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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端坐在一棵树桩上,如同一座山丘。他正拿着猪腿不停的吃,腰间用粗大的铁链,链着一个巨大的铁椎。那根本不象一件武器,它应该是用来磨米的器具,巨大的重量,通常需要三个壮汉才能推动。
“阿蛮,没想到,在这里还会相遇。”古看着蛮神情复杂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是酋长了。看着往日的情份上,就当帮帮我,阿蛮,让我过去救我的孩子。”
“酋长,哈哈,蛮站起身来,一把丢掉头上象征酋长的头盔。他狂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要当上酋长才要杀你。”
“我也许不是一个好人,可我记的,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兄弟。”
“古大人,你当然不记得了。你攻杀那么多的部落,象我父亲那样的小人物,怎么能让你留心。他连让你在发辫上,记个发结的资格都没有。哈,兄弟,无数的夜晚,每次看到你的背影,我都会想到我父亲那张脸。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渴求力量,每一道伤痕,让我觉的,自已又靠近你一步了,你可是我真正的老师。”蛮拍着身上的伤痕道。
“兄弟,那是战争,一切已经过去,我也无能为力。让我过去吧,我不想和你战斗,我只想救我的孩子。”古神情悲伤道。
“孩子,你什么时候有了一副软心肠,不要废话了,我们都是狼,天生要吃羊,寒地胜者为王。”蛮扔过那把血红的斧头。
古刚接过那把熟悉的武器,蛮飞起一脚,那个巨大铁椎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古击来。他一个侧身,铁椎击打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轰的一声,那棵树林应声倒地。
“我们没有必要打,这一切毫无意义。”“和我的父亲说吧,不把你砸成肉饼,这事没完。”蛮轻轻拉动铁椎,在地面拖出一道可怕的印迹。
蛮挥动铁链,带动巨大的铁锥,发出可怕的呼啸声。古根本靠不近他的身体,只能徒劳的躲开蛮的攻击。
“古大人,这不行了吗,体力吃不消了吧。”蛮一边嘲笑着,一边有意的把古向角落里逼。
古举起血斧挡住铁锥,巨大的力量让他踉跄着向后退去。差几步,就到了山崖边。
“天啊,这是个怪物吗。”一直在后面跟随而来的白岩,骇然的看着那棵倒地的大树。
“你怎么来了,快离开这里。”“我要跟着你,直到我把欠你的恩情还给你。”白岩倔硬的说道。“这是我和他的战斗,你不能插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黑石部落还需要你。”古无奈道。
打出凶性的蛮,化成一架不知疼痛和疲惫的杀戮机器。转动的铁锥带起可怕的巨大气旋,刮的四周的墓林东倒西歪。
古如同一艘小船,在波滔汹涌的大海上苦苦挣扎。不远处的白岩也紧紧抓住一棵巨大的墓林,狂风刮的他,连眼睛也没法睁开。
古一边向边上退去,一边看着越升越高的月亮,心中无比的焦虑。他嘶吼道:“不要逼我。阿蛮。”
蛮大叫道:“不要再躲了,再下去仪式就要开始了。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一股可怕威势向古袭来,他猛的一挥,巨大的铁锥向古击去。
一瞬间,古的全身一下子僵硬了,眼看铁锥向自已击来。“静。”古全身的气息迸发出来,瞬间恢复了正常。
在他眼中,阿蛮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躲开那个可怕的铁锥,眼中显现出蛮身上的真气流动,如一般的力之决不同,蛮走上了另一条路,无限的强化自身,真气布于体表,将自身化成铜铁一般。六脉汇集处,奔腾的真气形成一个气旋。
他挥动血斧,用斧背击在那个气旋上。如同铁锤击打在钢铁上,发出一声爆响,火花四溅。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蛮只觉的眼前人影一花,就看到血斧已经击打他的身上,他低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一下子栽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我是钢铁之躯,我还没输。”蛮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身来,血斧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赢了,不要以为我会求饶,给我一个荣誉,让我回到天神的怀抱。”蛮看着古血红的眼珠吼道。
