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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爵西优雅而随意的靠在床上,皱眉看着她手忙脚乱像打仗一样在卧室里来回跑,男人清晨低沉干净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来:“何必这么辛苦,去自己家的公司或是在家里当宁太太不好吗?”
“不好。”她低头往长腿上套丝袜,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再说你妈妈不也有工作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一手放在后脑勺,缓缓道:“她要有事业,那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对你没这些要求,每天能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我就行了。”
秋意浓听了心头微顿,眼睛瞄到了摆在梳妆台上的纸袋,脑筋微转,把纸袋拿过去顺手摆在他手边的床柜上:“呐,您的礼物。”
拿上手包和手机,她朝他摆摆手:“我先走喽,拜拜。”
宁爵西挑唇,等房间里归于平静,他盯着手中的纸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来打开了盒子。
一件男士衬衣躺在里面,袖口上的红宝石静静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唇角翘了一下,他把盒子合上,凝眸想了一下,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拿到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薪水,所以第一件事给他买了礼物。
聪明小女人,懂得讨好丈夫,恐怕她的另一层心思是要哄着他,让他不再反对她在禹朝工作。
早上,宁爵西晚了一个小时才出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岳辰看到宁爵西进了后座:“宁总,早。”
“早。”宁爵西淡淡应了一声。
岳辰一眼便看见了宁爵西今天的穿着和平常不一样,虽然款式差不多,但牌子不一样,一年四季宁总衣柜里都是意大利那个奢侈品牌,突然换了一种倒令他多看了两眼:“宁总,今天衣服很不错,是不是太太送您的生日礼物?”
宁爵西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日期,明天还真是他的生日。
将身体靠进柔软的后座,宁爵西安静了片刻问:“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不急的行程都安排在一周后,急的这两天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今天还有几份紧急文件和一份合同需要您定夺。”岳辰说:“对了,晚上还有个饭局,约的是规划局里的几个领导。”
宁爵西低头看起了岳辰递上来的年底促销方案,过了会想起了什么,眉眼间蕴着一丝柔色说:“晚上的饭局取消。”
取消?那可是约了很久才约到的饭局,都是大领导,就这样取消了?岳辰心中震惊,随后道:“好的。”
到了盛世王朝顶楼,宁爵西修长的身影迈步出去,秘书室几个女秘书不约而同的起身:“宁总早。”
宁爵西淡淡点头,旋即进了办公室。
岳辰跟着进去,压低声音道:“程绪家里人又来闹了,他们扬言盛世必须给他们一千万赔偿款,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赔偿款?”宁爵西冷漠的抿起薄唇:“盛世与程绪解除雇佣关系在先,他跳楼自杀在后,何来赔偿款一说?”
“是的,我已经解释过了,可是他们根本不听。”岳辰如实转述道:“他们还说是您怂恿程绪跳的楼,所以您要为程绪的死负全责。”
“这些话让他们去和警方说,我没时间理会这些。”宁爵西冷冷的扔下这句话,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明天他要带着那个小女人去度假,今天无论多晚,他必须把手上的事全部处理好。
“是,那我让保安部注意下,以防他们再来闹事。”岳辰回道。
昨晚没睡好,秋意浓上午又异常的忙,只能通过不停的喝咖啡来提神。
面试了那个新人,策划那边又分了一大堆的任务过来等着去完成。
回到座位上,姚任晗过来问她:“怎么样?”
“还不错,他的基本功很扎实,相信假以时日会是个好人才,我的意见是招进来。”秋意浓喝了口咖啡,笑着说:“对了,你不是不主张招新人的吗?怎么这次改主意了?”
李业脑袋从旁边的格子间露出来,插话道:“这就是要论美女的魅力了,以前我提多少个意见都没用,你只要一句话老大就采纳了,这就叫偏心!”
姚任晗把李业的头按回去,对秋意浓说道:“姑且试一试吧,我想了下你的意见,觉得可以一试。如果可行,能省下一大笔钱。”
秋意浓点头,新人一般进来从实习做起是三千块,实习期六个月,正式转为合同工加一千,以这样的薪资来说确实能帮公司省一大笔。
很诱人,难怪他会说要试一试。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样东西给你看。”姚任晗示意她过去。
秋意浓放下咖啡杯跟着进去:“是学习资料吗?上次你给我的我都看完了,还有没有什么好推荐的?”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姚任晗坐在电脑前抬头看她:“薄晏晞撤资了。”
撤资?秋意浓完全没料到:“不是说注资两千万吗?怎么可能说撤就撤?”
姚任晗眉宇间有一抹愁云:“当初签的合同上写着先预付二百万,剩下的分批次付,本来上周是第二批资金到位的最后时间,薄晏晞那边突然联系不上,今天他的助理打来电话,宣布撤资。”
这真的是一个噩耗,秋意浓被震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他突然放低要求,招新人进来是因为资金的问题,不是因为考虑到她的意见。
刚才在外面的办公室里,那么多人,他不可能说实话,会导致人心惶惶,现在,他说的才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公司还能撑下去吗?”秋意浓问。
姚任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三天后是发薪水的日子,我想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但一时还没找到买主。”
“我可以把我拿到的那笔年薪拿出来。”秋意浓提议,“这样够吗?”
