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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醒来之后,此时已在玉潜山庄韩府昏厥多时。
吴甫佶睁开双眼,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目空一切的望着眼前房梁上方……
“蜘蛛,是蜘蛛,还有蛛网,一只飞蛾,被禁在蛛网之上,蜘蛛摩拳擦掌,似乎正在准备随时享受着眼前的食物,又或许只是想玩耍、辱闹它一番……”吴甫佶睁着双眼,只是呆滞的想着,想着……
“呆子!你醒啦!”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吴甫佶转头望去,那人正是韩家二小姐,韩霄琪。
“韩家小姐,请问我这是在哪?”吴甫佶慢慢的问道,身前的韩霄琪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端了过来,轻声的对躺在床上的吴甫佶说道
“呆…吴少侠,谢谢你因为我们韩家一事,今日受此重伤,之前是我不通人情,说了你的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可别别往心里去!对了,现在除了姜少侠,大家都在大厅等着我们呢,你看……”
吴甫佶起身,在韩家小姐的搀扶之下,往那议事厅走去!吴甫佶心中暗想道:自己分明是在那日被神秘人点了穴,之后便什么也记不起了,稍作休息也就罢了,这韩家小姐怎么会说自己如今身受重伤呢?虽说这客房到这议事厅不算很远,但一路之上,吴甫佶确实感到一阵阵烈火灼身般的痛感,只是这个时候……稍有好转而已。
”甫佶师弟……你可感觉好些?“白凌风见到韩家小姐将这吴甫佶搀扶进来,慌忙往前走去慰问道
”三师兄,我没事,你跟几位师兄可好?还有,大师兄呢?大师兄~“吴甫佶环顾厅内四周,见状果真如那韩家小姐所说,除了自己那大师兄姜红尧,其余大大家都在此处,当然还少一人,便是那韩家公子——韩啸云。
”大师兄……大师兄……他……“靳百川吞吞吐吐、一脸愁容的说道
吴甫佶听罢,是慌忙失措,险些倒地,嘴中哭嚷着
“这都怪我,无事非要看什么‘试剑大会’嘛!!呜呜呜呜!这下可好,师傅交代的事情没有着落,今日有让大师兄命丧于此了!千错万错,可都怪我!我的天老爷……”
厅内之人,见这位小哥这般表现,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来是这刚刚丢掉儿子的韩庄主,一边是这误以为……
“是谁人在咒我死啊?”高院一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吴甫佶抬头一看,那人不正是自己那身受重伤的大师兄!!立马像是看见了包子的小狼狗一般,撒欢跑了过去!紧紧扑在了姜红尧的怀里!这下可把姜红尧疼的够呛!
“哎哟哟!你可慢着点啊!”姜红尧大声叫道
“大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吴甫佶抬头望着昔日里熟悉的大师兄,眼睛里饱含泪水
“甫佶师弟,我们过去再说吧!”
“嗯”
马听泰率先站起身来,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想我等两日前因为寻那五子纲来,无果!误入了这所谓的截刀门一事当中来,我等师兄弟五人皆为所伤,而听那歹人说道,仿佛是与我爹曾是旧相识,要我看啊!我们这就回去复命,就说寻那几样东西的时候,偶遇虎面歹人,也好在爹面前摆脱此事,不然以我们现在的阵员,我看莫要寻那五子纲了,就是再多走一个城镇,都是麻烦事儿!”
靳百川听罢此话,暴跳如雷道
“好你个马老二,出事的时候不见你有多勇猛,这下好了,大师兄险些送了姓名,五师弟又深受重伤,你身为我们几人之中的二师兄,你竟然在这率先提议打道回府!?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嗯!?”
“怎么样?我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好……正是因为大师兄和五师弟身受重伤,我才不想大家继续挺而走险……”
“放屁……我看就是你……”
“……”
这二师兄跟这四师弟仿佛就像是永远无法谈妥一般的死对头,正在这两位喋喋不休的争吵不断的时候,白凌风想起那日,虎面神秘人所说的“旧相识”,又听得方才自己那二师兄所言不假,但是想起了那人看自己那五师弟时的异样表现,不禁将脸转了过去,径直的对着身边端坐的吴甫佶细细打量……此时吴甫佶满脸的苍白和惊慌,但却尴尬的笑着一直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两位师兄莫再吵了!”,可是奈何这俩不听人劝,未见高低想必是停不下来了!
