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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母后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和姚清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的。轩辕默已经入京三年,母后完全找不到他的弱点。所以,只能在楚七身上一试。”
凤栖梧解释,这几日楚芷柔把厉洲的那些破事都仔细说给她了。楚七,算是轩辕默他惟一一个在乎的女人。
虽然两人年纪不匹配,身分也不匹配,还曾经声名狼藉。但她若是轩辕默的弱点,就很珍贵了。
轩辕灵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弊,他沉默了一会儿,顺从的垂下眼睑:“儿臣明白了!”
……
顺利回到帝都,轩辕离马上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轩辕默毫无意外的被轩辕天带到应龙台上谈心。
应龙台是帝王的个人专属,非诏不得入内。包括皇后和太子。
“说吧,这次又因北禁去干什么了?”轩辕天往雕龙大椅上一坐,不悦的阴沉着脸。
“送楚七去大衍宗拜师学艺,父皇不也听说了吗?”轩辕默淡淡的,完全无视轩辕天的不悦。
“楚七?”轩辕天冷笑,“哼,一个庶女,就算有再高的天份,也配不上你!何况楚洲那么弱!”
轩辕默抬起眼,淡淡的笑开来:“太子不也娶了个商贾之女?相比起来,楚七好歹也是个贵族。”
“那朕问你她的灵力到底有多高?”轩辕天问。
“紫灵初阶。”
轩辕天气结,用力敲击着桌面:“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朕接你回帝都是为了什么,居然还为了一个小丫头和厉世子相争,搞得全风云大陆的人都知道了!皇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当初太子不也抢了赵将军的未婚妻?何况儿臣与楚七,那是两情相悦。”
轩辕默理直气壮,时不时,还拿太子来当挡箭牌。
轩辕天想发作都没理由。
“默儿,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恩。”轩辕默晗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下来,“父皇,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不管她是谁,做什么,都觉得很可爱。”
轩辕天:“……”
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争过什么,但儿臣,想争楚七。”轩辕默直视着帝王的眼睛,真诚而坚定。
轩辕天沉默了。
当初他遇上兰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想到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轩辕天的心阵阵发疼。一晃眼,十年过去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来越想念她。最近更是频频在梦中见到她。
轩辕天看着轩辕默,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兰皇后的影子。他的神情,慢慢柔和了下来。
“好,朕准你去争。”
轩辕默笑了,诚心诚意的道歉:“谢父皇。”
“但是……”
轩辕天顿了一顿,咬牙道,“她顶多只能做你的侧妃。你的正妃,必须是这风云大陆上最有威望的世家之女。”
“呵呵……”轩辕默笑了起来,那笑里有嘲讽,有蔑视,“父皇,儿臣这一辈子,只会娶楚七一人。”
轩辕天脸色大变,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疯了?”
“人生苦短,难得疯狂。”
轩辕天几步冲到轩辕默跟前,压低了声音:“不可以!楚七没有能力,帮你对抗太子。”
“男人的事,何须女人插手?再说,儿臣也还没有答应做父皇的接班人。”
“你!”轩辕天气结。
“父皇,楚七的事,儿臣已经有了决断。儿臣今日上应龙台,是为三哥而来。”
“你三哥的事……”
轩辕天为难的拧了拧眉,试探着轩辕默。
“三哥必是受人指使。”轩辕默展眉一笑,“父皇且安心等待,儿臣会给父皇一个真相的。”
“那好吧!”轩辕天沉吟着,“只是,毕竟是自家兄弟,手下留情些。”
“儿臣明白。”
“好,去吧!”
“是!”
步下雄伟的应龙台,轩辕默脸上的笑就消失了,连装都懒得再装。
自家兄弟?手下留情些?
父皇你当年,又可曾对自己的兄弟手下留情?又可曾对自己的妻儿有过怜悯?
而他们,又可曾对他这个手足留过一点儿余地?
这世界,终归是强者的世界。徒有一颗良善之心有何屁用!
大雪纷纷扬扬,在御阶上留下一层薄薄的白,随着他的步伐,又还原台阶的本色。不久,又被雪覆盖,再也看不出踪迹。
应龙台下,轩辕灵撑了一把油纸伞,信步而来,看到轩辕默,他酸溜溜的说:“七哥好福气,才回来就上了应龙台。”
“谁有太子福气好?”轩辕默的声音很冷,一反平时嘻皮笑脸的模样。
“也是,本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这风云大陆的君王。若说还有谁的福气好过本宫,那便是大不敬了。”
轩辕默眸色凝了凝:“太子是为轩辕离的事而来吧?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轩辕离?不不,轩辕离与本宫何干?本宫是来关心七哥的。父皇已经取消了楚七和厉晟的婚约,七哥这次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轩辕灵伸手接过一片雪花,送到嘴里,邪魅的看着轩辕默,“你回来也不把楚七一起带来,不怕她在路上遇到危险么?”
轩辕默心头一紧,虽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看着轩辕灵,眉眼不动:“也对。太子风头太盛,竖敌太多。万一太子的仇家朝我家七七下手,那就太无辜了。不过,太子如此关心我家七七,想来也是为了太子妃的胎,不如我们一起,结伴去接?”
“好啊!”轩辕灵欣然同意,看不出任何破绽。
就在这时,轩辕灵的侍卫匆匆而来:“太子殿下,不好了,楚七小姐在十里亭被袭了。”
“什么?”
轩辕灵和轩辕默同时变了脸色。
轩辕默凌利的目光射向轩辕灵:“若七七有事,你的儿子,怕也保不住了!”
然后,他迅速从皇宫消失。
轩辕灵抿抿唇,喝斥侍卫:“还不去调派人手,随本宫去救援?!”
“是!”
他还没有动手呢,怎么就被人抢先了?除了他,还有谁想要楚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