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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抚上红红的唇,楚笑轻轻婆娑了两下,心湖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漾开来,
轻轻的,柔柔的……
漾的她的心泛起无数的涟漪。
完蛋了,完蛋了!
楚笑想着这句话,像是中了魔障一般,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嗡嗡响起。
楚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神色一愣,立刻把手机扔得远远的。
是他!
可她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要怎么办?
手机嗡嗡响了无数声,突然停了下来,楚笔长松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完,那嗡嗡声又响了起来。
啊啊啊……
楚笑拿起枕头砸向手机,咬牙切齿。
能不能不要响啊,她真的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啊。
楚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嗡嗡声就是不让她冷静,一直在那里响着。
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和她认识很久,久到多少年,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他们斗嘴,吵闹,互损……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独独感情的事情不可能啊。
可偏偏……
嗡嗡声终于停止,楚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一条缝。
总算啊,耳朵清静了。
然而,紧接着一声“叮”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房间。
楚笑深吸一口气,从枕头里掏出手机,有条新进的微信,她划开,惊得目瞪口呆。
“女人,中午一起吃饭,我在你的餐厅等你,直到你来!”
霸道的口气,如同那个男人一样,容不得她有半点的拒绝。
楚笑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
没看见,她没有看见。反正,总之,而且……她是不会去的,让他等去吧。
楚笑拿过被子,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楚大医生在情感上的经历,完全是空白啊,谁能告诉她,她要怎样的回应?
接受or拒绝?
……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隐隐地注意到某一个方向。
那里坐了一个极品的男人。
光是他身上凌厉的气势,远远地看着都有些怦然心动,一张脸虽然冷冽,但冷得不仅让人心寒,却也心动。
只是这个男人此刻浑身都散发着寒意,他已经独自在那里坐了有一个小时了,脸越坐越黑,难道是被人放鸽子了?
秦凡眯着眼睛,嘴角绷得紧紧的,如同一条线。
这个女人,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是打算做缩头乌龟吗?
忽然,秦凡的嘴角微微弯了弯,很好,不过他向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他秦凡的认定的女人,会让她跑掉吗?
笑话!
……
“你是说,你打算开始追求那个姑奶奶?”
“是。”
“哦买噶,你确定?”
“……”电话那头的秦凡以沉默作回答,
“好吧,作为兄弟,我送你一句话:祝你平安!”
傅云飞挂上电话,脸色微变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一个是开窍了,另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开窍,如果没有,那么这两人之间的过招,应该是十分的精彩。
再说,笑笑那边还有个商修然,那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博士的学历,出众的长相,清白的家世,统统是楚奶奶为笑笑“量身定做”。
秦凡这家伙虽然处处都好,可一条涉黑的身世,就会被楚奶奶无情的关在门外。
再加上笑笑对感情少一根筋……
傅云飞一拍额头,后悔送出“祝你平安”四个字,明明应该是“珍爱生命,远离楚笑”八个字。
“少爷,墓园到了。”
“在这里等我。”
傅云飞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打开车门。
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郊外的温度比着市区,似乎要低上几度。
傅云飞打了个寒颤,将手插进裤兜里,向墓园深处走去。
今天是沈凌下葬的日子,不知道他们兄妹俩会不会把他打出去。
“你来干什么?”
果不其然,一身黑衣的沈欣释彤瞪着红肿的眼睛,看到他来,口气很不好。
声音嘶哑,眼睛凹陷,整个人像迅速枯萎的花,没有一点生机。
傅云飞耸耸肩,正色道:“过来送最后一程。欣彤,你瘦了,节哀啊!”
