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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非要在身上装上一个GPS才可以,那天晚上就应该捉住她,狠狠的打一顿屁·股,直到她求饶再也不敢不接他的电话为止……
路锦程一出来就感受到墨少爷周围散发着强大的黑暗气息,让路锦程忍不住颤了一下,轻轻的带上门,毕竟里面的三位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墨大少爷。”
阮景墨不喜欢他这幅阴阳怪气的腔调,像个小受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墨少爷,很不客气的对他露出嫌弃和鄙夷的目光。
路锦程没有漏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难道他刚刚身上的冷冽,不是因为担心阮辰希么?思及此,立马鄙夷回去。
“原来你出来是思春呢,不是担心儿子啊。这小子真是可怜,躺在里面还昏迷不醒,老爹却背着他……”被阮景墨转过来一记冷眼扫过,差点冻住,剩下的话自然吞回肚中。
“不是让你看着我儿子么?”
路锦程立即炸毛,“里面那气场我能呆得住,你爸,叱咤商场,你外公,至今还留名官场,外加你外婆,整个一……”,触及到阮景墨微微咪起的桃眼,硬生生的把“母夜叉”憋回去,大喘气的说:“霸气侧漏。”
阮景墨还算满意的收回目光,路锦程摸了摸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随阮景墨一起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下。
对于外公外婆,阮景墨心中是有所不满的,所以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们来白水市,他从来都没有带着辰希去看望过。
当年,郁可卿在阮辰希出生那天意外身亡,阮景墨也是恨极了凶手,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并且让他尝受到非常惨痛的代价。阮景墨永远都不会忘记,郁可卿在救护车上抓着他的手,说她很疼的时候。阮景墨简直要把凶手给碎尸万段!
而当郁东源和欧阳岚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郁可卿出了意外去世的时候,欧阳岚听完消息,昏厥了三天三夜,郁东源气的差点让阮辰希去陪葬。虽然他知道他们俩个把郁可卿捧在手心里,宠爱至极,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随便对阮辰希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这让阮景墨十分寒心。再加上郁东源这么多年来,一直对阮宗乾的打压,就是为了提醒他不准沾花惹草,阮家只有一个太太,那就是郁可卿。这让阮宗乾在外受到不小的压力,于是他常常会迁怒于阮辰希……
病房门开了,三个长辈出现在身前,拉回了阮景墨的思绪。
“景墨,我带着你外公外婆去看看你妈妈,你留在这里照顾辰希。”阮锦宗说话带着多年混迹商场的沉稳。面对他们,他依旧不卑不亢,腰杆挺的笔直。
被郁东源搀扶着的欧阳岚,略带歉疚的说:“我们先去看看可卿,毕竟今天是她走的日子,这么多年,她都只有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哪里……”哽咽了一下之后继续说:“要不是她倔强的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也可以每天都陪陪她的……”
当年郁可卿留着最后一口气,打电话到郁家,跟郁东源和欧阳岚交代,自己一定要埋在阮家,要和阮宗乾和睦,不等他们俩拒绝,郁可卿就走了……不然郁家夫妇怎么可能让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尸骨不着家呢。
阮景墨单手插兜,“我送你们去吧,这里还有锦程在。”豪爽的给了路锦程一个,小受,你看好我儿子,回来我有赏的眼神,转身就走了。
路锦程忍住毒舌,微笑着送走这诡异的一家人。
哼,看来不需要告诉阮景墨,其实阮辰希只是有想要回避的人或事,睡着了而已,并不是昏迷。
……
明月楼的vip包厢里,夏子悠和夏家二老出现在门口,容琳和阮锦宗忙起身过来迎接。
宋秋荷喜气洋洋的说:“怎么没看见外婆一起来?”
容琳面带贵妇式微笑,声音柔和的说:“我妈前阵子身体有些小问题,昨天才刚出院,医生嘱咐要多休息,这才让她在家休养着。”说着,拿出一个玉镯子,拉过夏子悠,“来,子悠,虽然外婆没来,但她让我把这个带来,一定看着你带上。”
“伯母,这么好意思呢?”
