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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莹随着任牧禹进了办公室,两个人一直隔着几步的距离,就像是不相干的两人。她从楼梯口开始有试着几次转身落跑,可是他的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总是在她准备转身跑的时候,他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转身,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眼底有着威胁。
‘沐莹,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怎么会觉得他不敢,他都敢在天台上和女人做那样亲密之极的事情,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有什么不敢。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害怕别人看到……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跟着走了进去。
“任牧禹,你究竟想怎么样?”
刚走进去,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靠在门边的任牧禹,大手直接关上门,在任牧禹关上门的那一刻,已经隐忍不住的问出口。
他究竟想怎么样?
喀嚓一声,是落锁的声音。沐莹绷着的脸在听到落锁的声音时,心一颤,双-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心跳就这样莫名的加速,跳的乱了频率。他的动作太快,在落锁她后退之时,他已经迅速转身,几个步子就已经逼近她,沐莹受惊,退的更急,没几步身体却直接抵上了桌子,被他轻易的锁在怀里。
“要-你。”
烟酒嗓说出要-你两个字,魅-惑十足。未拉的窗帘,窗外的阳光让办公室明亮。她一瞬间的惊愕,因为理解成了另一层涵义。
他,要她。
心的悸动刚有起伏,就被他的双臂突然托上了办公桌上,双-腿被拉的扣在-他的腰上。
一句要-你,真正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
不是要她这个人,她的心,而是要她的身-体。
“我不要-你,任牧禹,走开。”
沐莹羞-愤,刚刚被他逼近,锁在怀里的那一瞬间,被他深邃的眸子盯着的时候,她以为……
再次自作多情,沐莹再次觉得异常狼狈。已经有过一次,为什么还要再自作多情第二次。
手,推着任牧禹结实的胸-口,拍打着。身体扭动着挣扎,腿也跟着踢着,要把他推开。沐莹不仅仅是气任牧禹的招-惹,更气的是自己会再次自作多情。
“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欣赏?”
任牧禹看着突然发脾气的沐莹,明明刚刚在楼梯间,她的身体早就向他臣服。她想要他,如同他想要她一样。沐莹闻言,突然闭了嘴咬住唇瓣,看着任牧禹近在咫尺的俊脸,挣扎的身体停下,手依然推在他的胸-口。
“任牧禹,你究竟想怎么样?”
眼眸染-上了层浓郁的黯,像是化不开的墨一般,任牧禹看着问着重复问题的沐莹。已经没有耐心,刚刚她在自己怀里挣扎踢动,早就生-疼的渴-望,此时更是躁-动着。
懒得浪费唇-舌再多说,直接用行动表达,他究竟要做什么。
从看到她开始,他就想这样做了。
身体整个压过去,沐莹的身体被任牧禹直接压到了桌上。整个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沐莹双眼瞪大,看着任牧禹低下来的头,手第一反应就是要挡住。可是,他的大手直接不耐烦的扯开,往头顶一按,薄唇精准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沐莹一急,张-嘴就要-咬。任牧禹眉头微蹙,从未见过她这么不安分。两个人的第一.次做的时候,她乖的像只猫。他怎么做,她就怎么配合。只会红着脸,害羞,却极力配合着。
现在,这副小-野-猫的模样,像是把内心潜在的另一个沐莹给释-放出来了一样。任牧禹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掐制住,避开她牙齿的咬,一手捏住她的下额,阻止她在胡闹。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吻她,再品尝一次那晚的美味。沐莹的身体被他压制着,挣扎不了。腿被吊在半空当中,踢不到他,又落不了地。下额被扣住,无法行凶,只能被他加深的吻,越吻越深。
夺人的气息,扰乱她的理智。抗拒的身体,努力想要反抗。可是在他的怀里,她总是不敌他。睁着双眼,一片雾气。看着任牧禹近乎痴狂的吻着她,那副急迫的模样,沐莹支吾着想闪躲,只是让他的吻越追越紧。
他吻的很用-力,似要吮出她的灵魂一样,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再弹。在感觉到沐莹身-体软下来的时候,任牧禹动作更利落的开始解着她的衣服。
沐莹眼底雾气更浓,心底想挣扎,身体却挣扎不了。在他解着她衣服的时候,本来睁着的双眼慢慢闭上。身体抗拒不了,心底的抗拒从一开始的极力想要挣扎,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软化的身和心,还是深陷在他的怀里。