直到这此时身体孱弱的姜红尧引声高喊道
“住口!都给我住口!”
这时,大厅之内仿佛如逢蝗灾一般,瞬间安静下来……姜红尧这才紧接着说道
“你二人,可还知道一些羞耻?今日是下榻韩庄主庄园,你二人怎会好意在此喧哗不停?真要说起来,今日结局皆因你二人而起,还不老实做着,别做声!”
这才将两位最不安份的师弟,彻底的镇住……姜红尧望着正厅坐着的韩保晟一脸愁容的扶着脑袋,望着脚下……想也知道在为何事犯愁……
“韩庄主,今日多有叨扰!两位师弟不动人情世故,还望不要怪罪!”姜红尧勉强战立起身来问道
“哎,没事……没事……”韩保晟一筹莫展的苦闷说道
“韩庄主,在下又一言,不知可否当讲!”姜红尧接着说道
“姜少侠你就说吧,但说无妨嘛”韩保晟稍作抬头的看着面前的姜红尧
“关于韩少主被掳一事,在下斗胆,敢请韩庄主稍作安定,姜某从那神秘人口中得知,他并非有意掳走另公子,只是他那名为童天卿的徒弟,因为一时疏忽盗错神武,又在朗朗乾坤之下,自己亲手打开了所劫之物,并非他想要的‘宝刀’,这样一来,他是为了挽回自己声誉和颜面,这才偶作转折,将韩公子要挟了去。想他也是位胆小怕事之徒,且又好赌一时之气,之前听见众人说他调教无方,他这才决定要将令公子强行收在门下!既然是收在门下,那令公子定当可保全身!你就看看他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自己那位童姓徒弟就可知道,此人定会对他手下之人爱护有加!望韩庄主莫要再担心受怕此事……咳咳咳!!“姜红尧长篇不间断的说了下来,倒也是将这韩保晟的心思一一道明出来,韩保晟一时头上乌云稍作散开,只是自己此时孱弱体虚,又动怒加长篇解释道,生硬的咳了几声。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是见状急忙关心到,前去安抚那生咳的大师兄,姜红尧伸手拦住众人,此时到是他的脸上挂满了愁云和不解的问道
”姜某,还有一事想要问道!“
”姜少侠,方才听你一番分析,老夫顿时觉得我那儿子定也不会这么短命,看来我这半百老头子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的心智清楚,惭愧惭愧!你有何疑问,但问无妨!“韩保晟起身过来欲要离这姜红尧近些
姜红尧吃力的扶着桌子起身,双手拱拳道
”方才,我听见众位师弟言中,我五师弟身受重伤?还敢有劳韩庄主告知一二,我家师弟所受何伤!?“说罢姜红尧又是咳了几声,倒坐在椅子上,吴甫佶、白凌风等人也是慌忙失色,生怕这疗养两日才稍有好转的大师兄再生什么差错……
此时,只见人群后面走来一人,在这人是谁?正是那日,敲锣登名的驼背管家,只见此人娓娓走来,听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家师弟,确实是负下重伤,老朽虽多年未曾行医,可我却也清楚地知道,你那师弟中的根本不是什么空中点穴手,而是那江湖之上,人人惧之的虎蚀掌!“说罢,老头转头望向那姜红尧身边面色惨白的吴甫佶,连声叹气道!
靳百川见一位师兄,一位师弟今日都这般狼狈,不忍心生心疼之意,连忙跪倒在这驼背老头面前
”前辈,前辈!在下靳百川,不知近日里有何得罪之处,只要是你能有何办法治得了我那一位师兄和师弟,就是要我当牛做马,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求你了!求你了!在下给你磕头了!“说罢靳百川欲要行个大礼,却被面前这位老者单手拦住
”哎!少侠,这又何必?我是说你家师弟身受重伤,可又没说无药可医“驼背老头扶起身前的靳百川,转而说到
”这么说,这么说我家师弟和师兄还有救?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去给他办来!“靳百川急迫的问道
”莫要心急,少侠!你心里之忧,老朽自然知道……你家师兄,也就是这位红衣男子,由那身后贯穿右臂,乃是那紫金铁球加以身后内力而为,为了防止破损之处,我昨日已在伤口之处涂抹了防寒散,其余就靠他自行恢复了,而且!那伤口处离心脏位置不远,你跟你那位持鞭的师兄可莫要再生不快,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家大师兄会心竭力亡而死……“说罢,看了看身前的两位男子,也就是这马听泰跟这靳百川,两人也是相互看了一眼,好生尴尬!
