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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几名宫人进了箫韶馆,向着这里走来,一切已容不得多想,
墨紫幽站在萧贵妃身边回头看楚玄,他在她眼中看见了一片坚定之色。他终是咬牙冲那几名宫人喊道,“来人啊!萧贵妃出事了!”
那几名宫人吃了一惊,全都快步冲过来,就看见萧贵妃倒在地上,而墨紫幽独自一人站在她的身边。
“贵妃娘娘!”那几名宫人惊呼地冲到萧贵妃身边,看见萧贵妃伤势如此之重,顿时乱作一团。萧贵妃宠冠后宫,是皇上的心头肉,如今她在箫韶馆中遭人谋害,皇上一怒之下说不定整个箫韶馆的宫人都会被杖毙。
立刻就有人冲出去前往御医署请御医,又有一名品秩较高的内侍官问墨紫幽与楚玄道,“成王殿下,墨四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方才在梅园与贵妃娘娘分开之后捡到了她的一件失物,是以送到箫韶馆来想亲手交还给贵妃娘娘,没想到却发现贵妃娘娘出事了。”墨紫幽先开口回答,她又转头去示意楚玄。
楚玄读懂她眼中之意,只迟疑了片刻便顺着她的话说,“我在梅园外远远看见墨四小姐行色匆匆便觉得奇怪,一路跟着她到了这里就发现贵妃娘娘出事。”
“王爷进来时,这殿中只有墨四小姐和贵妃娘娘二人?”那内侍官向楚玄确认道。
楚玄与墨紫幽对视着,缓缓点头道,“是。”
“把墨四小姐拿下!”那内侍官顿时下令道,“送去司正司问审!”
萧贵妃无故被人重伤,在场的又只有墨紫幽,自然是她有最大嫌疑。立刻就有两名内侍上前押住墨紫幽,墨紫幽未有任何辩驳,只是沉默地让那两名内侍押着往外走。
楚玄沉默地站在厅门外,看着墨紫幽被人押着他身边走过。他以为她至少会再看他一眼,至少用眼神示意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救她。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微垂着眼眸就这么沉默地冷静地从他身旁走过。
楚玄猛地回头去看墨紫幽的背影,就见她也正好回过头来。他以为她有话要对他交代,他甚至觉得她也许会突然后悔,她却只是淡淡道,“我来此处是打算将此物归还贵妃娘娘,如今就请成王殿下代劳了。”
她挣开了被内侍押着的一只手,将一样包在丝绢中之物抛向楚玄。楚玄接在手中,打开丝绢看见那块碧玉雕就的玉牌,再抬头时,她已回转头被两名内侍强押着出了箫韶馆。
他怔怔看着箫韶馆的大门,在他进这箫韶馆时,馆中一个宫人也无,萧贵妃又伤在后脑,纵然醒来只怕也是没看见伤她之人。况且他又怎知这个为他而设的局,萧贵妃不是自愿的。
只是如今他成了唯一指证墨紫幽先一步独自来此的证人,就算真是萧贵妃有心害他,也不敢再指证是他向她下的手,因为那便会与他和墨紫幽二人之言有所冲突,必将引起皇上猜疑。他已经算是从这一局中全身而退了。
那么墨紫幽呢,倘若找不出可以证明萧贵妃非墨紫幽所伤的证人来,墨紫幽很可能无法从司正司出来。
司正司掌内廷刑狱,种种审问犯人的酷刑丝毫不逊于外朝典狱刑部,甚至因为掌管司正司的都是太监,于刑罚上比之刑部要更为变态残忍。进了司正司受审的宫人,不知有多少受不住折磨直接死在里头的。
他相信墨紫幽很清楚这一点,是以他不能理解她为何要这样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甚至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不太喜欢这个女子,她出现的时机太凑巧,长得像苏雪君太诡异,她的聪明和超乎寻常的洞察力让他觉得不安,她影响着姬渊让他感到焦虑。
纵然墨紫幽出手帮过他数次,此次也因了她给他的那份大礼让皇上有了台阶可下,才让他顺利得到监国之权,可他依旧不喜欢她。
她也清楚地知道他对她的不喜,那么为何还要这般帮他救他?
楚玄又低下头去看手中那块玉牌,他将玉牌雕着蝶戏牡丹的正面翻了过去,就看见背面那一行小字:开平九年雪君赠挚友书玉,愿卿隽华不离。
他凝视着那行小字许久,转头去看已被宫人抬至厅中软榻上的萧贵妃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他有很多年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这张脸,这张背叛他的脸。
当年宁国公府里那可怜的小女孩,还是这般美丽脆弱的模样。
他握紧了手中的玉牌,这一局,她是否参与其中?
