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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江不能不跑,眼见在马头集乡发展无望,又闻公安捉拿他的决心很大,故只能南下去投靠旧主以等待时机。风平没大惊小怪,先上车再说,而车窗也难不倒两人,分别轻松地爬了上去。
“先上餐厅。”常江经验很丰富。
点了几个小菜并四瓶啤酒,两人望着犹有不少空位的这节餐厅相顾苦笑,刚才挤过来时真是力气活,不知踩了多少只脚,常江还与人对骂了阵险些动手。并不是大多数人不知这里舒适,只是一般人不愿用高价的饭菜罢了。
看着戴旅游帽和墨镜的常老板,风平谑笑道:“难为你这样扮相,提心吊胆的流亡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常江却不以为然地道:“人这辈子谁不遇到点挫折,只要人还健全,我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风平收起轻视之心,道:“无论你人品多么恶劣,单是这份心胸就是个人物。”
“老弟也一样。”常江微笑又道:“你能面不改色地跟一通缉犯直面交谈,就非常人能比。”
风平淡淡一笑,道:“我无意告发你,当然也不会视你为故交,权当路人罢了。”
常江即点头,道:“如此最好,我目前这种境况岂能奢望与人倾交!来,干它两杯。”
风平应之,抓捕罪犯是公安的是,对方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放火的非死不可之人,自然懒得出手擒拿,便无避之不及之心。
三杯过后,常江意味深长地道:“恭喜老弟又得一珍宝啊。”
风平故作不解地问:“常老板何意?”
常江微笑,道:“不瞒你说,老弟在李庄大发神威时我恰在孙洪峰家里潜藏,当然知道宝刃易主的事。”
“宝刃?”风平皱眉又道:“早知这样就不该上交部队啊!”
一顿又天真地急问:“它很值钱吗?”
常江哭笑不得,鉴于自己的处境又无意再细察他这话的真伪,便转而道:“虽然他值些钱,但远不能和老弟那块古玉相提并论,那可是价值百万的珍宝啊!”
在这个问题上风平态度可就坚决多了,正容道:“难怪那么多人觊觎于它,但说实话这宝贝真不在我身上,不然早被宋和那厮弄去了。”
常江犹不死心地道:“我已透露了此宝的价值,只要老弟肯割爱,百万现金外,还有一大大的富贵相赠,我徐大哥从不吝啬金钱的。”
“原来常老板也是替人做事的。”风平恍然。
“当然,在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手下办事,是我的荣耀。”常江毫不羞愧。
“好,我亦想找它呢。”风平点头。
“这是我徐大哥的秘密联系方式,只要你想通了就能得到荣华富贵,我们决不食言。”常江边说边递来一张看似名片,却只有一个地址且无任何电话号码或名字的烫金纸片。
风平点头,认真地将它揣在衣服的内袋之中。
又饮了会后,常江赞他道:“老弟身手高绝,令小兄十分佩服,何以非在部队呆下去?凭你的能耐若能投在我徐大哥手下办事,不出一年便能挣咱这里普通人三十年的工资。”
“真不少,你这徐大哥真不是个小人物啊!”风平惊叹。
常江微笑不语,过度的吹嘘只会让人感到浅薄,抛下诱饵即可,钓大鱼得需要时间的。
餐厅不到饭时不清上一场,而风平老家不过三个小时多点的路程,便谢绝常江去列车工作室代买卧铺票的盛情,于是在这里消磨时间。
到站后常江亲自过来送他下车,风平与之话别后便出了火车站寻找去老家的班车,又坐了近一小时的客车后到了县汽车站。
回到家时父母都在,自然是一番惊喜,问寒问暖的话语不须细表,在外分家另住的哥嫂带着儿子也过来叙话,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
风父席间道:“我与你妈都到了内退的年纪,只等你复员安排后便办正式离休手续,在家享清福了。”
风平的大嫂向英接口道:“是啊,等风平和方姝结婚后,咱家什么事都没有了。”
风母则瞪了眼儿媳妇,道:“以后别再讲这话,你没听说包县长的小儿子包志国正在追求方姝吗?而且方姝她妈对外扬言说十分满意,正准备高考过后为他俩办订亲仪式呢。”
风父点头附和:“是啊,咱没必要攀高门头。”
风家父母仁厚耿直,平常最不喜与阿谀奉承之辈结交,对方姝的母亲本县的财政局副局长左凤兰早有不满了。
风平的大哥风尚苦笑道:“方局长昨天还问风平呢,他可是极力赞成方姝和风平交往啊!”
向英又接口道:“方姝从小就对风平情深意重,曾对我说过绝不再嫁二人。。。”
风平不想再听下去,即道:“时间能改变一切,那丫头的疯话岂能信以为真!她拗不过她那爱慕虚容的妈的。”
风母很赞成小儿子的观点,道:“天下何处无芳草,凭我平儿一表人材,到哪找不到对象?”