****
汗水,湿透了他的鬓角。沐莹咬着牙,隐忍着。那副隐忍的模样,却是让任牧禹更是着迷。
时间在流逝,身体的热-度在攀-升,连有些凉的心,也被他的热-情融-化。有些身不由已,却又像是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他给的热-情里。
平放按在桌上的手,突然攀上了他还穿着白大褂的后背,身体的情-动让她双手忍不住收紧。
任牧禹看着沐莹投.入的模样,眼眸深处,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低头,柔情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沐莹软着的身子,突然绷紧。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眼底水雾蒙蒙的,惊慌的看着任牧禹。这是他的办公室,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和他在这里做着这么亲昵的事情。
拍着他的肩膀,他却还不停下来。
“任牧禹。”
沐莹的声音娇-软,因为情动而更是liao-人。任牧禹没有停,门外的敲了几下,说道:“任医生,你在休息吗?黄医生让我来拿份报告,他急用。”
任牧禹就在外面的声音下,没停,还突然变本加利。
沐莹看着使坏的任牧禹,在情在最浓时,咬住了他的手臂,不让自己叫出声。
****
门,打开。刚刚他结束了之后,直接慢条斯理的拉起她,后退一步随手整理一下,拉下白大褂,就已经衣着整齐的转身去开门。她缩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双腿还在打颤,因为刚刚并没有做-措-施,此时,她蹲在那里,裤-子还来不及穿上。又不敢动出太大声响,让外面的人听到。
沐莹吓的都快停止呼吸了,抖-着双-腿从桌上爬下来,也顾不上扯好衣服,就缩到了桌子后面挡住她衣衫不整的身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如果被发现,名声不好听的会是他。反正,她已经离开这间医院了,就算有碎言碎语,她也听不到,可是,却是直觉的如此做了……
“任医生。”
护士看着半掩着的门,盯着他俊容。鬓角处,有着性.感的汗水,就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运动一样。目光,想要借着拉开一点的门看看里面,却感觉到任牧禹冰冷的目光。
伸手接过,识趣的转身离开,在走了一步,任牧禹直接关门的时候说道:“今晚我在停车场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人已经跑开了。门,也随之关上。此时,蹲在桌子下的沐莹,双-腿本来就在发软,因为外面的一句话,而彻底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眼眶有些红,身体的温-度还没褪-去。自己刚刚一开始从抗拒再到顺-从,再到投-入,突然觉得自己不仅仅是狼-狈,而是丢脸。他在自己身上再次证明了,他有多厉害。
他上次在天台抽了她左脸一个耳光,她竟然不知道疼。现在又自己把右脸伸过去,让他又抽了一个耳光。
手用力的捏紧,听着任牧禹关门,沐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从一边拿过抽纸,面无表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只是脱-了裤-子,简单整理就已经整理好。长发,湿透着。把鬓角的汗水擦干净,整理了一下长发。拉了拉衣角,任牧禹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任牧禹伸手准备搂住她的时候,沐莹突然后退了一步,腿撞上了身后的椅子一阵疼也没在意,抬起头看着任牧禹说道:“你别再碰我。”
任牧禹眉头微蹙,看着沐莹突然变冷的脸。脑中闪过刚刚*说的话,他的确和她有约,但是,在见到沐莹后,他已经打算晚上直接带她回家了。反正,不想要其他女人,试了还是不想要其他女人。
他想-要-她,身体发出的讯息,都透露着一个讯息,就是要-她。
虽然还没理清他自己的感情,也没理清未来应该怎么办,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想-要沐莹。
“沐莹。”
任牧禹声音有些压低,经过刚刚的yu渲染,更是诱人心魄。
“妈。”
沐莹的电话突然响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沐莹的面色微变。身体后退了好几步,接起电话。
“妈,你已经在做了吗?好,我就不买了。”
沐莹听到唐宛如说已经在做午餐,等会就送到了医院,让她别买了。沐莹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迅速的挂了电话。
沐莹什么也不想再说,自己没出息的还要为他考虑。是自己没用,抗拒得不像抗拒,还是和他做-了。
“我说了,你别再碰我。”
任牧禹在沐莹要离开的时候,又搂住了她,沐莹本来就难受了,被他又搂住,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只会让她又想到刚刚她又自己犯jian的和他纠缠在一起。用力的踢了他一脚,却没有踢开。只感觉到他勒着她的力道,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再说一遍。”
“我说,你别再碰我,我嫌你脏。”
“脏?嫌我脏还在我怀里叫的那么爽?”
