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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痴的“正气拳”自然也是师父传授给他的。
“学‘正气拳’之前,必须先修炼‘正气诀’。师父当年也是这样教我的。”
“正气诀”没有可供阅读的秘籍,所有的一切何太痴都牢牢记在了脑子里。刘星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何太痴口授给他的,一字一句地背下来,然后再慢慢地理解研究。不过这难不倒他。
刘星自有他的一套独特的记忆方法。他最推崇的,是国外某位名人的“大脑阁楼理论”,他常常运用这套理论来进行学习,早已经实践得得心应手了。
“正气诀”通篇只有五千多字,字数不多也不少,刘星很快就背得滚瓜烂熟。然后何太痴开始讲解给他听……
可以说,“正气拳”传到刘星手上,才仅仅第三代。刘星的师公,也就刘星师父的师父,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幽州的一座深山古墓无意中发现了“正气诀”的秘籍还有刻在墓壁上的拳谱,然后也没有人指点,自己参详领悟,胡乱练成的。至于本该有的“正气诀”秘籍,那当然是他在练功的时候,不小心给毁坏了。他也懒得再去书写出来,反正所有的东西他都已经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
“正气拳”,顾名思义就是以体内堂堂正气借助人体的拳头外放成雄浑的劲气,简单点说,就是用正气打出拳头,用正气来驾驭拳头。这也是之前何太痴跟刘星说的,练“正气拳”要先练“正气诀”的原因所在。
就好像建造高楼大厦,必须先深挖地基,再来地面一层一层往高了去搭建,然后才能根深蒂固,稳如磐石,禁得住风吹,抗得了雨淋,不然就成了那空中楼阁,试问这世上哪儿有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
“正气诀”一共有九层,一层到三层,为无形之气护体。修炼到第一层就开始有了微弱的防御作用,不过是针对暗黑能量邪恶煞气之类。修炼到了第三层,就对邪恶暗黑气息有威慑的作用,其实就相当于具有了主动攻击的力量。而如果练至第六层,甚至可以凝聚无形成有形,将体内充沛的正气化虚为实,那时就有了实实在在的防御力和攻击力。至于从第七层开始,那就更加不得了,这时修炼之人体内正气逐渐充盈,磅礴浩然,达到巅峰之际,便又逐渐返虚归一。
而“正气拳”也是一共九重,一重到三重,善养自我正气;四重到六重,必要时可尝试着吸取周边武者身上的正气入体,善加运用;而从第七重开始,若我想要,则天地万物无论****畜怪还是各种花草树木江河湖海甚至日月星辰之精华之气皆可为我所用,或帮我练功,或助我破敌。
“师父,你说了这么多层层重重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要不你随便给我举几个例子来听听,形象直观,好过你这样瞎掰数字。不过事先说好,像刚刚那一招‘隔火打树’什么的就免了!”
刘星的师公神功大成以后,有没有出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何太痴不知道。而何太痴呢,尽管在师父死后,终于走出了深山古墓,可是十几年来几乎没有用“正气拳”去跟人打架斗狠,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刘星举例说明。
“不过,跟天地万物斗倒是经常的事儿。”
“这么牛叉?那就随便说几件来听听。比如呢?”
“比如穿风裂云,驱雷掣电,移山填海。对了,还有,打飞机也可以。”
何太痴每举一个例子,刘星嘴里就“哇”一声,听到最后那句,除了“哇”以外,还问了一句:“打飞机?这个有内涵喔!真的可以吗?”
“不信你长大后可以试试。”
三年以后,每到晚上,山上就经常会发出“砰、砰、砰”的动响。
再过得五年,那“砰、砰、砰”的声音,就变成了“轰、轰、轰”的巨响,不仅如此,偶尔还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到得后来,甚至隐隐给了附加的居民地动山摇的感觉。
由于常常睡到大半夜的就被“地震”震醒,时间一久,周边的居民内心当然颇有怨言,于是就上报当地政府。结果这样一来,可就苦了那群砖家了。
当地老百姓所反应上来的局部“震感”,原因始终查不出来研究不明白不说,每每折腾个半死累得跟狗似的,却还要挨上头的一顿臭骂,被批得狗血淋头更是常有的事儿,辛酸血泪的他们,简直委屈得好想抱在一起,大放悲声好好痛哭一场。
……
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从那以后,何太痴每天晚上都会在山上等着刘星。而刘星隔三差五就会给师父捎来两只鸡翅膀,或者两只大鸡腿,要么是一瓶小糊涂仙,不然就是一袋花生米。每次练完功夫,师徒两个就坐在一块聊天,不是何太痴给刘星讲说周游全国十三州时的奇闻异事,就是他乐呵呵地在听刘星吹牛逼。
有一次,师徒两个又在一起啃完烤鸡翅,照样把油腻腻的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之后,刘星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那个疑问:
“师父,你为什么会选择把武功传给我?”
何太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才将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刘星的太师父去世以后,何太痴安葬过师父便走出了居住了十八年的古墓,对于头一次下山的少年何太痴来说,深山外面的世界是新奇的,可是很快的,何太痴就悲哀地发现,他跟外面这个社会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起初,他很努力地想要改变自己,去逐步地融入这个社会,但最终他又无奈地发现,他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孤傲,直性子,不懂变通,不谙人情世故,这些仿佛根植于骨髓中的东西,都是阻碍他的因素。
十几年来,他孤身踏遍了龙吟共和国的十三州土地,见惯了各种人情冷暖,尝饱了各种辛酸苦涩,人们的冷酷无情令他寒心,纸醉金迷令他痛心,人们的虚伪狡诈则让他感到恶心。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世间的一切,就仿佛,他生来就不融于这个社会一样。
直到他遇到了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