一句“你瘦了”,让沈欣彤眼眶浮泪,身子有些撑不住的晃了几晃。
这几天她,她根本没有一分钟是能闭上眼睛的,一闭上眼睛,爸爸生前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
“来人,扶小姐回去。”沈韩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一双深邃眼眸,如暗夜一样,深不见底。
“哥,让我再陪爸爸一会。”沈欣彤不肯走。
沈韩微微皱眉,声音却放得极柔,“乖,这几天你已经到了极限,回去好好睡一觉,以后,我们常来。”
沈欣彤抬起泪眼看着哥哥,对视良久后点点头,任由佣人将她扶走。
墓前,只剩下两人。
沈韩偏过头看傅云飞,目光一沉,“这一趟,你来的多余。”
傅云飞摸摸鼻子,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扔了一支过去,点燃,叹了一口气,“多余也要来。”
沈韩吐出一口烟圈,弯下腰,将烟放在墓前,修长的手指抚上石碑,沉默不语。
傅云飞苦笑。
这一趟还真特么的来的多余,他宁可这家伙也出拳打他一下,不想看到他悲伤至极至的一个背影。
操蛋的。
他是来找虐的。
傅云飞也没说什么,将只吸了一口的香烟,直接捻灭,转身便要离开。
“傅云飞,其实,我很羡慕你。”
黯哑的声音,让傅云飞迈开的脚,又缩了回来。他轻挑了眉峰,“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父母双全,兄弟好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傅云飞哑然,笑笑,“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挺幸福的,不过,人总不能看表面。”
表面,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沈韩站起来,视线凝定在他的脸上,湛黑的眸子乍似无波无澜,却有点讳莫如深的意味。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傅云飞不禁困惑,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沈韩沉默两秒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如果有一天,我和墨君夜真刀实枪的干上了,你会帮谁。”
那还用问吗,必须特么的是阿夜啊,他们两个穿开挡裤的时候,就在一起混了。
傅云飞唇际一挑,正要回答,却见沈韩摆了摆手,状似感叹道:“不用答了,我其实早应该知道答案。”只是心里不甘心罢了。
傅云飞眼睛一睁,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淡淡道:“劝你不要和阿夜对上。沈韩,你是个聪明人,沈叔叔的去世说到底和阿夜扯不上关系。”
扯不上关系吗?
如果不是他设下那个局,将沈家置于风口浪尖上,爸爸又怎么会一病不起。沈韩的眸中透着凌冽。
傅云飞见他不说话,上前一步,直视上他的眼睛,“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如果你们硬要把沈叔叔的去世,按在阿夜的头上,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沈韩剑眉高高挑起。
“共赢好过两败俱伤!”傅云飞一字一句咬出,随即挥挥手,“先走了。”
刹那间,沈韩只觉得胸口一重,一股难以言状的滋味在心里泛起。
沈,墨两家还有共赢的机会吗?
没有了。
因为,爸爸在天上看着他。
所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傅云飞,我看来是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沈韩蹲下,将那只燃了一半的烟,捻灭,转身,离开。
背影在寒风中,如青松般挺拔。
……
墨家别墅。
阿泽早上起来,来到楼下餐厅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厨房里有人影闪动。
他的心顿时一紧,以为是妈妈回来了,赶紧快步地跑过去。
然而当他看清楚厨房里的人影是,兴奋的表情当然无存。
展恕恕转头看到是阿泽,脸上扬起亲和的笑容,“阿泽起床了?我做了早餐你想吃什么?有我拿手的牛奶粥哦。”
阿泽抿着嘴唇,他看到展恕恕身上穿的围裙,那是他妈妈专属的,现在却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见阿泽不答话,展恕恕笑着蹲下身,刚想再跟他说几句话,阿泽忽然笑了笑,“不用麻烦展阿姨了,家里的佣人会做早餐的,我已经吃习惯了。”
说着,阿泽朝她微微点头,没有任何失礼的举动,却透着疏离客气的态度。
展恕恕站直了身子,看着阿泽慢慢离开的身影,有些无奈地撇撇嘴,要讨一个孩子的喜欢可真不容易呢。
加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展恕恕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将她做好的早餐端了出去。
“早安爹地,早安阿夜。”
展恕恕笑着走过去,“我做了些早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展和看着恕恕微微泛红的脸颊,哈哈哈地笑起来,“这早餐不是做给我吃的吧?我都吃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有和不合胃口这么一说?”
被展和拆穿,展恕恕也没有什么窘迫的表情,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墨君夜,没有丝毫的闪躲。
墨君夜坦然自若,态度温和有礼,“家中有厨师,这些事情你不用亲自动手。”
“可是我想做给你吃而已。”
展恕恕很快地接话,仍旧笑吟吟的,展和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又笑起来,“阿夜你别介意,恕恕就是这个性子,喜欢什么也不知道遮掩,这孩子。”
展和都这么说了,墨君夜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恕恕天真烂漫,我又怎么会介意?”
