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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号,作为最顶级的游船,不管是在船上的逃生通道示意图上,还是在原本的设计图纸上,都只有七层。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艘船上还有第八层。
崔晨召莱静静的站在玻璃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暴风雨,在结束通话后,她将蓝牙耳机关闭,娇艳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王者之瞳楚知非、风暴之女璎珞,看来学院的那些家伙,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居然让他们两个来调查我们。”崔晨召莱轻笑了一声,回头望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说,“船长,难道您就真的任由他们在船上胡闹?”
“召莱,你不觉得这样的夜晚很美吗?”一个男人从屏风后面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在面具的中间,一条纯白的线从额头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下颚,将面具分割成了两半,只有眼睛的位置,有两个孔洞用来看东西,其余地方严丝合缝,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的表情,却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是啊,这种只适合送葬的天气,只有您会觉得很美吧!”崔晨召莱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风格也和下面的船舱完全不一样。既不奢华,也不单调,真要说的话,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间,却收拾的整整齐齐,不过委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地方,因为这里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之外,哪怕是一张废纸片都没有。
和下面的极致奢华的船舱比较起来,这里的主人,压根就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已,让他们闹腾闹腾也没事,只要不把这艘船给炸了就行。”男人说。
“那您知道那个在您眼中的小孩子,这个时候,手上正提着装了小型炼金核弹的箱子,在船上到处乱逛,您还会觉得他们是在闹腾吗?”崔晨召莱头疼的拍了拍额头。
男人咂了砸嘴,“学院里的那个老东西,这次不会是真的想炸了我这艘船吧?”
“您什么时候在乎过这艘船吗?”
“一艘船而已,炸了就炸了,反正又不是我的,”男人干咳了一声,“不过倒是可惜了下面那些名画了。”
“唉!”崔晨召莱叹了口气,“这艘船我们好歹也经营了这么多年,所有盈利的份额,我们都是占的大头,要是这艘船没了,您以后连像样一点的房间,可能都没有了。”
“你不是很会赚钱吗?有你在的话,我就不愁没地方住了啊!”
崔晨召莱一脸的无语,她觉得现在很有必要转移话题。对于船长不喜欢这艘船,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她能做主,而她现在的身份,只是辅助她面前这个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的男人,满世界的去搜寻神代遗迹,然后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维多利亚号也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至于是不是盈利,的确是没有人去在乎,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缺少资金。
但是自从两年前出现了变故,组织不再给他们运转资金,船上的一切开销,都必须自给自足,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想办法利用维多利亚号赚钱,要不然的话,他们现在早就在大西洋中停靠了。
“这次船上来了不少有趣的新面孔,船长您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崔晨召莱说。
“你说的是那个叫什么苏离的傻小子?”男人似乎有了兴趣,点了点头说,“我之前让你把苏锦明,出现在船上的视频给他看了之后,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反应?”崔晨召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全程也都在我的陪同下,他表现的很平常。”
“那你可就被他给骗了。”男人悠悠的说,“我记得曾经有人给我说过那小子,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在是闷骚到了骨子里,你别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表现他的喜怒哀乐,他是一个习惯了把什么事情都隐藏起来的人啊,就跟我们这些,在别人眼中的鬼……一样。”
“这么说,他在赌场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崔晨召莱皱起了眉头。
“那倒不至于,”男人叹了口气,“我想……他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家的所有人好像都在瞒着他,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苏家?”崔晨召莱的脸上,渐渐露出凝重的神色,“这些年,苏家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前段时间我们的一名暗桩,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看来已经被他们给处理了,不过……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苏家除了苏锦明和苏锦云之外,其他都是普通人,我们好奇,为什么不管是我们还是学院的人,都对苏家那么感兴趣,而且……您今晚还亲自见了苏锦晓,虽然不知道您到底告诉了他什么,不过……我想过了今晚,苏家应该不会有人在活着了吧?”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可是您的情报人员,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的话,我们早就被您的竞争对手给扔进大西洋里喂鱼了。”崔晨召莱抿嘴轻笑,“不过那个苏离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您看起来倒是很淡定,想来那个小家伙出现在我们的船上,您早就知道了吧?!”
“这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男人透过玻璃船,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那个男人和我们都不一样,为了追寻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个人独行在前往地狱的道路上,真是可悲啊!他有时候应该会感觉很孤独吧?”
“他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同路的人了吗?”
“是啊!”男人自嘲的笑了笑,“就像曾经有一个老家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哪怕是进入地狱,我们依旧可以相互拥抱着取暖”,以前听起来的时候,总感觉很白痴,但是当一个人真正绝望和孤独的时候,才发现他说的真对,想必他曾经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不过故事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但是男人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狂风骤雨,“看来‘祂们’要来了,这的确是一个合适送葬的好天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