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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淮茵如此毫无节操的行为,温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谴责,她只是以家长的名义给姜淮茵报了三个补习班。
姜淮茵对于温汀这种公报私仇的事情嗤之以鼻,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背后吐槽温汀小心眼。
温汀打了卓海的电话约了徐泾见面,当徐泾看到温汀交给他的那份标书时,眉头挑了挑,“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汀耸耸肩,“东西我交给你了,如果你想让我证明,不好意思,无能为力。”
徐泾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将它递给卓海,“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让你好看。”
温汀摊摊手,转身离开。
*
许是能够安心睡觉的感觉太过吸引人,温汀看向沈怀景的眼睛一反之前的躲闪而是充满了炽热的光芒。
每天晚上将姜淮北哄睡之后,温汀便抱着枕头往沈怀景房间的沙发上蹭睡。
第一天晚上,沈怀景冷冷倪她一眼,将她关在了门外。
温汀毫不在意,抱着枕头蹲在他门边守了半晚上。
后半夜,沈怀景端着水杯出来喝水,温汀趁机溜进去,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温汀是在床上醒来的。
鉴于温汀脸皮太厚,生存本领太过强悍,沈怀景最终选择了无视,温汀得以每天晚上进驻他的房间与他共眠。
对于每天晚上都毫无意识的爬上沈怀景床的这件事儿,温汀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她的睡相应该是很好的,为什么会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爬上他的床呢,难不成她有梦游症?
为此,温汀把沈怀景屋内所有的利器都收拾了起来,以防半夜她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把沈怀景戳死了,以后她想睡个好觉就难了。
因为前几天太忙,温汀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叶澜设计首饰,所以这几天她除了致力于爬上沈怀景床这件事儿之外,另一件事儿就是画设计稿。
这天晚上,等姜淮北睡了之后,温汀干脆厚脸皮的窝在沈怀景房里的沙发上画,沈怀景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感受着他在身边,让温汀觉得心安。
连轩推门进来,看到温汀,明显愣了一下,继而看向沈怀景,沈怀景头也不抬,“有事儿?”
连轩看了一眼温汀,眉毛连着挑了好几下,“九哥,招标的事儿结果出来了,徐老四中标了。”
温汀倏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连轩,徐泾中标,怎么可能?
沈怀景没什么大的表情,点点头,“好,知道了。”
连轩又看了一眼温汀,才关上门走了。
温汀愣在沙发上,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不可能呀,她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
沈怀景眼睛盯着电脑,淡淡开口,“怎么,很奇怪?”
温汀怔怔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怀景扔下鼠标,黑眸看过来,眼中带着些冰冷的意味,“不是你亲手把我的标书拿给老四的吗?”
他知道她偷偷看他的标书?
温汀抿着唇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沈怀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什么都不好使了,只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
沈怀景往后靠在椅背上,“温汀,被人揭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的自觉吗?”
温汀静静看着他,淡淡道,“你也没有揭穿我应该有的愤怒。”
两人静静对视着,一个眼神清冷,一个眼神,不怕死。
沈怀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默半晌,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温汀看了看天花板,思索了良久,才开口,“那标书难道不是假的吗?”
“假的?谁告诉你是假的?”沈怀景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温汀挠挠头发,“那天晚上,你明明看到我在你书桌旁边鬼鬼祟祟,所以,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发现我的不良动机,改掉我偷看过的标书,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吗?”
沈怀景,“......”
“所以你偷了我的标书,还有理了?”沈怀景冷笑一声。
温汀静静看着他,眼神迷离,不应该呀,她做了两手准备,不至于一个也没成功吧?
先不说她给徐泾的那份标书她已经改了,即便沈怀景的标书是真的,徐泾的标书也应该是递交不上去的,怎么会中标了呢?
