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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那位非公子救了宁嫂子后,宁哥哥在感激之余,又觉得这非公子是人中之龙,将其引为知己……冰蝉自行演绎着整个故事。
“……”这回,苏轻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冰蝉想,像苏轻这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可能真不知道这些事。不过,那个非公子,她是真的很好奇,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对方太出色了,引起她的八卦之心罢了。
三日后,傍晚。
非花陪苏轻用过晚餐回来,再次在自己屋前看到了冰或。冰或站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下,榕树上的积雪因为吹来的风飘落,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肩头,冰或却像不知道一样,纹丝不动,目光如磐石,盯着非花的来路。
“冰公子找我有事?”非花在冰或面前站定,用手示意无双离开,然后开口问道。
“非公子待了三日,也该离开了吧。”闻言,冰或的眼眸微动,毫不客气道。
既然听不出他委婉的逐客令,那他就说得更直白一点。
“冰公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非花轻轻一笑,“如果我说明日就走,冰公子会不会开心一点?”
“……当然。”冰或稍一怔愣,随即冷冷道。说完,就迈步离开。
非花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当然,非花决定离开不是因为冰或不客气的逐客令,而是,他觉得该离开了。他从来都是自我的人,不会因为谁的态度而改变。
“我下午就离开了。”翌日一大早,非花对苏轻说道。
“嗯?”苏轻有点诧异,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扯起一抹笑,“好,路上小心。”那笑意却有点黯然。
他有自己的事,而且,现在在冰宫,他也不方便多呆。苏轻这样告诉自己。
“以后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看你的。”非花对苏轻浅浅一笑。
苏轻脸上极力掩饰的黯然让他又是欣喜又是心疼。
“好啊。”苏轻打起精神,笑得灿烂。
非花微笑。
“可是,这风炎两国的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到这个,苏轻的心情又是一阵低落。
两国开战,确实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而且是实力相当的两国。一不小心,乱个百八十年的,也是有可能的。战争不停,她就无法自由行动。难道她要一直待在冰宫避难,做缩头乌龟?
“灵儿,你放心,战争马上就会结束的。”非花对苏轻笃定一笑。
“嗯?!”苏轻一愣。
看非花笃定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安慰她,可是,他怎么知道战争马上会结束呢?那结果又是什么呢?苏轻正想问个清楚,却听门外传来一声禀报:“冰公子来了。”
苏轻愣了愣,连忙回道:“快请。”
没过多久,冰或推门而入。
“灵儿,我今日下午离开。来向你辞行。”冰或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和非花同样的话。
“啊?!冰哥哥也要离开吗?”苏轻脸上的笑容又是一黯。
“哦。这么说,非公子今日下午也离开。一起吧。”冰或转向非花,淡淡道。
“好。可以与冰公子结伴而行,这样再好不过了。”非花爽快点头。
中午,冰家设宴为冰或和非花践行。
用过午餐后,稍事歇息,冰或让身边的人到宫门口等着,然后亲自去找花:“该离开了。”
非花眨眼,笑了笑,吩咐沐影准备出发。这人,不是一般的讨厌他。非花暗暗自嘲。
宫门口,冰或的两个弟==弟和冰蝉都在,冰或和非花刚刚到达,苏轻和前去辞行的无双也一起走来。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然后非花和冰或一同走向不远处等待的马车。
“你是要监督我离开,才决定和我同时离开的吗?”登上马车前前,非花在冰或耳边轻声道。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名啊。”冰或不客气回道。
闻言,非花摇头一笑。幸亏这次,他是以无双的名义来拜访的,不然,这位冰公子一定连门都不让他进。非花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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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炎两国的战争如火如荼,****大战小战不断,只是,战火依然在两国边境,其实也就是原先的雪国土地上,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
与炎国交战中,风国许多中级将领在战争中不断立功,这其中就有许多万俟家的人,当然他们的升迁也离不了万俟家的暗中支持。
夜,前方军帐中,万俟宁看着最新战报,脸色平静。
前不久,万俟宁出发赴前方前,被即墨昱封为定北将军,有权利调遣一半以上的风国参战军队。
“爷,是少夫人那边的消息。”紫潇撩帐而入,躬身,将信托在掌上,送到万俟宁面前。
万俟宁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将紫潇手中的信拿过来,快速打开,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读。他曾嘱咐跟去的万俟家的侍卫,每过半个月,就要向他报告苏轻的近况,事无巨细。
万俟宁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凝视着信的眼眸也如融化的冰层,一片和暖,信中,一条条讲述了苏轻最近的生活,像是一本本流水账。可是,万俟宁依然看得兴致勃勃。
然后,他的眉陡然蹙紧,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一边的紫潇见状,也不由蹙起眉头,难道……少夫人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爷,发生什么事了吗?”紫潇小心翼翼问道。
万俟宁抬头看了看担忧的紫潇,摇了摇头:“……没事。”
紫潇虽疑惑,却没再问。
万俟宁低下头,看着信上那几句话发呆:非公子来访……并言,准备盘桓数日。
那个人,还是去了。而他,却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无能为力。
“好了,紫潇,你先下去吧。”万俟宁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一边将厚厚的信折好放进一个木盒子里,一边对紫潇吩咐道。