“收下吧,是外婆的一点心意。这是你外婆当年嫁人的时候,容老爷子给的陪嫁。”
宋秋荷对于容琳的态度很满意,毕竟他们表现出对夏子悠极大的看重,这样子悠嫁过去,他们俩也好放心。接收到夏子悠求救的目光,宋秋荷转头与夏严庭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松开挽住夏严庭的手,笑盈盈的走过去。
“子悠,还不谢谢伯母。”
夏子悠这才伸手去接过来。
容琳满意的看着未来儿媳,不愧是名门里教出来的名媛小姐。
宋秋荷一看,这玉镯是上等的佳品,因为不管是做工还是陈色,都毫无瑕疵。
容琳见宋秋荷满意之色显露眉梢,拉过阮锦宗,“锦宗,快去给子悠带上。”
这一来二去,也就代表双方都很满意这门婚事,订婚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一直没说话的夏严庭,出声说:“都坐吧,不是要吃饭么。”
“对对对,快坐快坐,你瞧我这一高兴,把吃饭都给放一边了。”宋秋荷连忙接话。
电视机里,传来与此刻一派祥和温馨的气氛相反的嘈杂慌乱的声音。
画面里是由现场民众手机拍摄的视频,传到演播厅做的现场直播,房屋轰然倒塌,一片尖叫叫喊声,让人听了都心有余悸,足以想象在事故发生现场的人该有多么的恐惧和悲痛。
宋秋荷正要扬手叫服务员关掉电视,突然电视机里传来一个人失控的声音,“容氏这样的黑心企业,根本就只知道赚钱,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现在我的老婆孩子都被塌陷的房子,压在地底下。你们还我老婆,还我孩子!”接着就是这个男人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又重新跑回事故现场,被前来救援的警察给截住……
画面重回演播厅,“这是刚刚事故现场发回的视频,根据当事人口中所说,事故发生的重工业污染企业,到底是不是归容氏所有,警方已经介入做进一步的调查。”
“目前救援人员已经全部到场,争取在第一时间抢救更多的生命。”
一时间房间里的五个人脸上都有些难看。
声音和画面同时消失,电视机被服务员关掉,刚关掉就注意到房间里五个人都向她投来的目光,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微颤的说:“要不要在打开电视?”
阮锦宗首先出声,“不用了,准备上菜吧。”
见他如此镇定,夏严庭出声说:“不用了,锦宗,既然公司有事,那你就去处理,都是一家人,也无需太多礼仪。”
“爸,没事儿的,这个公司已经和容氏没有关系了,刚刚警方不是说了么,已经介入调查了,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不是容氏的旗下的企业。”
此话一出,除了阮锦宗以外的三个人都看向她,都奇怪她怎么会知道?
容琳忙开始打圆场,“和子悠说的一样,这个企业已经和容氏没关系了,没事儿,咱们先吃饭吧。”扭头询问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
“伯父伯母,这件事已经提前处理好了,还多亏了子悠的提醒。”说完,用手亲昵的摸了摸夏子悠的脑袋。夏子悠向他吐了吐舌头。
容琳笑意满满的说:“子悠真是个好贤内助啊,锦宗赶快把子悠给娶进门,不然这么好的儿媳妇,去哪里才能找得到。”
可夏家二老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这么大的事故,怎么会和夏子悠扯上关系?而且这么说来,阮锦宗早就知道会出事,还放任不管,虽然从商需要手段和狠劲,但是也不应该拿人命去看玩笑。夏严庭和宋秋荷四目相对,一致藏起眼底的担忧和疑惑。
开始上菜了,阮锦宗挂着绅士般的微笑,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思及此,掏出手机,在桌下编辑了一个短信发送出去。
没过一会儿,阮锦宗的电话开始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响。
夏子悠面露不高兴的说:“不是跟容氏没有关系了么,还需要做什么危机公关,都给你打电话。打扰我们吃饭。”
阮锦宗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事情处理的着急,他们都还不知道,是我的疏忽。不过员工为公司卖命,那我这个当老板不应该高兴才对么?”
