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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19号上午10点替换)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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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两句话好不好?可别吓我和沈小二。”骆怀远笑容有些勉强,“杀人没什么的,之前那会儿在福建,我也打死了几个海寇。咱们只是为了自保,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严嫣有些不懂骆怀远为什么一个劲儿对她说这些。
人已经杀了,说这些又有何用!死了就死了呗,总比他们自己死比较好!
她似乎也看出骆怀远的担忧,不耐推开他,“你废话真多——”
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一阵地面震动,分明是有大批人马正在接近。
这是有人来了?
骆怀远赶忙让严嫣将尚在滴血的娥眉刺收了起来,换了鞭子在手中,又去了一旁狼尸前摸了一把血涂在脸上身上,并将手里的火统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来人已经到了。
为首处是两骑,分别是二皇子与太子。
其后还跟了几人,俱是京中勋贵大臣家中的子弟,许向荣也在,身边跟着严霆。
这些人看见眼前这副场景都很是惊讶,尤其二皇子与许向荣面容稍许有些僵硬,许向荣更是眼露震惊之色,倒是太子震惊之后则是全然的狂喜。
这一切的情绪仅在细微之处,也就骆怀远瞧了个分明。
他心中冷冷一笑,该来的都来的啊!
太子匆忙下马,踉跄奔了过来,沿途已是流下激动的泪水。
“你们无事真好,若是有事,孤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太子主要目标还是在沈祁身上,他激动的握着沈祁沾满血迹的双臂,又去‘慈爱’的看向他那痴胖懦弱的、他从不屑瞧之的四皇弟。
他那四皇弟瑟缩一下,居然躲到一个小姑娘的身后,双手捏着人家的衣角。偌大一个个头根本遮掩不住,他却一点没意识到这些,‘小声’道:“阿嫣妹妹,我怕,刚才那么多人想来杀我们,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想来杀我们的?”
严嫣冷冷一笑,环视众人,眼神掠过严霆,看都没看他一眼。而后移开眼神,望都不望众人一眼。
沈祁面容僵硬,拿开太子的手,硬声道:“太子殿下恕小子无礼,实在是这蒙山围场杀机四伏,我等几次险死还生,如今暂且没有功夫叙家常。”
太子丝毫不觉对方冷硬,满脸歉意,“都是孤连累了你们,此事我已上报母后,并派人通知了父皇与镇国公,到时候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都受了伤,如今还是与我们先回营地,至于那些暗中捣鬼之人,你放心,孤一个都不会放过!”
句句声声,声情并茂,锵锵有力!
==第96章==
原来太子带人前来营救,居然半路遇上二皇子一行。
二皇子与几名勋贵家子弟行猎至此,笑语纷纷。见太子如此大张旗鼓,便生了好奇之心,上前询问。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的暗中交锋,太子自然心急,知晓这骆晋大抵是动了什么手脚,生怕赶之不及。而二皇子手下心腹趁着这会儿空档,暗中派了人去前方传讯。
二皇子一直纠缠太子询问,太子也没有隐瞒,便将实情说出,反正早知道晚知道俱是要知晓的,并指责二皇子是不是想拖延救人时机。二皇子大惊之下,说要一同前去,尽上一份力量,自是不提。
这处狩猎区大体的地形与路线,二皇子早已掌握在心,他估摸等这边人赶去,那边已经布置完毕,自然胸有成竹。
谁知到了地界,手下之人被屠戮殆尽,该死的人居然没死?
二皇子长这么大都没受到过如此惊吓!
吃惊是必然的,可之后又不免庆幸,幸好这次行动布置仔细,再加上没有活口,自然难以什么把柄!
太子笼络沈祁的同时,严霆也跳了出来,又是吃惊又是担忧的问严嫣可有受了什么伤,做出了一个关怀女儿的慈父模样,并大声谴责耍此阴谋手段之人定然不会好死,他若知晓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他。
哪怕明知晓这是必须做的戏,许向荣心中也有些淡淡的不适。
被人当面诅咒的,不光是许向荣,还有二皇子,并且两人俱是知晓严霆也搀和在其中,心中那股感觉真是不好形容!
