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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展晰猛地就晕过去,力气一下就没了,苏院长连忙抱紧他,将人一下打横抱起来,护/士们也忙的团团转,赶紧把苏展晰带回了病房。
卜凡他们本身是要去老楼的,但是苏展晰突然杀出来,这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这么多人,他们也没办法去老楼了,就算苏院长和那些护/士没时间理他们,带着苏展晰已经快速回去了,但是刚才苏展晰闹得声音有点大,嘶声力竭的喊着,很多病人都已经醒过来了,老楼可是拉着警戒线的案发现场,他们要是走进去,肯定会被抓的。
卜凡有点头疼,大家只好先回去,肖老/师出了医院,回家去睡觉了,北堂第五推着卜凡往病房走。
卜凡小声说:“苏先生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他发病的样子,我觉得真的有点像咱们见过的古犬封国的特征。”
刚才一瞬间,苏展晰又侯又叫,嘴里还发出“呋——呋——”的粗喘声,和他们见过的“狗”真的一模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苏展晰竟然能从疯狂里挣脱出来。
然而他们之前见到的“狗”,一旦咬人绝对就见血,而且还要把人撕碎吃掉,苏展晰刚才已经咬到了苏院长,但是突然就有了意识,立刻松口了,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卜凡记得,第一次是他们刚见到苏先生的时候,那时候苏先生也是要咬到了苏院长,然后立刻松口了。
卜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苏先生在真是“狗”,那他怎么会突然有的意识,如果不是狗,难道真是精神疾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北堂第五和卜凡往回走,北堂第五就把自己手/机扔给卜凡,说:“看看那边的状况。”
他们还在苏展晰的身上放了黄符,卜凡赶紧把北堂第五的手/机打开,苏展晰已经晕过去了,场景画面是病房,苏院长在忙来忙去,病房里还有很多的护/士和医生,正在给苏展晰链接医/疗设备。
很快那些护/士和医生就忙碌完了,苏院长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苏展晰,苏院长坐在床边,似乎在伸手抚/摸苏展晰的额头,皱着眉,一脸心疼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眼睛波动的速度很快。
卜凡看了一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主要是苏展晰睡着了,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们很快就回了病房,安锋和宋梓阳都醒了。
安锋说:“你们可回来了。”
卜凡说:“怎么了?”
安锋说:“刚才花园里有大喊的声音,值班护/士都惊动了,过来查房,还问你们去哪里了。”
安锋他们听到的大喊声,肯定就是苏展晰的喊声,毕竟刚才的叫/声很惨烈,很多人都惊动了。
宋梓阳说:“他机智的说你们在洗手间里……”
安锋笑着说:“我真怕护/士再来查一次房,那就说不清楚了。”
幸好这个时候卜凡和北堂第五就回来了,他们出去转了一大圈,真正的收获似乎没有多少,反正老楼没进去,但是看到了一句匪夷所思的尸体。
北堂第五把卜凡抱上/床去,卜凡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因为后半夜才睡下,卜凡起得很晚,太阳都照在眼睛上了,卜凡才有些醒过来的意思,他的腿不能动,不过举着胳膊伸了个懒腰,一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北堂第五不在病房里,安锋和宋梓阳觉得卜凡在睡觉,又在病房里做和谐运/动。
昨天晚上安锋让宋梓阳也躺在病床/上,不过怕护/士突袭检/查,就让他把外衣和裤子退掉,免得衣服脏,有什么细菌之类的弄脏了病床。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本身在睡觉,安锋起的早,看到宋梓阳一脸迷迷糊糊的,“老板娘”完全没有平时的泼辣彪悍模样,安锋就有点想要戏/弄他,毕竟安锋第一次和宋梓阳做的时候,其实也是抱着戏/弄的心态,安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兴趣,反正觉得宋梓阳炸毛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宋梓阳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有醒过来,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他还在睡梦中,只是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结果宋梓阳就做了噩梦,混混沌沌的,感觉有水打过来,本身是浅浅的水流,结果越来越猛,越来越猛,没过了宋梓阳的脚踝,然后是膝弯,最后到了胸口,还在往上,宋梓阳已经呼吸困难了,感觉被水流冲刷的一耸一耸,而且呼吸异常困难,不断的挣扎着,粗喘着气,想要露/出/水面,而浪头猛烈的打来,一浪一浪的席卷着拍打着宋梓阳。
“啊!嗯——”
宋梓阳在睡梦中,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已经随着安锋的动作甜腻的呻/吟出来,安锋没想到他睡得这么实,但是身/子已经很诚实的有了反应,还不停的呻/吟着,声音很大,安锋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捂住宋梓阳的嘴巴。
宋梓阳被他捂得,也是被他狠狠撞得,慢慢醒过来,醒了的时候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说:“安锋你这个……这个……啊!”