温汀拿起手机去拨卓海的电话,沈怀景凉凉道,“不用打了,打不通的。”
果然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温汀放下手机,眯眼看向沈怀景,“你知道什么?”他这副洞悉一切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圈套当中。
沈怀景桃花眼似是挑了一下,深邃的视线看过来,“你收买了卓海,让他抽掉徐泾的标书。”
“你怎么知道的?”温汀皱眉,继而又抓狂,“不是,现在的重点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她用徐泾给她的支票收买了卓海,本来她不太有把握,可是后来韦茜告诉她,卓海的女朋友被徐泾抢去了,卓海一直对他心有不忿,所以她才下定了决心去找卓海。
卓海收了她的钱,说会拿着钱离开这里,没理由,她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被人坑了吧?
温汀百爪挠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她被卓海耍了?
如果卓海成功了,那么徐泾即便不中标也赖不着她,即便卓海不成功,她交给徐泾的标书也是她改过的,虽然徐泾以后会找到她,但是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徐泾怎么着也不可能中标呀。
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电话声,温汀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却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温汀,你说的事儿我已经办妥了,把剩下的钱给我转到我发给你的银-行卡上。”
是卓海,温汀皱了眉,“徐泾不是中标了吗?”
“什么中标?温汀,你不要耍花样,明天如果我收不到钱,我要你好看。”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汀脑中转了几个圈,灵光一现,眯眼看向沈怀景。
“徐泾没中标。”沈怀景突然凉凉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温汀冒火的视线与他云淡风轻的视线交织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充满了火花,仿佛正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沈怀景在坑她?
沈怀景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往沙发走过来,“徐泾既然想要中标,自然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你是最薄弱的环节。”
温汀眨着眼想了半天,之前她还纳闷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拿到标书了呢,所以沈怀景早就知道她是个内奸?所以,她被沈怀景套路了?
“可是你说那标书是真的。”温汀看他。
“是真的。”
温汀脑子转了好几个圈,不太确定的开口,“真的?如果卓海没有成功,徐泾就中标了?为什么?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标书交给徐泾?”拿真的标书冒险,沈怀景胆子真不是普通的大。
“如果真是如此,我也接受这个结果。”沈怀景站在沙发旁深深看着她,眼中陌生的情绪让温汀心怦怦乱跳。
温汀与他对视几秒,不由别开眼睛,扔了画板瘫倒在沙发上,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心里莫名的烦躁抓狂,他都知道,都知道,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担了那么多的心,他在一旁看热闹,这是何苦呀?
温汀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有气无力,“所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我耍猴似的,好玩吗?”他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出卖他,拿这么大一个生意来试探她,看来她还值不少钱呢。
沈怀景黑眸灼灼看着躺在沙发的她,缓缓弯腰,一股莫名的气压扑面而来,温汀觉得心里一抖,不由往沙发上缩了缩。
沈怀景低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声音低沉,“枕边人,自然要小心谨慎。”
温汀眼睛连眨好几下,脑子有些当机,“...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沈怀景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温汀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唇间的微凉,沈怀景的身体附上来,大手禁锢在她的腰间,火热的舌挑开她的牙尖钻了进去。
他的气息充盈了她所有的感官,让她有些恍惚。
温汀一脸愣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回应。
沈怀景停下动作,唇抵在她的唇间,黑眸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温汀与他对视了十几秒,才微微侧头,将唇从他唇上移开,不解道,“所以现在是一夜情还是情妇?”
“徐泾之后怕是还会找你的麻烦,放心,他不会有机会的。”沈怀景答非所问。
温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找卓海做了垫背的,但是徐泾但凡聪明一点儿便会想到她,所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既然沈怀景这样说,便是打算插手了,所以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功成在哪了。
沈怀景沉默半晌,与她对视,“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问题,温汀却知道他说的是徐泾的事儿,缓缓摇摇头,“理解。”其实想到这些事儿,温汀还是有些挫败,她绞尽脑汁想到要利用徐泾身边的人,约了韦茜偶遇卓海,从韦茜口中问出卓海的事情,又想方设法买通卓海,还要担心卓海会掉链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在沈怀景这里却跟透明似的,想起来跟个傻帽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那个出卖沈怀景的人,她打心眼里害怕有一天会看到沈怀景用冰冷的无情的眼神看她。
与以南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眼光她都见过,嘲讽的冰冷的不屑的唾弃的,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可是沈怀景不一样,人啊,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后想起来是要放在心里温暖着的,怎么能让他变冷呢。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灯光照在两人脸上,有种莫名的悸动感在两人中间流淌。
沈怀景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大手流连的抚摸她的脸,声音微涩,“温汀,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所以,别让我失望。”连轩说,可以用假的标书来赌,可是他不想,要赌就赌大的,若输了,他便铭记一辈子,若赢了,这个人是要留在身边到老的,她值得他赌。
他的眼睛深沉而又灼热,温汀心里一悸,呼吸有些不顺。
沈怀景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伸手将温汀抱进怀里,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温汀躺在他怀里,觉得有些恍恍惚惚,沈怀景这是发烧了,烧糊涂了,还是被魂穿了?她怎么觉得摸不太清他的脉象呢?
