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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怀奇怪的地方不止一点,是有很多很多点。
这几天郁嬉码字时,总能看他每隔不到十五分钟就出现在她眼前。每次出现,不是在客厅就是在房门口,晃荡一圈,欲言又止的样子,接着晃回书房。
留下郁嬉呆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
她忙着更新没空理会他,全当他在运动健身。
下午时,他终于不是在房门外绕圈子,但是进来时也没和她说多少话,只说进来找东西。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找多少次东西,只感觉他总是到房间来。
“你又需要拿什么?”郁嬉问他,她在码字,正写到比较关键的地方,陆衍怀再次走进来,在卧室里找东西。
他找东西也不好好找,打开个衣柜子都极慢,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看的是她这边。
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些天,过年、走访亲戚也结束了,她和他又回归到原始的生活状态,不是码字就是窝在一块儿在看一部老旧的电影。
可是窝着窝着就出现这些问题。
她中午才和他从客厅看了一部电影回来,本想再多看一部,但想到今天的码字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只好放弃了电影,回房专心致志的码字。
她现在在大神的指导下,数据什么都还不错,根据他的方法,她也渐渐的摸索出一点乐趣来。
可能是因为明面大大有存稿,等她能专心码字的时候,他却不安分了。他几乎是掐着时间到她房里,理由有千万种。
“找衣服。”
“拿手机。”
“我的水杯呢?”
她听了一下午这些话,怎么能让人静下心来码字啊。
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她不再不理他,她一转头就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偷看她的人被抓了个正着,他也没有躲避,反而光明正大的瞧起她来。他的眼睛亮亮的,很干净。
被他这样瞧着,她莫名的有点担心,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或者中午吃东西留了饭包在脸上也不一定。她拿起镜子,镜子里的她,脸上干干净净,除了头发有点乱,没有什么异常。
“别看了。”她抓抓头发,最近在家都是这样,即使梳头了,她随处乱滚也乱了。
“我今早看了一则新闻,”他停止找东西,走到她身旁,“你想知道吗?”
不要卖关子好吗?即使她说不想知道,恐怕到最后他也会讲吧。
她还是很有爱的不打断他的话,“你说来听听?”
“听说一个某市的一位女士,坐在家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他淡淡的说。说完,还替她把头发上的一个小棉花拿走。
“灵异故事?”郁嬉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构思的内容,继续打字。说实话,这种故事一般不是意外就是有人胡编乱造的,哪有人能随随便便消失的。
她倒是觉得那是他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内容,她和他确认道:“你又看莲蓬鬼话了?”除了这个原因,她也想不出其它的原因,让他说这个被他称为“新闻”的故事了。
“不信算了。”
郁嬉看他,也不再找东西,兀自的回书房。她看他落寞的背影,似乎是有点点不易让人察觉的垂头丧气之态。
她是不是伤害到他了?不过,大神应该没有这么脆弱吧?
想到这里,她继续吭哧吭哧的码字。
隔不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就听到他书房里有响动。先是细细碎碎的声音,再接着是桌椅挪动的声音。
真是不能安静下来一刻钟的人。她摘下耳机,走到房门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看还好,一看就心惊。明面大神又在作什么妖?
只见他站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小工具,正在墙上敲敲啄啄,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动那根网线,只是好好的,网络又没有出现什么故障,他动它干嘛?
她走过去,确认他脑子是不是错乱了,“陆衍怀?”
“嗯。”他仍旧专注着手中的事情。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有点无语,男人偶尔修电灯泡还可以理解,可是突然动网线,她就不懂了。她害怕是不是因为她最近都混在网上,不是码字就是和水音聊天,他要把网线给拔了。
没有网络的日子,她都能想象那种日子,煎熬加难过,她劝他,“你有话好好说啊。”拆网线做什么,两人都是码字的,没了网络,怎么发文?
他好像没有听到,拆着螺丝钉,墙上发出“嘎吱”的声音,郁嬉听得头皮一麻。
陆衍怀回答的好像根本不是她的问题,说道:“等我一下。”
不能商量的人。
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郁嬉也没心思再码字,干脆坐在一旁等他把网线拆下来。她开始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相信你说的那个事了。”虽然很扯淡,但是她昧着良心说了,也许她应该再听多一点细节,或许她就不认为是这样了。
“你下来,我允许你亲几口?”虽然根本没有允不允许这一说。
“实在不行……你想做什么都行?”她咬牙,逐渐加重筹码。
他还在专注于他的事情,没有理她。急得郁嬉差点想过去抱他大腿,让他别再敲了。好不容易等到他从椅子上下来,她看到他一步步走向她,低头,饶有兴趣的问她,“真的什么都行?”
好像被骗了。
他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想咬碎一口钢牙,可是还是不能生气,“你动网线做什么呀?”怕再次伤害他那颗越来越脆弱的心灵,她还特意在尾句加了一个“呀”字。
“你看着吧。”还是这个意思。
郁嬉真的如他所说,眼巴巴的看着他又站到椅子上,见他把网线接长,移动位置,又把网线装上。她觉得自己也是无聊,何苦在这里一直等着结果。事后回想起来,她都后悔为什么就不能回房里看个电视剧再来看结果?