***
皇上得知萧贵妃遭人袭击受了重伤之事,自是大发雷霆。萧贵妃是后宫之首,尊贵无比,又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居然有人敢在皇宫之中对她下此狠手,岂非不将他放在眼中。皇上恼怒之下,竟是不顾病体亲自将楚玄和箫韶馆的宫人全都传到他的寝宫中盘问了一遍。
得出的结果就只是楚玄见墨紫幽行踪诡异才一路跟到箫韶馆,就发现萧贵妃出事,而在场之人只有墨紫幽一个。至于为何箫韶馆那时会空无一人,箫韶馆的宫人们交代是因为不知哪里来了一只野猫叼走了箫韶馆里一件极尊重的古乐器,他们怕乐器有失,全都去追赶了。
果然最大的嫌疑只在墨紫幽身上,皇上立刻下令将箫韶馆失职宫人全都杖责三十,再命人将昏迷的萧贵妃送到他的寝宫偏殿里来养伤。又严令司正司司正全祖清严审墨紫幽,责令韩忠协同调查此事。
此案本就非同小可,又有皇上严令,司正司自是当天就开始审问墨紫幽。可惜无论如何用刑,墨紫幽都只咬死了自己只是去箫韶馆还萧贵妃失物,绝对没有打伤萧贵妃。反而她还说出了萧贵妃会到箫韶馆去是有一名太监假传皇上圣旨,将萧贵妃骗至那里。可因为萧贵妃昏迷未醒,此事无从求证,此案便在墨紫幽不肯认罪的情况下,悬而未决。
墨紫幽在皇宫伤了萧贵妃之事传至墨府时,封夫人正带着丫环锦月在花园中散步,只是她到底挂心自己失踪的父亲,是以脸上的忧色始终未减。
陪在她身旁的锦月听见封夫人不停地咳嗽,顿时就道,“夫人,你身体本就不好,这么冷的天就别在这花园里走动了,还是回院子去吧。”
“不出来走走,我的心情静不下来。”封夫人边摇头叹气,边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她微微皱眉道,“不知为何,我今日心中一直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母亲。”
忽然,有人在身后唤封夫人,她回过头就见墨紫薇手里抱着一个穿着湖蓝色棉袄的瘦小男孩,带着自己的丫环海棠,含笑向着她走来。
“原来是紫薇。”封夫人淡淡笑起来,她虽也不喜欢墨紫薇,但她待人一向和善,只要墨紫薇老老实实,她也不会给墨紫薇脸色瞧。她的目光落在墨紫薇抱着的男孩身上,笑道,“安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安哥儿也是可怜,墨越青因他出生那日发生之事一直对这个幼子视而不见,洗三礼,满月礼,甚至连抓周礼都没办,只在他周岁那日草草为他取名为“诚”。墨云诚。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墨老夫人和蒋姨娘的不诚一般。
而且就因了墨老夫人逼蒋姨娘喝的那碗催产药导致安哥儿从娘胎里就带着弱症,身质一向虚寒,偏又年岁太小不能大补,是以这一年来一直大病小病接连不断,总是卧病在床。再加上蒋姨娘被禁足,是以封夫人极少看见这孩子被带出来。
“母亲要不要抱一抱,这孩子可乖了。”墨紫薇极热情地抱着安哥儿凑上前,不待封夫人回答就将孩子往封夫人怀里塞。
封夫人见墨紫薇如此,生怕自己不接,安哥儿会摔地上,只好顺势将安哥儿接在怀中抱着。安哥儿果然很乖巧一点也不认生,在封夫人怀里安安静静地睁着大眼睛看她。封夫人对上他那纯真的眼神顿时心中一软,这孩子跟墨云飞一周岁时比起来实在是太瘦弱了,脸色也不好,是那种虚弱的黄。若非墨老夫人和蒋姨娘太能作,这孩子足月了生下来又何至如此。
稚子何辜啊!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封夫人再如何不喜欢墨老夫人和蒋姨娘,也对他恨不起来。她便抱着安哥儿在花园里随处走着,有时还顺手折一枝结满白霜的苍柏来逗着他玩。安哥儿被她一逗,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封夫人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原本悒悒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有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报,“夫人,不好了,四小姐在皇宫里出事了!”
封夫人一惊,急问道,“四小姐出了何事?”