*
第二天便是温以南去部队半个月的日子,连轩开车将他送回来,一身绿色的军装,显得又高又瘦,整个人黑了一圈,看起来也壮实了不少。
姜淮茵见到他直接扑了上去,鬼哭狼嚎,“你知不知道汀汀姐给我报了三个辅导班,三个呀,要了本姑娘的老命了...”
温以南半个月没看见这姑娘,此时听见她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
罕见的,姜淮茵没有对他摸她头这件事儿提出抗议,耳根反而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姜淮北很久没见到温以南,一直扒着温以南不放,让他陪他玩儿,三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温汀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许多温以南爱吃的菜,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沈怀景看着她的架势,伸手扯住她,“你打下手吧,我来做。”
温汀倪他一眼,“你在鄙视我的厨艺。”
沈怀景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
温汀愣了一下,摸着他碰过的鼻尖,脸有些发烧,她从来没见过沈怀景笑,他竟然笑了,他笑起来,桃花眼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扬,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笑了,他笑起来,让人有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沈怀景拿起围裙递给她,温汀疑惑的看他,“什么?”
沈怀景指指腰,温汀了然,轻轻笑了笑,推着他的背将他转过去,抖开围裙双手穿过他精壮的腰给他系带子。
温以南本想到厨房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站在了那里。
一个小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一旁,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审视,“你别想破坏我舅舅跟汀汀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温以南静静看着她,失笑,“你真打算叫我一辈子叔叔?”
说起这个姜淮茵就心塞,瞪了他一眼。
温以南轻轻叹了口气,他希望他姐姐能够幸福,但是前提是那个男人不要伤害她。
温汀看着沈怀景煎炒烹炸,做的风生水起,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够厉害的。”
沈怀景手微微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我姐,她做饭很好吃。”
温汀知道他是想起了姜淮茵的妈妈,忙转移话题,凑上前去,“熟了没,我尝尝。”
沈怀景用铲子铲起一块花菜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温汀咬住那花菜,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
沈怀景看她的样子,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温汀忙推他,“沈...”
沈怀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亲吻着她。
一吻罢,沈怀景淡然的抹抹她的嘴角,继续炒菜。
温汀觉得天雷滚滚,沈怀景这厮自从昨天晚上起就吃错药了吧?
晚饭吃的很开心,温以南说着在部队里的一些见闻,姜淮茵姜淮北吵吵闹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声,很热闹。
沈怀景听着他们说笑,一如既往的沉默,剥了一个虾子放进了姜淮北碗中,又剥了一个放进了姜淮茵碗中,再剥了一个放进了温以南碗中,最后剥了一个沾了些糖醋汁放进了温汀碗中,并且抬头看她,“尝尝。”
一桌人瞬间安静了,都抬头看着温汀,温汀对上沈怀景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沈怀景这厮不正常呀,明明是高冷的脸,偏偏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改头换面从良了?
温汀颤颤巍巍的夹起虾子放进嘴中,艰难的嚼了嚼,“...不错。”
沈怀景点点头,伸手用拇指擦了一下温汀唇角的汁液,继续低头吃饭。
姜淮茵一脸‘我懂了’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声。
温汀的老脸瞬间红透了半边天,垂了头。
*
饭后,大家陪着姜淮北看了一会儿《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便各回各屋,各睡各的觉。
姜淮茵哼着歌儿刚刚进了卧室,便被随后进来的温以南堵在了屋内,姜淮茵被他吓了一跳,瞪他,“干嘛?”