没过多久,镇国公与熙帝也到了。
熙帝所到之处,声势自然不是太子尔等可比拟的。
熙帝震怒,一声令下,命人彻查。
太子抱着熙帝的腿哭诉了一番自己一时糊涂差点铸成大错,因太子表现良好,迷途知返,并且当时情形确实危机,太子万金之躯自然比其他重要,又见他带人回转前来营救,再加上这满地死尸,与本不该出现狼群,熙帝并没有谴责于他,倒是对他有两分怜悯之意。
熙帝都不追究了,太子又做的可圈可点,自是没人敢再提这其中太子的不是。
镇国公的反应也确实如萧皇后所料,既然孙子和外孙女俱是没有出事,他自然不会再搀和进去。其实大抵他是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总是与皇后、许贵妃等脱不了关系,而两个孩子也是受了鱼池之殃。
上面人勾心斗角,牵连下面人遭了祸,这种事情镇国公见过太多太多,也知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回到营地后,所有当时在场之人俱被叫走问过话。
严嫣等人以及之前回来搬救兵的柳淑怡与褚茗宸,俱是被提前嘱咐过,倒是并没有多说。只将大概情况讲了一下,柳淑怡也没有提之前回营地时的异常,仿若他们就是受到了狼群袭击,其他人帮两人突出重围,他们回来搬救兵,谁知刚回来,太子已经率人前去营救了,倒是做了无用功。
骆怀远为什么出现在此,也有解释,他是和侍卫们走散,被一只落单的狼袭击,被沈祁等救下了,并也为此受了无妄之灾。
当然,也少不了对这仅仅不到十人,能屠杀了如此多的狼与二十多名袭击者感到非常惊疑不定。镇国公给了解释,孙子外孙女年纪都小,这次出来身边护卫之人俱是安排的好手。
现场发现的尸体有几处火统炸伤留下的痕迹,沈祁也做出了解释,火统是镇国公给他防身用的。并且狼群并没有全灭,而是因己方死伤太重及之后火统的炸响声吓得逃窜走了。
包括严嫣杀人之事,也俱被沈祁与骆怀远合力瞒了下来,除了镇国公知道,连镇国公夫人都是不知道的。
剩下的事,便与沈祁等人没什么关系了。
经过一番彻查,除了查出这狼群与这批绿衫人有关,其他什么也没查出。
现场没有活口,围场之内的狼群全部被扫荡了一番,负责看护围场的官兵也一一被问责,可确实没查出任何端倪,仿若这群狼与这批诡秘者是凭空出现,熙帝为此甚为恼怒。
唯独有一点收获,就是这些绿衫人均带有一个油纸包,里面装了一种粉末状的秘药。这种秘药人的鼻子闻不出来,只有狼不喜欢这种味道,估计之前狼群之所以被无形的聚在那一处,俱是因此秘药的关系。
此事在营地之中也惊起了一片波澜,本来还有些女眷们结伴行猎游玩,发生了此事,进出营地的女眷顿时少了许多。
首狩日毫无疑问是三皇子夺了魁,可因着当日之事发生,也并未办什么庆功宴什么的,熙帝所说的重赏自然没有兑现。有许多勋贵家的子弟憋足了劲儿想在圣上跟前儿博个眼缘,无奈时不待我,只能垂头丧气暗中大骂那做下此事的人真是害人不浅,自是不提。
连着几日,皇后和太子一系在整个蒙山围场上蹿下跳着,许贵妃与二皇子等也表现的甚为关切,跟着忙前忙后。可事情仍然没有什么结果,皇后一系的人自然不想放过贵妃一系,可关键能找得着把柄才行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似乎哪一方都没有损失,只是太子受了一场惊吓并死了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唯一倒霉的就是严嫣那一行人,可皇后和太子的姿态摆得够低,连番赏赐下来,又有谁能说什么呢?只是枉死了那几名侍卫。
倒是骆怀远突然万众瞩目了起来,因着萧皇后与太子甚为关切他,频频派人前来嘘寒问暖,太子更是总是找这个弟弟说话,似乎非常关心这个弟弟。
其实明眼人都明白,这是做给人看的,可人既然做了,那就是有一定寓意的,底下的人自然待四皇子不如以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喜事。
当然还有一伙人是非常倒霉的,那就是始作俑者许贵妃一系。
准备了那么久,功亏一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拽太子下马的机会,居然让人给破坏了。
许贵妃等自是埋怨镇国公太过谨慎,两个小辈居然派了好手护着。当然这种话是不能拿出来说的,除了骂骂镇国公府家也太担心小辈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又有皇后一系的人在一旁穷追猛打,也没多余功夫想这些。
又过了两日,熙帝提起首狩日之事,说不能让些许小事坏了祖宗留下的规矩。择了一日,再次比过,头名者重赏,余下前十名均有奖励。
众多勋贵子弟俱是又开始准备起来,以期是时表现出众。