宋梓阳的声音突然拔高,颤/抖了好几下,猛地紧紧抱住安锋,然后一下就乖顺下来,骂人的话都没骂出来。
安锋愣了一下,说:“宋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快啊?”
宋梓阳被他奚落了,整个人都要点着了,猛的就要爆/炸,安锋不给他这个机会,看到他炸毛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笑着说:“别着急,我还没好呢,嘘——小点儿声,别太热情了。”
宋梓阳已经发/泄/了,全身无力,被安锋不管不顾的继续弄,眼睛都翻白了,眼泪都流下来了,想要粗喘,被安锋紧紧捂着嘴巴,宋梓阳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儿舔/他的手指,弄得安锋一身都是火气。
卜凡尴尬的要死,赶紧躲在被子里,心想真不该和安老板一个房间,毕竟安老板和宋先生在交往,自己也太尴尬了。
那边两个人其实没闹多久,毕竟是病房,时间不早了,怕护/士过来查房,而且北堂第五出去买早点,很可能就回来了。
宋梓阳满脸都是汗,真的很想冲着安锋骨折的肋骨狠狠揍一拳。
两个人完/事儿之后,安锋还像大/爷一样躺在床/上,毕竟他是伤患,让宋梓阳起来开窗通风,安锋的那种东西还留在了宋梓阳身/子里,宋梓阳一动就往外/流,羞耻的差点冲过去和安锋拼命。
这个时候北堂第五回来了,宋梓阳来不及和安锋拼命,吓得赶紧跑进了洗手间去。
北堂第五买了早点回来,把早点放在桌上,安锋也自己下了床,小心的走进洗手间里,宋梓阳正在给自己清理,他明明锁了洗手间的门,结果病房的破门有点不好使,竟然一推就开了。
安锋没想到看到了一幅美景,宋梓阳正挺着腰,翘着臀/部,手从自己的腿/间伸过去,艰难的给自己清理着,门一打开,宋梓阳正好对着洗手间的门。
宋梓阳愣了一瞬间,安锋立刻跻身进去,“嘭!”一声关上/门,把人往墙上一推,笑着说:“真滑,再来一次吧?”
宋梓阳气的大喊:“安锋你这个……你这个流氓!”
卜凡听到洗手间的门“嘭!”一声关上,这才松了口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想到北堂第五已经回来了。
北堂第五把窗户打开通风,说:“醒了,吃饭吗?”
因为卜凡醒的太晚,食堂的早饭已经没了,这是北堂第五出门买的,在外面餐厅买了一些粥和点心之类的做早饭。
卜凡赶紧撑着坐起来,北堂第五把粥给他盛出来,又打开奶黄包和虾饺的盒子,把筷子递给卜凡。
卜凡早就饿了,闻到香味儿立刻肚子咕噜叫,赶紧/夹了一个奶黄包,塞在嘴里,不过一塞/进去立刻感觉烫的要死,嘴里“嘶嘶”了好几声,奶黄包的馅儿特别浓郁,还是流沙的,甜甜的奶黄流沙在卜凡嘴里蔓延,差点流/出来。
北堂第五看着卜凡吃奶黄包,嘴角还有几滴黄/色的痕迹,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把一张餐巾纸递给他,说:“慢点吃,小心烫。”
卜凡使劲点了点头,他喜欢吃甜的,一盒子奶黄包只有四个,一口一个就给吃完了,咬了最后半个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盒子奶黄包只有自己吃了,北堂第五还没吃。
卜凡瞬间就尴尬起来,举着奶黄包说:“那个……我……就剩这半个了,你都没吃,你……你吃吗?”