温以南低头看她,眼中带着精明,“姜淮茵,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
姜淮茵瞬间心虚,往卧室内走去,支支吾吾,“我,我做什么了?”
姜淮茵屋内随处可见各种毛绒娃娃,温以南连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小心翼翼的迈过各种地雷,走到床边弹了一下趴在床上的某人的脑袋,“从实招来,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姜淮茵捂着脑袋趴在那里装死尸,就是不开口。
温以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伸直,也不逼她,拿起桌上她的作业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开口,“姜淮茵,说了多少次了,你看看这个电路图又画错了。”温以南拿起桌上的笔给她改,“照你这个画法,你家灯泡全都得炸了。”
“炸也先炸你那屋的。”姜淮茵从床上趴起来探头看,温以南指着作业本,“这里,这里...”
姜淮茵吐舌,眼睛随处乱转,看到温以南裤子口袋里鼓鼓的,探手过去掏了出来,“什么呀?”
温以南也没阻止她,继续检查她的作业,姜淮茵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脸嫌弃,“这什么呀,这么丑。”那是用废弃的子弹壳做成的一坨,用油漆涂成了大红色。
温以南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轻咳一声,扔下作业本,从她手中将东西拿回来,“就算丑,也不是给你的。”
温以南明显忘了他是来做什么的,站起来往外走,姜淮茵吐吐舌,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那什么,以南,其实也不是很丑的,还是能看出是朵花呀,你不要不好意思啦...”
温以南不理她,继续往外走,姜淮茵翻了个白眼,扯住他不放,耍赖,“以南...”
温以南板着的脸上浮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却还是硬着声音,“做什么?”
姜淮茵伸出小手指去勾他手里的花,温以南手一握,抬起手,哼了一声出去了。
姜淮茵看着空荡荡的手,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这么大个人还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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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天花版,开始了各种郁闷,以前吧,失眠是正常的,睡着是偶尔的,可是跟了沈怀景几天后,让她觉得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说啊,人啊,就不能养成习惯,习惯了睡觉,一下子睡不着,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现在,温汀真的是各种想念沈怀景,可是以南回来了,她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蹭沈怀景的那半边床,这真的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情。
温汀想到沈怀景的床,顿时有些泪奔。
温汀在床上别扭了半天,从床上到了沙发上,从沙发上到了地板上,又从地板爬到了窗台上,最后爬起来倒了红酒,点了根烟。
沈怀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温汀蓬乱着头发,光着脚蜷缩在窗台上抽烟喝酒的颓废模样。
温汀看到出现在门口仿如神祗的人,愣了一下,继而笑眯眯,举了举酒杯,“要来一杯吗?”
沈怀景皱眉走过去,抽了她嘴里的烟摁灭,将她手中的红酒端走,大手捂住了她赤-裸着的冰凉的双脚。
温热的双手一附上来,温汀便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什么,浑身发烫,面红耳赤,心怦怦乱跳。
温汀觉得有些难受,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泛着水汽的大眼睛看向沈怀景,声音有些沙哑,“沈怀景,我觉得我的心跳的有点儿不对劲,会不会是得什么病了?
触碰到她无辜的眼神,沈怀景浑身一僵,眼中带上了一股炽热。
温汀脚微动,从他手里抽出来,直起身体跪坐在窗台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声音暧昧,“沈怀景,你在脸红。”
沈怀景幽深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无声叹了口气,果然是喝点儿酒胆子就大的没边了。
打横将她抱起,温汀嬉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沈怀景,你脸红起来好可爱呀!”
沈怀景发红的脸有渐黑的趋势。
沈怀景将她放在床上,打算起身,温汀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嘻嘻笑着。
沈怀景忍不住探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温汀表情有些发愣,眼睛泛着迷糊的光芒,不自觉的伸舌舔了舔嘴唇,看的沈怀景喉头一紧。
温汀咧开嘴一笑,伸手将沈怀景推倒,自己爬上去,在他怀里找了个特别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冰凉的脚往他腿上蹭了蹭,冰凉的手顺着他的睡衣钻进去放在了他的腰窝处,特别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沈怀景啊沈怀景,器大活好...”
