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城市的吸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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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爷,您老就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后辈,都有自己的福缘。再说了,有着我们沈家村的千年气运保佑,想做什么事,都会容易不少。”这话虽然说的有点迷信,但是农村里的老人都是会相信的。再说,一般老人的目光,都看的比较深刻,看人比较准确。有没有前途,他们也是能够瞄出一二。

    “说的好,这些后辈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去努力,我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人,也没有为他们操心的能力了。哎,不说了,不说了。人老了,话也多了。”沈大爷说的越来越多,最后也不得不感叹,不得不服老。

    沈从武只能在一旁,讪讪一笑。今天来到这,就是想看看这棵千年古树。自从上次见过之后,他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这棵大树上有一股气,进入了他的身体。不过这种没有丝毫马迹可循的东西,他再怎么怀疑,也找不出结果。所以这次的他,就再来一次这个地方。

    就在刚才,他说出,沈家村就是他的根的时候,那股气再一次的显现,和千年古树隐隐契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至少心中已经确定了有这东西存在。即使自己不知道,这是属于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没有害处,那么就不会深究。

    “难道是那千年的气运,沾染到自己身上了。”沈从武只能这么解释。

    “从武,咱们回去吧。下次再来这的时候,记得挂上一个本命牌子到上面在,这样我们沈家村的祖宗,都会保佑你的。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会有一丝的气运,伴随你的一生。”沈大爷轻咳了一句,叫了下正在发呆的沈从武。

    沈从武回过神,被眼前的这位大爷招呼,一起下山。想了想,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只是为了上来确定一下,随即便和老人一起慢慢下山。有着他的搀扶,老人走起路来,也更加的稳健,速度比上山的时候快了不少。

    “从武啊,当初见你的第一面的时候,看你的面相,我就看出,日后的你非富即贵。你要记住,人这一生,一是不能忘祖,一是不能忘本。”沈大爷在下山的时候,边走边和他说着做人的大道理。

    做人,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但是在老人的面前,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是不能忘祖,那祖,就是祖先,就是自己的根,自己的家。一是不能忘本,本,就是不能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身份,不能忘记过往,不能忘了谁对自己的恩情。做人的道理,就是这么几句简简单单的话,解释的很清楚。

    一辈子活在这片土地上,他对于这里的感情,不是谁能替代的。用他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他的根,生在这里,葬在这里。

    “是,沈大爷,我一定一辈子都记得你今天的教诲。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不会忘了自己的老本。当我富贵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当初沈家村的父老乡亲。”沈从武眼眶有点湿润,他心中知道,眼前的这位大爷对自己的期望。

    “你这样说,我感到很欣慰。虽然你来到这里的时候,遍体鳞伤。但我可以看出,以前的你一定不凡。我想当你记忆恢复的时候,不要忘了这里。当你日后回来的时候,能到我墓前上个香,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沈大爷像是和他说最后的遗言一般。

    他看出虽然现在沈从武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但是他毕竟曾今在外面生活过,时间一长,还是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就算是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凭着本能,对于外界的渴望,还是比谁都强烈的。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没有身份,在这里就像一个黑户。但却是这里的相亲,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助我。我怎敢忘记。”说道这里,沈从武偷偷的抹去眼眶中的泪水,不想让老人看见。

    “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泄气。人的一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偶尔有点小挫折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要你不放弃,比什么都强。你的路,没人能知道怎么走,得靠你自己。”老人凭借着活了大半生的经验,不住的对着他说道。

    老人虽然在和沈从武讲道理,其实也是把活了一辈子的经验,传授给他。大道理谁不懂,只是一个老人的劝告,却是比什么都来的强。那是一个老人一辈子走过的路,告诉你,其实是怕你走弯路。

    从这里就真的可以看出,沈大爷对他寄予的厚望。虽然他不是从小在沈家村长大的人,但是他对沈家村的归属感,却是不属于任何人。这里有爱他的乡亲们,有把他当自己孩子的张婶,沈三叔。他的心,早已被这个乡风淳朴的农村所感染。不管日后,他将去哪,他要去哪,等到他累的时候,最后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

    “沈大爷,你说的话,我都会永远的铭记于心,不忘你今天的教诲。”沈从武打心底的感谢眼前的这位老人。

    老人在他人生最困惑的时候,给了他最明确的方向标。他日后的路,不在这里。虽然这里的生活环境很宁静,但却不是他能一直呆的地方。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他只是在逃避过去,不愿去想过去失忆的事情,不去想自己为什么失忆。

    但是老人的话,却点醒了他,他不是一个心境平和,愿意在一个地方永远的默默呆着的人。他是一条盘着的巨龙,只要时机一到,他终将还要是翱翔天际。

    老人以他独特的目光,独特的方式,慢慢的述说给他听。或许这是一次偶然,也或许这是老人的特意安排。不过谁会在意这过程,只有这最后的结果,才是老人所期待的。那就是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一次的站起来。

    真正的男人,不是失败一次,就退缩的人,那是不畏任何的困难,再一次的屹立。而老人所做,就是为了他能再一次的站起来。老人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的经历,肯定不是年轻人所能比的,他的指点也是按照他从前的经历来指示。

    “好了,就陪我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想清楚。这里不是你逃避的地方,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但是有一天你累了,就回到沈家村来,这里还是欢迎你。”一下了后山,老人就和他分开。最后还是不由的再告诉他一声,让他好好的回去思考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

    他的路,没有人能帮他,只有他自己走出心中的那丝困局,才能突破。

    “沈大爷,不用我送你回家吗?”见到老人独自一人走回家,沈从武赶忙大喊。

    “不用,就这么一点路,我可以走回去。好好想清楚,有什么疑惑,可以再找老头子我谈谈。”老人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见到老人走后,沈从武脑海中回想的全是刚才老人所讲。走在路上,脑中全是刚才交谈的话语。老人的话,虽然一半是讲他自己的经验,一半是为了告诫沈从武。但却是深深的引起了他心中的共鸣,激起了他一直自以为平淡的心。

    “难道是我错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想起自己一直为了避免不去想三年前的事,每天都陷在无边的农活中。现在细细回想,发现自己确实在逃避。

    随即不由叹了一口气,走在另一条路上,缓缓的朝着张婶家走去。他此时眉头深皱,脑中一片混乱。

    老人的这席话,让他明白他以后的路,不在这里,而是在外面的世界。大城市对他的诱惑,全所未有的大。

    回到村子里,心情暂时放下。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想的清楚的。再说,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他内心的烦躁。

    “这里,或许我很快就要和它道别了。”老人的一席话,让他此时的心中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

    回到了张婶的房屋,正好看见她在收拾猪粮。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婶,在忙啊。”走了过去,露出洁白的牙齿。

    “哦,原来从武回来了啊。怎么,刚才去哪了。”张婶抬起头,看到眼前高硕的身影,脸上不由带着柔和的笑容问道。

    沈从武点了点头,“刚从后山回来,刚才沈大爷也在那。对了,婶,沈大爷叫我有空的时候,也做块本命牌,挂在那千年古树上,好沾点咱们沈家村千年的气运。”

    “沈大爷说让你挂本命牌到千年古树上?沈大爷同意了?”张婶听到这话,顿时一惊,放下手中的活计,不可置信的望着沈从武,不过她眼中的喜色,却是可想而知的。

    沈从武不解,但也点头,“恩,沈大爷同意的。婶,难道在那挂本命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

    “是啊,沈大爷同意你在那挂本命牌,就说明了以后你就真正是沈家村的人了,族谱上就会有你的名字。”张婶明显非常的高兴,脸上的惊喜,让人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