“是,爷。”紫潇依言退下。
万俟宁怔怔望着落下的帐帘,久久无法回神。良久后,才轻轻叹息一声,拿起先前的战报研究。
为了早日回到她身边,他必须将一切早日结束,譬如这场战争,譬如万俟家谋划的那件事。
深夜,宽阔的官道上,马车辘辘。
马车里,在夜明珠的光晕下,非花闭目养神,如玉的容颜笼罩在如雾的光晕里,美若晨雾中的冰原。
离开冰宫后,非花就连夜向交战的前方赶去。
他确实有事需要去做。他说过,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确实不是用来安慰苏轻的虚话,而是他的承诺。
这世上,如果说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他赴汤蹈火的话,那就是她——苏轻,还有涉及到她的所有事。
所有错待过的她的人,由他来惩罚;所有她关心的人,由他来守护;所有危及到她的人和事,由他来铲除;所有他担忧的事,由他来结束……
所以,她所不喜欢的战争,也由他来想办法早日结束。还有万俟家要做的事,也由他来促成,算是对那个因他而受苦的男子的补偿。
他对那个几近于完美的男人先是羡慕,现在则是怀有歉意的。非花一直明白,那个男人,对苏轻的爱,不比他少,所以更明白失去她后那个男人的痛苦。
对不起,我在你缺席的时候,抢走了她的心。更加对不起,待现在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会带她离开,而且,有生之年,我都不可能再将她还给你。非花对万俟宁在心底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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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和万俟宁离开后的第三日,万俟宁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苏轻面前。
当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幕变得暗而黑,卷着雪花的风在天地间呼啸着,纠缠着,让人的脸生疼,也让周围更加模糊。
万俟宁像是从风中走来的,身上带着风和雪的气息。冰宫外的侍卫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万俟宁,像是在看一场幻觉。
万俟宁先是到冰或父母屋里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在仆从的带领下匆匆向苏轻所住的院子赶去。
当时,苏轻正坐在暖阁里陪两个孩子学习,屋里的灯已经亮起。身边没有其他人。突然,苏轻听到门外梅秀喊道:“少爷。”然后是一声淡淡的“嗯”声,是苏轻无比熟悉的声音。
苏轻闻言一怔,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两个孩子也停下笔,望向门边。
“少夫人,少爷来了。”门外,再次传来梅秀的声音。
紧接着,暖阁的门被推开,温暖的屋内好像刮起了一阵冷风,一个ting拔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含笑望着苏轻。
“……宁。”久久之后,苏轻才吐出这样一个字。
万俟宁双颊瘦削,如玉的脸上出现了青色的胡渣,好像被风沙侵蚀过的玉石,带着风霜和疲惫。双唇发白,有着干皮和裂痕,眼中有淡淡的血丝……竟然和冰或先前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而两个孩子却早已放下手中的笔,跳下凳子,欢呼着冲向万俟宁。
“爹,您怎么来了?”
“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爹,你会待很久吗?”
“爹……”
两个孩子拽着万俟宁的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万俟宁低头mo了mo两个孩子的头,然后抬头望向苏轻,目光安静而温柔,却不说话。
“来坐吧。”苏轻指了指凳子。
万俟宁牵着两个孩子走向桌边,坐下,将两个孩子抱回原位,交代二人继续学习后,才转身面对苏轻。
跟进来的梅秀为万俟宁斟了一杯热茶后,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军中不忙吗?”苏轻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问道。
“嗯。还好。”万俟宁淡淡一笑。
“如果你早来几日就好了,那时候,冰哥哥还在,三日前刚刚离开。”苏轻对万俟宁淡淡一笑。
“嗯,我知道。我和或兄前不久刚刚见过。”万俟宁低头呷了一口茶。
“哦。”苏轻应了一声,然后沉默。
她想问,冰或和他见面是因为风炎两国的战争吗?还是仅仅是偶然相遇?可是,思来想去,却没有问出口。她知道,有些事,即使问了,他也不会如实告诉她。
万俟宁一口一口喝着茶,也不说话,好像渴极了似的。事实上,为了赶路,他确实很长时间没好好吃东西,没好好喝水了。
苏轻见他那个样子,才意识到,他很可能因为赶路又饿又渴。先前因为初见他的震惊,所以脑子乱哄哄的,没想到这一点。
“你想吃什么?我让梅秀他们去做。”苏轻边说边起身。
“粥吧。”万俟宁笑了笑。
“好,我这就让她们去做。”苏轻向门外走去。
万俟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症,她无疑是关心他的。可是,她的爱……还在他身上吗?
“你先等一会儿,粥马上就可以好。如果实在饿的话,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苏轻返回,望着万俟宁干裂的双唇,皱了皱眉。
“不用,先喝些热茶就是。”万俟宁边说边自己倒茶。
在马车上,他吃的都是冰冷的糕饼,倒是热水没得喝。而且饿久了,反倒不怎么觉得饿了。
“哦……”苏轻重新坐下,望着没几个月就瘦了很多的万俟宁,终于忍不住问道。“军中很苦吗?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补回去的身体又恢复原状了。苏轻在心中嘀咕。
“没有。”万俟宁笑着摇头,“现在这样才像个军人啊,如果像前一段时间那个样子,士兵会认为我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其实,我是故意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说完,万俟宁还调皮的眨眨眼。
闻言,苏轻眼中一阵酸涩,这人,还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呢,那么好骗。
“再说,只要有娘子在,我瘦得再厉害,以后也会快速补回来的。对吧,娘子?”万俟宁笑眯眯地看着苏轻,眼中的期待之色如欲破云而出的光。
闻言,苏轻一愣,随即苦涩一笑,这人,在向她要承诺呢,可是明知如此,她却不能给予任何承诺。
“……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惜。”苏轻轻声道。