沈怀景脸色彻底发黑,被她的手脚冷的打了个颤,被她撩拨起的*渐渐消散,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她这张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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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温汀是被阳光叫醒的,特别满足的伸了伸懒腰,待看到躺在身边的沈怀景时,愣了一下,回忆了一番昨天晚上的‘激情’,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她一动沈怀景就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她僵着的一张脸,两人静静对视了半天,沈怀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下床穿鞋走了。
温汀连眨几下眼睛,冷着一张脸将屋内所有的酒都收拾了起来,她要是再喝酒就剁手。
姜淮茵从卧室内出来,正好看到沈怀景从温汀房里出来,愣了一下后,露出一抹坏笑,对着沈怀景眨了眨眼。
沈怀景面无表情神色从容的下了楼,姜淮茵‘切’了一声,原来她舅舅脸皮这么厚呀,跟汀汀姐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走了几步,姜淮茵与刚出卧室的温以南碰上,温以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姜淮茵,昨天晚上我房间里遭贼了。”
“遭贼?”姜淮茵一脸的诧异,“不可能吧?小区安保这么好,还能进贼?你做梦了吧?”
温以南倚在墙上,双手抱胸挑眉看她,“我用子弹壳做的那个丑东西不见了。”
姜淮茵一脸嫌弃,“那么丑的东西谁稀罕偷呀,那小偷也是傻缺...”
姜淮茵板着一张脸从温以南身前走过,温以南忍不住笑着弹了她脑袋一下,姜淮茵炸毛,“弹弹弹,你弹一闪呀...”
温以南绷不住笑,大手抚上她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小茵,来,叫声叔叔听。”
姜淮茵彻底抓狂,“叫什么叔叔,叫你大爷...”
温以南一个眼神过来,姜淮茵顿时闭嘴,对他做了个鬼脸,跑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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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温汀又成了之前那副一本正经,不言不语的样子,姜淮北眨着大眼睛看她,“汀汀姐,你怎么不说话?”
温汀眼含热泪对他摇摇头,死活不开口,姜淮北歪着脑袋想了想,看向身边的沈怀景,“舅舅,汀汀姐又闪舌头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呀?”
沈怀景嘴角微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温汀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心如死灰。
沈怀景伸手捏捏她的脸,然后递给她一个灌汤包,温和道,“再吃点儿。”
温汀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沈怀景的行为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
姜淮茵咬着筷子,眼睛眨了几眨,啧啧摇头,“汀汀姐,你觉不觉得我舅舅从一个高冷腹黑攻变成了傲娇忠犬受?”
温汀一口饭差点儿喷出来,捂着嘴惊天动地的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
沈怀景不知道姜淮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了一眼姜淮茵,伸手给温汀顺背。
温以南整天跟姜淮茵在一起,耳濡目染,自然比沈怀景知道的多,不由垂头低低笑。
姜淮茵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抱起还在吃饭的姜淮北扯着温以南就跑了。
沈怀景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偏头看向温汀,“小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汀本想保持自己的一本正经脸,但看着沈怀景一脸求贤若渴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肚子笑。
沈怀景眼睛眯了眯,站起身将她困在椅子上,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温汀接收到这个信号,用力抿住唇,抬手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示意她懂了。
沈怀景右手往上,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温汀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又亲?
沈怀景伸手附上她的眼睛,温热的舌缠着她的舌,温汀眼前变黑,呼吸有些急促,双手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脖子,舌尖也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舌。
沈怀景呼吸加重,一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拉近自己,温汀从座椅上被拉起来,撞进他怀里,沈怀景后退一步,腰撞在餐桌上,桌子晃了一下,杯子倒地发出‘呯唥’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其中的两人。
温汀靠在他怀里平静着呼吸,沈怀景摸摸她的头发,呼吸不稳道,“一股灌汤包的味道。”
温汀一怔,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一股牛奶的味道呢,刚吃完早饭,让你亲了吗?”
沈怀景看着她,脸上不由自主的又笑了一下,温汀的心被他撩的又跳了一下,不由扶额,沈怀景这厮到底是犯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