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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他们也是俺离开海岸口的目的。”图鲁布咬咬牙,叹了口气,决定全盘托出。“本来此事不便对外宣传,这是俺们村民的耻辱!如今不说不行了。海岸口世世代代靠着打鱼为生,靠着打鱼换取金钱,几个月前有两名商人来了我们海岸口说要买下俺们整个秋天的鱼,而且出价很高,条件是要到最后一天捕完鱼付款,当时村民们冒险相信了他们,忙活了一个月给他们捕鱼,当他们运走最后一船鱼时答应两天后将钱送来,村里的百姓都等着那些钱养家糊口,谁知他们带走了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眼看冬天就要到了,没有收到货款,村民们将如何过冬?说句实在话俺是代表他们前来讨债的!”
“你别血口喷人!”见图鲁布被枪指着脑袋,杨长生整了整西装领口,往图鲁布靠近。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俺们靠着打鱼养家糊口,你却算计俺们,天不收这海怪也饶不了你!”图鲁布激动的叫骂,想到全村的老老少少,他恨不得扒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海岸口一直有个传说,相传几百年前,这神兽海怪被封印在海岸口周围的海底,几百年来一直守卫海岸口,海岸口的老人们都教导小孩要做一个好人,海怪嫉恶如仇专门惩奸除恶,坏人是会被海怪惩罚的。
“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欠你们海岸口村民的钱?证据呢?”杨长生被他吓得不敢嚣张,但也不甘示弱。
“证据?俺们不需要证据,将你抓回到海岸口便好!”图鲁布蛮不讲理的说。
“杨长生,你有没有去过海岸口?”李笔问道。
“长官,去过……我确实去过海岸口,可我们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哪里有他们说的什么算计他们。”杨长生朝着李笔媚笑着,说道:“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说我赖了他们的帐。”
“杨长生,你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当,嗲声嗲气的像个娘们一样!”图鲁布一踏脚,粗鲁的说到。
“各位长官,你们得给我做主啊!这好生生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野蛮人,硬是诬赖我赖了他们的帐,我叫他拿出证据来他又拿不出,这明摆着!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希望你们明察!”杨长生往地上一跪,他显得很是委屈,整一个怨妇的样子。
“你先起来,我们自会查明一切!”吴凡放下抢,过去将杨长生扶起。
“你需要证据,待我们到了海岸口,族长自会做证!虽然你们每次都带着黑纱帽,可你的声音我们记得清楚!”图鲁布咬牙切齿的说,海岸口的大小事情都由族长定夺,族长也是唯一亲近过那两个商贩的人。
杨长生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图鲁布却笑了,“哈哈……你心虚了吧,不敢去了?”
“你……你个野蛮人!”杨长生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这窗一直开着的?”李笔问道,往窗边走去,仔细的观察着这间房间,见窗户被打开,以死者脚的位置判断,他死前是站在窗口的,后一把钢箭刺入他的心脏,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蜷曲着挣扎。
“不,段小阁特别怕冷,我就叫他开窗透透气,可他就是固执的觉得外面冷,我这才决定到甲板上透透气!谁曾想竟发生这等事。”杨长生说着,又带着哭声。
“这么说,这窗不是他自愿开的?”李笔喃喃自语。他将脑袋探出窗外,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人绝不可能出现在窗外。他往窗户外面两边的船板上看去,发现有一个如同玻珠大小的印子,印子上还有写湿。
李笔又回过头来,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见死者除了胸口处的致命创伤也没有其他伤口。而奇怪的是,他那钢箭是湿的。
吴凡也开始搜查房间,他检查那红木桌子上的茶杯,床上棉被、枕头底下,又往床底下钻进去,停留了一会才出来,手里面抓着什么东西。
“这玉佩是谁的?”吴凡将掌心握着的东西举起,他刚从床下发现的。
“这……这是俺的,俺妈给我保平安的,这玉佩本来不值几个钱,怎么会在此处?”图鲁布说着,要过去躲过玉佩。
吴凡身手敏捷的躲过图鲁布过来躲玉佩的手,说道:“噢?你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俺怎么会知道,兴许是他们以为这玉佩很是值钱,趁我不注意偷了过来!”图鲁布很不高兴,那玉佩落到了吴凡的手里,他盯着玉佩,急得直抓头发。
“你……图鲁布!你别太过分,我要告你诽谤罪!”杨长生是真的生气了,就像一直准备战斗的公鸡,全身的汗毛都张开了。
“图鲁布!你说的实在是互相矛盾,你说他们是精明的商人,又怎会认错一块不值钱的玉。”吴凡往又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图鲁布,说道:“你就是杀死段小阁的人!你十分钟前进入段小阁的房中,见他正躺在床上睡觉,就用凶器杀死了他,后又将他搬到窗前,还伪造了他自杀的局面!没想到吧,你的玉佩在你行凶的过程中落在了床头,我猜测一定是你搬动尸体的时候那玉佩掉下了床底。”
“冤枉啊!借俺十个胆子,俺也不敢杀人,俺是恨透了他们,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将他们千刀万剐,可我真的没有向他下毒手。”他抓了下头发,又转身朝窗口跪下,右手举起,严肃地说道:“我像大海起誓,我并没有杀害任何人,如若说的有半句假话,我将愿意接受海怪的一切惩罚!”
“你的分析存在几个误区!”李笔站起身,对吴凡说道:“第一,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死者十分钟前不可能在睡觉。第二,这箭为何是湿的,无从解释。第三,从血液流出的量分析,这段小阁死亡时间起码超过三十分钟。”
“如果图鲁布说的是实话,三十分钟前他还在甲板上,那他就有不在场的证据。”李笔说道,他又回头对图鲁布说,“三十分钟前你在干什么?你是否有人证?”
“噢!三十分钟前我正在甲板上吹风,我还跟站在我旁边的阿根叔攀谈,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你们可以找他来作证!”图鲁布感激的看着李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真是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