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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米扭头又想走。
这下子,刘文和李董明一人一只手腕,死死把她抓住。
“丫头,啥情况?跟我们说说!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苏溪米顿下身子,看了那两位大少一眼,冷眼愁着他们问,“无条件帮我?”
李董明挑眉,“怎么可能!”
刘文也笑了,“当然不可能。”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算了。让路,我不想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两位大少依旧堵死她去路。
“死女人,你去给别人当小老婆,为什么就不知道找个好点的金龟婿?你缺钱是吧?我给你,八百万,当我女人我就给你下聘金。”
李董明这话一出口,刘文立马推了他一下肩头,再回头,对着苏溪米说话,“这世上好男人多的事,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你和姓乔的有什么恩怨,跟哥说,哥马上给你解决。”
苏溪米听完就问,“你帮我弄死她?我回头就离开J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你答应不?”
刘文嘴一抽,“丫头,你干嘛这么抗拒我?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李董明喷气,“说得这么含蓄干嘛?你就直接说想上她不就行了?何必人摸狗样绕圈子玩?”
刘文喷他一脸口水,“我说你不要烦我行不行?大家各找各妈,各泡各妞。你钱多你就找其他女人,干嘛非要和我抢?”
乔洋阳身旁有个女伴,偷偷摸摸地对着乔洋阳说,“洋,你和苏溪米有什么恩怨不能好好解决啊?你看,那丫头身边站着两个强势的靠山。你怎么撑得住?”
乔洋阳白了她朋友一眼,骄傲的说,“怕什么。我有我男朋友帮我撑腰呢!姓李的,姓刘的,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女人就算给他们轮着睡,我也不怕她!”
乔洋阳这话说得有点大,教室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董明和刘文同时收了怒容,把视线丢给乔洋阳。他们的眸光底下正在思量着,一个六班的丫头,哪来的底气敢和他们较量?
苏溪米咬着嘴皮瞪了乔洋阳一眼后,哽着嗓子扒开人群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之前就藏过无数遍。今后,她还要忍受多久?
苏溪米一走,李董明和刘文磨叽了起来。
“有些人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嚣张。看样子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李董明看乔洋阳的眸光,变得又暗又毒辣。
刘文跟着哼哧了句,“她母亲那家装潢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是时候该换人了。”
乔洋阳听见那两人的对话,依然坦然微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得。
当晚回家后,李董明和刘文就准备着手调查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内幕。可时隔一天,侦探还来不及把资料送到两位少爷手里,两位少爷被他们父亲叫去书房问话。
“你在学校里惹了什么人?”李父拿着报纸,一边问,一边看报。
李董明乖乖回答,“我没惹事。”
李父哼哧了句,“没惹事就好,你要记住,你的行为举止,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你父亲我这张脸。”
“放心,父亲。我不会给您丢人。”
“嗯,你在学校里记得要安分。不该碰的事情,就别插手。”
李董明听出了端倪,“父亲,您说得直接点行么?”
李父一咳嗽,放下报纸,对着李董明说,“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该碰的女人,你别碰。你不能碰的女人,自然也不许你帮她!一句话,别动她,别帮她。”
李董明听见这话后,心口打了一鼓。
这个警告有点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李董明都不知道对方是苏溪米的敌人还是她的靠山。
回房后,李董明接到了刘文的电话。
刘文直截了当的问李董明,“我说,我爸刚才把我骂了一通。”
“他骂你什么了?”
“说我多管闲事什么的!还说我贱蹄子有点长,说要把我手给砍下来。”
“这么严重?”李董明哼他一句,像是在调侃他。
刘文喷了口气,“问题的关键是,有人通过我老爸的嘴巴给我下了警告令。”
“什么警告令?”李董明拧眉问,“是不是六个字?”
刘文听了也一惊,“你也收到了那六个字的警告令?”
李董明沉默了,刘文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后,李董明问,“是不是姓乔那女人的靠山下的命令?”
“我觉得不像!对方要我们别动她的意思,就是不许我们去调戏她。如果是姓乔的那女人,她肯定会很乐意我们调戏羞辱她才对。”
“那这警告令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许我们帮她?”
对!就是这个问题,他们纠结苦恼得要死要活。
不许他们帮她,他们只能站在边上看她愁眉苦脸?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乱转一通?
