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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波都快晕了,他老子怎么老是语出惊人,要是得罪了那小姑娘,日后自己要真有困难了,人家还会不会帮?
“爸,真的,你不是前阵子很喜欢去一家名叫聚宝斋的古董店吗?那老板就是安大师,就是你一直神交的那位神秘老板啊!”徐俊波再也忍不住,语气略带责怪与请求,让他老子不要再多言下去。
徐老爷子一听儿子这话,顿时呆了,那家收品丰富的古董店是这小丫头的?
他再看看周围那些人的表情,突然愣住了。
“那个,真不好意思,那盘子我就不要了。”徐老爷子半晌才回神,看着安梓清与安爸不好意思的道。
安爸却站起来,笑着摆手道:“无妨,无妨,老爷子喜欢便拿去吧。这东西我也只是心血来潮想收藏一下,其实我女儿店里这类东西真的很多,是我不好意思才是。下个月十八号,是我们家锦皇开业的日子,也是小女十岁生日,今日不便,届时还望老爷子前来喝一杯,算作晚辈的赔罪。”
下个月十八号,安大师生日?
原来锦皇酒店是安大师的父亲所开,难怪一开业就那般红火了,看来安家真要崛起了。
所有在场认识或听过安梓清一二的人们,都惊喜起来,若是到时候能够前往,跟安大师交谈一二,也是好的。
“安总,到时候我们也会前往,可不要将我们赶出去啊!”那些个老板们立刻不拉的说道。
“好说,各位肯给面子前来,是安某的福气。”安爸谦逊有礼的笑言。
徐老爷子也在儿子的示意下,笑道:“是老头子我倔脾气,安总你喜欢就不要推让了,虽然你家真的有很多。今日是我不对,下月十八号我们一家定然到场。”
“那,安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安爸见此也不再多言,坐下后,台上的拍卖师也敲下了定锤。
拍卖会继续往下进行,安梓清的帝王绿蛋面戒指是倒数第二个,竞拍了九百八十万。
要知道,帝王绿已经很少了,特别还是满绿玻璃种的帝王绿,绝对够格让人买下收藏作为传家之宝,虽然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最后一件拍品,是李博清拿出来的,乃是商代青铜匕首一把,最后被安梓清用两千万拍得。
这次慈善拍卖一共筹得一亿一千多万,绝对够灾后重建了。
拍卖会结束后,安梓清没有接受任何一家企业老板的晚餐邀请,而是跟父母,还有李博清,陈亨通几人一起去了楼上包间,用了不算晚餐的晚餐。
一顿饭,大家吃的宾主欢宜,不时传来李博清和安爸他们交谈的笑声。
李长修也得兴获得了同桌用餐,安梓清在快结束时,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在洗手池边遇到了一个妖媚的女人,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女人给她一种熟悉感。
联想到来时,丁染说过他会来,那么就不会错了,这女人便是丁染父亲的情妇,丁玲的母亲。
安梓清不想搭理,洗了手就要离开,却不想那在补妆的女人突然开口嘲笑道:“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师了,不过就是学了一些皮毛,就出来坑蒙拐骗,目中无人。两千万买一把破铜烂铁,真不知道这钱是不是骗来的。”
安梓清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脆并带着不屑:“那也好过爬上有妇之夫的床,生下永不会获得主家承认的孽女而获得钱财来的光荣。”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微微一愣,跟着那张还算精致的脸陡然变得狰狞,她怒视着安梓清的背影。
情妇,这是她这辈子最恨听到的两个字。
孽女更是她的逆鳞,她不管怎么努力,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始终是丁家的主母,而她永远只能存在与暗地中,虽然青松一直很高调的带着她出席各个宴会应酬,可惜,她只是表面光鲜,背地里还是会被人嘲笑一句见不得人的情妇。
“你在侵害别人婚姻的时候,就该明白会有如此的下场。可惜,你不仅不知道收敛,还如此嚣张跋扈。啊,对了,你女儿丁玲最近半个月还好吗?每天会不会出去勾搭男人,就如你当初处心积虑上丁青松的床时无二呢?”安梓清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何静安冷笑道。
何静安睁大了眼睛,跟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怎么知道?对了,你叫安梓清,是,就是你,是你,那天玲玲痛得死去活来的写下你的名字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你会玄术,肯定是你害我玲玲!”
