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 天下第一剑(十四)

连竹十二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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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攻式第二式照影……”利用镜面原理,看似是从水幕中冲出,实则攻击是在……

    “身后吗?!”傲剑再次咬牙转了个身,果然,留客雨漠然的表情终于又出现在了面前,傲剑大吼了一声,“去死吧!!!”

    举起剑后,这次双剑的没有交叉,反而岔开来朝着左右两边分别向留客雨攻去,竟是完全封锁了双方的退路,打算背水一战了!

    “哗啦——”水浇了傲剑一脸。

    鲜血一点点从“云秋水”的剑身上淌下,滴落在地上染红了水渍,肩膀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整个人都愣了半响,久久没反应过来。

    “你输了。”拔起插在他剑上的剑,留客雨冷淡道。

    背对着他的傲剑没说一句话,沉默良久。

    ……

    围观群众们看到这一幕,都开始了窃窃私语。

    “输了诶……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也输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留客雨是什么人,哪是这种小角色能打赢的?”

    “可惜了,这次留客雨居然站在了南山的一方,真是便宜那人渣了……”

    留客雨眉头狠狠一皱。

    “……啧,真是啰嗦。”傲剑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不再理会那群无聊家伙们的闲言碎语,向留客雨确认道,“你第二次使用的逆流,就是为了能在最后混淆我的视听吗?”

    “恩。”留客雨点了点头。

    身处于两道水幕夹层之中的傲剑,就像前后都有镜子倒影一样,根本无法判断留客雨会在哪道水幕后使用“照影”,原本被发现的概率是五五开……但若考虑到傲剑已经有些谨慎起来性格,一定会在最后关头想到自己可能使用“照影”这一招,那么最有可能偷袭成功的方向,绝对是……

    “最后掀起的水幕后方。”少根筋的闲话帮主本来也愣了好久,这下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简单的逆向思维……看来这位江湖第一不爱说话高手,心机也是蛮重的啊。”

    “输了啊……”缓缓站起身子,傲剑从背包里掏出九转丹碾成粉末洒在伤口上,随便从旁边扯下一块布打了个包扎,“虽然我也没觉得凭自己现在的水平,一定能打过你就是了……总之,你赢了。”

    说完,便把双剑重新插回腰间,他缓缓走回人群之中,对那群堵在一堆挡路的围观群众又吼了一声:“让开!别拦路!”

    “卧槽,输了都这么嚣张!”有人不爽道。

    “别气别气,习惯就好。”有人无奈安抚道。

    “这性格挺特立独行的嘛。”看着傲剑离开的背影,闲话帮主笑的意味深长,“不过并不算讨厌就是了。”

    留客雨此时也来到少说闲话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来:“到你了。”

    少说闲话好奇道:“你跟他打了那么久,就没点其他什么感觉吗?”

    “他很强。”

    “……”

    “看来,闲话帮主也没能理解与这根木头桩子沟通的精髓啊。”本不该出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两人背后,南山被尽北海扶着,一瘸一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愚兄啊,咱们又见面了!之前我还要你别管我的闲事,没想到这次你还是出手了。”

    “……”

    “该怎么说你比较好呢……口嫌体正直?闷骚?总有一款称呼适合你~”

    这下留客雨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被南山给当枪使了啊!于是他对着南山就是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你故意的?”

    “不管怎么样,总之这次先谢谢你啦!”这声道谢没有丝毫诚意在里面,“下次我会记得还你人情的……呃……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哼!”留客雨终是看不惯这人无耻的嘴脸,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了。

    目送木头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南山这才继续跟闲话帮主搭话:“怎么样,理解了与一根木头交流的精髓了吗?”

    少说闲话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恩,不愧是南山少侠,在下理解的那是相当透彻啊!”

    蹲在一旁满脸黑线的尽北海:……你们到底理解了什么?如何瞬间激怒他人以达到快速结束对话目的的方法吗?

    “说起来闲话帮主之前在二楼看热闹看的挺欢啊!”南山不知怎么的,突然有换了个话题,“怎么样,所有热闹都看清楚了吗?”

    闲话摇头晃脑地回答道:“能看清楚的都看清楚了,至于不能看清楚的,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楚。”

    “你这话有深意啊!”眼神微微眯起,南山其实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闲话帮主会不会正巧在二楼看到了刚才偷袭尽北海的人,“不知阁下有何见教啊?”

    “见教不敢,毕竟我是个近视眼,这武侠游戏里又没有眼镜,看的可能也不太清,不过从衣着和身形……倒有点像之前在外头森林里抢我剑的那伙人。”

    “哦……”南山眯起了眼睛,“多谢闲话帮主指点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其实南山早就开始怀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被诬陷、“赏剑会”的召开、“天下第一剑”的窃取预告、之前在森林里撞上的事故,以及尽北海被偷袭的事情,等等,居然都发生在这几天之内,要说这些都是巧合……当巧合经常发生时,也就不是巧合了。

    联系到自己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对势力……

    “都是那家伙做的吧?”南山思索道,“绝对是他!”

    尽北海凑过来,悄悄问道:“你说的……是红袍人吗?”

