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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电视,秦思如发现陆铭城收拾完餐桌厨房以后一点儿也没闲着,她喜欢看书,却有乱扔的习惯,就连厕所马桶旁边都有她翻到一半的书,陆铭城把她凌乱不堪的书桌、茶几一一收拾干净,又扫地擦地,直到整个屋子干净清爽,才拍拍手,坐在秦思如的身边。
秦思如瞧着他,发现他即便是打扫卫生也腰杆很直很有派头,此刻他坐在身边微微垂着脸,下颌坚毅,长睫毛从侧面看像黑色羽扇,挺拔的鼻子窄而挺的轮廓,鼻尖挺直,帅得让人尖叫。
没等陆铭城看向自己,秦思如已经抢先别过脸,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一派花痴盯着他看的摸样,只听见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时间不早了,我给你洗洗脚你早休息吧?”
秦思如一愣,给她洗脚?这可是在医大每次她的大姨妈光临时,因为怕她活动肚子痛,陆铭城给她的特殊待遇,如今竟然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给她洗脚,秦思如无声的点点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令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倒好热水,用手试好水温,既不会不热刺激腹部会痛,又不会太热感觉到烫,陆铭城才端到沙发跟前,把秦思如的脚除去袜子,放入水中。她的脚雪白如玉,修长中凸显小巧玲珑,脚踝纤细而不失丰满,脚型纤长,脚弓稍高,曲线优美,柔若无骨,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令他爱不释手。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皮肤,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
秦思如倚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感觉到陆铭城的大手轻柔地像在抚摸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脚心痒痒的,那种羽毛似的轻柔触感舒服地想要哭出来。
给秦思如洗好脚擦干,把她抱到床上,仔细掖好被脚,陆铭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像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的秦思如,转身打算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一声,“别走。”
陆铭城如电击一般呆住了,尽管他做梦都想秦思如能主动把他留下来,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实现时,他简直恍如梦境不敢相信,刚刚似乎听到了一声“别走”,那声音如天籁般好听,他暗笑,当真的是白日做梦了,竟然出现幻觉了,凭空幻听出两个字,和真的一样。
秦思如咬唇,刚才她做了什么?看到他要走,她竟然说别走!他听到了吗?看到他的肩膀瞬间绷紧,一定听到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为什么没有立即转身过来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秦思如心里七上八下。
陆铭城刚站起来,转身又坐下冲秦思如自嘲一笑,“真奇怪,你相信吗?我刚才竟然幻听了,听到你让我别走,大概是我太希望你留下我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不是幻听。”秦思如坐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涩,两只手攥紧了被子,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希望陆铭城能够留下来,不全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心底的期盼。
当初陆铭城一声不响地离开,她也曾经抱着念想,每天都在想,或许明天,明天陆铭城就回来了,就会留在她的身边不再离开了,明天又明天,他还是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她始终不肯相信,陆铭城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再次见到陆铭城,也许是之前伤得太深,也许是怕再次受到伤害,秦思如不自觉地用重重防备的硬壳裹住自己曾经伤痕累累的心,正因为伤过,才对爱情有了防备之心,而现在,陆铭城的锲而不舍,让她的心再起波澜,既然已经心动,又要怎么压制下去?
陆铭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秦思如的话,不是幻听,那么,就是说,秦思如让他别走,他可以留下来了?换句话说,秦思如这是接受他了?幸福来得太突然!陆铭城一把将秦思如拉入怀中,有力的手臂圈住秦思如的腰,似乎要将她牢嵌入自己的身体。“思如,我的小宝贝,我们和好吧,以后再也不分开。”
秦思如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她最后一丝防线都已瓦解,感受着陆铭城有力的怀抱,她只想就此睡去,不再醒来。
秦思如的温顺令陆铭城百感交集,“因为分开过,所以更加懂得离开对方后的痛楚,没有彼此的日子,行尸走肉,只有真正在一起,才能够有喜有悲,即使是流着泪,也觉得是幸福的,这样的人生才完整不是吗?”
陆铭城一贯冷静理性,不太会说很感性的话,可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没有秦思如的人生,对他来说,永远缺憾。
下巴搁在陆铭城的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秦思如早已泪流满面,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珠,眼底依旧泛着晶莹的光,抬起头一眨不眨的望向陆铭城,“我对爱情已经失望,你说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如果我们以后发现彼此不适合呢,那也算幸福吗?”
陆铭城望着秦思如映上雾气的黑眸,心中隐隐发疼,都怪他伤得她太重了,他的手摩挲着秦思如潮湿的脸蛋,“思如,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很美好,你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它带来的幸福。如果对于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你对我心中还有怨气的话,可以尽情的折磨我,随你高兴,我只求你,不要对我失望,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陆铭城声音有些哽噎,活了二十多年,即便当初即将面对死亡,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他不想在秦思如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可情到深处,他已经身不由己。
望着秦思如犹疑的眸子,“思如,我保证,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放弃你,把你的手给我,把你的心给我,让我来遮风挡雨,我请求你,再爱我一次……”陆铭城话落,削薄的唇瓣已经印在了秦思如沾有泪珠的嘴巴上,良久才抬头,“你愿意吗?”
秦思如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再次滑落,她不是铁石心肠,这一刻,她承认,她陷入了陆铭城深情的承诺中,再也逃不开,“陆铭城,这次机会,我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自己的,再一次相信爱情,我希望我的心,你能保管好,不要让它再无所依靠了……”
“放心吧,我会保管好的,我一定用全部余生小心呵护,再不让它离开我,那么,我的心,也请你收好,想要折磨的时候轻点儿别下手太狠了,我的身体倒是随你蹂躏……”陆铭城眼中的担忧终于化为会心的一笑,终于,他爱的人,把心重新交给了他。
秦思如没想到这个时候陆铭城还不正经,不由得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却一点点红透,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到,“你想不想……运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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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打算开荤,尽量做得好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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