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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的维持一个姿势，等着她醒来。
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墙上的秒钟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握在掌心的小手，指尖动了动。
厉司霆有些激动的站起身，但是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他身子都麻了半边。
“苏默。”他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心里却是急切的想要唤醒她。
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默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眼前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时，一滴湿润滑过眼角，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
厉司霆被她的眼泪给吓到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医生过来，你稍等。”说完，厉司霆就要抬手去按铃。
“别……”苏默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喉中苦涩，她顿了顿，说，“我没事，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当然。”厉司霆毫不迟疑的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亲自喂她喝下。
他放下水杯，刚到床边坐下，苏默的手便伸了过来，用力圈住了他的腰身，将脑袋埋靠在他的胸膛。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现在还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当她从天台跳下的那一刻，当她听着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她想，她的生命应该到尽头了。
她承认，那一刻，她恐惧死亡，她怕死，她怕再也见不到他和孩子。
眼眶泛着酸涩，豆大的泪水不一小会儿便浸湿他胸口的大片衬衫。
她靠在他怀里，由一开始无声的掉泪到轻声的啜泣再到最后哭的大声，这些眼泪是她情绪的宣泄，是她这一段时间压抑了这么久的爆发。
厉司霆任她哭着，这个时候，他的怀抱比任何安慰的话要管用一百倍。
哭够了，她也安静下来了。
“厉司夜他……”半晌，苏默嗓音沙哑的开口问着。
“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听到厉司夜的这个结局，苏默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她微微垂下视线，敛去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
厉司霆见苏默听到厉司夜的名字瞬间变得黯然伤神起来，他的心脏，仿佛揪在了一起。
他以为，厉司夜果然是侵犯了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才会让她有这样的神情。
他想都没想，便将她再次按回自己的怀里，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安抚，响起在她耳畔。
“苏默，什么都不要再想，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别给我胡思乱想知道吗？”
过去？不在乎？胡思乱想？
厉司霆的这一番话倒让苏默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苏默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哭红了的双眼，狐疑的看着他。
厉司霆身形有些僵硬，有关于厉司夜的事，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提。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苏默连忙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厉司霆，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
不弄清楚这件事情，苏默觉得心底一点都不安心。
那些事，厉司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害怕自己会在她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