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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我这一天看这么多病人,精力实在有限,你看,精神一恍惚,真是容易出大事。”冯康一边慢慢地说着,一边看周雨的脸色。
“是啊,这些天你们确实都太劳累了。这样,明天我让于德再去招几个人,也再招一个大夫来。”周雨也明白,这样疲劳工作,容易出事。特别是医馆这种活,容不得半分差错啊。
“这,这倒不用,您看,这工钱能不能再涨涨?”冯康说出他的目的。
“冯大夫,我看你经常有外快收入啊!”周雨看着冯康的眼睛说道。倒不是不愿意涨工钱,如果干得好,也没什么。可是,冯康?让她心里不舒服。
冯康心中一跳,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外快,不过,差不多应该是那意思吧。难道周雨发现他收病患钱了?
转念又一想,只要是大夫,有几个不收的啊!腰杆挺了挺。
“不知周董这话是何意啊?”
“你收病人的钱了!”周雨直接把话挑明了。
“这,周董,只要是大夫,有几个不收的啊。他们愿意给,我就收着了呗!”冯康强词夺理。
“我这医馆不允许大夫收病人的钱。以前的就算了,以后决不准收。你能做到吗?”周雨很坚决地说。
“周董,何必这么认真呢,对咱们医馆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没损失?损失大了。病人虽然自愿给你钱,但是,你收与不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有什么不同!周董还是年纪太小了,听我的,这没什么。”冯康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周雨怒了:“我是东家你是东家啊,你做不到就走人。”
冯康也怒了,“走人就走人,我还不愿意在这儿呆了呢!”说完真的走人了。
可是,那边还有病人在等着看病呢!虽然离得远,可是看两人的神色也知道,应该是有分歧了。
看看还有五六个人,周雨也不慌张。
“石头,你过来。”
“周董!”丁石头赶紧过来,他也看到周雨与冯大夫之间的样子了,还隐约听到几句。
“你安排剩下的几位病人到安全区坐下,陪同人员站着。我给他们亲自把脉,现场服药。”
“好。我马上去。”丁石头一溜烟儿地去安排了。
“叶冬,你去倒六杯水,我一会儿要用。”看到坐下了六个人,周雨吩咐道。
“好。”
等候区只有椅子,安全区有椅子,还有桌子,是周雨特别设置,专门为老人,小孩孕妇,残疾人准备的。
周雨过去给他们每个人都把了脉,很快的那种,几位病人心里都在嘀咕,这能行吗?
把完脉,周雨就走到叶冬倒的六杯水跟前,拿出一枚五彩参的果实,用刀子划了一个口子,在每个杯子里都滴了几滴。
当然这些都是避开其他人的,他们只能远远地看到周雨的背影。
做好这些,周雨就让丁石头把水端开病人喝。
看着清水一般的周雨说的所谓的药,六位病人都是心存疑惑的。但是,周雨之前施药的行为让他们相信,周雨是个好人。所以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六个人就陆续喝了水。
只是五彩参果实的汁水,还是几滴,效用当然不会多快,也不会多大。但是,对于一般的小毛病还是不在话下的。比一般的药方还要好一些。
几个人喝完才想起来,没有给钱的。其中一人就问了,要多少钱。
周雨也是忘了,让冯康给气忘了。这会儿经人一问,随意地说:“每人十文。到掌柜那里交吧。”
平时抓药,便宜的也要三五十文的。不过,普通抓药通常能吃三天的。这喝了一杯水就要十文,也算蛮贵的。
他们不知道,平时想喝都喝不到的,这可是仙家宝贝呢!
只是,在医馆里,什么都得听大夫的,现在大夫不在,这东家说的也是要听的。就都去交钱,然后离开。
丁石头跟周雨说话是比较放松的,周雨人随和呀,他都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东家呢。于是,就说了。
“周董,一杯水,十文钱,是不是有些贵啊!”
“贵了?”周雨是感觉这比草药好多了,十文都是因为大夫临时出走而少收的,只能算友情价。不过,周雨也是能听进话的人,就问:“你为什么会觉得贵啊?”
“普通药方,四十文左右,但是,那是三天的量,一天一副,而一副可以喝三次的。周董,您那一杯水,只能算一次。算下来,可不就是贵了!”
周雨想想,一天三次,三天九次,按她一杯水十文来算,就要九十文。这样一算,真的贵好多啊!
“哎呀,那怎么办?人都走了!”周雨是真想补救。
曲掌柜的看不下去了:“小丁,周董的药可是良药,千金难买。他们是占了大便宜的。”
方仁后来还来过医馆,曲掌柜见过,那气色好的,与之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所以曲掌柜虽然没看到里面加了什么药,但相信周雨那药是灵药。不过,慎重起见,他说的是良药。
“原来是这样啊!周董,是我弄错了。”丁石头有错就改,认错态度也很好。
“我确实是不知道应该收多少钱。感觉十文也不多,才说十文的。”周雨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曲掌柜嘴角抽了抽,十文对您来说不多,但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挺多的呀!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毕竟,他知道周雨确实是对价格没概念,而且相对于灵药来说,十文确实很便宜了。
这一天总算坚持下来了。
第二天,周雨就让于德去招大夫,而且最好是招三个。这样可以三班分诊,大夫不会太累。另外如果其中一个有事,其他两人也能立即顶上,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情。
于德也知道了医馆大夫一走了之的事,便马不停蹄地去县里招纳馆招大夫,可是一连两天都没有消息,而医馆里没有大夫真不行。
周雨充当大夫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受不了。因为她根本不会把脉。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试强弱也不能通用所有人啊。
但是,大夫没招来之前,周雨也只能勉强撑着。
好在她有五彩参,不用根形,只用果实。这不,就想出一个招儿来。
现场喝药。
医馆后面的院子里,有一间西厢。周雨打算把这里做熬药房。还让人在门上挂了“熬药房”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