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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烟的眼中，佳妮纵然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简单，干净，大方。
可跟她比，谁更好，一目了然。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男人，都不会选择佳妮而放弃她。
偏偏，叶希言就是宁愿做那个睁眼瞎。
看了看佳妮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叶希言唇边的，浅浅的，从佳妮唇上蹭上的口红印，柳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笑了起来，明艳不可方物。
这样的笑持续了足足两分钟，她才停止，收敛了一起神情，冷漠的注视着叶希言的双眸：“你觉得我不如她？”
叶希言摇头，如实道：“柳小姐天之骄女，能力非凡，自然是什么地方都比佳妮好。”
什么地方都比佳妮好？
那他为什么不肯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喜欢她，却那么厌恶我？”
叶希言闻声，先是一愣，然后经过数秒钟的沉思，才再度出声：“因为我喜欢单纯，干净，完整的女孩子。而你，不干净，也不单纯，更不完整。”
柳烟一开始，的确是没明白叶希言话里的意思，但看到他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她怔了几秒钟，忽然就反应过来叶希言所说的完整是什么。
很多东西，她都可以完美无瑕，唯独完整，她做不到。
世界上难搞的，复杂的事情有很多，能让柳烟无奈的，却只有这一个。
她想过很多叶希言厌恶她的理由，却唯独没想到，现在的他，竟然那么在意女人身上那一层膜。
那层膜，她无法解决，夜念希，也真实存在。
即便小家伙就是叶希言的儿子，即便亲子鉴定报告都是属实，可是，没有人会相信，素未谋面的叶希言和柳烟，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所以，如果叶希言是真的那么在意那层膜，又那么厌恶她，他们之间，也许将会一直无法迈出最重要的那一步。
最终，因为不希望自己在叶希言面前最后一丝尊严都丧失，柳烟蠕动了好几下唇瓣后，只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打扰，就要起身离开。
叶希言没想到柳烟在听完自己的话竟然没再多问一句就要走，一时有些失神。一直到柳烟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口，伸出手覆上门的把手，他才回神，唤住了她：“柳小姐。”
闻声，柳烟顿下开门的动作，侧过脸：“你还有事吗，叶先生？”
目光瞅了一眼角落里的，大小不一的包裹，叶希言缓缓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你带走吧，送给值得的人。”
值得的人？
在柳烟心里，没有人比叶希言更值得。
更何况，在给他的时候，她便再没想过拿回去。
心里这般想着，柳烟下意识的摇头：“既然送给你了，自然没有带回去的道理，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
话音落下，柳烟没有再多做一刻的停留，直接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叶希言的办公室，然后驱了车，回了柳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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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有一个她专门准备的衣帽间，多是一些职业西装内的。
以前是为了方便加班住在公司时换洗方便，但因为叶希言的出现，柳烟已经好一阵没再来过这个衣帽间了。
再次进入这里，看着那些老气的衣服，柳烟不知怎的，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到了最后，那笑声竟然直接变作了浓浓的哭泣声。
同时，柳烟心中所有的难过，悲伤，痛苦，在这哭声中渐渐得到释放。
等她释放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她起身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后又简单的给自己化了个妆，换上她曾穿了好多年的职业装，将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拿了卡子固定。
这样的柳烟，是叶希言出现之前的模样。
当柳烟走出休息室，走到Kevin面前的那一刻，Kevin惊讶了半天，才暗暗感叹道：他家小姐明明改变风格好一阵了，怎么忽然，又回到解放前啊？莫非，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柳烟正在和Kevin说话，但说到一半，她发现他在走神。
眉心微蹙，柳烟怒斥着Kevin：“想什么呢？我说的都记住了吗？”
Kevin点头如捣蒜：“是，小姐，我立刻交代下去。”
柳烟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再度吩咐Kevin：“通知所有高层，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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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已是两个月后。
这天，是盛爵的生日，虽然他突发疾病，在慕容风和盛伊慕做完亲子鉴定就离开了人世，但作为盛爵现在的女婿，盛黎墨的丈夫，慕容风十分贴心的给盛爵准备了好酒菜，然后带到墓园。
摆放好酒菜，慕容风拿了两个杯子，倒上上好拉菲，然后端起其中一杯，和放在盛爵照片前的那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慕容风嘴角弯了弯，才将盛爵面前那杯酒端起来，倒进专门给逝世的人敬酒的酒槽里。
放下酒杯，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他和盛黎墨以及盛伊慕的合照，放置在墓碑前，唇边张张合合：“爸，我来看你了。首先，祝你生日快乐。”
“你走的时候和我说，你希望我照顾好黎墨，照顾好伊慕，照顾好整个C国，我当时不敢和你保证我一定能照顾好，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会辜负了你的期望。”
“好在，我终究还是没有负了你的期望，我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对了，黎墨怀孕了，暂时还不知道性别，不过应该是个男孩儿，因为她老说想吃酸的……”
“……”
慕容风一个人在盛爵的坟前又是吃菜，又是喝酒，又是说话的折腾了好久，才收拾好东西，离开墓园，回了舒沁苑。
盛黎墨正在花园里晒太阳，看到慕容风回来，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老公，你回来啦？”
慕容风朝着盛黎墨点点头：“嗯，有点堵车，晚了十来分钟，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