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恩怨,虽然资料上写得不够详细,不过他们知道,那牵扯出来的一条人命,是个律师。
那律师接了苏溪米的单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刺杀身亡,死在了他的车子里。
苏溪米说跟乔洋阳追加两百万,就是给那律师家人的丧葬费。
第二天,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学校教室里,她那安静的模样,叫人误以为前天跑来学校里和乔洋阳打架的女人,不是苏溪米本人。
苏溪米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杂志。
李董明和刘文不约而同的跑来她教室里,霸占了她一前一后的空位置。
苏溪米懒懒地丢给他俩一道目光,懒懒地把眼睛放回杂志上。
李董明看了她一眼,说,“丫头,你之前人在H市,无缘无故中途转学来我们学校,肯定是有急事?”
“你转学过来,并不是因为父母升迁搬家。我想不通你莫名其妙花三十万的学费来我们学校想干嘛!”
刘文和李董明的话,把周围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说得竖了起来。
苏溪米不吭半句,低着头,默默看杂志。
李董明眯眼说,“你和乔洋阳身份,家庭,各得那么遥远还能牵出矛盾。那……我只能猜,你和她之间的矛盾,肯定是关于你们俩的共同点!”
“丫头,我记得你也是学环艺的吧?”刘文这一说,周围的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似得。
李董明跟着补充了句,“乔洋阳前些日子拿了个金杯回来。她名气一上升,她母亲的知名度也跟着上升,他们公司的营业额,也随之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是啊,就在乔洋阳拿下那金杯的时候,你出现了。苏溪米同学,你有什么委屈想说么?”
苏溪米瞟了他俩一眼,想说,他们知道的太晚了。
瞟完,她继续低头看杂志。
李董明恼了她一句,“前天还看你怒火冲冲跑去和人打架。怎么今天这么没干劲?”
“对啊,丫头,你说句话,让我们知道个确切答案!那个姓乔的,是不是剽窃了你的设计?”
周围的人一听,全吸了口气。终于明白了李董明和刘文刚才分析的那一堆堆逻辑。
苏溪米把头撇向远处,依然不肯吱声。
李董明没了耐性,他直接捏住她下巴,想拿什么东西撬她嘴巴。他觉得他身上最好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嘴。
苏溪米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立马吱声,“别动我。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李董明突然想起父亲的那句话,别动她?
想起这话,他倏地一下,放开了手指。
刘文听见苏溪米的声音问,“丫头,你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
苏溪米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小本本走人。
刘文抓抓脑袋,想了很久。
李董明也拧着眉头,思考了老半天。
许久后,身为男人的俩他,全沉默了起来。
那丫头的嗓子,如果不是生病的话?那应该就是……被疼出来的?
被男人疼出来的。
别动她,别帮她。
前三个字,他们已经理解了。苏溪米身后有个男人在护着她。
后三个字,他们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晚上,乔洋阳气恼的坐在驾驶后位上补妆,一边补妆一边对着副驾驶的妇人怒吼,“妈!你看我这脸,被她打成这幅德行!怎么补都补不好。”
乔婷也在补妆,她冷笑着说,“补什么?原滋原味的才好。”
“什么意思啊?妈?”
“蠢丫头,你怎么一点心机都没有?你呀,等会儿就拿那张乌青脸去见他。这样他才好有借口为你报仇嘛!”
乔洋阳一听,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罢,她立马掏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粉全部擦掉,甚至还故意把乌青的地方,上点血色,让自己看着更狼狈。
乔婷和乔洋阳在某家酒店门口下了车,两母女手挽手着进了酒店大门。
跟着服务员去了大厅预定好的席位,席位上静等的少年,急忙起身招呼,“乔夫人。”
乔婷温柔一笑,“还叫我夫人,听着多生疏?叫我声伯母吧。”
乔洋阳羞答答的笑着,低着头的模样,特春心荡漾,“司千大哥也真是的,我都说了叫他来我家吃饭嘛,他非要选这种高档餐厅,多浪费啊。”
乔婷挺满意宝贝闺女说的这番话,听着像是女儿很能持家。那些男人,哪个不爱会持家的贤妻?
司千谦逊有礼着说,“哪能这般劳烦伯母,再说,是我请两位享受美餐,去了您家,意义就不一样了不是?”