然而他没有正面回应展恕恕喜欢他的事情,让展和眼中微微一动。
看样子,要让阿夜接受恕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展和的目光瞥向一旁的阿泽。
阿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轻轻抬眼,目光与展和对视。
展和心中下意识地点头,不管他的母亲是谁,这孩子的天分和定性都极高。
怪不得,阿夜会如此重视他。
阿泽这会儿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展和身上,他眼睛的余光全数落在自己爸爸和那个展阿姨那里。
“阿夜,你尝尝这个,在国外的时候,奶奶最喜欢吃我做的小虾饺了,你试试看。”
展恕恕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饺夹到墨君夜的碗中,脸上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墨君夜低头,看到那只虾饺一阵恍惚。
那个女人也做过虾饺给他吃,他起初并不吃这些,只是禁不住她软磨硬泡,还用阿泽跟他比,说阿泽都不挑食,要他做个好榜样……
“阿夜,你……不喜欢吗?”
展恕恕看不懂墨君夜眼里的情绪,轻轻地开口问了一句,墨君夜抬头,习惯性地朝着她扬了扬嘴角。
“我没有不喜欢。”
说完,他将那只虾饺放入口中,吃完,微微点了点头,“味道很好。”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展恕恕又高兴了起来,果然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她想要的。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亮,跟墨君夜说话的时候越发亲密,小女儿的娇憨气息,很热情,却也不让人讨厌。
阿泽捏着勺子的小手微微握紧,低下头不想去看。
然而他的心里此刻却十分气愤,这个展阿姨的态度未免也太明显了!连他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倒追自己的爸爸!
讨厌!
阿泽的眼睛被头发微微遮住,里面闪动着隐隐的亮光,明明,那天爬山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爸爸是爱妈妈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要爸爸身边多出这样一个女人,他不要任何人代替妈妈的位置!
阿泽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对了阿夜,我能去你公司上班吗?我的专业和爹地的公司不对口,就是想去帮他都不行。”
展恕恕忽然开口,展和也点点头,“恕恕的能力不错,去你的公司,你也好多教教她。”
舅舅既然都开口了,墨君夜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于是展恕恕立刻高兴起来,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上楼换了衣服下来,就要跟墨君夜去公司。
“这丫头……”
展和笑着摇摇头,墨君夜却略略沉吟,“今天恐怕不行,最近公司里事情比较多,我让人安排好了再让恕恕去吧。”
展恕恕立刻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笑了笑,点点头。
反正在家里能见到墨君夜的时间也不少,何必急在一时让他有不好的感觉呢?
展恕恕笑容甜美端庄。
……
顾明意再见到常品希的时候,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你没有再送一束花来。”
常品希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你不喜欢花?”
“喜欢,可是偶尔是惊喜,天天送,会审美疲劳的。”
常品希闻言,手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嗯……,有道理,我应该换着送比较好,你觉得我把我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
顾明意一时竟分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表情太认真严肃了,一本正经地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她愣了好一会儿,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就听见常品希噗嗤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
“你真是……太可爱了,小意,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常品希毫不掩饰的情绪让顾明意有些窘迫,这人的情绪太外放,喜欢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跟那个人……
顾明意忽然一愣,脸上的笑意慢慢地减淡了一些。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为什么她总会下意识地去和墨君夜相比?
为什么他总阴魂不散地在自己心里,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
常品希的眼睛盯着顾明意的表情,见到她眼中浮现出痛意,心里也能够猜到她可能想到了什么。
这样一个女人,如果深情的对象是自己的话,那该多好?
常品希忽然扬了扬嘴角,手臂前伸按住墙,将顾明意锁在他和墙之间,无法动弹。
顾明意抬眼,不明所以。
“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好地方?”
“嗯?”
顾明意反应有些迟钝,然而看在常品希的眼里,她还带着一些迷蒙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诱人。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整天忙工作,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什么地方?”
常品希无奈地笑起来,“这个时候你应该直接点头跟我走就好了,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顾明意却不为所动,仍旧问着,“什么地方?”
常品希被她打败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让她相信自己不是要拐骗良家妇女,只能细细地解释给她听……
“滑雪?”
