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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水仙打了个哆嗦,跟上李捕头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看这二少爷的做派,我也不会再劝你娶朱家的小姐了。”
李捕头解释说朱家小姐知书达礼,和这二少爷不是一个娘生的。只是自己不想像魏总捕头,或是其他的王孙贵族那样,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慢慢培养感情。
他觉得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感情都是亲情,根本不是爱情。只有两个人一起经历过千式百样的事情,有悲有喜有回忆,才能培养出爱情。
“有回忆”,水仙叨咕了一声低下头,想起自己和义云的那四年,就是有悲有喜也有回忆。李捕头突然拍了他一下,他晃了晃神。
“远处有个女孩子在招手,是认识你的吧。”李捕头说完他抬头一看是豆豆。
“水仙哥哥”,豆豆跑过来喊了一声,又看向李捕头问是谁,水仙介绍后,豆豆笑嘻嘻地说道:“水仙哥哥就是厉害,昨天还和总捕头游山玩水,今天又和其他的捕头逛街闲聊,你的朋友都是当官的啊。”
水仙微笑着没接话,李捕头已经开始瞪着他,“游山玩水?你……你不怕……”,他扫了一眼豆豆,她在旁边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小孩子用词不当,你也当真。”水仙说完快速走了两步。
豆豆盯着李捕头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插话道:“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应该更熟悉一些,刚刚注意到水仙哥哥眼神里的忧郁也减少了几分。”
李捕头“嗯?”了一声看着豆豆,哈哈地笑了两声,“小丫头挺厉害的嘛,我们两个是兄弟,他们……只是老板与顾客的关系。”
豆豆敷衍了一句“我看也是”,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情停住了,喊着水仙哥哥,水仙回头看她,她一脸严肃地问道:“苹儿姐姐怎么早上才从你的房间出来,她在那里呆了一夜?”
水仙没多想很镇定的回道:“因为你抢了她的床呀,她不喜欢睡地板。”
豆豆一下咧起嘴重复着,“她不喜欢睡地板,那你们……”,说完张着大嘴要哭,水仙这才反应过来豆豆的意思,挤着眼睛使劲地咳了一声,又扫了一眼李捕头。
李捕头走过来一手拍着他,一手揉了揉眉毛,坏笑着说道:“都是男人,理解理解。”说完往反方向走去,“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去你那里喝酒。”
水仙看着豆豆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晚饭时,水仙、苹儿和豆豆三个人在包间里一起吃。苹儿像往常一样将红烧肉的肥肉剃掉,把瘦肉放到了水仙的碗里,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谢谢,很自然的夹起来就吃。
豆豆看着这一幕,也学着苹儿给水仙夹了一块肉。他却抬起头说道:“你自己吃不要管我,你这个年纪应该多吃一些。”说完又把肉放回了她碗里。
她撅起嘴,“我也想为水仙哥哥做点什么嘛。”水仙笑了一下,“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来照顾我的,快吃饭吧。”
她看了一眼苹儿,苹儿自顾自地吃着,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她放下筷子,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
“苹儿姐姐,我不会和你抢水仙哥哥的,我们一起照顾他,让你做大我做小怎么样?”话音一落,水仙和苹儿口中的饭同时喷了出来,两个人都弯下腰开始咳嗽。
桌子上一片狼藉,豆豆左右看着他们两个人,皱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的。苹儿从旁边拿了一块抹布开始收拾桌子。
水仙呛的厉害,咳了半天回头看着豆豆,微笑着说:“你还是个孩子,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胡话。”
豆豆刚要回嘴,苹儿插了一句,“想为你水仙哥哥做事,就先和我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豆豆笑起来,喊了一声好。
饭馆打烊后,苹儿直接进到水仙的房间,看到他正在看账本,“你想帮豆豆她爹还债?”水仙点了点头。
苹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帮她,她更容易误会了。我顶多能帮你挡住媒婆的介绍,和赵公子的邀请,这孩子今天都说出那样的话了,我可挡不住。”
水仙没抬头,还在算着,嘀咕着:“不知道她爹欠了多少,明天你去查一查。她爹的债,收下的聘礼一起还了。看能不能把老夫人的病也治好,让两家都毫无怨言的取消订亲。”
苹儿“好,好”的回着,往床边走去,“先睡了,你自己慢慢算吧。”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水仙小声问着:“是豆豆吗?”
“苹儿姐姐,你过来吧,今晚我睡地板。你不要打扰水仙哥哥休息。”豆豆说完,苹儿就转身往外走,被水仙拦住了,他小声的说:“别去,就让她误会吧。”
又对着豆豆喊道:“你苹儿姐姐已经睡了,没关系,这么冷的天,你睡地上会感冒的,快去休息吧。”
豆豆突然没声了,两个人又对视了一下,“你听到了吗?”水仙问完,她“哦”了一声低下头,有点沮丧,默默的回到了房间。
第二日清早,水仙居离开门营业的时间还早着,也没有到伙计准备的时间,后院的门却被敲得震耳。苹儿立刻换了衣服开门去看,水管家留下一封信立刻离开了。
苹儿打开信看着,信上提到水大人被人陷害,刑部的人在青楼发现他,把他带走了。事态紧急,她只好提前叫醒水仙。
水仙也不相信义父会去青楼那种地方,这件事肯定是有人陷害。可若查起来,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不够,只好冒险去京兆府了解情况。
他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京兆府,跟着侍卫走到大厅。五个捕头一早听到消息都赶来了,正在大厅议论着。看到他进来都非常惊讶,李捕头也惊讶了一下又立马收住表情,装出不认识他的样子,问了句是谁。
张捕头回了句水仙居老板,就冲上前问道:“你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