卜凡问完了顿时又觉得尴尬翻倍了,毕竟自己都咬过了,还问北堂第五,还不如刚才装作没发现呢。
北堂第五本身看他喜欢吃奶黄包,就打算吃点别的早点,还有虾饺之类的,结果卜凡都这么问了,而且还一脸殷/红,看起来特别不好意思,那表情有些可爱。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我尝尝。”
他说着,探身过去,伸手抓/住了卜凡的手腕,然后就着卜凡的手,将那半个奶黄包叼进了嘴里,北堂第五凉丝丝的嘴唇还扫在了卜凡的手指上,轻轻抿了一下。
卜凡吓得睁大了眼睛,北堂第五都已经吃完了奶黄包,卜凡还愣着,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感觉自己的手指好烫好烫,烫的都要飞起来了,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手指上了,脸色慢慢得更加殷/红起来,耳朵根都红了。
北堂第五看到卜凡样子,挑了挑眉,说:“味道不错。”
他说的有些意义不明,卜凡更是脸红,几乎把脸扎在被子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北堂第五给调/戏了,卜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了,如果被北堂第五调/戏,他心跳的过快,不知道血管会不会爆/炸啊!
卜凡赶紧闷头吃粥,嘴巴还给烫了个泡,毕竟粥的温度很高,北堂第五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等一下,我去给你弄点烫伤的药。”
卜凡赶紧拉住他,说:“不用不用,嘴巴里面也没办法抹药,一会儿就好了,不是特别疼。”
卜凡虽然这么说,不过上牙堂烫了泡很难受,绝对不能再吃热的了,粥是喝不了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北堂第五把粥放在一边,说:“那等粥凉了再吃,我看看你烫的严不严重。”
卜凡觉得应该不是很严重,不过北堂第五执意要看,卜凡就张/开嘴巴,仰着头让北堂第五看,北堂第五看了一眼,果然有个泡,不是太严重,不弄/破了应该两天就掉下去了。
北堂第五看了卜凡,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还有一直在不断颤/抖的舌/尖儿和整齐瓷白的牙齿上。
卜凡的嘴唇很好看,而且是淡粉色的,和别人的深红一点儿也不一样。
卜凡是个大男人,根本不抹唇膏这种东西,当然也不会保养嘴唇,不过他的唇形漂亮,嘴唇上基本没有什么唇纹,看起来润润的,特别性/感。
北堂第五紧紧盯着他的嘴唇,然后慢慢伸起手来,用大拇指在他的下唇上轻轻/抚/摸/着。
卜凡吓了一跳,赶紧张/开眼睛,立刻就闭合了嘴巴,他的嘴巴一闭起来,立刻含/住了北堂第五的大拇指,只是轻轻含了一下,然后又受惊的张/开一些嘴唇。
卜凡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堂第五,那张俊脸离自己很近很近,眼神很深沉,仿佛深不见底的水潭,就那样盯着卜凡,卜凡看得全身打颤。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钟,北堂第五凉丝丝的呼吸喷洒在卜凡的脸颊上,卜凡更加紧张了,眼睫快速的颤/抖,北堂第五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扫得痒痒的。
卜凡紧张得抓紧身下的床单,粉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眼睫也在颤/抖,慢慢闭上眼睛,就在北堂第五的吻要落在卜凡的嘴唇上的一霎那,洗手间里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宋梓阳和安锋从里面走出来了。
一瞬间,北堂第五立刻手一撑就站了起来,卜凡的嘴唇感觉痒痒的,也不知道被亲到了没有,或许只是扫了一下,也或许只是被呼吸扫到了,总之很飘渺。
卜凡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宋梓阳和安锋也不知道打扰了好事儿,宋梓阳一副虚弱的样子,趴在病床/上起不来,安锋则是端茶倒水的。
卜凡心跳仍然有些快,眼睛都不敢看北堂第五,北堂第五则是态度很自然,打了水给卜凡来洗漱,九点的时候准时就去上班去了。
卜凡躺在病床/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感觉嘴唇上火/辣辣的,脸上就红了,赶紧用被子捂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反正紧张的要死,心脏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跳得好像打鼓点儿。
卜凡正在一个人思考着艰巨的人生问题,结果隐约听到有吵架的声音,奇怪的把头探出被子,说:“什么声音?”