顾明意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
“怎么样?你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有滑雪教练证书的。”
常品希挑了挑眉,语气里有些得意。
顾明意没作声,心里却有些心动。
她一直想去滑雪的,还在墨氏安全部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她在看滑雪视频,墨君夜从她身后抱住她,然后说,等有时间了,他会带她一起去,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滑……
然而现在,已经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怎么样?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在你同意之前。”
常品希正人君子立下保证,顾明意想起自己的打算,想起她想要放过自己也放过墨君夜的意念,终于咬咬嘴唇,点了点头。
……
隔天,墨家的别墅里传来一阵阵干涩的咳嗽声。
声音稚嫩却沙哑,一连串的咳嗽撕心裂肺,听得人喉咙都发痒。
楚笑给阿泽检查完,皱着眉看向墨君夜,“怎么回事?扁桃体都化脓了。”
墨君夜冷着脸,看着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阿泽,阿泽的目光跟他对视了一眼,慢慢地挪开,不去看他。
阿泽在闹脾气,墨君夜心里十分明白。
哪怕他一点儿没有表现在脸上,在展和和展恕恕面前是乖巧听话的样子,墨君夜就是知道,他很不爽。
父子连心,墨君夜甚至知道阿泽为什么不高兴,展恕恕越是靠近自己,阿泽就越是对他冷淡。
墨君夜握了握拳头,“笑笑,阿泽就交给你了。”
说完,墨君夜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过多的关心和担忧,仿佛很寻常一样,让墨天泽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寒难看。
楚笑叹了口气,这两父子,没有了小意做润滑剂,又变成从前那个样子?
“阿泽,我给你开点消炎的药,你别担心,很快会好的。”
阿泽却仿佛没有听到楚笑的话一样,时不时地咳一阵,咳得小小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看的楚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意那么爱阿泽,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心疼死了。
挂了水,阿泽闭上眼睛,看似已经熟睡了,楚笑这才离开房间,想让他好好休息。
只是房间门刚关上,休息中的阿泽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这次生病,他是故意的。
他想让妈妈回来,妈妈如果知道他病了,一定会回来看他的,只要妈妈回来了,爸爸就不会被那个展阿姨缠着了。
阿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晚上的时候,阿泽的病情加重了。
躺在床上,脸蛋烧得通红,胡言乱语。
墨君夜的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眼睛忍不住睁大,“怎么会这么烫?”
楚笑倒是还算镇定,“正常的,药物在起效果,很快烧会退掉。”
“阿夜,你别着急,阿泽会没事的。”
楚笑抬头看过去,这个女人就是阿夜舅舅的养女?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像是真的很担心阿泽。
楚笑的眉头隐隐皱了皱,这个墨君夜,难道真的要开始“另寻新欢”?
“妈……妈……”
床上的阿泽忽然发出好似小猫般虚弱的声音,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
“妈……妈。”
阿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十分难过,不安地动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细细去听,只有两个字,妈妈。
展恕恕的脸色微变,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墨君夜,却看到他一脸的冰寒。
展恕恕吓了一跳,墨君夜在她面前从来是温和有礼,极少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不过,这种表情自己似乎也见过,是在哪里见过……
楚笑心疼阿泽,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阿夜……”
墨君夜却置若罔闻,只静静地盯着阿泽。
他最难过的时候,下意识想要见的,还是她吗?那个女人已经在他们父子的心里占据了不可替代的地位,可是阿泽,他该怎么让他知道,她回不来了?
“妈妈……”
阿泽又再次陷入了沉睡,只是他的眼角却有一滴晶莹的水光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墨君夜的心上。
楚笑只觉得一身凉风,转头去看,墨君夜已经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墨君夜看了一眼阿离,“给顾家打电话。”
“是,少爷。”
阿离并没有离开,立刻一个电话打到了顾家。
接电话的是尹月琴,听见对方问顾明意的事情,她微微皱了皱眉,“你们找小意有什么事情吗?”
“顾小姐现在人在家里吗?”
“小意出去了,你是?”
阿离报了身份,尹月琴听见是墨家,立刻多了一个心眼。
顾明意和常品希结婚对他们二房来说有利无弊,因此这桩婚事她会全力促成。
这种节骨眼上,怎么能让墨家搅合了?