可能,他说的太具有吸引力,太容易激起人的好奇心?或者明大说的话自带魅力?
她看着他把网线拉到了客厅,期间还让她搭把手,她帮着他把他的电脑桌连带电脑也扛了出去。
不是拆掉网线就好。郁嬉深深呼了一口气,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以后都要在客厅码字吗。之前她一个人在榻榻米上正舒服着呢,偶尔在上面躺累了,她才会回到房间的桌上码字,现在客厅里又多了一个人和她一同上网?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时候水音总是会发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片或是小动图,陆衍怀要是看到了,容易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天,他突然看到她写小黄文的感觉。
他甚至还夸她一句,“写得还行,很有感觉,多练练就更好了。”
她至今都记得他看她的眼神,当时万分羞愧,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总的来说,就是以后他要在她的地盘和她一起码字,基本没有什么*可言了。
“伸出手来。”他命令她。
“嗯?”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懒得思考,把两只爪子伸出来到他跟前。
他扯出几张纸巾,帮她擦去手指上的灰尘。电脑桌前容易聚集灰尘,她抬起桌子的时候,手上是沾染了一些,不过不多,一般拍拍就好。
他替她仔细的擦拭着,说:“监视你。”隔了那么久,他才回答出她的第一个问题。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
“嗯。”郁嬉内心的小键盘却打算起来,想监视她,可没有那么容易。他的电脑是台式的,搬动起来自然也不方便,而她的就不一样,可以搬动着全屋跑,而且他想要监视她的聊天内容或是浏览网页的内容,还要看得到她的电脑才行。她想,不用满屋子跑,只要换个方向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
这样一想来,她应答的时候就特别轻松。
陆衍怀自然能看出她心内那些小九九,眼珠子溜溜的转,肯定想了许多,他捏捏她的手,长了些许肉,软软的,说道:“总有办法对付你。”
“哦,”郁嬉了然,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你确实有办法对付我啊?”
那是她除夕大扫除时,从床底下无意中找出来的小本子,上面都记录了某人需要对付她的方法,那个小本子的名字也应了他今天说的这句话,名字叫做——n式攻克郁嬉。
名字没有夸大事实,真的有n个招式。她在床下靠近墙角那里找出了这小本子,要不是上面写有她的名字,她也不会翻进去看,再加上上面的字迹是陆衍怀的,也激起了她不少的兴趣。等陆衍怀不注意的时候,她才像小时候防着郁太太偷看小说一样,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偷偷看他写得是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下去,简直想撞枕头。
“直接、不要咬文嚼字。”他在这些字的下方重重的画了三条红线。
“大胆、不要畏缩。”这几个字同样被他圈出来,几个圆圈圈特别的醒目。她可没见过他有半点畏缩的样子。
“浑水摸鱼、近水楼台。”郁嬉看到这些都不想再做任何评价了。
最新的记录还是在昨天,其实都娶到了,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写。
前天和昨天,她都看见他握住圆珠笔在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着,当时她还好奇着他在写什么,他小声的念叨着,神神秘秘的。
这还不反常吗?
她好奇,还问他在写什么,他只说是在记录一些暂时想到的小说情节。她当时以为大神应该是有这样的爱好,不用手机的记事本记录,用手写灵感会更丰富。如今想来,还是她涉世未深。这哪里是记录灵感,分明是想着各种方法想把她拿下。
在末尾,还有他写的许许多多的“正”字,也不知道他在记录着什么?
她翻开小本子,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正”字,皱着眉问他“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前面的攻克方法她大概还能看懂,可是到了后面,他就没有写明他画这些一横一竖的笔画来干嘛。
“你还记得欠我的五千次吗?”被她找到小本子,他也没有否认,脸皮真的太厚。
五千次……
她记得,当时抱有侥幸心理,以为等时间久了,他就会忘记这回事,而且那么多次,是个人都不会记得那么清楚的好吗?
她回想了一下,脸颊又疼了,不知道进行到第几次了,不过看那些沾满了快一页的“正”字,应该剩下的不多,就四千多次吧。
“我去码字了。”她想还是逃跑算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旧事重提,接着把那一页画满小本本。
回房间,她仍旧捂着脸蛋,默默的数着,真的有那么多次了么?真是太可怕,数据会不会虚报或者虚高啊。一想到这,她赶紧把另一边脸也给捂住。
“别捂了。”他把她的手拿下,“羞什么呢?”
郁嬉把手拿下,也是,她好奇的问他,“那么多个正你怎么数过来?”她看着都眼花。
“看书不透彻的结果。”
郁嬉只感觉头顶又遭受了一番重创,他仍旧是教导主任的模样,敲她的头之后,翻开最后一页,指给她看,“看到了吗?”他每隔两个星期就会数过一次。
郁嬉看过去,依旧是用红色的笔,写着:326/5000。左边的数字是已经完成了的,右边是总数,看来她想赖都赖不掉啊。
她哈哈的干笑,“都记着呢。”
“嗯。”他说,“不然你以为我记着玩儿?”
“其实夫妻俩,可以不用这么计较的。”
“总算会说点好听的了。”他点头,在她下巴刮了一下,说道:“还是要计较的。”
郁嬉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痒。原来还记着前些天的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