安梓清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淡漠的笑:“记住,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你的女儿就如你一般,不懂收敛。染染她身为丁家大小姐,你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只要你敢让你那嚣张爱记仇的女儿回去学校,我可以保证,日后一定会有更多好戏上演的,若是我估计不错,你女儿一个星期前,有一晚上没有回家吧!嗯,我算算,那天她到底在多少男人身下承欢……”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何静安再也听不下去,她从不觉得自己与女儿做的事过分恶毒,现在听着安梓清说着这些话,她就觉得这小孩子怎么能这么恶毒,她直直扑向安梓清。
却连衣角都没碰到,并且,耳中还传来了她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何静安,三十四岁,本是乡下贫苦家庭出生,十岁时被隔壁五十岁的邻居强暴,长达三年之久,期间打胎两次。随着邻居因偷窃被抓,这才逃脱魔掌,跟着十六岁来到s省打工,先是做过洗碗工,跟着随一个女人入海,做了坐台。好命的第一次就遇到了丁青松,随后被圈养了十八年,生有一女,年十三,同样与你一般,骨子里就掩盖不住骚骨。十一岁时与人初尝人事,刁蛮跋扈,且阴狠残忍,曾因同学将之裙子弄脏,就暗中派人将那女生殴打致残,至于你做的那些事,还需要一一说出来嘛?”安梓清的小嘴一张一合间,将何静安与她女儿所作所为一一吐出,何静安疯狂的想要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惜却始终有一道屏障挡住她。
“你不可能真的知道,你调查我们到底为什么?”何静安冷静了些,眯眼沉声问道。
安梓清露出一抹令花儿都失色的微笑:“你觉得你值得我去查你吗?你活跃不了多久了,好自为之。”
看到何静安头顶霉运且泛着牢狱之灾,便知她活跃不了太久了,她暗中利用丁青松走私白、粉的事情,应当很快就会曝光了,即便不曝光,安梓清也不在乎帮何静安一把。
扯着微笑转身优雅离开,何静安身前的屏障突然消失,她跟着摔在地上,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
总觉得安梓清离开前看她的眼神很诡异,莫名的让她背脊发寒,何静安慌张起身,抓起包就如逃似得跑出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一个月都未到,丁青松的情妇先因走私毒品被收监,后私生女也因怀孕丑闻,当众在教室与男同学苟合而曝光,丁青松不仅受大家嘲笑,还要承受父亲的怒火。
安梓清跟着父母与李博清等人告别,回到家中,刚沐浴出来,便接到丁染的电话。
“清清,谢谢你。”丁染清冷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来。
安梓清笑了笑,道:“你消息也挺灵通,如何知道我遇到何静安了?”