马听泰此时也是急迫的追问道
“我二人定会谨记前辈教诲,那我家师弟呢?师弟的伤怎么样?“
“你家师弟,定是比你家师兄的情况严重一些,只是暂时已没有了危险……众位有所不知,你家师兄所受无非是用那内力加以硬物而至,怎么说也是属于外伤,可你家师弟就不一样咯!他呀!受的是内伤,还是很厉害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救活的!“驼背老头抑扬顿挫的说道
“为何?难不成这虎面歹人的功力这般强大,难不成我等众人一齐使用内力将我师弟体内掌气逼出也行不通?“马听泰继而问道
”不可!这么看来,师弟所中之掌定是逆向内力所化,今日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切不可妄自通过内力相冲,否则两股真气在全身血脉、骨缝只见相遇,定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白凌风此时慢慢的回应道
”什么?原来你懂这些,那为何不早早帮师弟医治……“马听泰转过身来欲要将心中不满嫁祸给久久不见发言的三师弟白凌风……
白凌风见状,看着二师兄此时又是一副刁难人的样子,便站立起身慢慢说道
“二师兄,我平日里所学并未涉及行医治病,方才所言,也是偶然在一本有关真气疗法的闲书之中所得,要是我真如师兄所言,医术略懂一二,那当时我绝对会义不容辞帮五师弟挡下那掌!”
马听泰见状,不再做何追问和回答
吴甫佶此时见众人又在为了自己的事情,搞得不是很愉快吧,便站立起身来!对着在座的大家说道
“放心吧,我的命才不会那么不经抗呢!诸位师兄莫要因为我再生事端了!”说罢吴甫佶双手在胸前胡乱的摆动着,示意大家不要再有任何的不愉快
此时的韩霄琪从他身后走来,生生的将他按在椅子上面,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还没好利索,别胡乱走动啊,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你还没听我家叔叔把这话说完呢!”
驼背老头见自家小姐这般说话,接着说道
“这位呆子少侠,身受之伤,真如那白发少侠所言,所谓这逆向真气就是这全身灌入一道自身体内逆向之力,有人是由左至右,有人是由右至左,方才所问之中,可以得到的信息则是那发力之人,定是一位左撇子,因为他用那右手发出反力!真要是说医治吗,到是也有其法,就是将其全身脉门封住,阻挡体内真气游走,如若这位少侠再多几年修行,想罢体内真气也许会将这股逆力阻挡体外,可惜啊……”
“咳!咳!先生请问,全身脉门封住?难道就是说……”姜红尧担心的问道
“对,没错!武功尽失……不然,齐齐四十九天之后,此人定会为体内慢慢成长的真气反向吞噬,筋骨尽烂而亡!!!”驼背老头直接明了的说道
靳百川听罢,上前去一把揪住老者的领口将他生生提起,大声怒喝道
“胡说,胡说!你要是不会看这病,就不要在此乱出下策,断我师弟今后路数!”
“老四!你给我放下!”姜红尧见这靳百川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制止后,也许这靳百川是羞愧难当加上满腔热血又怕惹这大师兄再次发怒,便夺门而出去了……
“果真如前辈所言,之前晚辈在那书卷后面欲要寻那解决方法,可却只得几个大字’欲要保全,先断其功,华佗在世,脉封即罔‘“白凌风补充道
姜红尧此时是一脸的失望和困惑,但是此时已是这样,当下看来,只得这样了……便又对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神通广大的驼背管家生了些许兴趣,便好奇的问道
“前辈知之甚多,晚辈们望尘莫及!敢问前辈尊号?“
“你说老莫啊?二十年前可是享誉天下的第一怪医——莫百书“韩保晟见自己没什么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便脱口回答了这面前少侠的问题……
“天下第一怪医?恕在下不知前辈威望,未能分辨,还望莫怪!“说罢姜红尧起身行礼,又被这老者一把给阻绝住了,道
“少侠近日受便伤痛侵袭,还是好生休息便是!另师弟功夫底子深厚,如若没有大碍,明后两日之后再稍作休息,老朽便可为其封脉疗伤,只是不知其弟可愿意!“莫百书转脸对这坐在椅上的吴甫佶问道
吴甫佶,守道人一行,师门第五,排行第六,前半生未曾出山,今日受尽炎虎之毒,他是因武而生,以武为命!更可况等待着他的是今后不知多少日子的守道大业!今日眼看就要武功尽失,他怎么甘心就这样……还不如……死掉!
