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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和靺鞨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大周的领土庞大,人民富饶,官仓里的粮食都装到不能装的程度,都只能任其流淌到外面。官仓里的钱币,一层摞一层,连穿钱的绳索都烂掉了。正因为大周的富饶,让子民们有精力去丰富自己的生,衍生出了极为璀璨的文化和艺术。就算是大周的天子,也在艺术上面有着极高的造诣,那位天子所写的“帝王词”固然称不上是传世名作,但也是一流的名篇。
靺鞨人的境遇,却是既然想法,甚至都不是“凄惨”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草原这个地方,信奉的是丛林法则,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像靺鞨人这样的小部族,是草原上的最底层,受尽了大部族的压迫。他们每年的产出,大半要充作税赋,小半能留为己用。靺鞨族的族人里,每年都有大量的族人冻饿而死,族人的平均寿命甚至还不到三十岁。
两国的环境不同,族人自然也就不同。相比于靺鞨人,大周人要“聪明”的多,也“睿智”的多。
大周的武力不行,谋略却是极为出色。靺鞨人之所以能够兴起,其实也是有大周供养的缘故。大周为了对付草原上的大部族,往往会出钱出力,扶植一个小型的部落,让其和大部落死磕。小部落成长为大部落之后,大周又会扶植新的小部落,继续之前的动作。对于这一手,大周可是玩的很溜,在过去的百年里,不知有多少部落,因为这个缘故而兴起,又因此而衰亡。
这个法子,其实就好似养蛊一般,让蛊虫自相残杀。从表面上看,的确让蛊虫渐渐减少,但随之一点点流逝,最终却会培育出一条最毒最狠的蛊王。
在靺鞨人兴起之后,大周想要故技重施,但却失败了。大周的扶植,终究不是万能的。叶赫·阿骨兰没有那般奸诈的计谋,但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根锋锐无匹的长矛,敢于挑衅他的部落,还没开始兴起,便被他扼杀在萌芽中。
在这之后,大周有施展了不少手段,先是派重金收买叶赫·阿骨兰的弟弟,唆使他和叶赫·阿骨兰自相残杀。后来又直接赠送金钱美人给叶赫·阿骨兰,想要以此将其腐化。
种种手段,不一而足,其中蕴含的阴谋诡计,足以用耸人听闻来形容。
至于效果,那就不用提了。若是这些手段真正有效的话,靺鞨人也不会率兵打到天京城下了。这些手段,不仅没有奏效,反而彻底激怒了叶赫·阿骨兰,他之所以要率兵攻打大周,打的就是报复大周的旗号。
这个旗号,不一定是真的。就算大周对靺鞨族抱有善意,这一场灭国治国怕是也会因此而生。但若是没有这样的借口,叶赫·阿骨兰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的理直气壮。
叶赫·阿骨兰有没有借口,对大周并不重要,但对苏南十分重要。如果叶赫·阿骨兰心中有愧,那他在精神上,必然会有一点破绽,会有一点可趁之机。那样的话,苏南至少会有一点可趁之机。但如今的叶赫·阿骨兰,他的精神却处于最为圆满的状态。他的双目之中,只有一团好似能燃烧一切的炙热火焰。
“叶赫领,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怒气,如今也都泄出来了。如今,你还是收手吧。大周气运未尽,此时还没到灭亡的时候。叶赫领若是妄动的话,必遭天谴啊!”苏南摇了摇脑袋,叹息着说道。
说话间,苏南悄然在袖子里用燧石点着了一刻特质的土炸弹,扔了出去。
“土炸弹”滚落到离叶赫·阿骨兰约有十步左右的地方,骤然爆炸了。
“轰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原地骤然出现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大坑。被扬起来的泥土,甚至都快要飞溅到了叶赫·阿骨兰的身上。
叶赫·阿骨兰见到如此天威之后,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是微微吃了一惊。
吃惊,仅仅是吃惊而已。他的脸上,并没有一点惶恐,有的只是惊讶和不解而已。
叶赫阿骨兰吃惊,苏南其实比他还要吃惊。苏南清晰地看到,“土炸弹”的余力波及到叶赫·阿骨兰身上,本应让他因此而灰头土脸才对。但在叶赫阿骨兰的体表,就好似有一层无形的防护罩一般,将灰尘尽数挡住了,让他依然干爽无比。
先天罡气!
对于这层表现,苏南自然心知肚明,这是先天高手才具有的异能,只有将**和真气淬炼到了极致,才拥有的表现。有了这一身罡气,就好似有了不灭金身一般,莫说什么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受到热武器轰击,也只是等闲而已。
早些时候,苏南还不知道“先天高手”的厉害。但他见识过周明轩的武力,自然对此十分关心。为此,苏南特意在帝国的虚拟网络上查询了一番。
所谓先天,其实就是一个武学境界的概念。大凡武者打通任督二脉,反一身后天真气为先天真气,就会成为先天高手。所以说,先天高手也未必能打,若是一心修炼养生功法的人,他纵然修炼到先天境界,也依然是战五渣而已,顶多就是恢复力强悍一些而已
先天高手不意味着武力高强。但若是将功夫修炼到先天这个地步,便可以打开自身的“宝藏”,自给自足,几乎可以用人来形容了。开开了眼窍,就会有千里眼。打开了耳窍,就会拥有“顺风耳”。若是打开了“生死玄关”,那就更加恐怖,能以此去主宰自己的生死。
先天罡气,便是一种极为让人羡慕的“异能”。只有将肉身和真气都锤炼到极致的人,才会拥有这种能力。拥有先天罡气的人,体外就好似多了一层能量防护罩一般,几乎能拦住一切外物的攻击。据传说,若是将先天罡气修炼到大成地步,那他纵然不借助任何高科技设备,也能够在外太空的环境中存活数日,并且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