“他身边有一个人是爷爷暗中派去的,你们俩在卫生间的谈话,那个人都听到了,汇报给了我。”丁染语气里有些抱歉,安梓清却没有多言,她早就知道门外有人偷听,所以她故意才会说出那些话,让他听见。
再加上,丁老爷子派去盯着何静安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何静安在做什么。
最终还是想保全儿子罢了,天下父母心哟。
“只是举手之劳,她自己犯贱撞上来。”安梓清靠在摇椅上,轻松的道。
丁染那边有一瞬间的沉默,跟着说:“她贩毒的证据,我都已经掌握了,等她下次交易时,就是她灭亡之际。姐妹之间,我便不多言谢了。”
“本该如此!早些睡吧,明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午我们叫上玉儿一起去L省找雅雅去,她应该也军训结束了。”安梓清轻笑一声,随后道。
“好,晚安。”丁染那边声音也传来一丝愉快,应了一声,收了线。
安梓清将手机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用了一个小法术使摇椅摇晃着,人也渐渐陷入沉睡中。
安家陷入一片安静,就在这时,本黑暗的房间内突然闪烁起片片剑芒来。
一道蓝光划过,身着天蓝镶紫边长袍,束着法冠,俊逸无双的紫胤出现在房中。他踱步走到安梓清身边,蹲下,冷硬的嘴角扯开一抹笑容。
修长的手指摸上安梓清甜睡的脸颊,眼底有着宠溺的笑意,他轻声道:“清儿,我回来了,暂时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再等我几日,我会以全新面貌出现在你跟前。”
说着,他身影再次消散,紫胤刚走,安梓清便从梦乡中惊醒过来。
她呆呆的摸上刚刚被紫胤摸过的脸颊,好似还存着一丝温度一般,安梓清眼底有着疑惑,环顾四周,好似有股熟悉的味道,又好似没有。
“难道我又做梦了吗?也是,师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说着,她缓缓闭上失望的眸子,再次进入睡眠中去。
她不知道的是,紫胤是真的回来了。
第二天,安梓清满足的在清晨阳光的召唤下醒来,闪身进入空间,在湖里畅游了一番,才换上衣服。
三色格子短袖衬衫,配上牛仔短裤,一双白色板鞋,长发被梳成马尾,精神又充满活力。
一下楼,就引起了全家的注意。
“清清,你今日要出门吗?”安母见她背着一个背包,便开口问道。
安梓清点点头,道:“嗯,妈妈,我今天不在家吃饭,或许明天才回来,今天跟染染她们约好去找雅雅呢!”
“哦,也好,你们也很长时间不见了,等下将妈妈给雅雅买的那几件礼物一并带去。”安母听后点点头,一边为女儿盛银耳莲子粥一边说道。
安梓清点点头,伸手在两个小包子脸上宠爱的捏了捏。
吃过早餐,告别家人,安梓清与想云往城郊的监狱而去,陈立文暂时被收监在那里,等待最终审判。
到达监狱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安梓清来前,先找了公安厅的莫厅长,直接出示他给予的通行证,很快被人带到了一间房间里。安梓清坐下等待陈立文的到来,想云将带来的东西摆好后,也站在她身后一身不吭。
前面铁门处还站着一名狱警,眼里正带着好奇观望着安梓清。
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铁链的悉索声。
陈立文很奇怪,他被收监进这里,也只有感情不深的妻子和儿子来看过他一次,还是带来的坏消息。
刚才狱长说有人来看他,他还有些奇怪。
走到探监室门口,发现桌子前坐着一个漂亮明媚的少女,而桌上也摆着一盘盘佳肴,他心里很是疑惑,难道他还有哪个情妇偷偷生了个女儿,现在知道自己落难了,叫她来看自己?
“陈立文,坐下。”狱警打开铁门,放他进来,然后拿着警棍对他冷漠道。
陈立文坐下后,安梓清朝那狱警道:“给他解开手脚铐吧,让他吃点东西。”狱警为难的看了陪同陈立文一起来的狱长,后者点点头,年轻的狱警这才上前将陈立文的手脚铐解开。
陈立文很是疑惑,这女孩子好像很有来头,那就不可能是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妇所生,那么她来是为了什么?