    “没错,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闲话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哟?看起来南山少侠了解到的比我可多得多啊!”

    “有机会的话,自然会和阁下一一细谈,只是现在……”南山瞥了他一眼,“不要忘了您还有正事要办呢!人家都已经出场了,你还不过去吗?”

    “怎么回事啊?不是还有一场吗?”周围的人早就有些不爽了,迟迟不开始比试,哪怕只是看热闹也会让人有些厌烦的。

    “没错,人家都出场了,闲话帮主还不动身吗?啊?”

    “行了,别催了!”闲话帮主摸了摸后脑勺,摇头叹气的走上前去,走之前还挖苦了南山一句:“明明是我主动帮你,居然还用这种口气说话,人心不古啊!”

    南山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你就是西凉月?”少说闲话松松垮垮地站在对面那人的面前,说道,“没见过你啊……”

    “在下西凉月,见过闲话帮主。”西凉月倒是一副礼貌的样子,拿起手中的剑朝着闲话的方向抱拳,随便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有风度,不过眼中那掩藏不住的轻蔑还是没逃过南山的眼睛:“啧,‘侠客行’是没人了吗?什么鸡啊狗啊的都敢往上摆。”

    这话声音不小,自然而然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激愤。

    “你说什么!”

    “人渣南你还好意思说话?!!”

    “南山我告诉你,人贱自有天收,别以为我们‘侠客行’不敢动你!”

    “上啊西凉!把他打下台去!”

    “不就是个到处爱管闲事凑热闹的空架子帮主吗?还怕打不过他?让他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话也是当场打了西凉月的面子,他呼吸也变得沉重,看着南山与闲话的目光分外不善!

    早听闻南山拉仇恨的功力一等一的强,可没想到……这仇恨居然还带传染的!闲话挑了挑眉,也没对南山的言语表示什么不满,反而细细看了西凉月一眼。

    “闲话帮主,还请出手吧!”若是刚才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丝礼貌,这下那一丝礼貌都被他磨平了。

    “好,我出手啦!”闲话往前迈了一步,直接取下腰间的“随便”……然后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众人一阵莫名其妙,说是出手,结果连剑都没拔出剑鞘来,这人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西凉月皱着眉头说道。

    “啊?意思?”闲话默默盯着手中的“随意”,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啊?”

    西凉月明显也是一个气量不算大,而且幻想能力丰富的人,他咬牙切齿道:“你的意思是不用武器也能打赢我吗?”

    “不不不,我好歹也有自知之明。”“随意”被少说闲话的右手手指轻轻拨出剑鞘一尺,然后拇指抵住剑身,把它举起亮给对方看,说道,“以你的实力,最少需要这么长才行。”

    ……

    侮辱,绝对的侮辱。

    “你找死!!!”西凉月直接拔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啧,现代人的心里素质真是糟糕啊!”对于这一剑,南山如此点评道。

    面对他破绽百出的攻击,闲话懒得说什么,甚至连那一尺的剑长也收了回去,“随意”连剑带鞘在掌心里画了个圈,两三下就拨开了对方的攻击。

    “诶诶诶,好歹也是天涯客亲自推荐出来的人,实力不会就只有这点水平吧?”

    西凉月心里微微一惊,此招的确有些欠考虑,但也算是快剑的一种,居然如此轻易就被这人给瓦解了……不过他好歹也是用剑好手,自然不会就此没了下文,招式骤变,剑光绵绵不断的铺展开来,甚至显示出一股大开大合之势。

    “这样才对嘛!”仍旧没拔剑,少说闲话仅凭剑鞘纷纷拦下攻击,精铁交错出来的火花甚至可以照亮整个内室,“正好配的上我这一尺剑长的实力。”

    再白痴的人,此刻也能听出话里有话了。

    “一尺剑长……莫非……”南山思索了一下,立马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终于,闲话再次把剑拔了出来。

    西凉月挥剑斩来的那一瞬,他拇指抵在了剑鞘的一端,另一端对准了西凉月的方向,狠狠一拨……整个剑鞘完全脱离了剑身,“砰”的一声,如同流星一样撞上了西凉月的脑门。

    “啊!”这一撞疼痛无比,挥剑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

    那剑鞘撞上人家脑门之后,在空中画了个圈反弹回闲话的方向,闲话伸出手稳稳一接,剑身重新套回剑鞘之中,随后转了个身,趁着对方没来得及反应,拇指再次把剑身拨离剑鞘一尺长,连剑带鞘的飞了出去。

    那一寸长的剑身突然缠上了西凉月的剑,由于惯性原因,西凉月下意识把“随意”连剑带鞘地甩了个圈,正好甩上半空……而闲话此时也运起轻功“嗖”的一声从他头顶飞过,在半空中轻松接过“随意”,降落于西凉月的身后,背对着他,手里拿着那把始终只拨出一尺长的“随意”,反手绕过西凉月的脖子,搭在了他的喉咙上。

    一丝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滑落,消失在了“随意”的剑鞘里。

    “哟,你输了。”他笑道。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只经历了短短十几秒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