安锋和宋梓阳也听见了,宋梓阳身为这个病房里唯一不是病患的人,站起来走到窗口,往下一看,说:“花园里有人吵架,咦?那不是苏院长吗?”
卜凡有些好奇,撑坐起来,艰难的扭着脖子往后看,花园里果然有人吵架,还有很多人围观。
很凑巧的,宋梓阳只认识其中一个人,而卜凡两个都认识,一个是苏院长苏展航,另外一个则是苏院长的二哥苏展常。
苏展常不知道怎么来医院了,苏家一家子都是学医的,但是工作领域都不一样,陈陌是校医,可能是最普通的工作了,身为老四的苏院长是泰山北斗,有钱有名,老三一直在国外发展,似乎待遇也不错,而老/二苏展常则是搞科研的,算是学究。
苏展常不在医院工作,不知道怎么突然过来了,正在院子里和苏院长说话,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苏展常的态度特别激动,指着苏院长的鼻子大骂。
因为楼层有点高,听不太清楚具体说什么,卜凡隐约听到苏展常说:“别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悲天悯人的活菩萨?!我呸!!当自己是个救世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悲天悯人,真是救世主,老六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苏展航,你才是最坏的那个,别人都看不清楚你,我看的最清楚!”
后来苏展常又骂了一阵,苏院长则是淡定得多,一直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也不走,就站在院子里,很快保安就冲过来了,把苏展常给请出了医院,苏院长这才离开了。
卜凡虽然没有听劝,但是也听得差不多,眼睛转了转,老/二说老六的情况是老四造成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很快苏展常就被请出去了,还有警员在医院里调/查,卜凡探头看着苏院长,苏院长往住院楼里走了。
卜凡动不了,不过北堂第五去上班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留给卜凡了,不凡的手/机之前在车祸的时候已经英勇就义,北堂第五怕他无聊,把手/机给他也好玩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
最重要的是,北堂第五如果需要找他的时候,肯定能联/系到。
卜凡把北堂第五的手/机打开,然后就调出了那个写着“罡”字的软件,打开之后看了看苏院长是不是又去苏先生的病房了。
苏先生的病房里很安静,苏先生似乎在睡觉,并没有被刚才楼下吵架的声音吵醒,他的病房里有几个男护/士,坐在一边小声的说着话,时不时注意一下旁边的仪器设备。
没过一会儿,苏院长果然走了进来,那几个护/士立刻和苏院长汇报了一下苏先生的情况,有些说话的声音,不过都是一些指标之类的。
苏院长摆了摆手,那些护/士就出去了。
苏院长走过去,这个时候苏展晰好像醒过来了,轻轻动了一下,因为黄符在他身上,视角立刻就变化了,视线变得颠簸起来,看的卜凡有点头晕。
果然就听苏院长说:“别起来,快躺下,感觉好点了吗?”
苏展晰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微弱,说:“我没事了,就是有点累。”
苏院长坐下来,伸手过去,说:“躺下,好好休息,再睡一会儿,你眼圈都是黑的。”
视角又慢慢的变低了,看起来是苏展晰躺了下来,就听到苏院长的声音说:“真乖,再睡一会儿。”
苏展晰的声音很快消失了,似乎真的睡着了,还有绵长的呼吸声,苏院长坐在病床前坐了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然后悄声站了起来。
卜凡本身看到这里,也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准备关上软件,结果苏院长突然向后走了几步,那个地方是病患的柜子,柜子是带锁的,苏院长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他背对着病床,看不到动作,但是听声音应该是悄悄打开了柜子。
柜子门打开,卜凡仔细看了看,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毕竟苏院长的身/体正好挡着视线,如果他能挪开一些就好了。
苏院长似乎伸手进柜子里拿东西,动作很慢很慢,等了好一会儿,慢的卜凡还以为是视/频卡住了,苏院长终于动了,他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苏展晰的方向,脸色非常阴霾深沉。
而在手/机上,卜凡就看到苏院长往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在与镜头另外一头的卜凡对视一样,卜凡顿时汗毛倒竖。
而苏院长转过身来,他手上捧着一样东西,卜凡睁大了眼睛,快速按下截屏键。
苏院长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长条状小盒子,但是那个小盒子的外形非常诡异,卜凡第一反应是棺/材!