“那有劳前辈了!我定会配合治疗,还望前辈不辞辛苦,多多相助!“吴甫佶确实微微笑道,对着面前的老者说道,仿佛更像是笑给面前的师兄们看的……这些,他人不得而知,但是身旁的白凌风确是悲从中来,不忍再看面前的师弟强颜欢笑,这……若不是怕这大师兄身受重伤,再生险状,他…又怎能?这样安于现状!?哎!!!
正待众位将要回访休息之际,厅中仅剩这驼背老者——莫百书,白凌风走在后面,看见众人皆已离去!便走向前去!毕恭毕敬的说道
“前辈,在下白凌风有礼!”
“少侠有礼!”
“前辈请恕在下直言相问!”白凌风抬起头来,站在老者身边,两双眼睛一同望向门外之处……
“哦?何事,少侠还有不明?老朽如若直到便直言相告……”莫百书回道
”以在下看来,前辈既能叫的出此等对习武之人如此狠毒的招式,想必前辈对其招式归属之人,也定不陌生吧!?“白凌风话中有话的问道!
”哦?少侠这么问了,可老朽确实不知啊!还望少侠莫要见怪!老朽先行告辞!“说罢欲要离去
身后的白凌风,弱弱的说出三个字
”童!无!敌!“
莫百书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异样的眼光……转头望向身后的白发男子,只见面前男子面不改色,笑眼迷离,虽然生的一副好面孔,但却也是一位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人物,
”你?你从何处听说此名??”莫百书惊慌的问道
“那日,他那童姓徒弟口中,偶然提到此名,在下天生一副好记性,便就此记了下来!方才见前辈久久未曾提过此人,还有两次欲说又止,想必前辈与那位童姓之人有着莫大的关联吧!”白凌风接着说道
莫百书先是一副惊慌,转接着微微笑道
“哎呀呀!这,其中之事,我定当不会告之少侠,倘若你要有此心机,欲要再行追问下去!那你那师弟……”
“哎?在下岂有威胁之意啊,只是偶然想起,就此问问罢了,前辈莫要担心!莫要担心!”白凌风说罢,深鞠一躬向着身前的莫百书说道
莫百书看着眼前少侠,虽然略有狡黠之意,但又有一身正气凌然,倒也不像是什么歹毒恶人,方才听他提起此事,倒也是心中猛地一震,但愿他说的不想追问此事是真的……便稍作舒心了一下,又转接着问道这面前男子
“对了,既然少侠无意之间想起一件事!那老朽方才也是无意之间想到一件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莫百书也是效仿着白凌风的语气说道
”哦?不知前辈所指何事?”白凌风也是拿出方才这莫老头子的一副面孔,好生自在
“五!子!纲!”莫百书也是一字一吐的说出了五子纲这三个大字
“五子纲?五子纲怎样?莫非前辈对此知道一二?还望前辈直言相告!”白凌风猛吃一惊,顿生敬佩之意,问道面前的老者
莫百书心中窃喜,这少年虽然天生丽质,且又有一身本领,最致命的是那心机与智慧并存!要说那众位师兄弟之中,红衣大师兄善于洞察万物,但这白发少年可说得是晓悉人心吶!可是还是太稚嫩了一些……但是念他等几人,近日来帮了韩家不少的忙,便就是也算行他个方便,说道
”五子纲什么的……老朽自是不知……只是稍作观察周边,发现这几日内,也就是少侠一行人初来我玄铁城之时,这城内上下,乞丐到是多了不少……之前听那几位少侠昏迷之际,城内、庄前多有丐中眼线出没,而且几位口中皆有提及什么‘青牛锦’、‘蚊腿针’,之类的,对了当然还有少侠你口中的‘龙舍花’一词,老朽就在想,难不成你们所寻这几处奇怪东西,非是与这城内乞丐有关?毕竟这乞丐自古以来便有这百宝库之称,什么有用无用的东西,皆为其藏纳之物……少侠不妨……“莫百书不急不躁的说这口中之意。
白凌风心中一惊,想到也是如此,他日来这玄铁城内之时,便早就感觉到此处有人暗中跟随,只是一时无法确认被暗中盯梢的为何人,今日听这莫百书一言,此时倒也是真的,那日自己于城西柳岸,会见两位姑娘之后,欲要离开之时,险些撞着一位半百老人,现在想想,那老人虽生的瘦弱,但也是躲避即时才使两人没有相抵一起!而那老汉从着装之上开来,分明也是乞丐模样……