营地之中,又开始拥拥攘攘起来,一改前两日的萧瑟,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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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嫣当日回来,沈奕瑶抱着她整整哭了一个时辰。
从柳淑怡偷偷过来寻她告知遇狼之事,她的心便一直提着。虽然知道女儿武艺不错,娘家那里派去护卫两人的人皆是好手,可还是忍不住惶惶不安,幸好女儿平安归来。
严嫣被她哭得东倒西歪,简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从来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只能绷着脸说我不是好好的嘛,还是严陌在一旁说了一句阿姐肯定累了,她方才歇下。
之后数日,沈奕瑶拘着严嫣不准她出门,严嫣刚好还未从那日之事中缓过来劲儿,正好安静两日静静心。
也因此,她并未看见狩猎之日当日的盛况。
不光严嫣没有去,沈祁也没有去,这几日沈二夫人看他看得非常紧,生怕儿子一个不小心便飞了。另外还有一人是四皇子骆怀远,四皇子历来胆小,这次又受了惊吓,自然是不会参与的。
倒是因这次之事,四皇子与镇国公府家孙子的关系摆在了明面上,有救命之恩摆在那里,又同生共死过,骆怀远偶尔来找沈祁倒是没有人会说什么。
不停有装满猎物的车拉着猎物运送回来,这些车辆俱有标示,又有人专门记数。及至傍晚狩猎之人回营,营地这处正中央的空地之上,已经准备了盛大筵宴。
排名是在筵宴上当场宣布出来的,头名居然不是三皇子,而是二皇子,太子拿了第二,三皇子第三,之后依次排开均是京中年轻一辈出名的骁勇之辈。
熙帝当场赏赐了前十中的后七名,俱是进了天子亲军,大大小小不等皆有官职。许多勋贵之家的子弟皆是为此而来,出了风头,又博了个出身,自然高兴之意流于言表。
三皇子是一把熙帝早年用过的牛角弓,太子是一枚玉佩,到了头名二皇子,熙帝则是当场问他想要什么。
这才是每次蒙山狩猎的重头戏,其实这种场景大家并不陌生,虽熙帝说过望我大熙骁勇之辈频出,但没有人会傻的与太子等皇子们抢的。哪怕有人猎到的猎物超过众皇子些许,也会自己隐瞒下来,从太子、二皇子及三皇子过了十岁,这三人便一直是额定的头三名,只是名次偶尔有着些许变动。
偶尔会是太子得第一,偶尔是二皇子,从三皇子长大显现出威猛之势,二皇子似乎就再没有与弟弟争过了,第一之名每每都在太子与三皇子之间来回晃悠,不过随着三皇子日渐长大,太子似乎渐渐不敌。
按下不提,熙帝的这种习惯也为大家所知。
不过这些皇子都惯会装相,大抵都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而是当众表现出父慈子孝的一副场面。
二皇子从自己席位走了出来,来到场中。
先是跪下叩谢了父皇圣恩,然后直立了起来。
骆晋着实生得不错,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雍容华贵,又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充斥其身。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二皇子并未说出自己想要什么,而是说出以下这番话来。
“皇子□□婚,儿臣却是破了例的那一个。母后与母妃也为儿臣操心许多,无奈儿臣眼光素来挑剔,惹得母妃每每都很是为难。为了此事,母妃没少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二皇子先对许贵妃躬身一拜,似在表示感激与歉意。
许贵妃眼含泪光,目光盈盈。
众人听了此言,面露怪异之色,这二皇子当众要提的是自己的亲事?
“儿臣一直觉得要娶皇子妃,自然要选择符合心意的,这样才能锦瑟和谐、夫妻和顺,能当上儿臣皇子妃的定然不是寻常女子,所以儿臣宁缺毋滥。幸好,这次来到蒙山围场,儿臣碰到了心仪的女子,望父皇能够成全。”
在场的勋贵大臣们俱是哗然,只有坐在角落处的严霆露出了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
皇后端庄的笑容僵住了,熙帝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那不知皇儿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熙帝捏着手里的酒杯,似毫不在意的对许贵妃笑着道:“没想到咱们皇儿也会思慕女子,可不知爱妃知晓是谁?”