杀了他,杀了他,那把战斧在他手中兴奋的颤抖着。古面无表情的盯着蛮,血红的眼珠充满了暴戾嗜血。
古高高举起血斧,一个轻呤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我到底还要杀多少人,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看着伤痕累累的蛮,古感到莫名的悲伤。这就是寒地人的命运吗。
他好象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月光下,瘦小的倔强身影,“怎么想要加入白羽啊。”“我要成为和血斧酋长一般强大的战士。”“这个小身板,我赌他过不了第一次的试练。”周围的白已羽族人笑道。古看着这个孩子炽热的目光笑道:“如果你能过了第一关,我会给找个好老师。”
这一切,就好象就在昨天。他清醒过来,感莫名的悲伤,上前轻轻抱住了蛮道:“阿蛮,不管过去怎么,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我杀了你的父亲,现在,我们二清了。”
“你在可怜我吗,我和你拼了,你这个假慈悲的家伙。”蛮从后面向古冲来。一边的白岩看不下去,抡起长矛将蛮击倒在地。
“好好带领白羽,这也是你的家。我不再是血斧,只是一个父亲,我要去救我的孩子,多保重了。阿蛮。”古转身而去,松散的头发迎风狂野的抖动。
“快回来,我们还没完呢。”蛮拼命的挣扎,奈何气穴受伤浑身无力。不一会儿,被白岩用粗大的树藤将他捆的死死的。
“真是个强壮的家伙,哈哈,我又打败了一个可怕的家伙,这样,我是不是也成了英雄。”白岩轻出一口气,抹去头上的汗水笑道,他回过头,古已经不见踪影,不由咒骂一声,连忙四下搜寻上山的道路。
爬过一个山坡,古又看到那个巨大的祭坛。一个闪着红色光芒的奇特法阵中,陆儿瘦小的身影,无助的呆立在那里,黑袍人在一边发狂的狞笑。
一声凄厉的哭喝,一道可怕的红芒,从陆儿的眉头的竖眼射向空中,整个天空都被映红。
不久,巨大的黑色屏障中,传来阵阵雷声。一个三角形的物体从屏障中缓缓飞出,飞行器下画着一个奇异的圆形标记,如同二条黑白色的鱼头尾相合。
巨大的雷声快把人的耳朵都震聋了,风雪也更加猛烈了,吹的人抬不起头来,四周的青铜柱发出奇异的光芒。
是,天神吗,古的内心从未如此绝望过。他苦笑着抬起头,紧握手中的血斧,慢慢直起身来。“陆儿,不要怕,阿大来了。”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他呼叫着纵身向前冲去。
巨大的飞行器如同一座山,悬停在瘦小的小豆丁的面前。“天神,请接受我的祭品,让你的仆人,能够继续沐浴您的荣光,请赐给我青春吧。”黑袍人无比卑微的跪在地上。
一道红光,小豆丁被飞行器向空中摄去。另一道黄色光射下来,沐浴在其中的黑袍人,奇迹般的恢复起青春来。
小豆丁听到,一声怒吼,清醒过来的他,看到古那熟悉的身影,向这里奋力飞奔而来。
“不,把陆儿还给我,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古愤怒的大吼道,他奋力抛出手中的血斧,就算是面对天神。
斧头没能够到飞行器,天神好象愤怒了,一只蚂蚁居然反抗自已,它发出一声雷鸣,一道闪电,从飞行器上射出。
“主人,只是一个凡人,让我来解决他。”一声惨叫,可怕的闪电划过。黑袍人全身燃烧起来,他痛苦的号叫起来,不一会儿烧成灰烬。而古整个身体,被活生生劈成二半。那把血红的斧头断成二截,在地上不安分的跳动着。
“阿大。”小豆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惊恐的大叫起来。无可奈何的他越升越高,不一会儿,他被飞行器摄入其中,整个寒地也消失在他眼中。
那个铜球从灰烬中滚了出来,飞行器的攻击没有给它任何伤害,巨大的能量好象激活了它一般,它显出幽幽的蓝光,光滑的表面不时浮现出各种图案,如果仔细看话,就会发现如同整个世界的生物都在上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