一个小号的棺/材!
苏院长盯着苏展晰的方向,慢慢把小棺/材的盖子抽掉,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字,但是离得太远了,写的是什么卜凡看不到,不过卜凡立刻又按下截屏键,将棺/材打开的样子也截屏下来。
就在苏院长想要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苏院长脸色一沉,赶紧把棺/材盖子合上,然后把小棺/材塞/进柜子里,“嘭!”一声关上柜门,然后落了锁,大步跨回床边。
病床/上的苏展晰似乎被吵醒了,说:“怎么了?”
苏院长的脸色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没事,吊瓶的液没有了,你睡吧。”
卜凡很奇怪,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反正很机/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为什么上锁?
而且长得形状也太奇怪了,弄成一个棺/材的样子。
卜凡又观察了一会儿,苏院长是大忙人,很快就被叫去开/会了,又要去配合调/查,事情忙的团团转,而苏展晰因为昨天晚上发病,一直非常虚弱,都是在睡觉,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吃饭,还在睡觉。
卜凡一直观察着苏展晰,直到中午北堂第五过来了,午间休息,正好带来了中午饭,卜凡赶紧把截图给他看,北堂第五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手/机,第一个图的确像是小棺/材,被卜凡这么一说,就更像了。
第二张图很模糊,因为卜凡截图的时候苏院长在动,离得又远,小棺/材里面的东西看不清楚,北堂第五放大了一下,皱着眉说:“好像是生辰八字。”
卜凡惊讶的说:“生辰八字?干什么的?”
北堂第五说:“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是对修行者来说,生辰八字的意义就多了去了。”
卜凡说:“可是苏院长是个普通人啊,他好像不会术法吧。”
北堂第五皱眉说:“现在这么看来,应该不是。”
卜凡挠了挠自己下巴,说:“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那个柜子上了锁,要不然……咱们去看看?”
北堂第五看了他一眼,卜凡继续说:“我听到苏院长和护/士说中午有个会/议,不能过来,让他们照顾苏先生呢,正好趁这个时间,咱们过去看看?”
北堂第五无奈的说:“先吃饭。”
卜凡正好也饿了,赶紧扒拉了几口,因为他上牙堂还起着泡,所以虽然饿,但是吃着没什么滋味,不小心碰到就会疼,好歹吃了几口肚子不饿就算了。
北堂第五推着卜凡,两人就从病房出来了,他们坐电梯上了楼,此时楼上有很多护/士和医生,北堂第五用障眼法,两个人立刻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过去,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
他们进了病房,苏展晰在疲惫的睡觉,根本没有醒过来,病房里有个护/士坐在一边陪床,北堂第五抽/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抖,那个护/士一瞬间就晕过去了,一下倒在座位上。
卜凡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出声,北堂第五轻声说:“没问题,只是昏睡而已。”
卜凡没想到北堂第五还有这个功能?
病房里苏展晰正在睡觉,护/士又昏睡了过去,北堂第五立刻走到柜子前面,伸手挑/起那个锁看了看,对于北堂第五来说,这个锁只是小意思,并没有什么难的,他伸手一碰,锁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立刻就打开了。
北堂第五把索取下来,然后轻声打开柜门,卜凡赶紧伸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比预想中的还要壮观,柜子里摆着一个文件夹,不过文件夹只是虚晃,北堂第五把文件夹挪开,就看到后面一堆的黑色棺/材。
一排的黑色小棺/材,密密麻麻的摆放着,数量非常多,卜凡粗略的数了一下,小声说:“八个?这么多?”
其中一个小棺/材摆得有些歪,北堂第五伸手拿出来,上面的盖子也没有盖严实,他抽开盖子一看,果然,里面是生辰八字。
北堂第五皱着眉,伸手从里面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取出来,递给卜凡,卜凡更是吃了一惊,这上面写了一串,最后跟着的名字,竟然是苏展晰。
卜凡轻声说:“这……这有什么用吗?”