“皇宫里传来消息说,四小姐打伤了萧贵妃,如今萧贵妃重伤昏迷,四小姐已被关入内廷狱司正司里受审!”那下人回答。
封夫人顿时就慌了神,深宫之中纵然她有心想帮墨紫幽也是鞭长莫及。
“母亲把安哥儿给我,先去处理四妹妹之事吧。”墨紫薇极有眼色地上前道。
封夫人点点头,将安哥儿递还给墨紫薇后就带着锦月匆匆往前院去打听详细的消息了。墨紫薇抱着安哥儿站在原地,看着封夫人的背影一路走远,忽然就笑了,“当真是什么事都凑到一块儿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一旁的海棠道。
墨紫薇点点头,抱着安哥儿转身一路笑着往蒋姨娘的霞晚居去。
***
墨云飞下了学回来得知了墨紫幽出事的消息,顿时就在封夫人的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娘,怎么办?”墨云飞一脸忧虑地看着封夫人道,“不然你去跟爹说说,让他想想法子救四姐姐。宁国公府和我们家是姻亲,兴许宁国公府出面就能救四姐姐呢。”
“此事事关萧贵妃,非同小可,宁国公府怎会帮我们而不帮萧贵妃?”封夫人坐在榻上,一脸疲惫地揉着眉心道,“再则,你觉得以你爹的性子,你四姐姐出了此等大事,他会不急着撇清反而上赶着帮忙?”
封夫人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封老太爷出事本就令她忧急,如今墨紫幽再出事,她顿时就六神无主。
墨云飞听了封夫人之言顿时就沉默下来,他深知封夫人说的没错,于墨越青而言,墨紫幽根本就无足轻重,可以利用时就利用,必须舍弃时就舍弃,这一直都是墨越青待墨紫幽的态度。是以,墨云飞很理解为何墨紫幽与墨家其他人之间总有一种疏离存在,这个家于墨紫幽而言根本不能称之为家。
“那该如何是好?”墨云飞又问。
“不然,我给你林姨父递个消息问问看吧。他最善断案,兴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封夫人这话说得毫无底气,林大人再善断案那也是在外朝,皇宫内廷如何能让他一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去手。
墨云飞点点头,张口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就听见院子里吵闹起来。封夫人顿时皱起了眉头,起身正要走出去看看,就见刘妈妈带着几个粗使婆子闯进她的屋里来。
“刘妈妈,我娘的屋子也是你可以随便闯的?”墨云飞冷下脸来,看着刘妈妈道。
“方才三少爷突然全身起了许多脓包疹子,高烧不退。请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中毒。”刘妈妈不理墨云飞,只是向着封夫人冷冷道,“听三小姐说,今日午后她抱着三少爷游花园,曾遇见过夫人,且夫人还抱过三少爷。”
“你这是在说是我给安哥儿下的毒么?”封夫人冷冷问,她没有想到她在花园中不过一时心软抱了一会儿安哥儿,就有这般祸事落在她头上。
“是或不是,理当由老爷和老太太说了算,奴婢说了不算。”刘妈妈硬邦邦地道,“但是夫人这屋子,奴婢可要好好搜一搜。”
“搜自然是可以搜,不过我娘院子里的人也要陪着一起搜。”墨云飞冷着脸道,“否则你们若是搜的时候动点什么手脚,那可就说不清了。毕竟栽赃陷害这种把戏,这府里也算是见过不少。”
“二少爷长大了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刘妈妈皮笑肉不笑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评论我?”墨云飞冷声斥骂道,“祖母当真是越来越不会管教下人了。”
刘妈妈脸色一僵,从前府里还是墨老夫人当家时,就连一众主子都要给她三分颜面,何时有人对她说过这等轻蔑之言。可惜今时不同于往日,就算是墨云飞当面给她两耳刮子,她也说不得什么。顿时她就不再多言,阴沉着脸命令自己带来的那几个粗使婆子将整个于归院好好搜一遍。墨云飞也毫不客气地吩咐锦月几个丫环跟着,绝不给刘妈妈等人任何一丝动手脚的机会。
刘妈妈带着人搜了一圈下来一无所获,又对封夫人道,“夫人,虽然奴婢们未曾在于归院里搜出可疑之物来,但你还是要去福寿院将此事同老爷和老太太说个清楚。”
“好。”封夫人淡淡点头。
“娘,我陪你去。”墨云飞冷着一张小脸道。
“那就请吧。”刘妈妈冷笑一声,让开了路。
封夫人便带着墨云飞往福寿院去,刘妈妈等人全都跟在他们身后。
“娘,你莫慌。我看无凭无据的,他们想如何诬赖你。”墨云飞走在封夫人身边道,“真是不过才消停一年,一有机会这些人又出来蹦跶了。”
墨云飞的语气里有止不住的恼恨之意,墨老夫人掌家之时,处处为难封夫人和他不说,就连蒋姨娘和蒋兰青都敢踩在封夫人和他头上。可封夫人当家之时,是从来没有借机挟私报复苛待这些人。他实在不明白,封夫人当家,人人都过得舒服太平,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肯消停。
他还不懂权欲于一个人的诱惑有多大,更不懂越是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就越是会想要再次握在手中。更何况是墨老夫人这样一个霸道偏私之人。
这一年多以来,墨老夫人看似在福寿院里安安静静,但在暗中何尝不是一直在窥伺着报复封夫人,将掌家之权重新自封夫人手中压回的时机。如今,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她如何肯放过。
谋害庶子罪名不小,除非庶子忤逆,否则若是庶子无罪却谋害庶子,甚至可以送官论刑。
封夫人和墨云飞到福寿院时,墨越青已被墨老夫人让人请来了,墨紫薇也红着眼睛站在一旁。墨越青正冷着脸问墨紫薇道,“安哥儿如何了?”