服务员帮两位小姐挪了椅子,让她们入席。
司千也跟着坐下餐桌,抬眸盯着乔洋阳说,“洋阳,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问题,打从这对母女俩一进门,就在等司千开口提问。
司千一提,乔洋阳低头说,“没……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
乔婷当下板着脸说,“你这丫头就是心软,你自己看看你这脸,哪有人能撞出这种伤痕来?”乔婷回头就对司千说,“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逞强,受了伤也不肯跟我这个母亲说叨。”
乔洋阳推了母亲一把,“妈,你就别说了嘛,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啊!肯定是我同学乱说话,害的她误会了我什么。”
司千顺口说了句,“你被打了?被谁打了?”
乔洋阳扭着手指说,“司千大哥,你就别问了好吗?我不想她再误会我更多,我是真心想和她和好的。”
司千挑了眉。
乔婷就板着脸说,“你这孩子就是心善。你想和她和好,可人家未必这么想。说不定明天后天大后天,她又莫名其妙跑到你教室里虐打你一顿!”
说到这里,乔婷面向司千,叽咕了句,“阿千啊,你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唠叨。自己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会心愁。我去他们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却听有人说,那丫头之所以在我女儿面前横行霸道,是因为她绑上了两个大少爷。”
司千又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哪两个大少爷啊?”
“一个是ATINA集团副董事长的儿子刘文。另一个是XX局思政级部长的儿子李董明。”
司千再度挑眉,“哦?这么厉害?什么女人,竟然一下子勾引了两个大少爷,为她鼎力撑腰?”
乔婷揪着眉头说,“就是说嘛。那个女娃手段太毒,仗着自己有张迷人的脸,一进学校就四处勾搭男人,找到靠山后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她看我女人不顺眼,就这样子虐打她!阿千,你说说看,那样的女人值不值得和我女儿结交朋友?”
司千拖着腮子说,“嗯——如果那女娃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下贱无耻的话,那她的确得好好调教调教。”
乔婷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乔洋阳也心头特爽特开怀,红唇抿起一道不经意的小弧度。
突然,乔洋阳看见他们隔壁不远处,两个男生面对面坐着吃饭。
乔洋阳捂嘴轻呼,“司千大哥,你看!”
司千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看谁?”
乔洋阳指着左前方,说,“那边那两个,他们就是我妈刚才说的那两位大少爷!”
司千再度挑了眉,“哦?就是他们俩?”
就当司千把眸光投向那两个年轻小伙子的瞬间,那两小伙子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司千。
司千瞬间明了,这两位大少爷,在跟踪乔洋阳母女俩。两位大少想见识见识,让乔洋阳这般放肆嚣张的靠山,究竟长什么模样。
司千甩甩长发,对着乔洋阳说了句,“你们先点点东西,我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就来。”
乔洋阳听见司千这话,心头乐开了花。她的司千大哥出手就是快。看样子,她这顿毒打,当真没有白挨。
司千理理西装,起身,慢吞吞走去两位大少爷桌边,端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
两位少年板着脸看着他,“阁下是哪位?”
司千不吭气,他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掏出两根,分别丢在他们手边,自己则叼了一根烟,打火机啪嗒啪嗒的打,却不把烟点上,“我是谁?你们去问你们的父亲不就知道了?”
李董明白了他一眼,“挺狂的。不过的确有狂的本事,这位先生,能跟我说说,你几岁?”
司千笑得迷人,“二十一。”
这一说,两个男人直接绿了一张脸。
他们俩,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一,和他几乎同岁。可不同的是,他们俩还在学校里等着毕业。而这个张狂的男人,却和他们父亲辈划上等号的男人。
看他那发烟的动作,那般老练,像是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一样。
司千看见他们僵着脸,这才满足的点了烟,撕拉一声,把烟狠狠吞进肚里,烟云一吐,对着他俩喷了口口水,“虽然我不想和你们两个有过节。可你们的手脚真的太长了!有些人,是你们能招惹的么?怎么也不看看她背后,是谁在撑腰?”
两位大少听了他那话,心头特别窝屈。
不过他们没有退却,而是昂头挺胸回了他一句,“哼!我之前还想说挺佩服你的,年纪轻轻却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过……”
李董明把话顿了下来,刘文就接着往下说,“不过,你的眼光,咱们俩实在无法恭维。像乔洋阳那种千人能骑的货色,你也有胃口啃得下去?呵……别怪我们俩个鄙视你。”
司千悠哉悠哉的吸着烟,也不急着解释。
突然,李董明在桌下踢了刘文一脚,“阿文,你看!”
