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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飞机,一路到京都市,近五个小时。
我拿出李子陵打印给我的资料,是这次任务的内容,内容就两张纸。
京都市的“粟”家,是一个军系高官家族,在国家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两年前,是粟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家里的长子,粟志军为老父亲,举办了一个生日夜宴,宴会来了不少政、商、兵的高层领导,在出席宴会前,粟老爷子秘密接待了一个旧友,老友是他当年的兵营兄弟,有生死交情。
夜宴开场,粟老爷子却高兴不起来,心事重重,宴会之上,简单说了几句开场词,就在寿星座上闷坐不语,一个劲的喝茶解渴。
隔离一个座位的一个小男孩,宴会吃饭时,挑食闹脾气,把几碟饭菜打翻在地。
粟志军看得清楚,老爷子的目光,不断盯着地上的饭菜,看得入神,眼睛里突然痛苦的神色,粟志军还以为是老父亲心疼粮食。
这时候,有一条宠物狗,爬过来,舔了舔地上的饭菜,突然间,粟老爷子发疯了一样,站起来,比平时矫健了很多,一脚踢开那只宠物狗,同时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饭菜,就往旁边的垃圾桶丢去,口中还念念叨叨,说什么不能吃之类的话。
更奇怪的是,平常一向宽厚的粟老爷子,起身时,一巴掌拍在小孩的母亲脸上,还说了一句,“不珍惜粮食,害人害己!”
怒气冲冲的,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粟志军连忙跟上老爷子,一路询问,可惜粟老爷子一个劲的摇头,回到房间,吩咐粟志军带上一些饭菜进房间。
粟志军连忙吩咐厨房,送来一些饭菜,放在桌子上,粟老爷子也不吃,就干看着,似乎在等什么人,没多久,粟志军被赶出房门。
一连六天,老爷子都闷在房间,不肯出去,还把窗帘都拉上,也不开灯,昏暗的房间,经常一个人闷坐着出神,饭菜叫人送到房间,也不允许别人随意进来。
第七天,粟老爷子终于支持不下去,昏倒在房间,送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久不进食,体虚成病。
可是吊瓶输液,也不见好转,老爷子在昏睡时,经常说一些胡话,说对不起老战友,自己苟活……
医院期间,有不少名医前来就诊,没有效果,粟志军还前往道观请来几个道士,道士施法,每次只能让老爷子醒一个时辰,接着又继续昏睡说胡话,治标不治本,没有办法,才通过特殊渠道,将档案资料送到灵异部队这边。
看完文件,我心里有个疑问,这么一位权高位重的粟老爷子,牵动多少人的神经,为什么部队的高层,不亲自出手?
反而让我一个初生牛犊,去走这一趟很深的水?
想到这,我感觉落入一个陷阱中,坐在飞机上,左右睡不着,心思不宁,一下了飞机,我连忙打电话给李子陵,问清当中的原因。
李子陵给了我一个很奇怪的答案,灵异高层,现阶段的老大级人物,都不在国内,目前都是由一个经济学出身的大管家,安排全部的任务。
听到这,我没有办法拒绝任务,下了飞机,没有人接送,好在我就一个背包行李,自己打车前往粟家。
粟家,粟志军亲自接待了我,粟志军五十年纪,为人严肃端正,有军人作风,听他诉说当日的情景,就见他一只绷着个脸。
我的年纪二十出头,按照他们看来,还属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青年,粟志军知道我来自灵异部队,没有丝毫看低我,这让我觉得高官家族的子弟,并不是外界所传,都是骄横跋扈、盛气凌人!
最后,是粟老爷子的二儿子,粟志年带我去医院,粟志年一直从商,一套黑色西装,身材有些臃肿,为人却很和善,对谁都是一副笑容,很好说话。
医院,一间单独的病房中,粟老爷子安静躺在床上,和一个病重的老人一样,头发花白,脸庞上堆积有苍老的皱纹,耳朵旁还有一道伤痕,像是被子弹穿伤的疤痕。
“邱兄弟,老爷子这样已经半个月,每天要靠输液维持,再不治好,身体机能更衰弱……”说道老爷子,粟志年的语气,带着很大的感伤。
旁边,还有两个妇人,是老爷子的儿媳,两人面容憔悴,看得出,这些时日睡眠不足。
我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开启阴阳眼,开始探查老爷子的身体,老爷子的身上,是有一点鬼煞气,但很微弱,不是让他昏迷的原因。
在老爷子的床单底下,我还看到有一张符,是道家的“镇煞符”,应该是之前来的道士,留下的符,这张符有作用,可以吸纳周围的阴气。
我指尖分离出一道念力,渗入老爷子的眉心,发现他的意识,处在一种沉眠的状态,慧慧暗暗,意识中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摇摇头说了一句,知道了老爷子的情况,转过身,对粟志年说道,“宴席当日的录像,还保存有吗?我需要去查看,办宴席的地方,我也要去看一看!”
粟志年点头道,“这些东西,一直保存着,还有不少当家宴席宾客、卫兵,他们口述当日事情的资料,那些你都需要吗?”