任牧禹脸色一变,脾气本来就不好。听到沐莹嫌弃他,大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额,薄怒之下,说出来的话,也是极度伤人。
沐莹的本来还有些绯色的脸上血色尽失,看着任牧禹那张冰冷的脸。
“是我犯jian行吗?jian了一次又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想犯jian了行吗?放开我。”
想要装的倔强,可是,吐出来的话语却还是沙哑哽咽了。沐莹,无法在他的羞-辱下真的装不在乎,装平静。她已经退了又退,他究竟想把她逼成什么模样。
任牧禹看着沐莹眼底受伤的痕迹,心口塞的厉害,安抚的话已经到了唇边,门上又传来敲门声。
“任医生,副院长通知,开紧急会议。”
外面的人声音很焦急,会开紧急会议,一般都是手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才会立刻聚集在一起开会,商讨对策。
手松开,深深看了一眼沐莹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在这里等我。”
整理好自己的白大褂,往外走。沐莹在任牧禹离开后,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开他办公室的门,刚拉门,看着还未离开站在门口的任牧禹,似乎是知道她会不听话的在他走后立刻离开一样。
看着他微眯的眼神,他在不悦。沐莹想从他身边挤着离开,可是又迈不出步子。从内心深处,她与他的位置,他高她低。他,总是主宰着她。
“没听明白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沐莹不甘。
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任牧禹没有再回答,直接迈步进来,再次关上门,扯住沐莹往怀里一拉,大手直接利落的开始扯她的衣服。
“喂,任牧禹,你做什么,任牧禹,你别-脱-我的衣服,任牧禹……”
沐莹挣扎无果,身上的衣服被任牧禹三两下剥-干净,这次,是真的剥-的干干净净。剥-干净后直接打横抱起来,往后面走,拉开的帘子里面有一张牀,把沐莹往上面。沐莹全身都染上了一层绯-色,羞至极点。
在被放到牀上的时候,沐莹立刻迅速的扯过上面的被子盖住自己,看着任牧禹恼的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任牧禹。”
“再跑。”
任牧禹捏着她的下额,看着她恼极的小脸。
“你太过分了,任牧禹,衣服还我。”
沐莹眼睁睁看着任牧禹把她刚刚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直接塞进了他的衣柜里,锁起来。再看了一眼她,那一眼看的沐莹堵的真恨不得扑到他的身上,把他撕碎。
“任牧禹!”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以及从外面反锁。沐莹就这样被锁在任牧禹的办公室,缩在他的牀上,咬牙切齿。
****
病房里,贺以琛的大手握着阳阳小小的手,那么小,在他的大手里,他都不敢用力,只敢轻轻的握着,害怕稍微用力,就会捏疼了他。
叶予溪坐在病牀边,手握在他的手上。以前没敢想过,害怕想的越多,就越发的心理不平衡。现在,在知道阳阳真的是贺以琛的儿子的时候,叶予溪看着贺以琛的五官,再看躺在牀上的阳阳。阳阳的眼睛像极了自己,脸上有些婴儿肥,不似贺以琛轮廓那么分明。但是,现在父子两个人摆在一起,那相假的嘴唇,和高蜓的鼻梁,相似之极。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阳阳的鼻梁和贺以琛的俨然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呢。
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让阳阳见贺以琛,如果让阳阳早早和贺以琛见面,也许,两个人放在一起,早就可以看出小鼻子和小嘴巴相似,有怀疑,再去验DNA就能早知道。阳阳就能早点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他嘴里喜欢的贺叔叔,他一直期待的爸爸真的如他期待的一样,那样厉害,那样高高大大的。
贺以琛察觉到叶予溪的情绪波动,一手摸摸她的脸。
“小溪,谢谢你。”
“贺以琛。”
叶予溪贴着他的手,温情暖暖。
牀上的阳阳,正安静的睡着。失血过多,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了,却一直昏睡着。
唐宛如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的场景。
“唐阿姨。”
叶予溪听到声响,松开贺以琛的手,起身迎了上去。
“给你们做了一些吃的,你们很久没吃东西了。外面的东西没有营养,我特别熬了一些汤……你和……贺……贺总……”
唐宛如还是没办法适应,叫他以琛。
“唐阿姨,叫他以琛就好。”
“对,对……以琛。你们吃点,阳阳怎么样了?”
