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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出事了?”对着小老头饱含深意的眼神,魂皓轩突然冷冷的问了一句。小老头努了努嘴,没有说话,眼神里却充满了哀伤,魂皓轩知道,故事是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了。
过了片刻,小老头终于再次开口,这一次他要一口气把故事讲完。
沈连名才刚刚入睡不久耳畔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争吵,又像是什么人在高声哭喊。他想要爬起来去看看,但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他只感觉到浑身松软无力,但却还保留着一丝很浅薄的意思。他想要大声喊叫,让门外的人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但同样喊不出声。这种感觉,他称之为绝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并且唤醒了他。准确的说,是撞开了他的房门,并且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但不管过程怎么样,结局是一样的,沈连名终于醒了过来。他使劲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然后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挤满了人。现在他正对面不足半米距离的正是小芳的父亲,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双眼圆瞪,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看见沈连名醒过来,便紧握双拳,扬言要打死沈连名。好在现在他身旁的小芳母亲一把抱住了他的要才阻止了他。
沈连名如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隐隐的却感觉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望向小芳的母亲,她的脸上同样挂着愤怒,但同时却还有忧伤。他又望向小芳的奶奶,她的脸上不见一点愤怒,但却挂满了悲哀,当沈连名望向她的时候,她可以回避了他的眼神。除了小芳父母和奶奶之外,屋子还有其他几人,都是枯井村的村名而且和小芳家是近亲关系。
“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沈连名沉声问道。
“你这畜生还有脸问?”沈连名话音刚落,小芳的父亲就做出了回应,然后又挥舞着双拳冲向了沈连名。小芳的母亲再次上前阻拦,但这次却没能拉住自己暴怒的丈夫。两只冰冷而坚硬的拳头种种的砸在了沈连名的身上和脸上,鲜血立刻从沈连名的鼻子喷涌了出来。
“奶奶,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吃了重重两拳的沈连名忍着痛,抬头再次望向小芳的奶奶,一字一顿的问道。
“小,小芳她,她跳井自杀了!”小芳的奶奶依然不敢正眼去看沈连名,她哽咽着说道,说到最后嚎咷痛哭了起来。
“什么?”听了小芳奶奶的话后,沈连名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畜生,祸害了我们家小芳,要不是你这畜生我们家小芳也不会想不开,你,我打死你……”小芳的父亲怒不可遏,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用双拳捶打着沈连名的身体。
沈连名在击打之下站了起来,他圆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小芳的父亲,脸上身上全是血,但却紧咬牙关,一个字也没说。
“娃呀,你别打这孩子了,再打就真打死了!”小芳的奶奶见自己儿子是真往死里在沈连名,连忙上前劝阻。
“打死?死了最好!”小芳的父亲气冲冲的说道,然后又一拳打在了沈连名的脸上,沈连名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然后又强撑着站了起来。
“娃呀,这件事说往实在了说错在你,要是你同意了小芳和连名的婚事,事情也不会这样的,我可怜的小芳呀!”小芳奶奶在一旁幽怨的说道,说道最后又痛哭了起来。
“我说亲娘呀,你怎么还帮着这小畜生说话呢?你还是不是我亲娘了啊!”听到自己母亲竟然维护起了沈连名,小芳的父亲几乎暴走,他转身望了母亲一眼,然后再次转身,继续捶打沈连名。
“小芳呢?奶奶!”沈连名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小芳的父亲捶打自己,他再次开口向小芳的奶奶问道。
“在井里头没捞上来呢!”小芳的奶奶哽咽着回答道。
沈连名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外跑去,小芳的父亲则穷追不舍的跟着他跑了出去,屋子里的其余人等便也跟了出去,小芳的母亲扶着小芳奶奶缓缓跟上。
屋外不远处的枯井边,重重叠叠的围着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
“小芳,小芳!”沈连名一路呼喊着跑上前去,他剥开人群,来到井边立刻就要往井里跳,却被随后赶到的小芳父亲一把拉住丢到了地上。
“你没有资格下去找她!”小芳的父亲愤怒的说道。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普通一声跳进了枯井之中。
过了半晌,那年轻人游了上来,并且摇了摇头。
“还没有找到?”小芳的父亲见状皱起了眉头。
“嗯,这回我潜到底了,井里什么都没有!”那年轻人从井里爬出来后沉声说道。
“怎,怎么可能!”小芳的父亲一听,似乎觉得难以置信,这也难怪,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跳下去的,若不是自己不谙水性当时就跟着跳下去了。
“尸体不见了?”听到这儿,周青稞突然开口,打断了小老头。
“没了!好几个人都跳下去找过,包括我自己,但那井里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小芳就好像被那枯井吞噬了一般!”小老头回答道。
“后来呢?”站在一旁的魂皓轩沉声问道。
“后来呀……”小老头正准备回答,老黄狗却突然吼叫了起来,但这次却不是对小老头吼叫,而是朝着天幕交了起来。它这一叫唤,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周青稞回过神来,朝着天空中望去,一只蓝色的蝴蝶从不远处飞了过来,他皱起了眉头,蝴蝶正好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举起手,将蝴蝶放在耳边,之后脸上便露出了浓重的愁容。
“我们走,下次再来!”周青稞挥手送走了蓝色蝴蝶后对魂皓轩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转身几乎是跑着在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