府的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哀家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身为女子,还胆敢造反,你当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几人都同时转过头去,太皇太后被人搀扶着,满面怒容的走来,一双眼睛十分愤怒的看向南宫云。
“皇奶奶,你怎么来了?”
她瞪了司马凌晨一眼,“哀家不来这里,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皇奶奶先回去寝宫休息好吗?今日这里的事情,是孙儿跟皇兄之间的恩怨,皇奶奶无论说什么,都是不会改变的。”
“好啊,你倒是理直气壮,逆贼。”她气得指着司马凌雪,那一身铠甲,在她眼中就是忤逆跟篡位的象征。
“哀家是不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昭儿一天还在,就是当今天子,你们以为逼宫,就可以当上皇帝了吗?先皇的在天之灵都看着。”
南宫云上前一步,却被司马凌晨拉住手,冲她摇头。
她咬着牙,不甘心的看着他:“王爷,真相是什么样的,难道你打算瞒着皇奶奶吗?”
“现在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那么让皇兄将这场戏演完又何妨呢?我们已经站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他自信满满的笑容映入眼中,南宫云只觉得,刹那间,心中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
“皇奶奶,我尊重您,可却不能赞同您的话,您可知道,皇兄都做了什么,既然我们已经逼宫了,无论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在这个局面,所以皇奶奶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太皇太后被气得不轻,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他们的眼中满是愤怒,她伸出一只手,指着司马凌昭:“昭儿,你就任由他们将你的江山夺走吗?”
司马凌昭看着殿堂外面围着的精兵,仰头大笑:“皇奶奶,你看着皇宫之中,还有属于朕的人吗?朕当初不相信他会反,没有多加防范,甚至念及兄弟之情,可现在呢?”
司马凌雪手中的长剑一下子就抵在了他脖子,温和的脸上浮起冰冷的笑,
“大哥,倘若你有念及半点兄弟之情,今日我们就不会逼宫,当初父皇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他脸色一僵,紧接着反驳:“父皇已经死了,你们想要说什么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尽管为今日的谋反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朕已是将死之人,你们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借口?你当初毒死父皇的时候,没想过今日吧?”
“什么?”
听见这个消息,最震惊之人无疑是太皇太后,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司马凌昭,颤抖的身躯被婢女扶住,视线来回在他跟司马凌雪两人身上穿梭,急于知道背后的真相。
先皇竟然是被毒死的?
哪怕只是一句谎言,她却也被吓得不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司马凌昭身上,希望他能偶给自己一个说法。
“皇奶奶,难道您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吗?”
南宫云沉默的站在一旁,当年的事情,她是最清楚不过,那画上是有剧毒的,慢慢散发出来的香气,就会让人死亡,这是一种极其霸道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亡的毒。
司马凌昭的用心,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只想让先皇尽快驾崩,好让他顺利登基,免得中间徒增变故。
“什么真相,你们倒是给哀家好好说清楚啊?如果只是为了你们的谋反来找借口,哀家还不是老糊涂,分辨这点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这是真的呢?”
“哀家不相信。”
司马凌雪对于太皇太后的感情并不能算是深厚,换句话说,今日她出不出现在这里,其实都没有什么影响,皇位已经是自己的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够阻止。
而司马凌昭,就让他活着,让他好好看着,这个江山在自己手中,是如何变得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皇奶奶如果不相信,不如亲自问问大哥吧,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敢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做过。”
就连南宫月,也是一脸震惊,她捂着肚子,颤抖着唇看着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男人,如果他当初真的是因为杀死了皇上才得到的皇位,那岂不是要落下骂名?
“昭儿,这不是真的吧?”虽然她当初对于这个太子不是特别满意,但司马凌晨身体不好,也没有参与朝政,显然不是适合的人选。
那么多为皇子之中,司马凌昭也算是比较出色的,司马凌雪当时是太过温和,震慑不够。
可如今若要被上弑父的罪名,她绝对不敢相信,就为了早日登基,而将自己的父皇毒死,这是多么心狠手辣。
“皇奶奶,是他们信口雌黄,为了有一个谋反的罪名,才会诬陷朕。”
“是真是假,大哥你心中难道还不清楚吗?那为何不发誓呢?你敢对天发誓,若不是真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你们难道还会让我活?”
“难道你想死吗?”司马凌雪向来温和的脸上浮起冰冷,剑光森森,照在他眼中,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没想过要死,只是你这么做,就不怕让人寒了心吗?”
“让天下百姓寒心之人是你,大哥,你若是能够好好治理这个天下,今日我们又怎么会逼宫呢?怎么会造反呢?这一切可都是被你逼的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天下百姓不好吗?
“现在他们就不是安居乐业吗?你们不要找借口了,成王败寇,朕已经输了,至于你们要如何处置,何必找借口,直接杀了朕便是。”
“还不肯承认吗?”
南宫云也听出来,司马凌昭这个混蛋纯粹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心中恼火,忍不住骂道:“你可真行,反咬一口,当初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先皇哪里会那么死呢?你给他下了慢性、毒药,然后加速他的死亡,这样你就可以更快的登基,是不是?”
“南宫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