北堂第五说:“符纸是特殊的,上面的字也是用特殊的材料写出来的,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术法。”
卜凡惊讶的想,还有北堂第五没见过的术法。
北堂第五说:“应该是被禁止的黑巫术。”
黑巫术?!
卜凡更加惊讶了,这在干什么?难道在诅咒?
北堂第五把棺/材交给卜凡,然后伸手又去拿其他的棺/材,拿了最后一个棺/材,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也有生辰八字,卜凡看到最后的名字,赫然是——苏久兮。
卜凡吓了一跳,北堂第五也皱了皱眉,往前推了一个,抽开盖子,符纸上写着——陈陌。
再往前,那口小棺/材就是刚才他们打开的苏展晰的名字。
北堂第五并没有去摸第五个棺/材,而是又往前越了一个,把棺/材盖子抽开,卜凡惊讶的说:“空的?!”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第四口棺/材里面没有任何生辰八字,里面是空的,没有纸张,北堂第五又抽开第二个棺/材盖子,两个人心里只剩下“果然”两个字,上面写着苏展常。
这八口小棺/材,分别是苏家六个儿子,还有苏家的养子陈陌,还有唯一的大侄/子苏久兮的生辰八字。
但是唯独第四口棺/材里的生辰八字不见了,那是苏展航的,也就是苏院长的。
卜凡正在吃惊,突听北堂第五说:“有人来了。”
卜凡吓得赶紧把棺/材塞/进柜子里,准备逃跑,不过北堂第五却没有动,而且手里拿着一个棺/材,一派很淡定的样子。
很快脚步声卜凡也听见了,“咔嚓”一声,有人拧开了病房门走了进来,走进来的人是陈陌,看到他们一愣,随即目光又扫到正在睡觉的苏展晰,然后扫到昏倒在椅子上的护/士,最后把目光定在北堂第五手中的小棺/材上。
陈陌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一跨步就走了过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大,几乎要吵醒了苏展晰,苏展晰“唔”了一声,不过没有醒过来,又沉沉睡着了。
陈陌放轻了一些声音,一把夺过北堂第五手中的小棺/材,那上面正好是苏久兮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陈陌的眼神很震/惊,而且非常愤怒,他一向笑眯眯的,透露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从没这么严肃愤怒过。
陈陌似乎非常震/惊,又去看柜子里另外的棺/材,然后伸手打开,和刚才北堂第五的动作一样,依次打开,打开到第四个棺/材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更是一脸震/惊,说:“不可能……”
因为陈陌的动静有点大,苏展晰似乎要醒过来了,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突然说:“有脚步声过来了,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苏院长。”
陈陌赶紧把棺/材放回去,脸色阴霾的扣上锁,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卜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陌拉开病房门,带着北堂第五和卜凡就快速离开了,他们离开的时候,苏院长正好在和医生说话,并没有发现他们。
陈陌急匆匆的带着卜凡和北堂第五离开,他一直在前面快速的走,双手插兜,透露/出一股烦躁和不安的感觉。
陈陌一直走,坐电梯下了楼,很快进了一间办公室,这是陈陌和肖瑾然在医院的休息间,一个小办公室,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肖瑾然正在休息间里,他刚吃过了饭,正想抽根烟,结果摸了摸口袋,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早上来的匆忙,都忘了买香烟,现在一摸口袋只摸出口香糖。
肖瑾然烟瘾犯了,只好嚼着口香糖,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肯定不是别人,来医院的兰祠老/师只有他和陈陌,这个休息间只是供兰祠的老/师休息的。
不过肖瑾然没想到同时进来的还有北堂第五和卜凡,他看了看三个人的脸色,挑眉说:“怎么了?”
陈陌走进来把门关上,烦躁的他猛地踹了一脚凳子腿,一张凳子“嘭!!!”一声直接翻在地上,吓得卜凡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看着陈陌。
肖瑾然有些吃惊,他认识陈陌好多年了,陈陌一直看起来像是个花/花/公/子,从来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学/生都喜欢他,尤其是女生,小病小痛的都去找他。
肖瑾然第一次见陈陌生这么大气,说:“陈陌?”
