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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随着时间流逝,京都的天气渐渐开始冷了起来。
“冬弥大人,该起床了。”
“唔……再等等……”
进入呼吸就能吐出白气的季节之后,温暖的床铺开始具有无限的吸引力,冬弥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然而却不愿意从被子里起来。
迪卢木多劝道:“今天不是安平屋的开业大典吗,您打算让所有人都等您吗?”
“……好吧好吧。”有了正式的理由,冬弥只得在被窝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起床。
飞快地穿上衣服打了个哆嗦,冬弥洗漱了一番就下楼去了。
“早啊,武士大人,您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早啊,小莓,早饭就等我回来再说吧。”已经赖床了很久的冬弥飞速掠过小莓身边,走出店里,直接伸了个懒腰,然后就被隔壁聚集的人群吸引了。
看到他来了,很快,人流就分成两列,让开一条道让他进去。
“哟,各位早啊~”
冬弥也不客气地进入其中,他们是围在一家店铺面前,门口挂着还未揭幕的木牌,店里已经坐着两方人马,一方是以近藤勇为首的新选组众人,另一方则是后来成为酒友的京都所司代一行人。
“石谷君,你可真是闹了一个大场面啊。”近藤率先说道。
“石谷,你请我们来参加这家店铺的开业大典是打算干什么?”松平信秀——也就是京都所司代一方的为首者则是询问道,从他的姓氏就能看出来,他乃是松平氏之后。
“这个嘛……”
冬弥挠了挠脸颊,他虽然向两人都发出了请柬,但是没想到本人会来,本来以为到几个诸如冲田或者小笠原那样等级的人就算不错了,结果却变成了这样的大场面。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
“各位,我来到京都也过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带了一些钱财,但也不好总是坐吃山空嘛,所以我就想着开一家小店什么的。”
松平信秀脸一黑,在这个年代,武士不司正职而是想开店为商什么的,绝对是自甘堕落,堕入邪道的表现,“石谷,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有意入仕,我可以向稻叶大人举荐你。”
“哦,这个我没啥兴趣。”冬弥干脆地拒绝。
“哦?那不知道石谷君你想经营的是什么货物呢?”近藤倒是很有兴趣地询问,出身普通农家的他对这个接受能力好得多。
店铺的空间很小,只是几步,冬弥就走到了店外,拉下那块幕布——“我经营的货物嘛……就像这家店的店名这样。”
“安平屋?”松平信秀走出店门,看着那块木牌,如此重复道。
“嗯,我打算经营的货物,就是这个京都的平安了。”冬弥双手抱臂说道。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经过了一个多月,冬弥把京都走了个遍。
虽然有新选组和京都所司代两座大山,但是这座城池的治安依旧不怎么好。
京都所司代就不说了,里面的人大多是对幕府有着功劳的家臣,诸如松平氏、小笠原氏、土岐氏、酒井氏等等,基本上就是所谓x二代的聚合体,总不能指望这帮少爷去维护平民的安危,因此原本维护治安的职能早就退化,例行的巡城已经是形式重于实质。
也是因为这样,松平容保公才收编了新选组。不过,情况并没有很大的改善,因为新选组的人太少了,虽然抑制了许多恶性案件的发生,但对于频发的普通治安事件就没有余力去管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冬弥也看到了许多失业的低级武士。
这些人的收入以前是主要来自于发放的俸禄,然而和平日久,至少那种大型战争是很久没有过了,被雇佣武士也越来越精锐化,而那些被刷下来的武士,却失去了收入来源。
就像松平信秀那样,如今普遍的观念是,这些武士不能自甘堕落,工作以养活自己,最后只能沦为犯罪者。
一开始冬弥也想过像以前那样,开家咖啡屋之类的。
可惜这个时代,诸如咖啡、小麦粉等等与西洋沾上关系的东西都不便宜,如果他想开这样的店,商品设置高价那没什么人会买,低价则注定亏本,于是就放弃了。
在闲逛了许久之后,冬弥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些低级武士组织起来,维持治安。
“也就是做保镖啦,当然,我会发给他们俸禄,雇佣他们——至于钱嘛,我想那些被骚扰的商家会乐意付一些保护费的,当然,也要请两位以后多多关照了。”
冬弥的解释让松平信秀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再怎么说这也比成为商人买卖货物好听多了。虽说这也是在抢他们的饭碗,但二代们又不在意这一点钱,而民间组织自然有民间组织的优势,至少不会和新选组一样,在松平容保公面前抢他们的风头。
而新选组也不介意,他们人数太少,注定管不过来京都那么大的地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从商家收取保护费,来养低级武士,反过来维持商家店铺的平安。
首先,这让有了收入的武士减少了沦为犯罪者的可能性;
其次,虽然要每个月定时交保护费,但对商家来说,比起提心吊胆随时可能发生的案件以及随之而来的损失,还不如把钱拿去雇佣保镖,尤其是祗园那些地方,容易起冲突又有着身价极高的艺伎们。
基本上可以说是现代保(黑)全(道)公(组)司(织)的做法,不过这个时代显然没有这种说法。
这一个月来,冬弥也走访了不少商家和下级武士,不论潜在客户和潜在员工都不愁。
跟两方人马进行了一番交流,为了共同建设一个治安良好的京都而达成共识,冬弥向近藤和松平信秀等人告别,安平屋就算这么正式走过程序,可以开起来了。
“嘛,成功了,迪卢木多。如果顺利的话,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坐等进账了。”送走所有人,闲下来的冬弥感叹。
“恭喜,冬弥大人。”
“嘿嘿……可以放松了,我们回去吃早饭吧,希望还没冷。”
……
回去的路上,藤堂平助主动问道:“喂,你们说,那个什么安平屋——真的能行吗?”
今天不少新选组的人也跟着近藤局长一起去了安平屋的开业仪式,算是凑个热闹。
“……能行。”斋藤主动发言。
“咦,连一君都这么说?”藤堂不服气地道。
“听上去很简单,但是能做到可不简单啊,平助。”原田安抚。
冲田接道:“光是能让我们和京都所司代那些尸位素餐的人都买他的帐,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确实如此,如果开安平屋的人不是石谷冬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