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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和走廊里的灯,依次亮起,之所以没有引起医院的重视,是因为只有他一处单独停电,值班的人都去哪里了,老郑去哪里了,那些人呢崾?
手再接触到被撞击的额头,早已经鼓起大包,想站起,却无能为力。
“董事长!”郑钧刚推门进来,就看见梁甫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睛也是闭着的,头上还有伤,一滴凌乱,怎么回事。
他吓到了,生怕梁甫出了一个万一,手伸到梁甫的鼻子下,呼吸渐弱。
郑钧不敢轻易动躺在地上的梁甫,赶忙跑到病床旁按下病房呼叫器。
医生和护士立马赶来,负责照看梁甫的护士,在医生责怪的眼神下,不敢抬头。
郑钧看着人来了,走出病房,给刘亚静打电话。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刘亚静轻声细语早已不再,谭诺晓在旁边被她气愤严肃的语气,震慑住。
“我有事,这里交给你们了。”
谭诺晓点点头,刘亚静步子匆忙,脸色慌张地离开躏。
很快,刘亚静就从这一边的病房楼层到了梁甫所在的楼层,郑钧在走廊焦急徘徊。
“夫人。”郑钧见刘亚静赶来。
刘亚静顾不上看他一眼,就要推门进去,郑钧说:“董事长已经转移到重监护室。”
她的脚一软,抓住他:“不是让你在外面照看的吗,还有值班护士不会看着?”
郑钧知道自己失责,抱歉:“夫人您也知道,我的孙子也是您给安排进了这家医院的儿科,我看护士在,董事长也稳定,就……”
孩子病得不轻,他很感激刘亚静给他的孙子安排这么好的医院,单靠他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这么晚了,一直都是孩子的奶奶没日没夜的在身边照顾,为此,晚饭都没有吃,他就抽空去给老婆买晚饭送过去了。
刘亚静抬手打住:“够了,你们最好祈祷他不要出事。”
“夫人。”郑钧叫住朝左边疾走的刘亚静。
“我不想听,不要说话。”
她一心只想着,千万别出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郑钧声音小了一些:“我是想提醒夫人,董事长所在的重监护室是在右边。”
刘亚静调了一个头,再次疾走起来,郑钧跟在后面。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刘亚静迎上前:“医生,他,还好吗?”
医生叹了一口气,刘亚静就站不稳,被身后的郑钧扶住:“夫人,您……”
郑钧想安慰一下,可是,连他自己也怕医生会说情况不好,担心之情也不少。
“梁夫人,您先生脑部收到了重创,会对他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影响,具体情况还要等他醒过来才能确定。”
原本梁甫就有严重的丛集性头痛症,现在脑部内有血块,并不乐观,在医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医院脱不了干系,要是这些情况被泄露出去,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医院也别想开下去了,他们这些负责梁甫病情医生和护士,统统都有推脱不了的干系。
“庸医。”气急,刘亚静嘴里冒出这两个字。
面前的一声白了脸,他可是权威专家,第一次被人叫庸医,责任发生在手术以外,她这样未免太过分。
“梁夫人,骂人不带脏字,您这就不对了。”
要不是刘亚静是梁甫的妻子,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医生不悦地离开。
刘亚静走进病房,坐在旁边,眼眶有了湿意,看着心率仪波动的频率,心跳动得很快。
这么多年以来,大病小病都过来了,梁甫这个头疼病,她为他头疼,治不好,依赖药物,人还没有到真正年老的时候,就要受这样病痛的折磨,有钱又能怎样,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
头疼病跟了梁甫太多年了,为了那个女人,朱念的过世,让年轻时候的他长期酗酒,后来等到醒悟决心要振作干出一番事业的时候,已经晚了,酗酒残留的后遗症很严重。
“你一定要醒过来,还要好好的。”她这辈子只有他了,为了梁甫,她可以不去计较一切,他的过往不计较,他的女儿她同样不计较,只要他还是会爱她的丈夫,她就不会贪心地想要更多。
当然,更多她也得不到,梁甫能给她得物质与爱意也不少,剩下的都在朱念和他的老母亲身上的,人不该太贪心,她就是这么劝慰自己的,太贪心只会适得其反,落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夫人,他们进来后猜测说董事长是受不了头疼没有药在身边,就滚下床用头撞墙,可是我不这么想。”郑钧说道。
头疼得厉害,没有药在身边的时候也有过,但是郑钧从来没有看过梁甫会有这样自.残的行为。
医院这么说,是为了推卸责任,以为他们三岁小孩那样好糊弄吗,况且他是第一个发现梁甫躺在地上的人,一进去就是凌乱的场面。疼
痛引起人挣扎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么激.烈的挣扎还真是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
刘亚静看到梁甫头上涂了药水的伤,心疼:“你想说什么?”