“阳阳没事了。”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唐宛如目光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阳阳,一边把两个大保温盒的饭菜和汤端出来,一一摆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叶予溪帮着忙,贺以琛从唐宛如过来的时候,只是回头对她点点头,目光又回到了阳阳的身上。
突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贺以琛现在很是期待他快些醒过来,然后叫他一声爸爸。
“贺以琛,唐阿姨做了吃的,过来吃点东西。”
“嗯。”
嘴里嗯着,贺以琛却未立刻移步过来。继续守在病牀边,舍不得放开阳阳的小手。
“过来吃饭。”
叶予溪看着贺以琛的模样,无奈的走到病牀边,把阳阳的小手从他的大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然后帮阳阳盖好被子,低头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低喃道:“大宝贝,你乖乖睡觉,然后睡醒了有惊喜哦。你不是一直想要见爸爸么,爸爸现在就在这里,等你醒了,就能立刻看到爸爸了。你的爸爸和你想的一样,而且,他非常爱你。”
唐宛如正在把保温筒里的汤盛出来,在听到叶予溪说的话的时候,舀在勺子里的汤晃了一下,洒在了腿上。
“撕……”
唐宛如被烫的痛呼了一声,叶予溪正拉着贺以琛往茶几边走,在听到唐宛如压抑的痛呼声,立刻松开贺以琛的手快步走过去。
“唐阿姨,有没有烫到?”
叶予溪紧张的看着唐宛如。
“没……没事,我去擦擦。”
唐宛如说着,往洗手间走,叶予溪不放心,让贺以琛先吃自己则跟着走过去。唐宛如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叶予溪,用着一边的纸擦着裤子上的汤渍。
“唐阿姨,真没事吗?去楼下看看,有没有烫伤。”
“没事,真的。”
唐宛如对叶予溪笑笑,但是脸上却像是心事重重。
“小溪。”
沉默了几秒,唐宛如关上洗手间的门,看着叶予溪严肃的问道:“阳阳……是……以琛的儿子?”
“是的,唐阿姨,这件事情我到现在也没弄的很明白。不过,今天贺以琛给阳阳输血前,有检查过。报告已经出来了,他们真是父子。我都有些不相信,上天对我的眷顾,贺以琛竟然是阳阳的父亲。”
叶予溪因为情绪激动,并没有察觉到唐宛如的情绪有异样。问出来的话,并非是激动为她开心,而是……
唐宛如看着叶予溪开心的笑容,激动的情绪。卡在喉咙的话,有些难说出,又难咽下。
究竟是上天的眷顾,还是上天捉弄。
阳阳怎么会真是贺以琛的儿子……
现在竟然还相认了,如果她早知道小溪是和贺以琛在一起,她一定会联想到。那么,她可以提前的去证实,这样,她还能阻止。现在……
看着小溪这幸福的模样,以为这是上天的眷顾。
“唐阿姨,你怎么了?”
叶予溪在兴奋过后,才察觉到唐宛如情绪有些不对劲。伸手摸摸唐宛如的额头:“唐阿姨,你额头有些烫,是不是发热了?我陪你到楼下看看。”
“不用……”
“唐阿姨。”
叶予溪坚持,拉着唐宛如往外走。外面,贺以琛正在吃她做的饭菜,眼眶就这样红了。叶予溪正握着唐宛如的手,所以轻易的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侧头,看着目光看着贺以琛的唐宛如。
“以琛……合你的胃口吗?”