“不错。”风平大笑,又道:“你们等着吧,明年过春节我给你们领个博士回来。”
“说你脚小,你还真扶着墙根走啊!”风父拿筷子轻敲其头,但对这个胆识出众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风平又把无名氏交待的事说了,当然没敢说细节。
风父点头道:“虽然我和你妈不信鬼神,但也不反对供奉三清。”
风尚接口道:“这事交给我吧,明天我就去趟东关的木器加工厂,几天就能请回来。”事既定下,不再絮叨。
待风平把病退的事说了出来,全家人听后很长时间默默不语。
风母叹道:“能行吗!你不怕这对你以后影响不好啊?街坊邻里和爸妈单位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呢?”
风父亦持相同观点,道:“还是期满再复员的好,我们家从没让大家看过笑话啊!”
风平微笑,道:“其实这对我无所谓,反正我不会去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等等。”
“那你复员后干什么?不会想去干生意吧?就你这大手大脚的花法,能干成吗?”知子莫若父,风父确为他担心。
风平笑了,把自己的包打开,整整四条中华烟让家人看得一怔。
他给父兄一人一条,道:“你们所说的小生意我根本不屑去做,给你们交个底吧,我就是要到南方去发展。。。”
言未了,母亲急道:“犯法的事千万不能干啊!”
“我向大家保证绝对不拿昧良心的钱。”
风平转问大哥:“你和嫂子都是税务局的干部,每年净收入多少?”
风尚沉吟了会,答道:“我俩工资几乎一样,按每月六百计,再加上点奖金,年底近万元。这在县城里算中等收入了。”这就是当时的工资水平。
风平掏出金卡,道:“爸妈工资高一些,想也是加起来过万而已,我这卡里还有近二十万,够不够你们十年的总收入?”
全家人彻底懵了。又听他道:“你们不要追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说这钱干干净净,而且一二年后我会再拿一二百万回来。”
半晌后,风父叹道:“你小时候曾被一游方道人批了‘大富大贵,妻妾成群,但命多波折,须当小心。’十二个字,我当时还以为他胡扯呢,看来初步应验了!”
“我记得那有一双深邃眼睛的瘦老道。”风平微笑。
风母斥道:“他就是胡扯,现在的社会敢犯重婚罪?”
风平只能傻笑,转开话题道:“明天我去银行取十万块,把家里的房子盖成四层楼,也让大家羨幕一回。”
父亲即摇头,道:“我们都不是招摇之人,还是你留着做生意本钱吧。”
向英却道:“现在都兴炒地皮丶买门面房,不如用此买几间,以后肯定赚大钱。”
“不错,明天就由你和妈处理这事。”风平决定的事大都不会再更改。
全家人一直谈到深夜才让风平回屋休息,总之都是心里不踏实,他整的这些事太惊世骇俗了!
而风平躺在床上亦难以入睡,想家里这关总算勉强过了,然而更令他头痛的还是明天的事,住处不远的方姝很快就会知道他已回来。
次日一早,睡梦中的风平就被一声:“有人看见小平回来了。”给吓醒,狼来啦!
风平父母只能点头,风母道:“你们说话吧,我和你叔赶集去。但你别耽误了上学时间啊。”
那声音应了下,但没即刻进来,等风平父母走后,她掩上院门才慢慢地走了进风平的房间。进来后却不说话,只坐在他床边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看,目光中有太多委屈与恨意。
风平不能不出声,道:“你先出去会,待我穿上衣服再说。” “咱俩谁没看过谁的身体,你装什么假正经?”
方姝开口就让风平哭笑不得,忙斥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瞎说什么!”
方姝伸手就掐,边流泪边恨恨地道:“偎亵少女是重罪。”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再说刑罚也不针对未成年。”风平急辩。
“叫你不认账!”方姝脱鞋上床连咬带掐,直至被风平打了几下响屁股后,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且哭得时间很长,让风平不得不温言相劝。
而等她哭完了,风平却是一身汗,身下的床单都被眼泪和汗水浸湿了!
“先上学去,现在正是关健时期,可不能逃课。一切等晚上再说。”风平分得清大小。
“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哪也不去。”方姝紧贴在他身上就是不起来,而风平亦知其缠人的功夫,说到做到。
但从小都能降住她的风平办法很多,一边揉其丰满的臀部一边色迷迷地道:“快熟了,再不起来。。。”
“滚”方姝意识到了他某处的变化,忙坐了起来脸红不已。
待其穿好衣物后,她瞪着眼睛问:“是不是我妈的因素让你从高中就躲着我的?”
风平不答,叹道:“天下父母很少不真心希望子女幸福,亦有权利为他们安排好日后的生活。你我家庭确有差距,且你将是大学生而我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别说了!”
方姝脸上又现痛苦之色,又恨恨地道:“她虽是我妈,但绝不能决定我的一切,且她所做所为使我们家蒙羞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烦透了!你等着。”
说完不顾风平的劝阻,挣开跑了出去。风平大悔,暗怨自己非回来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j该出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