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流

柴桑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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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推举起人来倒是让那梁世杰颇为惊讶,自己儿子做老子的当然是知晓,何况还是一个精细的老子,但是做老子的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做出让自己完全意外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惊讶的很。

    梁世杰顿时来了兴趣,笑道“我儿推荐何人?”

    “是孩儿侍卫,史文恭。”梁玉忙道。

    “哦?”对于此人,梁世杰还是有些印象,自家的孩儿前些时日领回一人说是要收入府中做侍卫。梁世杰也没太在意,梁府中多一侍卫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只当是陪梁玉解闷好了,当时梁玉将此人说的是如当世豪杰一般,梁世杰也只一笑,只是觉得此人算是沉稳,至于是否有真本事,梁世杰可没有工夫去考察,自己为一方牧守,为官家守边,终日想的都是军国大事,哪里有时间管一赳赳武夫是否有真才实学,自己的儿子喜欢就成了。梁府不在乎多养一个人。今日听梁玉提起,倒是想起此人来。

    史文恭入梁府,虽不至于查祖宗三代,却也是查得身家清白方能进,对于此点,梁世杰自然是清楚的很,梁世杰此时倒是对史文恭有些兴趣。

    “看来此人有些本事,能人这小子为其说话,至少非一无所取。”梁世杰心道。

    梁世杰淡淡的道“此人能耐果真出众?”

    梁玉道“爹爹尽可考察一翻。”

    梁世杰道“杨志这厮的本事和劣处,你以为为父不知?本事出众,为人急噪大事不可依托,但是这厮这次走的是暗线,而府内有老成持重者随之同去,却也去得,往日大张旗鼓,却为匪人所趁,今日暗中而去,沿途匪人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但是若是不熟悉内情,又如何能知晓?前来劫货?”

    梁玉心中一紧,心中暗道“看来担忧是真的,那些江湖匪人如何知晓生辰纲个中详细,难道这些人都是神仙不成,各各都未朴先知,其中定然有奸细,若是府中定然要纠出,只是自己却不能明说,黄泥岗上的事情如何能说出,自己这父亲精细无比,说得不好便会被其抓住破窄,倒时候怎生解释?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灵魂占据了你儿子的身体,实则根本不是你儿子。那样一来,恐怕自己与那梁世杰就不是父子关系了,而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梁玉只得道“那是,只是多一人,多一份帮衬,史文恭前去可补不足,何乐而不为呢。”

    梁世杰此时对那史文恭的兴趣越发浓厚了,笑道“那好,明日校场之上看那史文恭的本事,若果真了得,倒可去得。否则你的情面亦不给。”

    梁玉大喜道“谢谢爹爹,明日校场之上看那史文恭的本事就是。”

    大名府,翠云楼。翠云楼名冠河北,号为第一,所言一点不虚。上有三滴水雕梁绣柱,极是造得好。楼上楼下,有百十处阁子。终朝鼓乐喧天,每日笙歌聒耳。本就是一好去处,达官贵人,草莽豪强最喜去的地方,若说何处为大名府贵人最多集聚之地,就是此处,此处的阁子也分三六九等,端的是什么人去什么阁子,半点也错不了,不是有钱便行的,这翠云楼自然是在大名府最繁华的街边上。

    翠云楼一支独秀,旁却也有许多店家众星捧月,翠云楼的生意几十年一般,日进斗金,门庭若市,这条街自然也繁华的很,但不说大名府,外地而来,每日慕名前来的也不是少数,这其中未必人人去得那翠云楼吃酒听戏,玩女人,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去,来得进不得的就在这条街上找乐子,小酒馆,小妓院,小赌坊自然便多了起来,久而久之这条街便成了大名府最繁华的大街,吃喝嫖赌干什么的都有。

    就这样一条街上,却有一丝绸庄,为云记丝绸庄,这条街上卖丝绸,虽然未必倒闭,却也不是那么兴隆,比起其他生意的红火,却是差了许多,曾经有许多人来这里想盘下这店面儿,却到最后都谈不得下去,三山五岳的人马也都来找过这家店主,最后却都仓皇而退,甚至连亏是怎么吃的都不知晓,久而久之便无人敢来打这家店家的主意,知情的人都知晓这家店面的主人不简单,起码这大名地界上目前还未见有能拿的下他的人,至于此人是什么身份,便各有各的猜法。

    云记丝绸庄。

    二楼,完全没有一楼店面的生意之气息,满楼肃杀之色,似乎给人感觉到阴风阵阵,两名中年人正坐于一房间里,门外数名黑衣大汉把守,这些黑衣大汉一望便为百战之人、,浑身透露出一股寒意,绝非草莽豪强之人能比拟。

    里屋,其中一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国字脸,微胡须,一副干练之色,此中年人对另外一掌柜子装扮的中年人道“老云,那梁中书又有生辰纲要送到东京去孝敬那人?”

    那叫老云的中年人道“回大人,此消息千真万确,中书大人已然安排好了人手,前去护送此批财物入东京。”

    那被称做大人的中年国字脸讥笑道“那梁老儿倒是会搜刮财物。前几次被抢之物如今还无丝毫线索,不想今年的有来了,绿林之中可有传言?”

    那叫老云的男子正色道“大人,属下正有要事情禀报,三日前,一云游道士在河北道上散布生辰纲之事情,绿林间一时沸腾,许多盗匪贼人,蠢蠢欲动。此道人复姓公孙,单名一胜字,江湖绰号唤做入云龙,虽信奉三清却不为一安分之人,性喜舞枪弄棒,结交匪类,在河北道上有些名声,因其好装神弄鬼,倒是骗得一些贼人拜其为头领,此人并无直接之罪迹,但是此人绝非一善类。”

    那华衣男子道“此人如何知晓生辰纲的事情,与那中书身边之人有勾结,再者其在绿林道上广为散播生辰纲的消息,又是为何?岂不知晓多个香炉多个鬼,难道与那梁中书或者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有仇,故意捣乱害人?查清楚这道人的身份背景,与其的去向,所谋何事?”

    老云尴尬的道“大人恕罪,此人甚为机警,儿郎们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如今已然没有此人的踪迹-------”

    “什么?”那华衣男子怒道“如此重要之匪人,竟然给你们跟丢了踪迹,是要让本座说是那贼道人太厉害,还是你们这些官家亲卫太无能,如此一来要你等何用。线索一但断了,不知晓找回来要费多大的劲么?”

    老云“啪”的一声跪了下去,惶恐的道“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