“看什么?”刘文顺着李董明的视线往乔洋阳那处看去。
只见乔洋阳母女俩对面,那张原本属于司千的椅子里,坐上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
“小米?”李董明和刘文异口同声,轻声一呼。
司千没有回头,依然悠哉悠哉背对着乔洋阳的座位,抽着自己烟。
苏溪米一出现,李董明和刘文根本分不开心神去关注司千的一举一动,他们俩,眼睛直挺挺的盯着乔洋阳那边,竖着耳根子,想偷听那三个女人对话。
乔婷不认识苏溪米,可乔洋阳死都没法忘记敌人的脸。乔洋阳看见苏溪米坐下她们餐桌的一瞬间,乔洋阳瞬间发飙,“贱婊子,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找茬么?”
乔婷眯眼问宝贝女儿,“这个女人是谁?该不会她就是打你的那个女汉子?”
乔洋阳喷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溪米安安静静的盯着那对母女,轻声说,“前天我给你们母女俩发的最后警告,你们没收到?啊……不是没收到,而是故意漠视我对不对?所以昨天,我等了你们一天一夜,钱依然没有打到我的卡上。”
乔洋阳真想直接甩那女人一耳刮子。
乔婷急忙压着女儿的肩头,示意她安静。她则挺胸吭声,回了苏溪米的话,“给你钱?我给你那笔钱,可以让我买好几个杀手为我办事了!你不是想告我们么?你去啊,你再去找几个律师过来,看看他们谁有这个命,可以帮你拖到上法庭的那天。”
乔婷说得话,十分轻柔,她拿手指敲敲桌面,笑着说,“就算你把你手机调整到录音模式,我也不怕你把东西上缴给警方。因为你没这个时间了!丫头……”
乔婷那句歹毒的话,已经昭然若揭。
估计苏溪米她只要走出这个酒店,她就会被人掳走暗杀吧!
苏溪米狠狠一闭眼,扑腾一下起身,抄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往乔婷脸上泼去。
乔洋阳见状,啪地一下,拍桌起身,指着苏溪米鼻子怒吼,“你这泼妇!你敢泼我母亲水?”
苏溪米一把揪住乔洋阳的手指头,顺带把她往身边扯过来,再狠狠抬手,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狠狠地把乔洋阳打趴在餐桌。
哐当的巨响,引来酒店大厅内所有人瞩目。
司千终于掐断了烟头,理理西装,起身。
他一起身,李董明和刘文也紧跟着起身。
司千走去乔洋阳那边,两位大少依然紧跟其后,甚至,他们的步伐比司千快了一大步。
李董明和刘文走到苏溪米跟前,一下子就把她护在身后,像母鸡护小鸡那样,护得妥妥当当,不露一丝缝隙。
司千的脚步,沉稳冷静,他面无表情地朝乔洋阳她们走去。
乔婷见状,她嘴角处微微挂着笑意。想着,这下子,碍眼的东西应该能彻底驱逐了吧?
她费尽心机惹毛苏溪米,不就是要让她二度对她们母女俩动手么?而且,还是当着司千的面,让她对她们母女俩施虐。
乔洋阳可怜巴巴的躲在母亲怀里啜泣,她十分配合母亲的戏。而她也明白,母亲今天,堵得有点大。她在堵,她们母女俩在司千心中的地位,足够让她们放肆嚣张。
果不其然,司千他过来了,踩着那般稳重的步子,朝她们母女俩走来。
李董明和刘文屏住呼吸,想着今天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善了吧?或许今天他们俩的冲动,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父亲下不了台,或者更严重,他们会连累整个家族备受牵连。可是他们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女人被那对母女俩这般折腾。
就在大家预期着司千一巴掌把苏溪米拍死在餐桌上的那瞬间。
突然——
“啪——”
一个巴掌声,响彻整个酒店。
男人的巴掌,当真和女人的无法比你。这一巴掌啪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不过奇怪,被打的人,不是苏溪米!
而是乔洋阳?
乔洋阳被拍倒在地上,她捂着下颚,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司千,哑然问,“司千大哥……你干嘛打我?”
