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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怀抱,比多年前更加温暖,更加结实了。
“你还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不小心,过马路好像过家家一样。”
他的声音,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听到了。有些悠长,好像是从夜空的边际飘来。
孟愉被他拥着,在看清楚他面貌和听清楚他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眶是有几分酸涩的。
也许,是太久,不曾见到故人了吧。又或者,太久不曾听到这样“责备”的话了吧。
记得许久许久以前,她和林承穿着同样的校服,走在学校对面的马路旁,她差点被车撞上,也是他反应及时,把她拉进怀里,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以为过马路是过家家吗?车子不像你,它没长眼睛的!
孟愉当时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还笑了好几声。
林承却说:还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一句没有?
孟愉打着哈哈,告诉他:全记脑子里了。
“你不也还是很幼稚么,还玩跟踪游戏。”她顿了顿,道:“我不这样,你会出来吗?”
沉默袭来。
孟愉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站在路灯下,等着他回答。
“小愉……”
“直接说吧,别扭扭捏捏的,跟踪了我这么久,不会真的是无聊吧。”孟愉开口道。
又是沉默,他看着她,眼神复杂,仿佛是一言难尽,肚子里却又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林承……”
“小愉……”
孟愉开口,想和他说“林承,我们真的没必要再见面了”。
而林承再一次开口叫了她的名字。依旧情愫复杂,让人不解。孟愉的直觉告诉她,他有事!
“小愉,没事,我找你,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一起走一段路,想像曾经一样,保护你一段路而已,毕竟以后……”
他又陷入了沉默,没有把一整句话说完
“以后?怎么?”孟愉疑惑出声。
“听说你和他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祝福你们,以后,你的身份,就更加的不方便了。你的婚礼,我是无法参加了……小愉,这个礼物,你收着吧,也许,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小愉,倘若,你不那么幸福,不要强迫自己,要学会自己给自己自由。”
他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温柔、清淡,就像是山间的清泉,娓娓而来,直击你的心口,让你无力去责备他什么。
他说,倘若,你不那么幸福,不要强迫自己,要学会自己给自己自由……
幸福?幸福!
孟愉看着他手中的锦盒,沉默着。
他说,这可能是最后一个礼物了。其实他们之间,早就不该有什么礼物了。
要不要呢,他的礼物?
孟愉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礼物,然后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她说:“林承,过去的,我不想再说了。唐茜,不是好人。以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再见!”
孟愉转身,抬步离开。
“小愉,是不再见。”
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