白凌风想到了这里,便向身前的莫百书多加讨教了几分,有关这玄铁城附近的乞丐一事,莫百书也是相近的为他罗列而出,自己知道的包括从那城西南二十余里传来的……
话说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吴甫佶躺在屋中,抬头望向那只蛛网,蛛网之上,此时除了那只吃得肥头大耳的蜘蛛来,剩下的就只有几条蛾子瘦小的腿骨,吴甫佶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上方,纹丝不动,仿佛连呼吸也都是刻意隐藏一般……
姜红尧也被师弟扶到了一处客房之内,待众人离去之时,姜红尧这才找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慢慢打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中到也是惊奇万分,那日竟会遇见这般对手,如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怕是连这韩家三人,跟自己师兄弟五人将会无一幸免吧……想到这里,心中难免又再次为五师弟吴甫佶担心起来,儿时师兄弟们一起练武之时的画面,仿佛是映在脑海里一般,一张张的浮现着,不留余力的翻腾在他这个大师兄的脑海里……还有,那神秘人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所谓的登门拜访……算了,没时间了,得赶紧回去复命,好请师傅针对此事在做定夺罢!
靳百川此时跑到了韩家大宅的后院处,望着后院里的一汪池水,水中的鲤鱼成群成群的游着,水面之上生起一颗颗水泡来,慢慢在水面跟空气接触的地方破裂开来……仿佛每个无声的水泡破裂的声音对面前的靳百川来说都是一阵巨响一般,不禁想到今日这名为童天卿的少年,竟然能跟自己站个平手,难不成是自己平日里还不够努力吗?要是今日自己再有多些能耐,那自己大师兄、五师弟!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会受到如此般的对待和屈辱……想到这里,双手紧紧握成两拳,却突然发现手中短斧此时不知被自己落在了哪里……
“四师弟!接着!”靳百川回头一望,自己那把短柄战斧,被白凌风从前方不远处扔了过来……
“三师兄……”靳百川欲言又止
“四师弟,我知道,大家都跟你一样担心大师兄个五师弟,可眼下事已至此,也是别无他法,你也无需自责……说不定日后又有他法,能让五师弟恢复功力呢……”白凌风走到靳百川身边,同样趴在池面上的一架石桥之上,说道
“还有,三师兄……那日谢谢你在大家面前为我解围,当时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已被那虎面贼人一拳怼死了,没想到,我平日里苦苦修炼,到现在看来,还真是没用,关键时候连大家的安危都保护不了,我真的没用……”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而且,四师弟,你一直都是我们几位当中,平日练功修炼最为刻苦的一个,如果你都这样悲观,那我等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而且啊,据我所看那日我们所遇之人,绝非是泛泛之辈,论实力大师兄却也无法抵挡一二,由此可见,这时间比你我兄弟几人实力强劲之人济济而存,今后也当是我们重拾信心,悉心锻炼之日,四师弟,好自安生吧!”白凌风娓娓道来
“嗯!……”靳百川回道
“对了,先不谈那日之事了,我有一事且要问与四师弟你!”白凌风转而问道
“何事?”靳百川答道
“之前那日,你我兄弟几人分别之后,分别去向了四个不同方向而去,寻那师傅交代的几样东西,我是要问你,那日可预见什么可疑人物或说可疑的事情?”白凌风问道
“可疑?我未曾见啊,只是途中偶遇一牵牛老汉,我笨拙的以为他手中牵着的黄牛是我要寻那青牛,想到青牛锦定与那青牛不出一二,可是事实却不向我所想的那般……怎样?三师兄你于城西可有何发现?”靳百川转而向白凌风问道
