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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眼中的恶魔,学生口中的阎罗,他还是整个学院公认的实力第一人,年仅二十三岁,刘阎罗就以灵台四重的境界做到了这一点。
灵台四重是一个什么概念,他面前的这些相差有俩个大境、数十个小境界的废材学生自然不可能懂;刚刚才找回自己地灵根天赋的许白不可能知道;同样是地灵根,却已经修炼到灵气境七重大圆满,即将踏入下一个灵脉境的黄小玲也许知道一点,但也不太清楚。
真正能懂得,大概也就只有学院里的几个久不出世的老头子,以及清风城几大家族中硕果仅存、苟延残喘的几个老怪物了。
当然了,还有刘阎罗的敌人,只可惜有幸见识过的人大多都已经和这个世界说了拜拜。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留在这座城市,留在这个学院。
在这个但凡有点天赋的人都想着出门寻找机遇,有点本事就不愿意憋在小城,人人都想往上爬的时代,刘阎罗的行为正如他的境界一般让人不解。
正如没有人知道他在他未崛起以前,只是这座城里无人问津的小乞丐,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黄鹤楼里买一只醉花鸡吃。
而今之所以甘愿留在这个城内,初始是因为一位老头子的嘱托,再后来就是单纯的喜欢看到那一张张或是坚毅或是倔强的小脸,在这里充满了无限希望,他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十几年前那个同样的自己……
他喜欢花草,喜欢发呆,对于铭文术的研究充满热爱,和任何一个同样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一样,也渴望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对于美女有着与生俱来的渴望,尽管以他如今的实力,如果想要的话,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不是俩句话的事。
他还有一个让他苦恼了十几年的娘炮名字,刘轻语,想起这个名字,他就会想起一张满是戏谑神情的老脸,想要杀人的心也就慢慢软了下来……
“我的棒子呢?”许白心中不无疑惑的嘀咕。
这是继许白发现自己能修炼后的第二个疑问,在他的丹田之中,原先那根死皮赖脸待着不走的黑铁棒子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洁白的方形石块,好似一块板砖,事实上昨天晚上,钱涛也确实拿它当做板砖用的。
直到许白将他那不多的精神力消耗了多半,将整个身体内视了一圈,直到脸色惨若白纸,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只是在心脏之中再次找到了那根不知道要脸为何物的铁棒,此刻却已经不复黝黑,反而是周身一片殷红,妖冶的光芒将许白的心脏染的仿佛一块红宝石,丝丝难以察觉的暖流随着血液的冲刷,传遍他的全身。
许白并没有开始修炼,七八年前懵懂的记忆告诉他,地灵根作为数十万人中才能出现一个的顶尖天赋,修炼起来是有多么惊世骇俗。
这么多年的斗争经验让他知道,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途。
忍住发自灵魂深处的疲惫,许白小小翼翼地探出最后几丝精神力,向着丹田中的石块靠近过去。
突然一股磅礴吸力传来,许白精神一怔,来不及退让,就被一道白芒一卷,整个灵魂似乎都被卷进了诡异石块。
充斥心间的则是一种更为诡异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此刻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通过一个石头的视角来看待世界。
再看向四周的各个学员,每个人头上都有着一道七彩的光芒,绚丽缤纷,十分美丽,只是这些个光芒有些大有些小,有些强有些弱,有的细小如同牛虻,最亮的则是刘阎罗头顶的光芒,足有碗口大小,犹如黑暗中的灯塔一般耀眼。
让许白没想到的则是他的死对头钱涛,头顶的光芒不如刘阎罗,但也有大拇指大小,算是整间修炼室的第二大了。
气运!许白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并且很快就在心底里认同了。
只是没想到钱涛那小子还有如此气运,看来不久后定有好事落在他的头上,许白心中划过这样一个念头,当他的精神潜意识的集中在了钱涛的光点上时,一股贪婪的感觉传来,他心里有个莫名的念头,仿佛是见到了无上美味一般。
还未来得及查看详情,许白浑身一震,仅剩不多的精神力也瞬间宣告耗尽,意识回归身体,霎时间如潮水般浓厚的疲倦头疼之感,从他的灵魂深处涌现出来,许白实在是有些抵抗不住,脑袋一轰,终于晕倒了过去……
当他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家里,时间也是深夜时分。
悄悄地起身,走出家门,深吸一口凉气,对着头顶上如玉盘般洁白的月亮,许白突然有一种想要长啸的冲动,胸中情绪激荡,几次张嘴又合,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吐露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
许白有些奇怪与自己此时的表现,也隐隐的察觉到脑中似乎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存在,正潜移默化的逐渐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只是现在应该还是时机未到,也只能作罢。
静静地远离家门,许白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中,熟稔的藏入其中,将洞口用层层杂草掩埋,在一处干净的石台上盘膝而坐。
许白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开始了久违的真正意义上的修炼……
次日清晨,修炼了一夜精神愈发抖擞的许白趁着还未完全隐退的夜色回到家中,再看着他的修为,已经是灵气二重境界。从身无灵气到灵气二重,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尽管早有预料,但事实结果却还是让他心惊不已,因为据他所知,哪怕是同为地灵根的黄小玲,当初修炼到灵气二重境也还是花了半个月时间。
难道是他这些年被压制的太狠了?正如那**************,一遇风云便化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许白内心不由喜滋滋的想着。
“唔!昨晚上是不起大风了,刮得好厉害,院里呼呼直响,昨洗的衣服应该收了吧……”
耳畔传来许大柱迷迷糊糊的低语,许白恩了一声,再没有言语,至于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恐怕没有谁会比他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