乔婷也跟着木讷,“阿千!你!”
不对劲!乔婷当下心慌无助。想起自己刚才那嚣张的模样,就是基于仰仗司千在她身边当她靠山的缘故。
她名下有一家装潢公司,而且,她还是全国最大房地产开发商副董事长,虽然在公司没有实权,可她要名声,而且还能坐享其成躺着拿钞票。她早年死了丈夫,她一个女人没有点能耐,根本霸占不了这个职位。她暗地里和多少男人睡过觉,自己都数不清。她以前也有闹过不少绯闻,可闹了绯闻又怎样?
只要她脱光衣服找几个有势力的人睡上一觉,第二天,她依然光鲜亮丽站在镜头前。坚定否认自己一切罪行,别人拿她没辙。她能嚣张王霸,自然是仰仗着靠山强势才会如此得瑟。以前是她陪男人睡觉,现在,轮到她女儿出场了。她自以为,女儿把的凯子,绝对可以让她们母女俩嚣张到天上去。
今天,苏溪米跑来闹场子,她有恃无恐的继续嚣张下去,也是因为司千的缘故。
可眼下——
少司令一出手。被打的女人,竟是是她的女儿?
乔婷再蠢都知道,今天,她算是真的完蛋了。
司千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一叠支票和一支笔,笑说,“本少爷不习惯打女人!来来来,服务员过来,这儿有一万块的消费。一巴掌,一万块!谁想拿就来拿!”
司千这一说,酒店里所有服务员,男的女的连同扫垃圾的大妈,都挤了过来。
他们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走到乔洋阳面前,一巴掌一巴掌拍了下去。
有人一口气打了五下,有人贪心一口气打了十几下,有人只打了一下意思意思,不轻不重,有人却打得欢快淋漓,一巴掌下来,乔洋阳的下颚当场被打歪了,她那整容的下巴,畸形可怕,曝光在所有人视线下。
乔婷捂着嘴巴,连连抽气,“别!别!别……”
乔婷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到最后,她的宝贝闺女活活被打死在餐桌底。
司千把胳膊往乔婷肩头轻轻一挂,搂着泪眼汪汪的她,走到苏溪米面前说,“伯母,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司千那温和的笑容,一如刚才乔婷母女俩刚进酒店时那般自然打招呼的模样。
乔婷觉得,她身边的男人好可怕。比魔鬼还要可怕一万倍!
乔婷顺着司千的手指,看着苏溪米,拧着眉,噘着泪光。
“伯母,这位苏小姐呢,是个平凡的大学生,爸爸早年犯案入狱,母亲暂时失踪下落不明。这些资料,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丝虚构的成分。然后……我的身份,伯母你是知道的。Z情局新上任的JUNZ司令,官位不大,军权却还说得过去。而我头上,有三个哥哥。我家三哥,是个饲养员,专门养鸡养狗养各种禽兽,拿来做些小实验之类,上不了什么台面。我家二哥呢,是个杀猪专业户,大猪小猪,肥猪瘦猪,只要是猪,他一律通杀。我家二哥脾气要是不好的时候,他看着谁,谁就是猪。”
司千的话,无心人听着,觉得他话特搞笑。可有心听着,觉得他那话,特霸气。
司千拍拍乔婷的嘴巴说,“我家二哥三哥,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脚色,所以伯母你根本不认识他们俩。哦,对了,我头上还有一个大哥!忘了跟你介绍,我家大哥,是个无业游民,在家专门混吃等死,什么事都不做,一天到晚,除了泡妞之外,就没别的事情可做。啧啧,真的好巧不巧,我家大哥不喜欢泡别的妞,他只爱泡我家小嫂一个!伯母,来来来,猜猜看,我家小嫂,姓甚名谁类?”
乔婷一声咕噜,手脚哆嗦,身子哆嗦,汗水泪水鼻涕,流了一地,“我……我……”
“不用你你你我我我的!来吧,跟我家小嫂恭恭敬敬磕个响头,磕完咱们再继续聊!”
一说!
“咚”——
乔婷的脑袋被撞在餐桌上,撞得她七荤八素。
乔婷这个响头在磕谁?
李董明和刘文慢吞吞的分开至两侧,把苏溪米露了出来,乔婷磕头的方向,正是苏溪米站着的那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