“还是让许大夫来说吧。”墨紫薇示意了立于下处的一名大夫道。
许大夫立刻上前对着墨越青拱手道,“回阁老大人的话,小公子因中毒而全身发了脓胞与疹子,且高烧不退,幸而发现的及时,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如今经我开药治疗,虽可痊愈,但孩子这么小会不会留下后遗之症不好说,且他身上是一定会留疤的。”
“爹,女儿知道你生姨娘的气,可三弟是无辜的,他还这么小就被人如此迫害,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啊——”墨紫薇悲声道。
墨越青的眉心顿时蹙出深深的刻痕,虽然他待安哥儿一向冷淡甚至于无视,但到底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安哥儿遭人谋害,他自是不会置之不理。
恰好此时,封夫人同墨云飞绕过了福寿院对面小花厅里摆着木雕屏风走进院子来,一起向着墨越青和墨老夫人行了礼。
尾随在后的刘妈妈立刻快步上前走到墨老夫人身前,禀报道,“老太太,在于归院里未搜出可疑之物。”
一直沉默着的墨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对墨紫薇道,“三丫头,你再把事情说一遍。”
“是,”墨紫薇立刻道,“今儿午后,我抱着安哥儿去花园里玩,结果就遇上了母亲。母亲抱着安哥儿玩了一会儿,后来我带着安哥儿回去没多久,就发现他全身都起了脓胞和疹子。”
封夫人双眉微颦,看了墨紫薇一眼,分明是墨紫薇硬把安哥儿往她怀里塞,可墨紫薇却不提及此事,只说她抱着安哥儿玩,如此反让人误以为是她主动要抱安哥儿。又听墨老夫人沉声问她道,“文鸳,你有何话说?”
她还未开口,墨云飞却是先冷笑道,“真是笑话,三弟于我娘也于我无碍,我娘为何要害三弟?”
他这话说的不错,墨家的家产将来一定是墨越青三子平分,宗支一定是墨云天无疑,墨云飞与安哥儿根本没什么好争。至于仕途前程全靠个人自己挣,最多有墨越青扶上一把。况且他们三兄弟的年龄都相差不小,待到他们全都入仕时,彼此之间根本难有竞争之事发生。所以封夫人完全没有必要去害安哥儿。
“蒋姨娘曾经害过你娘,你娘报复在安哥儿身上也并非不可能。”墨老夫人冷冷道。
“府里是我娘在当家,她若想报复蒋姨娘有的是不着痕迹的法子,何必要做得这般明显让所有人都怀疑她?”墨云飞冷冷道。
“抱过安哥儿的就只有她,不是她难道还是三丫头不成!”墨老夫人冷笑道。
“这可难说了,”墨云飞冷冷看墨紫薇一眼,“利用三弟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你还真是越大嘴皮子越厉害了。”墨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墨云飞这一句分明是在讽刺她。
“二弟!你怎可如此怀疑我!”墨紫薇苍白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云飞,“我是安哥儿的同胞姐姐,我这样害他又有何好处!诬陷母亲又是为了什么!”
墨云飞皱起了眉头,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蒋姨娘如今已被墨越青厌弃,纵然墨紫薇扳倒了封夫人,蒋姨娘也绝对没有机会上位。封夫人待人一向公允,对墨紫薇也算不错,墨越青再娶一人进门,还未必能如封夫人这般对待一众庶子庶女。他又疑惑地看向墨老夫人,猜测莫非又是墨老夫人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