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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中,游杰曹只见楼外飘着朵朵火色云朵,心道:“时间不多。”随机思量到,小可怜与展鸿修力低微,带上两人实是累赘,更不知那使者修力如何,思及,瞧着两人,道:“我去探探他们的集会之地,你二人在此等候。”
展鸿眼望游杰曹,如何不知他想法,但思来想去,这办处理总是最好,当下称是,小可怜连连点头,直觉游杰曹这提议再好不过。
游杰曹自两人答允后,径出奶茶楼去,却见天边夜幕将临未临,显然时候已是无多,若不在天亮之前,弄清楚使者收缴区费所在,只怕便遇不上使者。
谷中每至夜晚,商人关档,良人归家,此刻虽有稀落几人,却显得十分安静,眼瞧四下及,众人悄无声息归家而去,游杰曹心道:“我当小心一些。”随即开启神隐,轻悄悄如飞絮一般,缓缓飞驰在半空,目光却鹰鹫一般,盯着四周,却见四野半点声息也无,当真如进入一座坟墓一般,游杰曹不禁惴惴,心道:“难道这些流寇匪徒,竟外出了?”但随即一想,不论流寇匪徒,都是人,或许不喜夜晚出入,这般一想,游杰曹不禁大急起来,心道:“如是这样,那可遭了!”
思念刚及,却听左首传来嚷嚷呼喝之声,游杰曹心中一喜,道:“可算遇见了!”顺声而去,却见两个衣裳破烂之人,正缓步而去,各人均背负一个麻袋,气喘如牛,却听一个弯腰驻膝,不耐道:“可累死!”
“谁说不是,但为了一口生活,总不能不干!”搭口之人,眼望天穹,却见黑沉沉的云雾中,露出一角白月。望及白月,那人连声催促:“快!天快黑了,我们得感觉回家!”
另一人却仍是不动,慢悠悠道:“这次采办出外时间较久。只怕……”
那催促之人听及,道:“老三,莫忘记!这批货何等重要!我等几人能不能在这区生活下去,全仗这批货!”
那老三听及,果然面露凝重。道:“不错!不错!我两人当快快赶回,黑夜中夜长梦多!”说着四野乱瞧。
游杰曹瞧两人装扮,初时还道两人是商贩,明辨两人修力之后,心下大疑:“这两人会不会此间区霸有关?”当下悄无声息,跟随两人,只见两人越走越快,但额上汗水也沥沥而下,半夜凉风中行路,倒是在烈日之下猛跑奔走。渐渐的,游杰曹才发觉,两人背上麻袋,直往下坠,心虽好奇袋中之物,却强自按捺住好奇,继续尾随两人。
两人越走越远,渐渐出了市集,渐行渐偏,尽捡无人小径行走。
游杰曹只觉两人脚程忒也慢了。但心想两人行事古怪,多半与区霸有关,按捺住骚动之心,继续尾随。岂知或是袋中之物太重,或是两人体力渐弱,两人越走越慢,时不时停下歇息。
游杰曹心下烦扰,却也没有法子,只得跟随两人。两人歇了七八轮,双目对接之后,脚程突然快了起来,直如炮弹般冲了出去。
游杰曹只道两人体力不济,怎知两人此刻竟如疯牛般,一阵风也似,奔了出去,惊讶之余,心道:“难道两人已察觉到我的存在?”心想自己神隐绝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觉的。
两人奔速飞快,实力却不及游杰曹,游杰曹三刻之间,便已赶上他们,只见两人面色从容,哪似刚才力竭累及的模样。
两人一路奔驰,一路不住查看四下,终于在一座木屋前停下,又左右四下查看,才进入木屋,游杰曹随在他们身后进入木屋。
木屋中空荡荡如野,竟是一物也无,两人站定,彼此对望一眼,点点头,却见一人手伸向虚空一划,听得轰的一声,游杰曹只觉身子在下坠,低头一看,却见脚下一块土地正在急速下沉,渐渐的,四周变得黑暗起来。
“老三,掌火!”话声起时,只见一点火光渐渐壮大起来,火光之下,游杰曹只见四面山石突立,脚下石子铺成的大道,一路延展向黑暗深处,身旁两人颠了颠身后麻袋,老三开路,渐渐向前。
“这两件宝儿,可比炎火、赤焰珍贵多了!”老三瞧着另一个嘿嘿直笑。
“老大定会好好褒奖我们一番,明日使者来时,老大将两件宝儿献上,只怕就可以上得大区,到时候,我们两个的好处只怕大大的多!”另一个边行边道。
老三听及,连连当头,撑着火光,大步向前。
渐行渐近,吵杂之声渐渐从前方传将出来,游杰曹听及杂声,心道:“这果然是区霸集会之地,谁人能想,竟在远山之上,破木屋之下?”
又转过一个弯儿,眼前登时明朗起来,却见尖立头顶的山石之上,镶着盏盏亮如明珠的大灯,灯下桌局遍布,桌上一个个粗野大汉或脚跨方桌,或侧坐方桌之上,大声吆喝,桌上火红一片,却是一堆堆炎火,一堆堆赤焰。
游杰曹眼瞧四下众人嚎叫喝骂,一派流寇悍匪之态,心道:“这里看来便是他们的集会之地!”
虽找到他们集会之地,游杰曹却丝毫不敢大意,还是尾随两人。一来,他好像袋中到底是何物件,二来,他想知道,三个区霸死后,这两人将东西交与谁。
两人穿过长长石厅,来到一座石屋之前,轻扣石门,石门中传出一个极细腻的声音:“是老三和老二吗?”
那老三听及这细腻声音,身体先是颠了颠,道:“没错,我与二哥出外回来了!”
“东西呢?”话声刚落,门内伸出一双白手来。
那老三和老二将东西往那手中一放,左右对望一眼,肃立一旁。
却听那个细腻的女人声音说道:“你们老大带着两个兄弟出去,此刻还未回来,你们可知道他在哪风流快活吗?”
那女声刚毕,只见两人贼兮兮对望一眼,背上冷汗沥沥而下,心中却暗暗叫苦:“不论老大或是老娘娘,得罪那个都是不行!苦也!”
见两人不答,门内飞入两条白索,白索如长眼睛一般,缠住两人脖颈。
“你两人在老鬼手下几日本事了?老娘的话也不听了?”
“那敢,老大出门之前曾说,要去再诈一比大老板,我们两人也不知道他此刻为何还未回来!”那老三苦笑着说道。
游杰曹听及老三言语,心道:“你们休想看到你们老大了!”
“娘娘绕了我两个兄弟吧!我两人真不知老大何处去了!”那老二求饶道。
那老二话一说完,只听门内咕哝道:“量你两个也不敢欺我,其实我早派老四、老五出去!去那奶茶楼探听探听,你们的老大,到哪里风流去了!”那老三和老二听老娘娘最后几个字脱得无比长,心中齐道:“这回老大只怕不断手也要断脚了!”
游杰曹同时听及那女声传出的话语,心道:“糟糕,也不知展鸿是不是那老四、老五对手!”
念及,闪身如电,来到入口,却见一人正好往上,游杰曹迅速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