“很好吃。”
贺以琛音落,唐宛如捏着叶予溪的手,更紧了。
“好吃,就多吃点,多吃点。”
唐宛如一连几个多吃点……
叶予溪心中有些疑惑,并没有当着贺以琛多问。拉着唐宛如对贺以琛说道:“贺以琛,我带唐阿姨去楼下检查一下,她好像有些发热。”
“你吃饭,我陪唐阿姨去。”
贺以琛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叶予溪看着贺以琛已经站起身,眼神里有着不容拒绝。知道他是怕自己饿着了,点点头,松开唐宛如的手……
“不……不用……我……”
“我陪你。”
简单的三个字,打断了唐宛如的话。唐宛如的唇瓣蠕动了几下,贺以琛已经站在她身边。唐宛如低下头,垂放在两侧的手轻颤。
唐宛如只是低烧,医生开了药,贺以琛去取药。唐宛如坐在一边等着,看着贺以琛的背影,眼眶越来越红。在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低下头,快速的把眼眶的眼泪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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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牧禹把她锁在他的办公室里,没衣服穿,门又被反锁了,手机也被锁进了他的衣柜里。沐莹只能又裹着被子回到牀上,心底已经把任牧禹骂了千百万遍。
躺在牀上,因为担心阳阳昨天神经紧绷一天,晚上又没睡。今天又被任牧禹拖在办公室里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沐莹躺在牀上,眼睛开始耷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车里。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
车在前行,沐莹透过车窗看着飞逝的街景,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迅速的看向身侧。
任牧禹……
低头再看自己的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沐莹的脸,又热了。手扣紧了一些,侧头看向任牧禹说道:“停车。”
任牧禹的车,继续前行。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沐莹眉头轻蹙,现在已经不在医院,她没有任何顾及。
“任牧禹,停车,我说停车。”
车,竟然真的靠边停下,沐莹伸手就要拉开车门,这才发现车门锁了。
“任……”
手松开,转头准备和他争执,便见他突然推开车门下车,她见车门可以打开,又去拉车门,车门再次锁上。沐莹就这样看着任牧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手拍着车门,他头也不回。
任牧禹!
沐莹恨的一脚踢到前面,踢的脚尖一阵疼。
他究竟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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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牧禹很快就折回,坐回车里,再次落锁。沐莹在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就想拉开车门下车,可是他动作太快,自己刚拉车门他就已经坐进来,身体侧过来直接压住她的身体,把拉开的一点车门拉上,锁上。
“任牧禹,你究竟想怎么样?”
沐莹气极,推开任牧禹的身体,脸都气红了。
任牧禹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把刚刚手中提着的便利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药,递给沐莹。沐莹直觉的伸手接过,但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心,沉入谷底。
手扣在药盒上,用力捏紧才没有砸到任牧禹的脸上。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她等他,又为什么会把她抱到车里,目的无非是这个。
明明不应该难受,就算任牧禹不给她买,她自己也会给自己买。她虽然只有任牧禹一个男人,但是也知道,要吃药。只是,由他递给她,和自己去买的区别,太大……
心被手中的药割的很疼,很疼……
强忍着眼眶的酸涩,用力的把眼眶的湿意压了回去。利落的拿出一粒药,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水拧开,仰头喝下。
一连灌了好几口水把药吞了下去,沐莹从来没有觉得吃药这样困难,也从来没有觉得什么药有这个药苦,一直苦到心底最深处。
“吃完了,任牧禹,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转头看着他手中的袋子,里面有着T,也有维生素……
不愧是医生,想的可还真周到,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这份周到。
“坐好。”
任牧禹看着她吃了药,也没多说。见沐莹又解开了安全带,对沐莹说着。
“我要下车。”
“去我家。”
沐莹见任牧禹准备开车,脸色彻底变了。去他家,继续任他为所欲为吗?