“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那样的场面只顾着叫医生和护士,站在走廊等您的时候,想了想,我不在,护士也不在,而且我从儿科区走到这栋楼的时候,站在下面抬头看,发现这一层的灯光由黑转亮,是不是当时这层的灯发生了故障,会不会……”
当时他站在楼下的时候还狐疑,这么大型的医院怎么会独层停电,而且偏偏是梁甫病房的那一层,如果是病房没有亮灯,可能是梁甫用遥控按钮关闭了刺眼的灯光,但是整层无灯就不正常了。
郑钧没有再分析下去,此时刘亚静颤颤巍巍地说:“你是想说,人为?”
他就是这个意思,郑钧点头。
“让人去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比如那个护士,查到,更别放过那个人,我要他的命。”
郑钧一怔,这话还真不像温婉的刘亚静说出来的狠话,想想她对梁甫的死心塌地,也就能理解了:“是,我这就去办。”
陆欢歌沉浸在梦魇里,醒不过来,梦里再次出现了顾青远,这一次,没有顾林,只有顾青远一个人。
他像一个恶魔,却挂着悲伤的神情,甚至眼角挂着泪,隐忍着不让它流下。
还有一个接连的梦,同样可以称作梦魇,尽是孩子的凄惨的哭声,听得她撕心裂肺。
不是她不要他,顾青远以前就提过,生一个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有个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他就会更幸福,此生无求,所以他也想要这个孩子,只是要不起了。
这个孩子在形式紧张的时候怀上,都怪她认为不合时宜,是不是孩子感应到了,以为爸爸妈妈不欢迎他的到来,先一步放开手了呢?
所有的画面,都成了血红色,陆欢歌摇头,汗水流得更多了,肖云安将手中的毛巾递给谭诺晓。
盛惠妍拘束地站在一边,看着陆欢歌痛苦得神情,这个女人是肖云安喜欢的人,可她讨厌不起来,听房内几个人的语气,她失了一个孩子。
盛惠妍得出两条信息,一条就是肖云安喜欢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另一条就是肖云安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值得托付的男人。
乔博森在旁边艰难地打瞌睡,一条腿曲着,不过还是进入了梦乡,突来的疼痛,跳不起来,叫了一声:“妈呀,谁!”
睁开眼,就是谭诺晓将毛巾掸在自己的身上,刚刚声音太大,乔博森收到肖云安责怪的眼神,心虚地别过头,无辜地看着谭诺晓。
大晚上得也不看看凌晨几点了,打个盹还要挨打:“没见过打人拿毛巾的。”
谭诺晓将毛巾丢在他的身上:“这不是见到了,快去打一盆水来。”
他也是伤员好不好,不要顾着床上的病人就忘了坐着的病人。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了,都快好了,还装。”
乔博森无话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多久啊,最毒妇人心,他还是乖乖地去打水,多说一句,都会被谭诺晓给吃了。
肖云安去储藏柜里找装水的容器,找到后,拿起乔博森身上挂着的毛巾:“还是我去吧。”
盛惠妍也说道:“一起去吧。”
肖云安没有拒绝,谭诺晓说不上来的滋味,肖云安不是很少和女人接触么,而且,她还没有见过面前的女人,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谭诺晓望着离开的两人久久失神,乔博森打着趔趄来到她旁边,用胳膊肘动了她一下,谭诺晓烦躁的说:“干什么。”
又不是他不去打水,是肖云安争着自己说要去,他可没有偷懒的嫌疑,陆欢歌可是青远的老婆,他的陆嫂子,让他赴汤蹈火都愿意,别说打一盆水了。
还是说,他回想着谭诺晓的眼神:“你是不是喜欢他?”
结果乔博森又被拍了一下脑瓜子:“乱说。”
同时,陆欢歌霍地睁开眼,看着顶上白色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