许贵妃表情似嗔非嗔,摇了摇头:“臣妾哪会得知,陛下又不是不知晓,晋儿他历来眼光高,能看中的定然不是寻常女子。这两年为了他的婚事,臣妾没少操心,白头发都多了几根,谁想今日他倒是自己说了出来。”
说着,她掩嘴笑了笑,似乎在取笑儿子。
二皇子微微一低首,似乎有些微窘之意。
许贵妃目光流转,端得是一派风华绝代,“既然你父皇问了你,你便说吧,只要是良家女子身家清白,左不过你父皇会全了你的心意。是吗,陛下?”说着,她对熙帝柔笑了一下。
熙帝并没有接腔,对二皇子道:“那就说说看吧,朕也很想知晓我这向来眼光甚高的儿子,能看中哪家的女子。”
他后面这句话是对下首处近臣所说的,大家也不敢接腔,俱是微微一笑,不做多言。历来皇家之事,俱是错综复杂,牵连甚广,聪明一点的都不会搀和进去。这些皇子宫妃们爱演,他们也就只当做看戏了,傻子才会搅合在其中。
“儿臣想求娶威远侯府家的嫡长女严姑娘,那日狼群袭击人之事,儿臣见识到严姑娘的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模样,突然便觉得这样的女子才能堪当二皇子妃,望父皇成全。”
场中突然静默了下来,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众人顺眼看过去,才发现是四皇子不小心碰到身后倒酒宫人手中的漆盘,连漆盘带酒壶俱是砸在了地上。
那宫人似乎吓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首求饶。
四皇子似乎比她还害怕,小心的看向四周,见大家都盯着他看,更是吓得赶忙低下了头。
二皇子抿了抿嘴,有些不悦。这种时候那蠢笨如猪的老四打翻了酒壶,颇有些意头不好的寓意。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仿若无事继续以期盼的眼神看着熙帝。
“望父皇成全。”
似乎走了神儿的熙帝这才反应过来,问了身边皇后一句:“晋儿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皇后僵笑了下,“威远侯严家的,这威远侯府也是老牌子的勋贵,早年也是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手下的功臣。”
太/祖手下功臣向来许多,在座众人便有不少皆是当初开朝立国之时封下的勋贵。只是熙帝并不熟悉其名字,估计是个末流的勋贵。
见熙帝似乎茫然,皇后颇为体贴,又补充了一句,“这威远侯严家的侯夫人是镇国公的独女呢,既然是嫡长女,那姑娘应该就是老公爷的外孙女。”
熙帝似乎终于对上号儿了,眼角几不可查的眯了起来,淡淡的看着二皇子,“你是看中严家的姑娘了?”
“听说严姑娘允文允武,儿臣见之一面,心生仰慕。”
熙帝微微一点头,招手道:“去宣那严家的姑娘来。”
郑海全躬身应诺,便下去办了。
二皇子再度回到席上,场中静得落针可闻。
上首处的皇后乃至太子等俱是神色晦暗莫名,众人也似乎感觉出其中的机锋,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充当石头柱子。
镇国公突然朗笑两声,对熙帝说道:“却是二皇子谬赞了,我那外孙女素来是个骄纵的,脾气也不甚好,可是当不得二皇子殿下如此夸奖。”
熙帝似不在意的挥挥手,“镇国公自谦了,既然让二皇子看中了,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镇国公只笑不答。
这一番对话,看似寻常,却让许贵妃眼神略微闪烁了几下,心中萌生出一股不安。与下首处的二皇子对视一眼,两人俱是正颜敛目。
太子有些焦急,忍不住去看皇后,直到皇后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稳了下来。
严嫣很快便到了。
这次的庆功筵宴女眷们却是不能参与的,她刚陪着沈奕瑶与严陌用了晚饭,便有内侍来传。
母女俩俱是一头雾水,可既然是圣上传召,自然是不能耽误。赶忙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又略微妆扮了一下,便随着内侍来到此处。
她站在场外,望着不远处那灯火阑珊。
这里虽是围场,条件简陋,但陛下办筵宴,自是不同寻常。
其实这筵宴也算是篝火宴,偌大的场地之上,点燃了几处火堆,上头挂了一头硕大的似鹿模样的野兽,火将肉烤得滋滋作响,满场皆是肉香之气,一旁有宫人跪着往上头刷着佐料等。不时有宫人拿着薄刀片了肉,或者肢解下后肢端到各处席位之上,分给众位勋贵大臣。
年长及位高权重者在前,小辈们则是在后,首位自然坐着熙帝、萧皇后及许贵妃,其两侧则是各排列了三行席位,眺望过去,密密麻麻全是人。篝火的火焰,又有各处点燃的宫灯,照的场中灯火通明,宛如白日。
不过片刻,内侍便过来通传,严嫣才缓缓踏入正中那长长的红色毡垫之上。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直至到了合适的位置,才跪了下来,叩首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