“任牧禹,你不要欺人太甚。”
手中的药和水都直接砸到了任牧禹的身上,水还是开着的,洒了任牧禹一身。
不想再装无事,不想再装不在意。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够好说话的了,任牧禹真是太欺负人。她不过是喜欢他,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她。
见任牧禹面色微变,却没有开车门,沐莹彻底火了。拳打脚踢起来,没有章法,胡乱的挥着自己手脚。
“开车门,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见他不动,自己扑过去。任牧禹了是愣住了,见沐莹发了狂一样的挥舞着自己的拳脚,扑过来,手按在他的两-腿间,身体整个重量都是压过来的,任牧禹闷哼了一声,这一按疼的他脸色变了。
沐莹这个时候自己打开车门,迅速的拉开车门跑出去,车门砰的一声甩上。正好一辆计程车过来,沐莹拉开车门坐进去,车,迅速开离。
坐进车里,沐莹的胸-口还在不停起伏着。手上的触-感,很清晰。她刚刚好像按在他的……还是身体整个重量都压在上面支撑自己。男人的某-处都很脆-弱,她刚刚听到了他的闷-哼声……
该不会……
沐莹,你究竟在瞎操什么心,压坏了最好,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四处勾搭女人。他某-方-面无-能最好,最好。
****
病房
唐宛如回去休息了,贺以琛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叶予溪正坐在病牀边,茶几上的饭菜,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动。目光转回她的脸上,迈步走过去。
叶予溪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眼眶红红的。
“贺以琛,我没办法原谅海瑶。”
她不是圣人,无法原谅叶海瑶的所作所为。她之前做的一切,她都可以原谅。但是,她这次竟然把恶念动到了阳阳身上。虽然现在阳阳没事了,可是,他这么小就经历这些。她没办法忘记,阳阳靠在她的怀里说痛的模样。如果不是贺以琛是他的父亲,也许阳阳就救不回来了。
那个也许,她都不敢去多想。
刚刚叶祖德过来看阳阳,在知道阳阳没事后就离开了,没有提叶海瑶的事情,她知道叶海瑶和卞子坤被警察带走了。看着叶祖德憔悴的面孔,她其实心底很难受。如果不是叶海瑶拿阳阳下手,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她都可以因为亲情而原谅。但是,阳阳她不能。这一次原谅,下一次,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心中有答案,只是看着叶祖德,她心中还是不忍心。她知道父亲没有提,不代表他想看着海瑶坐牢。她主动问起,叶祖德说,海瑶这次是真的做错了,她应该受到惩罚。他左右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
卞子坤找的三个人已经落网,都一口咬定背后的人是叶海瑶。
这次海瑶,牢是坐定了。
“小溪,有些原谅是纵容,你没有做错。”
就算是小溪要原谅叶海瑶,他也不会允许。在他眼底,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想要保护的人。就算阳阳不是他亲生的,在知道谁是幕后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原谅。
“我看到爸难受,我心底好难过。”
叶予溪的心,始终是软的。
“纵容的结果,可能以后会让他更难受。”
贺以琛搂住叶予溪,说的话很是现实。有些错误被轻易原谅,犯错的人便会认为,理所当然。这样下去只会越走越错,最后万劫不复,身边的人也会更痛。
“嗯。”
叶予溪不能否认,听到贺以琛这样说心底好受了许多。
“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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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以琛让杰森把公司需要处理的工作都送到了医院里来。晚上,贺以琛就坐在那里处理公事,叶予溪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阳阳,一起守着。他让她去里面睡,叶予溪摇头,一手搭在他的腿上,一手握着阳阳的小手。贺以琛在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时,一边放了一堆处理好的文件。
身边的小女人已经倦怠的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伸手抱起叶予溪放到了里面的牀上,合上门。手脚不太麻利的帮阳阳拉好被子,转身走出病房。医生说了,阳阳明天应该会醒来。
休息室里,叶予溪困倦的眯着眼睛,看着掀开被子躺进来的贺以琛,环住他的腰,依进他的怀里,放心的睡去。
叶予溪醒来的时候,贺以琛还在睡。昨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牀睡的,可能是真的累了,她在挪开他扣在她腰上的手都没有吵醒他。叶予溪轻手轻脚的下了牀,去了洗手间洗漱好后,端着装着热水的盆走到病牀边,准备给阳阳擦擦小脸。
放下盆的时候,才发现牀头放着很眼熟的仙人球,家里的那盆。昨晚那么晚了,他还回家去把开花的仙人球拿过来了。
用着小毛巾温柔的帮阳阳把小脸小手擦干净,转身往洗手间走。
病牀上,小家伙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慢慢睁开双眼,眼睛灵活的四处转动了一下。
“麻麻……”
声音很小,很虚弱,洗手间里叶予溪正在放水消毒毛巾,没听到阳阳的声音。
见叫妈妈,没有人理。住过医院,知道这里是医院。肚子那里有些痛,阳阳抿着小嘴,没哭,眼泪却在打转了。当目光看到牀头柜上放着自己的仙人掌时,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湿汪汪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忘记了痛,在确定了真是自己的仙人球,开了花的仙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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