“差的远呢。”姚任晗不免蹙眉。
“那你有没有找另外的投资者。”秋意浓又想到了办法。
“找过了。”姚任晗站起身,在办公桌后来回踱步:“我托了很多渠道递了意向给那些风投或是手中有大笔资金的企业家,目前没有一个回音。早上我朋友打电话来说有个商界大佬放下了话,不允许投资禹朝,谁投谁倒霉,后果自负。我想来想去,不知道得罪了谁。”
秋意浓怔了怔,这件事听上去处处透着诡异。
“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这件事就连业子也不知道,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告诉了你。”
“你告诉我是对的,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秋意浓咬唇思考一会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她来到外面的茶水间,关上门,单独给薄晏晞打电话。
电话里薄晏晞低笑的嗓音传来:“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次又是什么事?”
“薄晏晞,你为什么要撤资?”秋意浓压着火问:“别告诉我,这次你又是为我好。”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还问我不是多此一举么?”薄晏晞玩味道:“我已经收到了消息,你老公已经查到了我在禹朝投资的事情,为了不影响你们夫妇二人的感情,我撤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秋意浓攥紧拳头说:“你突然撤资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吗?”
薄晏晞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但嗓音依然听不出他有醒悟的样子,反而益发笑意满满:“要不你从禹朝辞职,我再继续注资?”
秋意浓很想大骂一声“滚”,为了画儿,她强忍住了,按掉通话键。
不管薄晏晞目的是什么,秋意浓不想辞职,她突然想起了早上宁爵西躺在床上和她说的那段话。
会是他做的吗?
姚任晗所说的商界大佬会是他吗?
骤然间,她有点遍体生寒,手机握在手心里,力气大到指甲泛白。
一阵敲门声响起,姚任晗进来,见她脸色不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不要有负担,这个团队目前来说个个是精英,如果把公司卖掉,整个团队就是最好的卖点,相信价格不会太差。说不定到时候被大公司卖走,你这个主程的身价还会翻上几番。”
钱不是万能的,有时候一个公司的领头羊更重要,秋意浓声音顿时紧绷起来:“那你怎么办?”
“我继续做我的老本行。”姚任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毕竟那里才是我的主战场。”
秋意浓抬眼静静看着他,他嘴唇抿的有点紧,虽然他说的满不在意的口气,但她察觉到他眼里的细微变化,透出的是不舍。
这家公司从创办到现在经历了种种,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都辛苦,更不要提他事事要亲力亲为,其中的辛苦和心血又怎么能是三言两语说句不在乎就能冲淡的。
中午,秋意浓吃完饭没有午睡,她坐在座位了想了很久,午后的办公室静悄悄的,大多数同事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下午有没有精神工作,就看中午这一觉休息的怎么样。
在这里工作短短小半个月,每天她都带着一身轻松上下班,大家工作间隙说说笑笑,像朋友一样,乱开玩笑。
这是在恒久没有过的,在那里,每次去都要带面具,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人指指点点。你打扮漂亮了,人家会说你卖弄风骚,你不打扮了,人家更会说你故作清纯。你做出成绩了,人家会说你用了手段,你平庸无奇了,人家又会说你是花瓶。
环顾整个办公室,她很确定,不想让这个大家庭的氛围被人恶意破坏,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尽点绵薄之力。
秋意浓敲门进了姚任晗的办公室,把一张支票递给他,笑道:“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你可得替我好好经营这家公司啊。”
姚任晗看着面前这张五百万的支票,一时沉默,过了会儿,他长叹一口气道:“你确定?”
“支票都拿给你了,有什么不好确定的。”秋意浓眼眸里露出轻松的笑意:“再说了,我还等着公司以后做大,做强,等着分红呢。”
从姚任晗办公室出来,秋意浓脸上的笑容没了,那五百万的支票本来她想留着以后和秋画远走高飞的时候再用,现在提前拿出来了。
说心疼有点儿,想想离明年生日还有大半年,她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把钱赚足。
午睡时间结束,大家陆续醒了,每个人都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一切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没有人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曾经发生过什么。
下午大家又开了个会,讨论项目进程。
会议上策划组突然说改了需求,也就意味着前一个星期的工作全白做了,一切要重新写起。
秋意浓无语,姚任晗却告诉她:“身为开发人员当你开始写程序的那一刻起你就要有心理准备,策划随时会改需求,因为要顺应市场的变化,和玩家的心态。”
业子和其他几个同事早看开了,傍晚,本该是下班时间,大家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跑去吃晚饭,然后过来加班。
秋意浓给宁爵西发了短信,他回了几个字:“我也加班。”
她匆匆吃了个盒饭又埋头工作,九点,差不多都弄完了,大家一起关灯下班。
到家将近十点,宁爵西还没回答,她在露台给秋蔻发短信,他进来了她都没发觉。
“回来了,累不累?”她快速把短信记录删除,浅笑着走过去给他脱外套。
“还好。”宁爵西长臂搂住她的纤腰,亲了下她的脸蛋,“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什么?”她瞧着他英俊性感的脸,眨了眨眼睛:“给我的惊喜?”
“对。”他捏捏她的下巴:“我们去度蜜月,接下来有一周的时间我们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怎么样,是不是惊喜?”
这个时候他要去度蜜月?秋意浓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嗯?”宁公子凑近她的脸,额头相抵,“不想去?”
她微微垂下眼帘,轻笑道:“可是这太突然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去安排一下。”
宁爵西闻言缓缓抬手扣住她的肩,力道不大,她却莫名的感觉到重,他隔的这样近,她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不容置疑的声音:“我说过,少了我地球照转,同样的少了你,禹朝也不会垮掉。我们的蜜月一生只有一次,乖一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