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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中满是疑问,李越已经开始安排那九名杂役开始分站三个丹炉。他一边将一些奇怪的器具装在丹炉上,一边细细向那些杂役讲解,见他们点头了,才走向下一伙人。
见一切安排妥当,李越居中而坐,三份清灵丸药材依次而放。
李越对三伙人点点头。三伙同时按下一个按钮,打开火阀,火“轰”地扑上丹炉,不到片刻丹炉壁变成青红之色。三伙人紧张看着各自丹炉上悬挂的一个封闭透明的琉璃柱子,柱子一头垂在丹炉之内,柱子内有一红线不断上扬。其中一人喊道:“2号温度到了!”
李越十指一变,第一批药物飞入那个丹炉。
“1号温度到了!”“3号温度到了!”
李越十指如飞,将两批药物分别投入两个丹炉。
三伙人满头大汗盯着琉璃柱中红线,调整火舌。而李越也将神识放开盯着丹炉内的药物。
片刻功夫,2号丹炉有个器械发出“咕咕”提醒之声,李越将第二批药物投入到丹炉之内。那一伙人将那“咕咕”乱叫的计时器械一按,又安静了下来。
如此这般,三份清灵丹药物逐一入炉,旁观之人屏声静气,生怕呼吸沉重惊扰了这炼丹。看护丹炉的三伙杂役更是心跳如鼓,汗出如浆。
不下片刻,空气中充溢着清冽寒苦的芳香气息,丹炉中的药液团团转动如珠走玉盘。
“咕咕”计时器声音响起,2号丹炉的杂役一把将火阀闭上。就在那时,李越神识如丝如网朝骤然停住的药液罩下,清光四溅,十几道清灵丸从丹炉口飞了出来。一号炉,三号炉,几乎同时熄火,一时之间漫天都是清光飞舞。李越大袖一挥,手中瓷瓶,将清光一一收入。
四周蓦然一静,只余九名杂役粗重的喘息声。
“好!”
“好!”
突然响起一阵叫好之声,人人兴奋不已。
提炼室外两人悄悄转身离去,并未惊起那群人的注意。
“师父,你看李师弟...?”张长硕小声问道。
“此子是一异类。炼器之法相助炼丹,亏他想得出!每炉大约成丹十二之数,还算不错。呵呵!“笑声中不见半点责备。
“那先恭喜我了。”
“嗯?”
“先恭喜我马上要有一个新师弟了,嘿嘿。
“你....”声音渐渐远去。
周晓雨从李越手中接过瓷瓶,倒出一粒,宝光莹莹,灵气盎然,显然是上品灵药。他点点头说道,“一共三十八粒清灵丸,二十五粒上品,十粒中品,三粒下品。”
“太好了!”
“太棒了!”人群又响起了欢呼声。九名杂役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相拥而泣。
赵寻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紧张,这般疲累,这般兴奋,这般幸福!
他在浮玉宫打杂十年,虽是浮玉宫灵气盎然,他却始终无法感知任何一点一滴。看着那些正式弟子数十年如一日,面貌如旧,举手投足之威却是与日俱增。他心里叹息自己恐怕一辈子就是这样清扫、洗刷、端茶送水,直到老得不能动了,回到故乡叶落归根。没想到一个新来的火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告诉他可以帮助炼丹。
赵寻听了,信了,也做了。看着满天清光飞舞,他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不再是一个废物了,他可以帮忙炼丹了。他和他的同伴相拥而泣。
那一天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对于那许多杂役,对于卡在开光期无半点突破引气期的修士,他们又看到了一扇重新打开的窗户。
李越盘腿坐在床上,心头兴奋之意才将将平消。今日成功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不过李越也考虑到这科学方法也有许多局限之处,天道渺茫,人力桎梏,越是高级的灵丹,受外力控制越小,此种方法只适用于像清灵丸,洗髓丹,元阳丹等数种低级灵丹。另外限制是,无丝毫灵力的杂役可以控制温度,火候,可惜还是需要神识开辩之人整体掌控,下药,出丹,不过没想到这种方法出丹成功率颇高,他也找到了财路。李越自己还是颇为沾沾自喜的。
不过更令李越兴奋的是,他在哪些器械的帮助之下终于炼制出了八脉回春丹。李越望着手中两枚丹丸,其形如戏龙之珠滚圆润泽,其色是翠绿清光濯濯,其状有灵气如丝盘旋不休。当时李越得知这是比清灵丸更是高级一丝的灵丹之时,心中忐忑可想而知,最后成丹六颗,只有两颗是可服用丹丸。
李越将一枚八脉回春丹放入口中,一股似苦非苦,似辣非辣,似酸非酸的奇怪味道透过舌尖。转瞬,那奇怪味道化为清冽、甜蜜、芳香如潮水般涌满口腔,一道温热气息沿着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一路蔓延而去。
识海之中,李越体内脉络如同吸足了水、施足了肥的大树,一寸一寸,一丝一缕,滋润起来,鲜活起来,舒展开来。一些李越未多加留心的经脉细枝末节,如同吸水了的干菜,发涨,润泽起来。
李越原本以为,闭塞经脉打通,断脉连接,破损修复,灵气运转流畅就是无虑,没想到却是要体内通透纯净无暇如琉璃,生机勃勃似初春之木,才能算是准备万全。而八脉回春丹正如其名,让枯脉回春,重现生机。
李越盘腿静坐,默然吸收八脉回春丹药力。
似乎一眨眼间,天色已然大亮,窗外的海鸟鸣声似潮。李越悠悠睁开双眼,双眸润泽剔透,身心一阵舒爽。想到体内八脉回春丹药力还需要一两天才能完全吸收,他起步前去暖玉峰。他打算再炼制几套温度计定时器等物,到时不是财源滚滚?想着想着,李越咧嘴笑了起来。
“李师弟,你来得正好。我这有几件法器需要人帮忙修补一下。你有空吗?”
李越一看,原来是宋万山迈步转过屋角,走了过来。
“宋师兄”李越抓抓头,说道:“我可以帮忙修一件看看,我有些东西急着炼制出来。”
宋万山点点头,带李越来到暖玉院法器库房。李越看到木架子沿墙而立,刀剑枪戟,绳灯网扇,林林总总,应有应尽,李越恨不得一一把玩。见柯海平一旁对自己怒目而视,李越只好收手敛脚跟在宋万山后面来到一堆待修补的法器前。
李越看到面前这五六把法器,他挑选了一把普通青鋒剑。一是他喜欢剑,二是他刚重新炼制过自己的秋水剑,比较有经验。
柯海平见李越挑了一把剑进了炼器室,对宋万山说道:“宋师兄,你瞧你瞧!你好心给他留了六把最适合他的低级法器,给他练手攒贡献点的机会,他只挑了一件!他没时间?他以为他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