“吃吧!”安梓清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推向陈立文,陈立文鼻尖充斥着一阵阵的香气,大多都是他以往最爱的东西,甚至还有一瓶酒。
陈立文也不客气,抓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边吃边点头。
打开酒,一阵酒香四溢,这是他以往没有喝过的酒,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被关进来快半个月了,虽还未判刑,也是住着独立的牢房,但这里的伙食真的是太差了,让养尊处优的陈立文完全承受不了。
之前妻儿带来的东西,也早就吃光了。
安梓清见他吃的着急,也不急着说话,陈立文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主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如今我已经快成为一个阶下囚,公司也快倒闭了,树倒猢狲散,我难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你很聪明,知道我来此有所求,不错!我来这里,是冲着你手上那唯一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天龙集团的股份,陈总,有没有兴趣脱手,我可以用高价购买!”安梓清扯开一抹笑,看着陈立文说道。
陈立文皱了皱眉,道:“哼,我就知道没有免费的餐点吃,即便我被判刑,也顶多收监个五六载,那些没骨气的在我进监狱后,就纷纷将股票扔出,想来也是你背后的人所购去了吧!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背后的人不亲自来,而让你一个小丫头前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妄想伸手触及不该触碰的人与物。对于别人我无可厚非,但你在想打压别人时,因先打听好对方是不是你可以触碰。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所以,这次只是小小的惩罚。至于你所说的没骨气的人,他们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即便握着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若我不加以管理原来你名下的产业,你五六年后出狱,那些股份,也不过是几张废纸而已。”安梓清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含着冷笑看着陈立文。
陈立文一开始没听懂,很快,他就捋清楚了。他最近只使计对付过一个人,那就是即将在s省开业的五星级酒店,锦皇的老总安庆国。
那么,这个小女孩这话的意思是,就因为自己有意打压安庆国,才惹来这牢狱之灾?
“你到底是谁?别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一个小丫头的话。若是不说,今日我们就别谈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想都不要想!”陈立文说着便急急起身,就要回到他最不喜欢的牢房去。
“你猜的不错,我是安庆国的女儿,我叫安梓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安总,因为碧清也是我的产业。对于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也不是完全必须要握在手中,光靠那百分之七十,天龙就该改名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个就是握着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死死不必出售,第二就是将它卖给我,我以高价收购,并还你自由,免去牢狱之灾,你可以靠这笔钱,换一个地方,好好无忧的生活。”安梓清并不着急,她有心想要得到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便一定会得到。
陈立文果然顿下脚步,吃惊的回头看向安梓清,眼里满是不信:“你是碧清的老总?碧清不是华京萧家的产业吗?”
“萧潜是我小舅,只是暂时做我的法人代表而已。我,才是碧清幕后真正的掌舵者,我说的条件你可以不必这么快回答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是想通了,就跟狱长说,我会派人来跟你接洽,并送你出去。”安梓清也站起身,眼底有着狐狸奸诈的笑容。
狱长没有什么表示,那个年轻狱警则一脸不可能,这话说太大的表情。
可当陈立文真的签约出售股份,被直接释放时,他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跟同事说起了这件事。那同事做的时间久,知道一些就说了句: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可以想的,做好本分就可。
陈立文听到安梓清说萧潜是她小舅时,也有一瞬间呆滞了,华京萧家,或多或少一些知道情况的老商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存在,这小姑娘说她是萧家外女,那么自己或许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我考虑完会跟你联系的,之前只是商业竞争使得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望安总原谅。”陈立文毕竟是活了四十多年了,略微沉思一番后,接下安梓清递过来的名片,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梓清认真的道歉。
安梓清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做成这笔生意,我等着陈总的答复,再会。”
陈立文也没有觉得安梓清这话嚣张,他的确已经做好了判断,只是觉得一下子有些难以下台而已。他心里不禁感叹此女孩的手段来,不急不躁,其实早将一切都看透在眼中了。
还如此小,就如此能干,白手起家,日后商场定然有她的辉煌。他也老了,从接收天龙后,他每天都是工作,看文件,签约。如陀螺一样活着,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让他好好放松一下。
也怪他自己,没有打听好对方的底细,就盲目打击对方,导致自己公司倒闭,妻离子散,如今孑然一身也乐的畅快。
“走吧!”狱长见陈立文还站着发呆,就催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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