夏子悠他话的漏洞,只当他这是安慰自己了,“就你会说。”
夏严庭又开口道:“男人嘛,事业为主,去处理吧,危机公关做好了,对容氏来说,将会是锦上添花。”
“爸,不是都说了,和容氏没关系么,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您就别让他去忙工作了好不好。”
宋秋荷嗔怒,“子悠,不准使小性子。”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双一身的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一开门没想到这样的情形,还是开口道:“总裁,对不起,事情发生紧急,不得已,我才来打扰的。”
阮锦宗转身对夏家二老解释说:“这是我的私人助理,李双。”得到夏严庭的默许,这才开口:“什么事?你说。”
“是关于南山的化工厂,公关部刚刚就这次事故,已经做出了最新的公关方案,需要您的出席。”
“不准去!不是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么,为什么还要你去?”夏子悠不满意的出声。
夏严庭厉声道:“子悠,不许胡闹,人命关天,锦宗你去吧,一家人,什么时候吃饭都是一样的。”
于是阮锦宗立即起身,其实他早就吃不下饭了,只是不能破坏自己在夏家二老面前的印象,“伯父伯母,妈,那我就先去处理事情,不好意思。”得到了三位长辈的点头默许后,又对身边的夏子悠说:“子悠,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夏子悠撅着嘴,一脸怨气的看向李双,“我讨厌你!”
阮锦宗又安抚性的抓了抓夏子悠的手,“乖,我走了。”
李双接收到来自夏子悠毒辣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连忙退出去。心里暗自叫苦,总裁啊,你可把我害苦了,看样子她就是以后的总裁夫人了,我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刚刚接到阮锦宗的短信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忙按照阮锦宗的指示,让每个部门,针对这次事件立即做一个电话报告给他,可是这个小工厂只是容氏旗下一个小产业,有些部门连这个工厂是容氏的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作报告……并且要去自己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明月楼,把他弄出包厢……
阮锦宗上车之后,李双悄悄的从后视镜里看他,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铁青,自己不是把他给救出来了么,怎么还是不高兴?
“不开车,是想要辞职了?”
李双立马回过神,“总裁,去哪里?”
“去容氏!”
李双赶紧发送车子,他可不想还没有和新总裁夫人过招呢,就被总裁给开掉了,一觉老小可就指着他的工资过活了。
阮锦宗一路上电话就没有间断过,等他到达容氏时,公司的大小领导都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他了。
进办公室阮锦宗就开始进行事故救援的部署,各部门受到命令之后,虽然不明白一个小工厂出事,为什么总裁要如此兴师动众的把他们召集起来,还要各部门去找资源,全部出发去南山,救济这个化工厂……可阮锦宗黑如碳的脸色,他们可没有人敢冒着丢工作的风险去询问原因。
两分钟内,所有的人全部消失在容氏的大楼里,“李双,你去把小工厂法人的消息全部换成容氏是如何救济事故工厂的,速度要快,要是一家报纸爆出来,你就可以不要来上班了。”
李双一听最后一句,拉开会议室的门就去联系媒体去了。
片刻的失神之后,阮锦宗起身出去,开车去南山。
……
拘留所里,温乔渐渐的习惯了黑暗给她带来的恐惧,因为此刻她内心的凄凉早已经改过了外界环境带来的恐惧。由于暂时看不见,所有温乔对于声音变得格外敏感。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温乔直觉认为是朝着自己来的,而且一种不好的预感,也随之到来。
果真温乔听到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钥匙进入锁眼,“咔沓”锁开了。温乔被人重新戴上了手铐,与刚才不同的是,又给她带上了脚链。
沉重的脚链,再加上屈膝久了,让温乔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身边的民警,推搡了一下她的右肩,“快走!”
疼痛感迅速侵袭了全身,温乔原本苍白的脸色,蒙上一层薄薄的汗。毫无血色的唇,此刻越发的苍白。
四周一片黑暗,温乔只能靠着前面带路人的脚步声辨别,该往那里走。
到了审讯室,赵队的声音响起来,“没有想到你不仅挪用公款,你还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真是白生了这么无害的以一张脸。”
温乔被人按坐在审讯椅上,并将她铐在座椅上,一个强大摄人的危险气息,向她靠过来。温乔不由的缩了缩脑袋。
“知道害怕了?你最好老实的给我交代清楚!南山的红星化工厂,是不是你的。”
“我并不知道赵警官在说什么。”
赵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确定她的眼睛却是失去了焦距。
温乔嘴角撤出了一个笑,“赵警官不会是健忘,不记得您刚才让别人那灯照我眼睛的事儿了吧。”
赵队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我早就说过,让你老实的交代,所以,红星工厂是不是你的。”
“赵队手里应该有我是法人的文件吧,知道我不会承认,再来问我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是承认了?”
