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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左嫽拉到一边,先问了她从昨晚到现在的遭遇,然后又我和阿冰的情况说了一遍。
左嫽和阿光果然不出我的猜测,被勾引进入地下河后,冰冷的河水将二人瞬间激醒。他们俩离的最近,听情形似乎在我和阿冰之前。二人入水不久就被水中的蛛粘住,抬头又看到遮天蔽日的红蜘蛛,差点没吓死。
好在这些红蜘蛛提供了巨大的阴煞之气,左嫽当即果断拿出油灯点燃,就此进了死亡之角避难。可是这片区域完全成为红蛛的天下,死亡之角里也爬满了这种东西。阿光背起左嫽前冲,终于突破这些畜生的围困,跑进了鬼道之中。
然后又在蓝色鬼火爆发之前,顺利找到大麻山入口,可是这一进来就在千鬼坟中心,跟我们碰头了。
左嫽听说这些死鬼超级变态,老鬼婆为了看好自己死鬼丈夫,居然让我和阿冰成亲入洞房,当时就翘了辫子。她和阿光这么一来,恐怕也是难以避免拜堂成亲的结局。
“要真是拜堂成亲,我看我们俩将就将就吧。”左嫽满腹愁苦的看着我说。
“老大,你要考虑清楚啊,还要入洞房的。”我心说哥们都拜过一次堂了,这倒无所谓,问题在于洞房这俩字,那代表着滚床单!
左嫽一瞪眼:“入洞房怕什么?”她似乎没搞明白这俩字的含义。
我低下头小声说:“什么叫圆房你懂不懂?”
这话她听懂了,脸上微微一红道:“洞房就装装样子,谁都不许碰谁一下。”
我们俩这边小声说话,哪知猴子在旁边偷听。我还没开口,这老色鬼先开口了:“小丫头,入了洞房就要上床的,没有床笫之欢,算什么洞房?这样会让鸟婆生气的,说不定到时把你们分给我和鸭子享受,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
左嫽差点没哭出来,瞅瞅旁边看不见鬼影的猴子,跟我说:“你自己洞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拿出油灯点着,想要再退回鬼道。可她不知道千鬼坟只许进不许出,念了几遍咒语,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然后瞅着我忽然哭了:“洞房后,你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许想其他的女人!”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这么快就相通了,可是哥们还没准备好呢。我愁眉苦脸说:“再好好想想,这是大事,千万不能马虎……”
“想个屁,吉时已到,赶紧拜堂成亲,不然就让你们魂飞魄散!”鸟婆等不急了,大声吼叫起来。
鸭子接口说:“快点各就各位,面朝西方,这就要行拜堂之礼了。”
“等等,我要跟他拜堂。”阿冰死死攥着阿光的手,显得很紧张。
哪知老鬼婆怒道:“不许换,你还配原来的那小子。”
阿光高兴的叫道:“嫽姐,快过来跟我拜堂啊!”
阿冰一下子呆若木鸡,眼泪流下来哭道:“阿光,我没想到你会不要我了,跟左嫽才几天的时间,你就喜欢上了她。我恨你,我恨你!”
左嫽白了阿光一眼:“一边去,我才不喜欢你了。鸟婆,拜堂可以,我不选他,否则宁肯死了也不拜堂。”
猴子插口劝鸟婆:“别管谁配谁了,反正是两对,这么闹下去,就不好玩了。”
鸟婆于是松口道:“好吧,谁跟谁拜堂,你们自己决定,这次不会变了吧?”
阿光耷拉下脑袋说:“不变了,我还是跟阿冰吧。”
“谁要跟你拜堂了!”阿冰甩掉他的手,一脸的恨意。她这又出现变化,让我们都感到诧异。
“那你要跟谁拜堂?”阿光愣愣地问。
“我跟丁渔,你去找左嫽吧!”这妞儿狠狠的撂下这句话,跑到我跟前,伸手挽住我的臂弯。
我不由愣住,这咋办?于是转头看向左嫽,她也正看向我,那意思是在问,你想跟谁?我眨巴着眼说:“谁……都行吧。”
左嫽登时一脸的怒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当即跑到阿光身边,挽住他手臂了。这让阿光可乐坏了,高兴的嘴巴合不拢来。
我看着这闹剧,不由苦笑,心说这场集体婚礼本来就够荒唐的了,更荒唐的竟然是两个妞儿赌气下配错对,各自去找自己不喜欢的人。
“好了,现在不许再变了,往前一步站好,面朝西方。猴子,你唱礼吧。”鸟婆下令。
猴子当即答应一声,等着我们四个人别别扭扭的站成一排,面向西方后,大声叫道:“一拜天地……”
俩新娘居中而站,但正在我低下头行礼的时候,不料左嫽伸出一脚绕过阿冰,狠狠踢在我屁股上。这下立马失去平衡,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了。
“小子,要当新郎是很开心,可是开心的有点过头是吧?”猴子吃吃笑着嘲笑我。
我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偷眼瞅了下左嫽,这妞儿竟然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了,反而显得很高兴。好吧,那就继续吧,反正这是闹剧。可入洞房咋办啊,快把我愁死了!
猴子接着往下唱礼,最后夫妻对拜,算是礼成,然后唱了一句“新人入洞房”!
“快脱衣服啊,快啊,要是不好意思,你们两对可以分开嘛,不要在一起。”鸭子笑着说道,听声音感觉它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阿冰正势如水火地狠狠盯着阿光和左嫽,听到这句,伸手就去解衣扣。左嫽冲她挑挑下巴,哼了声后也开始解扣子。阿光兴奋的抓耳挠腮,一对眼珠子盯在左嫽手上,看样子恨不得马上就要把她扑倒。
我心里这个哭笑不得,你们这是闹哪样啊,还真要洞房不成?我大爷瞎x的,要知道这样,我还真想跟左嫽配对。正在俩妞儿要把上衣扣子完全解开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鸟婆叫道,不好,扯呼!
随即围在四周的这圈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死鬼们全都跑光了。
我们四人好奇地回头,看到有个男人身穿一袭黑色长袍,站在距离我们四五米之外。这人年龄大约有三十岁左右,脸色白净,看上去温文儒雅,像是个旧时饱读诗书的书生模样。他一脸忧郁的望着我们,半天一语不发。
左嫽急忙扣扣子,同时问道:“你是谁?”
这人叹息一声说:“我是族长,廖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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