于是尹月琴又补充了一句,“小意和她男朋友出去玩了,今天晚上是不回来的,要在外面住一个晚上,你们找她有急事吗?”
阿离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看向墨君夜。
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少爷是能够听得见的!
墨君夜此刻的心里,只能用冰冷心寒来形容,无尽的怒气几乎要将他理智给烧掉!
男朋友?
夜不归宿?!
墨君夜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骇人之极,连阿离都只能迅速将电话挂了,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色。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新的恋情吗?跟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夜不归宿,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那么随便了!
一想到那个女人会依偎在常品希的怀里,会将面对他的表情都让另一个男人看到,墨君夜心底溢出恨不得想杀人的冲动!
“电话给我。”
墨君夜声音森冷,如同来自地狱。
阿离赶紧硬着头皮将电话送上,无声无息地站在一旁。
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墨君夜将手机放到耳边,脸上是让阿离心惊肉跳的平静。
少爷越是表现得平静,就说明他越生气,这一回……有好戏看了!
……
顾明意是第一次来滑雪场,满眼的白色让她有种莫名的悸动,之前压抑到几乎崩溃的情绪,也真的稍稍缓解了一些。
常品希如他所说,确实是个非常合格的老师,将一个完全零基础的顾明意教的已经像模像样了。
两人在滑雪场很放松地玩了一整天,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送你回房,换洗一下出去吃饭。”
顾明意笑着刚想点头,忽然手机响了。
她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怎么了?”
常品希奇怪她的反应,伸头看过去,眼睛里也冷了下来。
“这人到底想要怎么样?自己已经又女朋友了为什么还来找你?”
常品希有些心疼顾明意眼里的痛楚,她才刚刚稍微开朗一些,才刚刚愿意真心地笑一下,墨君夜就阴魂不散地跟着。
他抿了抿嘴,一把从顾明意的手里拿过手机,直接接了起来,“喂,小意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你干嘛呀,手机还给我!”
顾明意吓了一跳,魂不附体地想要去抢手机,然而常品希高大的个子对她来说太艰难,伸手怎么也抢不到。
墨君夜听见电话里常品希挑衅的声音,和顾明意隐隐的动静,额上的青筋全数爆出,语气却出乎意料地更加平静。
“让她接电话。”
“墨君夜,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
常品希丝毫不在意对方冰冷的口气,他实在看不惯墨君夜,更看不惯顾明意轻而易举地因为他牵动情绪!
“常品希!你立刻,把电话还给我!”
顾明意动怒了,一双眼睛被怒气晕染得异常明亮,“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擅自接我的电话?”
常品希看着她带着怒意的模样,纤弱的身体像是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忍不住叹了口气,将电话还给了她。
顾明意一把从他手中拿过来,放到耳边轻轻“喂”了一声。
墨君夜带着冰渣似的声音硬邦邦地传过来,“抱歉打扰你的好事了。”
“不是的,我们不是……”
“是不是,我没兴趣知道。”
墨君夜冷冰冰地打断顾明意想要解释的话,语气里的冷然让明意的话一滞,一种难以承受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
“我只是通知你,阿泽生病了,要不要来看他,你自己决定。”
“你说什么?阿泽怎么了?喂?”
顾明意被墨君夜的话吓得魂不附体,然而他一句话说完直截了当地将电话挂掉,多一个字都不肯听她说。
“阿泽……,阿泽……”
顾明意哆嗦着手将电话拨回去,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她脸色煞白,浑然无助的模样,让常品希皱眉。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你先别着急。”
“阿泽……,我儿子生病了!”
顾明意六神无主,转身就要往外跑,她要赶紧回去,她要回到阿泽的身边!
常品希从她身后一把拉住她,顾明意刚要甩开,就听见他说,“这里很难叫到车,我送你回去。”
明意的动作停住,好半天,才说出一声,“谢谢。”
……
知道顾明意担心孩子,常品希动作很快地将车开出来。
回去的路上,顾明意的头埋在掌心,听不见她有哭的声音,常品希却就是知道,她在哭。
顾明意心乱如麻,她恨自己这种时候为什么她不在阿泽的身边,为什么要来滑雪?
她恨不得能长出翅膀飞回去才好!
沉默中,一只手伸过来,静静地握住了她了手,顾明意抬头,两只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