“我不承认你会相信我么。”
温乔眼角分明有些湿润,入行多年的赵队没有漏掉这个细节。
“铁证如山,你为什么要抵赖,做警察的只相信证据。”
“有人污蔑我,你做警察的不应该先去查清楚,而不是在这里审问我。”
温乔的讽刺,一旁押送温乔的小警察不乐意了。温乔只觉得旁边有些脚步凌乱的声音,但并未靠近自己。
赵队的声音响起,“别胡闹,这是在审犯人。”
“红星化工厂,中午12点5分发生了地面塌陷事件,六层的员工宿舍现在只剩五层留在地面上。初步统计,已经有近百人还未联系上。现在人命关天,你最好赶快承认,我们要带你去现场,安抚受伤人员家属……”
“他们需要安慰,那谁来安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你们当成嫌疑犯,手刑罚赵队该不会是,想立功想疯了吧。”随即,温乔脸上扯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
突然温乔感觉一股气流向自己袭来,一个棒子砸到她颈间,还带着一股强大的电流,巨大的酥麻感之后,温乔只觉得自己仿佛是灵魂出窍一般,失去意识之前,赵队的声音响起:“欧阳志你胡闹!”
赵队伸手在温乔鼻尖探到她微弱的气息,松了一口气,“把她带回去,王静你让医生给她瞧瞧,但是不许给她治,毕竟这些铁证都直指是她,给她治疗会影响她的招认。”
王静听完赵队的话,默默的出去找医生,赵队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堵死,她只能照做。
温乔被扛回了看守所,犯人在审讯室这个状态出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是个瘦弱而且美丽的女子,办公的警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
阮景墨从山上下来,直奔温乔家里,可是并没有人来开门,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多留一把钥匙,一想单泽洋那里说不定有钥匙。
拿出电话,长指拨通单泽洋的电话,问道地址后,就直奔地址过去了。
到了目的地,在散台上找到单泽洋,单泽洋见他脸这么臭,一下想起今天是他妈妈忌日,于是让酒保倒了杯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粉包加进去。
摇匀之后递给他。
阮景墨接过一口灌进肚中,许是因为心里压着事,没注意到酒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温乔家的钥匙。”
单泽洋知道他心情不好,阮景墨不说他自然不会提起他的伤心事,如今有个转移话题的人也好。
正想调侃一下一下他,看到他脸黑的吓人,为了逼免自己当众被扒一层皮。耸了耸肩,“兄弟妻不可妻,何况是你看上的妞,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发过情,作为你好兄弟的我,又怎么会留下她家钥匙呢。”
阮景墨斜了他一眼,虽然油嘴滑舌的,但是他很受用。拿起服务员倒好的威士忌,一口饮下。
“怎么啦,你是不要太饿,把人小妞给吓跑了。”
阮景墨又端起一杯,碰了一下单泽洋的酒杯,又一饮而下。
单泽洋知道肯定是找不到温乔了,“我说墨大少,您这智商都用到那里去了,人不见了,抓回来不就得了么,兄弟给你找!”
说完,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几通电话打完,阮景墨喝掉了一瓶威士忌,酒保立即又拿出一瓶,单泽洋蹙眉瞥了一眼酒保,这家伙要是喝多了,那他今天晚上绝对是不用睡了。
酒保假装无辜,低头继续调酒,一看这个就是借酒消愁的金主,不坑就是他傻,但他并不傻。
单泽洋没有去他们经常去的酒吧,本来今天来这里是要邂逅美女的,却被墨大少直接把他给霸占了。可能因为夜深了,大家肚里的酒也渐渐多了起来,所以周围的讲话声也越来越大。
“今天本来有个大新闻,活生生的被按下去了!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到底是让不让人活了!”
“今天出事的那个红星化工厂,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搞得这么大,消息全部封杀了。”
“据说以前是容氏旗下的,现在的法人好像姓温,别的信息就全部没有了……”
“大企业也果然是厉害!消息说盖就盖,还带着物资去现场,那现场感动的,简直可以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一些关键性的字眼钻进阮景墨的耳朵,“出事的化工厂法人姓温”,“容氏”,“消息全部封杀”,他意识丢失之前,见单泽洋接了个电话,瞬间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