“我于那城西一处,得遇两位姑娘,借机相问才知那龙舌花……花期已过……对了,除了其中老汉、黄牛,可还有奇其他之人?比如说……”白凌风慢慢提醒到身前的师弟
“比如说……对了!我险些被一邋遢乞丐绊倒……”靳百川想到那日的细节,全天上下除了那位牵牛老人,便再无与其他人接触一二,便机警的回道
“哦?这么说来,师弟你和我经历的所差无几咯?”白凌风惊喜的道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靳百川此时已有些许察觉道
正在此时,刚将姜红尧扶回屋内的马听泰,想到这些时日以来的经历与那日,神秘人对自己说的话,不禁心生些许担心……此时又加上两位同门,身负重伤,倒也是有些许心疼之意,一脸惆怅的走着走着,也来到了这后院之内,正好看见前方两位师弟,在那首耳相顾,交谈着
“喂!你二人再说些什么?”马听泰,慢慢走到两人身后,小声问道
“原来是二师兄,我跟四师弟方才刚刚提起,那日我们兄弟几人分开之日的情况,敢问二师兄,那日之后……你有没有遇见一些奇怪的事或人?”白凌风见身后马听泰师兄,也来到这里,倒也省了自行前去寻他的麻烦,问道
三人在这石桥之上,详谈一番,对过往几日之内的事情,大小都说了一遍,只听得这白凌风拍手叫道
“好!这么一来,事情便都清晰了!”
“师弟,你指的是?”马听泰似懂非懂的问道,身边的靳百川也是听得半懂半晕
“那日,四师弟在那城北之处,欲要寻那青牛锦,如师弟遇见那老丈所言,青牛为贱,丝锦为贵!天下之人谁人还会将那两种风马牛不相及之物合为一物呢?乞丐!二师兄所寻的蚊腿针,说是针来,倒不如说是那丐帮里相传的独门暗器,蚊腿暗针……我也是从那莫老前辈口中得知一二,本地丐帮名为花子门,那花子门就在这玄铁城西南二十里处……门居一川,你二人可知那川名为何处?”白凌风稍作解释之后,转而问道
“为何?”马听泰、靳百川相互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
“龙舌川,山川背阴,温湿干凉处处可寻,花期足足比此地晚了四个月之久,而且山上处处尽是那满片的龙舌花,其川因此得名……关于这叫花鸡、黑狗皮、黄蛇草,叫花鸡自不用多说,定是那花子们自给自足,想出的独特的烹饪方式所做的门内佳肴,而且黑狗皮、黄蛇草,你二人想到什么?反正我是想到狗皮膏药跟那黄色散,那川中多毒虫瘴气,且又是那花子们聚集之处,相必定会有大肆疟疾、病疫传播,而那跌打外伤的膏药和那提高身体免疫的黄色散定是也少不了……”白凌风坚信的说道
“那师弟你的意思是……”马听泰继续问道
“对!即日寻那龙舌川!”白凌风一脸微笑的说道
“哎!不可,不可!三师兄,你忘啦,大师兄和五师弟有伤在身,怎能随我们前去呢?”靳百川果断的打断了白凌风的提议
“非也!今次,只需要你我三人前去便可!”白凌风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看不可!他日我兄弟五人已有两人身受重伤,如今我三人再贸然行动!我怕……”马听泰担心的说道
“这点,师兄,师弟莫要担心……凌风敢断言,此次一行,绝无危险可言……”白凌风道
“为何这样说?”
“师傅给我们几人暗暗定下提示,表面上是为寻物,实则是为了将我等往那处引,可见,师傅意在寻人,而非寻物,既然能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说出要寻此人的几大特征,相比定是熟人……”白凌风相近的解释给身前的两人听
马听泰和靳百川此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
“当真要去?那途中真要是遇见险情,该如何是好?”
只听得白凌风在那微风之中,石桥之上,微微一笑说道
“一朝被虎咬,终生怕出行?短短几日,怎么可能遇见那么豪强!更何况,我等也不弱!别忘了,我们可是森罗守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