看得出,为了老爷子的病情,粟志年他们还做过不少调查。
离开医院,粟志年直接带我,到达了一座胡同大院,四合院子,青砖红瓦,雕栏画竹,每一件家具,都是古老的木材格式,保留有古代复古的风格。
没有多久,粟志年的秘书,就送来了那些资料。
大厅中,我和粟志年坐在沙发上,桌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播放着当日的情况。
录像的开头,是老爷子接待当年旧友,那位旧友,一身全黑,带着一顶老旧军帽,帽子拉得很低,佝偻身子,脸几乎着地了,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这老人拄着一副拐杖,进门时,身体一瘸一拐,显出腿部有过残疾。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回避,录像一直没有抓拍到这人的脸,即便对准正面,相面也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这个画面,只拍摄了几分钟,录像的人,就被粟老爷子赶出房间。
接下来,就是粟老爷子走出来,还对粟志军、粟志年两兄弟交代了什么话,接着往外面院子走去,宴会开始。
中间的致辞,我直接快进跳过,到了小男孩闹脾气的那段,粟老爷子坐在长寿椅,目光带着沉重,不断盯着地上散落的饭菜,我注意到,粟老爷子的目光,并不是一开始就盯着,而是从宾客外边的黑暗角落,一路望着。
从黑暗角落,他的目光一直转移到身前的地上,似乎冥冥中,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饭菜落地后不久,粟老爷子的眉头,还皱了皱眉,脸色惊讶,想说什么,话却噎在喉咙,喊不出声,下一刻,就见他走出位置,到达饭菜的地上,弯下身子,将地上的饭菜,徒手抓起丢到垃圾桶中,脸上有愤怒,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对什么人说话。
录像的画面中,桌子底下,空荡荡的,空无一物,老爷子在和谁说话?
看到这,我点开第二个画面,是老爷子的旧友,这位旧友,宴会开始时,一个人拄着拐杖,帽子遮住了半边脸,依旧微微弯腰,脸庞看着地面,一步步走出了四合院。
这些画面,是拍摄其宾客时,不经意拍到老人的,全程中,没有一个人搀扶他,孤孤寂寂,很是末落的走出大门,
奇怪的是,有人走过他身边,却没有人对他打招呼,仿佛这个老人不存在似的。
紧接着,我翻开一份资料,上面是记载两个卫兵描述当日的情形。
第一份,是守在老爷子房间卫兵,他说这位老人来时,帽子确实遮住半边脸,身子有点佝偻,看不清老人的脸,只觉得老人走过自己身边时,会让人微微发寒,执着所在,卫兵不可能去询问。
第二份,是守在门口的一个卫兵,说当日,宴会开始前,老人的确走出了门口,和来时的一样,不说一句话,佝偻身子,拄着拐杖,目光一直瞧着地面,一个人走出四合院。
看完了资料,我奇怪问道,“粟老板,既然是老爷子的旧友,没有理由,不邀请老人参加宴席吧?”
粟志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家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他走出门时,就嘱咐我们两兄弟,不能请他的旧友出席,还禁止人去打扰,说旧友过一会,会自己离开!”
那时候,宴会的大小事宜,让粟志年两兄弟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就不以为意。
“不能出席?不能进去打扰?不能送客?”
我实在奇怪粟老爷子的做法,到了他们的年纪,又是身军旅生涯,
战场铁血,按理说,还能成为旧友的人,屈指可数,应该很珍惜当年友情。
我现在唯一的突破点,是唤醒粟老爷子的神志,让他有求生欲望,苏醒过来,口述当日的情形,说出自己的心病,我再帮助他治疗心病,这样才能治本。
我开口道,“你们家老爷子,平日里,最疼爱的是谁?就是谁是老爷子看重的心肝宝贝?”
粟志年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我大哥的小女儿,叫粟小艳,现在读着高中,现在这个时间,估计在某个国手那里做客!”
我不明所以,“在国手那里做客?”
粟志年解释道,“京都的国手,就是传承最高一流医术的老者,负责各大高层领导人的健康医疗问题,几天时间,小妮子软硬兼施,找来了好几个国手,可惜的是,那些国手也无法医治!”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带着一副近视眼睛,穿着一套红色束裙,扎着马尾辫,背着一个小包,几乎是一蹦一跳进来了。
“叔叔,这小子是谁?怎么跑来我们家了?不会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吧?”粟小艳嘟着嘴说着,目光不和善望着我。
粟志年露出一个无奈神色,“小艳,这是你父亲请来的高人,名叫邱路,邱兄弟是负责医治老爷子的,不得胡说!”
我只是尴尬点了点头,没想到小女孩根本不领情,撇了撇嘴,抱怨说道,“叔叔,不是我说你们,不去找国手医病,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找几个没用的道士,就是这种年轻仔!你们以为,老爷子真是被鬼缠身?”
等她抱怨完,我第一次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世上是没鬼的?”
粟小艳轻哼一声,“我读了那么多年书,难道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小学不毕业的人,才专门学那些邪门歪道了!”
“那好,你有没有胆量,今天晚上,陪我去坐一趟公车!”我回答说着,想让粟小艳帮忙,必须让她知道当中厉害,否则一直任性,后续无法开展。
夜晚,会有一些阴车在街道行驶,司机生前出车祸而亡,带着开车送乘客到终点的执念,死后魂不消停,而那些出车祸而亡的乘客,也有到终点下车的执念。
半夜时候,鬼魂会一一从坟墓爬出,一个阴魂司机,带着一车鬼魂乘客,继续循环生前的“旅行”!
正好借那种阴车鬼魂,来吓唬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