陈陌抱着臂,斜靠在门板上,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卜凡看了看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卜凡硬着头皮说:“那个……我们在苏展晰先生身上下了一张黄符,我今天早上看到苏院长打开了那个柜子,北堂说里面装的是生辰八字,所以我们就……”
肖瑾然没听懂什么玩意,陈陌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好像特别疲惫一样,卜凡赶紧掏出手/机,把自己的截图给肖瑾然看。
肖瑾然大吃一惊,说:“这是……?”
北堂第五看向陈陌,说:“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棺/材里有你们的生辰八字,而且还有苏久兮的。”
陈陌听他说起苏久兮,顿时又暴躁起来,“咚!!”一脚又将踹翻的凳子再踹了一脚,凳子几乎被踹烂了,陈陌还是不解气。
陈陌粗喘了好几声,终于慢慢的开口说:“这些棺/材,是一种黑巫术,这种黑巫术来自于古老的犬封国。”
陈陌的话头打开了,似乎慢慢也冷静下来,而他的话,让其他三个人都不能冷静了,包括肖瑾然。
陈陌见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反而更加冷静了,慢慢的说:“古犬封国有一种黑巫术,其实是用来支配高级的俘虏或者战俘的,他们会严/刑拷/打获取战俘的生辰八字,然后用特殊的符纸,和特殊的朱砂,将生辰八字记录下来,放在刻有古犬封国特有咒语的棺/材里,这个黑巫术的名字就叫做‘囚’,‘囚困’的‘囚’……”
陈陌看来他们一眼,继续说:“只要你的名字在这个囚牢之中,你一辈子就是一条不得自/由的狗。”
卜凡听得有些不寒而栗,陈陌说着,松开了抱臂的动作,突然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他把上衣全都脱掉,卜凡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陈陌的身上竟然大大小小都是伤疤,那些伤疤非常古老了,有的深有的潜,有点长有点短,还有很多针眼,那些针眼都留了疤,永远也掉不了。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陈陌笑着说:“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名字都在上面,其实这件事情,还应该从我的养/父说起,也就是苏久兮的爷爷。”
苏久兮的爷爷叫做苏柏,也是医届的泰山北斗,而且当年叶一夏的父亲病了,还是苏柏做的主治医生,不过最后还是发生了惨/剧。
陈陌说:“苏柏名义上有六个儿子,我不知道会不会更多,他有很多/情/妇,给他生了很多儿子,但是多半没几个活着,老五生下来资质非常好,是五灵根,这种好资质,让苏柏变得丧/心/病/狂……”
众人都没有说话,陈陌轻声说:“我们都是他的试验品,收养的儿子是,亲生的儿子也是,老五年幼的时候就死了,我说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或许是被折磨死的,反正他在苏柏眼里,就是一只实验的小白鼠,而且是失败品。”
陈陌说,苏柏一直醉心研究“狗”,他对古犬封国的秘密非常痴迷,据说苏柏还有一些古犬封国的血统,所以他认为自己的儿子也带着这种血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不惜用自己的儿子来做实验,但是老五很快就死了,他的灵根这么发达,却没有任何用处。
苏柏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研究的速度太慢了,他变得更加丧/心/病/狂,他的儿子们都非常聪慧,于是苏柏让自己的儿子们,还有他的养子们,两人一组互相做实验。
陈陌说:“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苏柏他死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当时我们所有人,在苏柏死后,终于苟/且/偷/生,就把所有的棺/材和生辰八字都销毁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些棺/材竟然还留着,而且……”
而且没有苏展航的名字。
陈陌的脸色变得很阴沉,说:“我或许早就该想到,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有伤疤,不管是深的还是浅的,但是苏展航身上完全没有,我一直以为苏展航是第二个成功品,但是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卜凡听着皱了皱眉,他终于明白那天在医院外面碰到苏展晰,苏展晰为什么大喊着自己是失败品了,原来他们都是自己父亲的试验品。
卜凡突然说:“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陈陌一时间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更加阴霾,只是盯着地上快被踹烂的凳子。
北堂第五眯眼说:“是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陌突然沉声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你们也不要去问他……算我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